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谋之君还记最新章节目录
依照计划雷刚是顺利的从州衙逃脱,可自逃出后在杭州城徘徊了一日,都未找到可以助陆珏脱困之人。因为当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后才发现周家以及得月楼都被重重包围了起来。此时的他虽然迷茫,但也意识到周家众人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根本不会再有人有何精力来解救陆珏!
无奈之下他又返回到州衙附近,等待机会再入州衙。可他刚刚赶到衙门口就看到遍体鳞伤的陆珏被抬上马车。
见到这种情景纵然他有心去救,可在面对众多武功高强的禁军时,他却是有心无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暗骂自己无用。他握拳用力捶在一旁的树上权当泄愤,可能这一拳太过用力,一个锦囊从袖口飞出,当他的目光锁定在地上的锦囊上时,才意识到自己真是糊涂竟忘了这个锦囊,也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他弯下身将锦囊捡起打开来一看里面放着一张字条,他将字条取出借着微弱灯光勉强看清上面的字,一眼也认出这是陆珏的笔迹,就立刻会意明白现在自己该去做什么,也就不再犹豫立刻离开了衙门口。
他快速的穿过一条街道,又走过一条小巷,不多时雷刚便来到了已经变成废墟的废宅
这座废宅还在时就因四邻不靠、远离民居而一度被传为鬼宅。后又因一场大火变成废墟,一无所知的老百姓加上对此地的恐惧,就开始以讹传讹,青天白日还难见一个人影,到了寂静阴森的夜间,这里更是连动物都不见踪影,也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地,也成为了躲人耳目的好地方!
此地地处空旷又加上已成废墟,雷刚远远就看到一闪一跳的篝火,以及坐在后面若隐若现的人,篝火一闪一跳,人若隐若现在这鬼地如同鬼魅,让人看的不寒而栗。
雷刚身为大理寺公差,稀奇之案所见无数,这些案中也不乏牵扯鬼怪的,见的多了虽不会似平民百姓般胆小,可此时此景也让他汗毛竖了起来,连打几个寒战。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提醒自己世间无鬼,才放胆抬脚慢慢靠近此处。
渐渐靠近他也看看清楚了此人,他身着一件青色长袍,腰间別着一把几寸长的弯刀,和一个装着小巧飞刀的皮包。
此时也正一脸冰霜的瞧向自己,雷刚尴尬一笑,上前抱拳先开口问:“请问阁下可是朱归。”
朱归看了他一眼,未着急回答而是先将手中的木棍扔到火中后,才不冷不热道:“陆大人派你来的,在下己在此等候多时。”
只要此人有真本事救陆珏出来,态度傲慢一些也是情理之中,雷刚并不计较,抱起拳道:“在下雷刚奉大理寺卿陆大人之命前来与阁下会合,大人将阁下安排于此定是有什么交代,请阁下告知。”
相比雷刚的热情,朱归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微微起身给雷刚挪了个地方,一边添火一边道:“大人在上公堂之前,的确与在下会过面。大人很清楚自己此去定会受人牵制,所以事先交待我该做之事,让我在此等你到来再转达与你。”
原来一开始陆珏就已经有意让自己置身事外,一想到自己抛下身受重伤的大人逃出偷生,雷刚就更加自惭形秽了。不过还好现在还可以做些减少内疚的事,他便有了精神询问:“大人有何吩咐!”
“大人在王爷手中,我们的行动便会受到局限,大人要你速去与来此的韩国候会合,只要他们可以及时赶到,大人才可有一线生计。沿路大人已经在福源商号布了快马,你要加快脚步。”扭头盯着雷刚等他做决定
“好,事不宜迟,我马上就走。”退而求其次无疑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救陆珏的办法,只要可行他绝不推辞,不过让他最担心的还是身处随园的陆珏由谁护卫。那些死士除了夜风全都被囚在得月楼与周家,自己逃出时夜风被围,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没了夜风护卫已经身受重伤的陆珏,又该当如何是好?他担忧道:“可大人那里,万一王爷知情会……”
朱归笑了笑,道:“既然我在这,你可放心前去,在你们未赶到之前,大人的一切安危有我朱归。”说话毫不客气,丝毫不认为自己办不到。
此人能受陆珏重任,又敢夸下海口一定会有些本事,所以雷刚也就放心不少。不再多留立刻请辞道:“那大人就有劳朱兄,在下告辞。”
朱归起身相送还礼嘱咐:“大人安危系于你一人之肩,希望雷兄快去快回,一路凶险万事小心,请。”
“请”雷刚没再多客套,转身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幕里。
待人不见了踪影,朱归才收回目光,他抬手一挥不仅将火熄灭,就连灰烬也无影无踪。他确认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才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离去。
再说回周家,身在怀仙水榭的周若水在家中一直盼至深夜,不仅没等到刘茯苓与谷双云的归来,也未等到百听枫的回应。这两头没有传来一点回应,对陆珏的近况一无所知的周若水那是坐立难安。她独自一人来到露台,一是为了舒缓情绪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二是为了在陆珏回来时可以看到他的平安归来,也可以让他知道她无怨无悔的等待!
一直害怕被追问的唐以蓝一直躲藏至深夜,才借着夜已深沉悄悄迁回怀仙水榭,可当她推门进来却未在房间见到周若水,看到微微晃动的珠帘就知道人在哪里了,走到衣架处取来披风随后来到露台,见人倚着栏杆愁眉不展、黛眉不舒,心中不免自责不该隐瞒,可陆珏有令她不敢违抗也无奈。走上前为她披上披风,开口劝解:“大人聪明睿智一定会化险为夷,夫人还是别太担心,外面风寒夫人还是进屋歇息吧!”
周若水抚摸着戴在手腕上的水精手串,叹息一声道:“你们虽然口称我为夫人,但我知道你们全听命与六郎,你们身为他的下属受命于他,不敢实情相告与我,我不怪你们,可我是他的妻子,他是死是活,我总该有权知道吧!”
低下头来再看手串,手串透出幽幽光芒,隐隐中也随着主人的情绪而变化。
“不是,夫人你别、、、、、、”唐以蓝刚要解释,就见几个人提着灯笼由远而近走来,再仔细一看其中一个竟是刘茯苓,她抬手指去道:“夫人你看,刘先生回来了。”
周若水望向指去的方向,就见刘茯苓面色沉重的走在众人前面,随后而行的还有完颜烈身边的太监郭胜与几个禁军,唯独不见的却是陆珏的身影。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她顾不得系上披风,转身跑下楼来。
下面来了好几个人,难免不会有一两个会乱说话了,唐以蓝担心周若水听到会受不了,紧追了下去。
先前陆珏与周若水已经私下结为夫妇,虽未正式举行大婚典礼,已经成其好事的二人,自得月楼归来后就同住一处。
周若水刚到楼梯口正好刘茯苓也要上楼。
刘茯苓看到正要下楼的周若水,收回已经踏上去的脚。勉强一笑行礼道:“茯苓见过少夫人。”
周若水连忙下楼追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吗!六郎呢?他在那”
“那个”刘茯苓摸了摸鼻尖,低头思索片刻隐瞒道:“哦,是这样的,少爷与少夫人的婚期将至,少爷怕下人布置的不尽人意,就留在随园亲自监督。”
周若水质疑道:“你没骗我。”
“你是我的主子,茯苓不敢!”不过可以明显听出心虚。
那种神态,周若水如此单纯的人都看出他有所隐瞒,话锋一转套他话道:“是吗!可我刚刚从听枫那听到的与你讲的有所不同,要不要我讲出事实与你对峙!”
刘茯苓听到不由吃惊,见有人嘴快单手叉腰气呼呼嘀咕:“平时这人办事挺牢靠,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只顾低头嘀咕责骂,却未见到周若水身后的唐以蓝暗示来的眼色。
他如此模样周若水就更加肯定陆珏一定是出事了,她的一颗也就提到了嗓子眼,立刻追问:“你快说,六郎是不是出事了。”
可还未等刘茯苓开口,跟来的郭胜见人迟迟不动,就先一步出声不耐烦的催促:“刘先生还是别耽误时间了,大人可没有太多时间等您!”
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刘茯苓就全身不舒服,扭头瞪了他一眼回了他一句道:“知道了,等会。”转回头越过周若水对她身后的唐以蓝说:“麻烦唐姑娘,去为我家少爷取几件干净的贴身衣服,我有几句话要与少夫人说。”
暗示半天人家根本没看到,现在再暗示明显就多余了,唐以蓝也就不再坚持点点头上楼去了。
刘茯苓回头瞧了瞧郭胜,将周若水请到一旁小声道:“少爷虽然身受重伤,但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他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少夫人去涉险。我知道此时不管我讲什么,少夫人是根本不会听的。如果少夫人执意要去,也好,不过,还是请少夫人先作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一去也许就没有机会再走出来。”
得知陆珏身受重伤,周若水的整颗心被揪在了一起,此时的她又怎会听到这一两句劝就会放弃己见的。下定决心执意不改道:“我知道,你只管要我与你同去即可,我一定不会成为六郎的负累!”
刘茯苓知道现在自己再怎么劝,一心记挂少爷安危的周若水是一定不会改变己见的,多说无益刘茯苓也就不再劝留,只好妥协道:“好吧!少夫人要去可以,但一定要小心王爷,记住了吗!”
“嗯”一心牵挂陆珏的周若水,心不在焉的一一点头应下。
她幻想了数种见到重伤的陆珏后的情景,可未知的是真见到后的那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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