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为公》第一卷第二十三章他们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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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邓常鸿的离开，胖子和阿欢都没有挽留。
    邓常鸿来到一座道家门前，看着面前的红漆大门，看着周围的一众鬼魂，他心中多少有些释然，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已经做完了阳间事，似乎可以好好的去走一遭地府了。
    那天清晨道观里传来了三声钟响，面前的红漆大门渐渐打开，邓常鸿与一众鬼魂飘然入内，进入里面后，一众道士开始诵经，两排道人服饰在站在他们身前，脸色冷然的望着他们。一股青色在邓常鸿周围由脚升起；人死亡的时候，周身缠绕着一身死气，阴冷无比；而这道青气竟然驱逐了死气，让身体感到了温暖的感觉。
    邓常鸿只觉得十分温暖，自从死后，他从来没有感觉过温暖的感觉了。突然异变出现，几个鬼魂身上突然发出红光，眼睛也渐渐变红了起来，几个道人开始鱼贯而入。
    手掌开始掐诀，嘴里飞速念叨，来到发出红光的鬼魂面前，用掐诀的手点在发着红光的鬼魂印堂上，嘴上大喝一声：“静！”
    有的鬼魂红光缓缓退去，又变成青气。而有的鬼魂只是红光稍稍退却，红光突然大盛了起来。
    只见一位身穿的道服花纹更多的道士，似乎是主事对着一众鬼魂说道：“诸君若是对人间不舍，便会身负重孽；与其让你们扰乱阳间秩序，还不如让你们再次消亡。”
    他大喊道：“一切罪责由我背负，门下弟子听令，动手！”
    第二排的一位道士走了出来，快步走向那些红光大盛的鬼魂处，手里拿住符箓，将符箓扔到红光大盛的鬼魂处，符箓停止在鬼魂面前，只听他大喝道：“雷来！”只听一声雷响，那只鬼魂随着符箓一起消失殆尽。
    第二排的道士渐渐更多的人走了出来。
    四周充满着雷声以及鬼魂的低鸣声。
    ……
    “谁说‘超度’一定是渡鬼？也有可能是死亡。”胖子对着阿欢说道。
    对着阿欢的疑问，胖子也不加解释。
    “出摊了，阿欢。”胖子微笑说道。
    ……
    “大师，我想问一件事情。”一个中年人穿着休闲装，走到胖子摊前，他的脸上的胡子似乎有着一两个清晰没有刮了，看着十分憔悴，乱糟糟的头发，他似乎从来都没想着整理。
    胖子一脸严肃说道：“施主，我不买烟、也不买酒，我没钱。”
    听着胖子的‘直截了当’，中年人苦笑说道：“大师，我不是卖烟、也不卖酒。”
    “我也不买其他东西，我没钱。”
    看着这位‘大师’一直提醒自己没钱，中年人不禁苦笑的从钱包掏出两百块，放在桌上。而等胖子还未伸手，一旁的猫却串了出来，把钱叼走，叼到阿欢的口袋里。
    只见胖子幽幽说道：“这猫胆肥了，请施主不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中年人连连摆手，说着不会。
    “施主，来此到底为了什么？”
    “大师，你能招魂吗？”只见那中年人眼睛泛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
    “我...我想，请您招魂，把我同僚的尸骨找出来。”
    “我想带他们回家。”
    “是、是我对不起他们，是我没带他们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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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黄冗余，是个毕生都在尽责尽心都在火灾第一现场救人的消防员。
    原本我的年纪，可以从事一些后勤工作，在努力几年，升个职都没问题。
    可是我看着周围锻炼的新人，看着他们年轻的面容，心中不有些犹豫起来，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去做最危险的事情，于心何忍。
    而三十而立的我，活够了，他们还体会到真正的人生，还会找到真正人生的目标，他们还不能死！
    我便留了下来，平时训练时，我严格的训练他们，使得他们苦不堪言。我知道他们都在咒骂我，说我不近人情，一点小事都会严厉的苛责他们。
    那天，我们组织着他们去喝了顿酒，趁着酒过三巡，他们便纷纷说着心中的不满。我大声斥责他们说道：“一旦火灾发起，你们都是第一时间去救人的。记住你们是救人的，不是被人救的。”
    ……
    我从来不会怪罪他们的不满，但是他们的心态需要摆正。
    很快，他们参与到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火灾救援现场。
    是一间破旧的居民楼，据现场传来的消息知道，因为母亲炒菜时因为快递过来，她便下来楼，忘记关火，又在楼下碰到熟人聊天。于是火焰便迅速串了出来。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名婴儿在火灾现场。
    母亲在楼下想要冲进去而被人拦住，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而我们开始依照火势的蔓延速度、大小和方向，以及婴儿的位置，进行严密的计划。
    “现在，就是你们出场的时候了。”
    我大喊对他们说：“现在听我指示，害怕的人出列。”
    依旧无人出列。
    “你们这是在执行最危险的事情。你们除了要为人民负责，也要为自己负责。当你们冲进火场，你们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害怕的人出列！”
    我环顾四周，他们依旧坚挺站在原地，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出动，加油！”
    ……
    那天，火势得以控制，婴儿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一众的消防员，躺在地上，喘着大气。
    看着护士给他们检查伤势，我走上前对他们说道：“你们做得很好。”
    ……
    回到宿舍，我出钱为他们他们开了一场庆功宴。
    我举杯说道：“你们做得很好，我从来不后悔教了你们，也不后悔严格的训练你们。”
    “你们做得很好，干杯。”
    碰杯声随之而来。
    ……
    来来去去过去了一年，新人也变成了老兵条子，原本年轻的面容也渐渐变得有些沧桑。
    那一次夜里，森林里发生大火，我们被安排紧急出动。
    我看着排着整齐队列的他们，我一个个给他们整理了行装。
    并对他们这次的原由，说道：“这次与以往的不同，森林发生火灾，危险性比以往的都还要高。”
    “你们可以选择退却，我舍掉这一张老脸，都会想办法让你们安然退伍。”
    “现在，害怕的请出列！”
    ……
    看着他们一个个穿着消防服闯进森林，仿佛看着他们置身地狱。
    我心里不禁踌躇了起来，我继续跟进上面传来的情报。
    突然心中传来一阵烦躁，感觉哪里不对。
    来到门前点着一根烟，刚要打开打火机，突然一阵风传来，风灭了。
    我睁大了眼睛，丢下嘴里的烟。立即望向上级传来的情报，发现了一件与上级汇报的的事情，不一样的事情。
    风向，变了。
    我立即朝着上级拨打电话，说出风向不对的事情。
    要求上级立马把人员退回来。
    上级很快听到我的消息，快车赶到现场。
    询问我发来的消息是否属实，而一旁的其他工作人员一直说着机器没有出错，会不会你感觉错误了；并威胁我说，如果事故没有解决，你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吗？
    ……
    我看着吵成一团人，心中透着凉意。
    他们一秒在里面，就有可能一秒死在里面。
    我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愤怒。
    对着上级做了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大声说着打断他们的声音：
    “请你们相信我！”
    “他们，也是命！”
    “如果出错，就把我这条老命赔了！”
    “他们，还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