《西塘尚别》主主主线但杂乱无章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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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尚别出门没多久,陶波尔就给徐冽打电话,说:“小徐冽,现在空了吗?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去?逛逛啊聊聊天什么的。”
    徐冽欣然答应,想了想自己是去见一个自己崇拜的人,得把自己收拾收拾。
    纠结自己要穿什么出门,翻到了前段时间祁荔上新给自己寄过来的jk,想了想还是觉得穿穿裙子吧。虽然,有点装嫩的嫌疑在。
    两人无非就是,逛逛街,走走停停,时间也过得飞快,再从购物中心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据说商场不装可以往外看的窗户,就是为了让女人忘记时间,这么一看真的没错啊……我好久没有这么漫无目的地逛过街了,”陶波尔感叹,又好奇问道:“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没和江尚别待在一起?”
    徐冽吸了一口百香果双响炮,说:“他和秦淮出去吃好的了。秦淮大哥请客。”
    陶波尔摸摸下巴,打量打量徐冽,说:“怪不得你今天好像在放飞自我,不过这一套还挺适合你的,穿你身上也没违和感。”
    “哎,江尚别不在,咱俩去玩点好玩的?”陶波尔粲然一笑,“你这小可怜,从小到大就跟一个人呆一起多无聊。姐姐带你放松放松。”
    徐冽一头雾水,不知道人是个什么想法,陶波尔就接着问:“你现在饿不饿?”
    徐冽喝了大半杯饮料,朝人晃晃杯子,说:“一点都不。”
    “那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叫了车,带着徐冽走出步行街,坐上车,去目的地。
    徐冽虽说在沪城呆了三年,但其实多半时间也还是就在自己生活的片区晃悠,本来自己也不是很喜欢跑很远去玩,当然觅食除外。
    陶波尔倒是熟门熟路,七弯八拐就把人领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店门口。
    入口很窄,看外面的招牌设计,怎么看都像一个小的理发厅。
    陶波尔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动,然后拉起人的手,说:“走吧,里面等着了。”
    “诶?”
    进到里面,下了台阶,走过一段不算短的走廊,乐声传来,果然里面别有洞天。
    “我以为是理发店呢,”徐冽看着台前试音的歌手,说,“竟然是个。”
    陶波尔领着她坐下,朝台前招招手,低下头跟徐冽说:“好妹妹,这是我的老巢,我连秦淮都没带来过。”
    耳边有不算激烈的鼓点声,惑人的嗓音开始哼唱。
    陶波尔低头发了两条讯息,看着徐冽东张西望,说:“这里差不多都是之前一起战斗过的朋友们。嗯。怎么说呢,这地儿没秦淮那么好,但是里面有点东西的还是挺多的。”
    没过多久就有人端着饮料和吃食过来,放在桌上也没打算走,打量打量徐冽,笑着问陶波尔:“你这哪来的小妹妹?这带人家来不好吧……”
    徐冽看着来人,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身材玲珑有致,右耳骨上有一小串黑色的耳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诱人的光。
    陶波尔把吃的推给徐冽,说:“哎成年了的,你这什么喝的?”
    来人捧心状:“哎呦喂,我听说你要来亲手做的呢。”说完就勾到人肩上。
    陶波尔不理她,端起杯子闻了闻,皱皱眉,说:“换一杯,别人喝不得这。”
    徐冽盯着那一杯子看了一会,说:“真好看啊……”
    “听见没,人家夸我,哎妹妹,这杯送你了!”短发女人笑得妖娆,“没事,你放心喝,我保你不出一点问题。”
    陶波尔不耐烦地挥挥手,说:“你快点去忙你的破事,别在我眼前晃。”
    短发女人摆摆手,也不多说别的,走了。
    徐冽捡了一块饼干,问:“刚刚是姐姐的朋友?”
    陶波尔不可置否,又说:“她一个烦人精,有时候她跟你讲话不用句句都理,她说话也没个正形的。”
    说完喝了一口人端来的,眼睛一亮,说:“是还挺不错的。你,自己斟酌着喝哈,我也不是你妈也不能拦着你,但是还是怕你出个问题。”
    到时候不好交代,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
    徐冽稍稍抿了一口,也弯了眉眼,说:“她好厉害,这是个挺好的地方。”
    “哈,你可别回头跟秦淮说了他来学艺,不然我得被骂死。”
    “秦淮可以学经营方式,学装潢,学技术,但是这里的人,他哪里挖的来?”徐冽打量了一圈,笑着说,“我猜姐姐之前也在这儿,怎么也走啦?”
    “还不是江南好养老,”陶波尔说着又对着台上吹了声口哨,“一个人一旦适应了安逸,就不想在闯得头破血流了。我也就是,抱着想休息一会会的想法,在秦淮那带了一两个星期,就不想走了,他就顺势把我拉入伙了。”
    徐冽又喝了一口,说:“姐姐不老,风华正茂呢。”
    陶波尔不说话,只低头笑笑,过了会说:“我最冲动的几年都过去了,现在说的是领着乐队在外面飘着,其实我是放不下队里那几个小孩儿,他们不知道怎么就跟着我了,我得趁自己还赚得动钱带他们多赚一点。”
    “再过一两年,我估计要么我就转幕后去答应哪个公司搞制作,要么就滚回汉城去当老师啦。偶尔想想当老师也挺不错的,当年李老头子不是也把我带的好好的吗。”
    徐冽听人讲,自己也插不上话,知道她也就是缺个人听。
    台上一轮演出结束了,贝斯手放了琴,就朝这边走来。
    陶波尔朝人举杯,说:“还是您混得好啊。”
    来的稍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直接坐在这桌,说:“你怎么跑回来了?”然后看着徐冽又捧着喝的喝了一口,对着她笑笑,说:“陶波尔你又到处认小妹妹?这个也太小了点吧,我还不想我这破店被查呢。”
    徐冽连忙说:“啊,我成年了我都要二十六了……”
    不能怪她啊,谁知道陶波尔突发奇想要来呢,不然自己怎么都不会穿着jk就来啊。
    陶波尔赶人,说:“你要是稀罕我怎么不去台上给我多唱几首,我还想和人好好聊聊呢。”
    那个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陶波尔,说:“要是我多唱几首就能表明我稀罕你得紧,那你怎么不去找原礼啊?”
    “多少年了你还耍小性子呢。”
    陶波尔摆摆手,说:“我错了,您老别再损我了,不然我怕我真的又砸您一把琴。”
    “哟,知道心疼钱了,那我还得谢谢你给我省了点钱给铃铛报补习班呢。”
    陶波尔随意笑笑,那人接着说:“总归来者是客,你自个儿玩吧。我还要挣钱。哦对,原礼找过我。那小子真的是想贿赂我啊哈哈哈。”
    收到陶波尔凌冽的眼神,连忙说:“我多正直一个父亲啊!我当然不会说。”
    说完就又回到自己岗位上。
    徐冽眨眨眼,问:“他是老板……?”
    “啊,对,这个大叔就靠这小破店养家糊口了。”
    “我以为,大家都是,很随性,在外面做自己喜欢的音乐,没什么负担呢……啊,我没别的意思哈,就是……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噗……”陶波尔喝了一口,笑着说,“你那种很梦幻的想法呢,每个玩音乐的最初都是这样的理想吧,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别的都不用发愁。”
    “最初大伙也都是踌躇满志,在一条荆棘道路上闯得头破血流也高兴极了,有的人熬到了成功,有的人半路回到了现实,成家立业另谋出路。”
    “有很多学艺术的,十年二十年的光阴砸进去,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最后会收获什么。不过既然当初选择了,无论是自己喜欢还是家里传统或者只是把它视为一种读高校的手段,都得咬着牙走下去吧。”
    陶波尔说着,叹了口气,说:“这儿的每一个,都是喜欢音乐的,就算是被生活所迫,喏,那个鼓手,看起来也不年轻了吧,他的孩子马上要上初中了,吧台的vivi,之前和我一个学校的,她有一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弟弟在我乐队里,妹妹在读高中。刚刚的那老板嘛,儿子今年五岁,喜欢画画,他想给他请一个好老师。”
    “老板的话,我还在读大学那会他和人组了个电子乐队,也小有名气,但毕竟那时候电子乐队还是小众,捞不到多少钱,最后他的合伙人走了,他一个人闯荡每两年就被催着结婚生子……”
    “可能还是放不下心里的喜爱吧,他就开了这么个店。最开始我不知道门路的时候也是他帮我的。”
    默默喝了一口,徐冽点点头,说:“我觉得这样也很好啊,兼顾了生活和梦想,即使和最初的想法有些出入,但应该是最好的折中之举了。”
    陶波尔看向舞台,眼里溢满了光,过了会,说:“每一个人,做艺术的,其实都渴望被人关注,渴望自己的作品被人认可。要说是为名利真的其实也不那么重要,更多的还是想通过大家的关注,把自己的想法传递出去。”
    “我们的作品是我们思想的载体,凝结了我们的心血,只有被大家看到,才能发挥它的意义。”
    “就算是,在这里,只能在晚上,才能拿起琴,表演给人看,也是在传达一种自己的信念吧。”
    乐声敲击耳膜,好像是在心里叩击,一下又一下。这和自己弹琴,在黑白键上的感觉不一样,这是一种只有作为听众才能体会的感觉。
    好像是万能青年旅店唱过:“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人们拓荒而来,最初都追求自己内心所想,有的人闷头直冲,也成功了,有的就算是曲线救国也不能如愿。但人毕竟是会懂得怎么满足自己的,总会找到一万种方法让自己活得舒心。
    最后的心愿就是,我理想在握,也有人间烟火相伴。
    就像是,留恋舞台追求艺术的人,提起自家小儿子也是一脸欣慰的模样,徐冽觉得那是人间最有味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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