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谋之君还记》正文第一百零六章荒野客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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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明浩以为只有杀人凶手会来到凶案现场,没想到一下子逮了三个人,他一边带这些人往主楼走,一边还为陆珏苦恼,如果辨不出凶手是谁,或是冤枉了其他人,这次岂不是糗大了。
    可当他押着几人回到主楼大厅,却不见陆珏的身影,正在纳闷之时就见他与几人竟然从楼下的客房出来,看到他的神情不对劲,立即上前询问:“哥,怎么回事。”
    陆珏一扫身后随行的鲁寅兄妹,又看月秀一眼道:“我猜的不错,她真的向他下手了!”而后扭头询问:“你那怎么样?”
    姚明浩甩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放心。”抬手指了指捆着的几人道:“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该如何解决才是。”眯着眼睛瞧着陆珏,那神情满是‘让你笑我,现在该你出丑了.’之态
    被捉的这几人分别是客栈老板鲁四,与死者一同前来的鲁大鹏,再就是商人鲁琛。
    陆珏笑了笑几步上前微微倾身道:“几位真是好雅兴呀!说说吧,夜深人静诸位不在房中休息,去案发现场何故?”而那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陆珏哼了一声直起身子,一脸厉色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意义了,还是如实说出来的好。”
    鲁四眼珠一转首先开口:“你们是误会了,天降大雪客栈客人太多,我是去那里找找还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我根本不是杀人凶手,再说、再说那时我和月秀在房中商讨第二日要表演的曲目,怎么可能杀人。”
    陆珏把桌子一拍,厉声道:“如果正大光明为何不提灯,为何要偷偷摸摸。别避重就轻,说些有用的。”
    “我,这个”突然,他伸手指着鲁大鹏,把矛头指向了他,道:“他,他每次都和鲁中一起来这里敲诈,他不止一次说过最不耻鲁中这种行为,还说这种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怜。”
    鲁大鹏一听又是气愤,又是害怕,连连解释道:“大人别听他胡说,如果因为我说了那句话就认定我是凶手,那么那么、、、、、、”指着鲁琛道:“他的嫌疑更大,因为因为,我那晚亲眼看见那他跟踪他老婆去过后院,也是在他二人出来后不久,鲁中就死了,人一定是他杀的。”
    他的声音刚落冯娇娘就从人群中冲出来,指着鲁大鹏的鼻子骂道:“你胡乱说什么,你别血口喷人,谁三更半夜去过后院,这些话传出去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做人。”
    站在陆珏身后的月秀此时却嘲笑一声,不知为何出言讥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冯娇娘扭着细腰走到月秀跟前,一边推搡着一边怒道:“臭丫头有一句就说一句,别拐弯抹角。”
    月秀哼了一声道:“如此多的人那些污秽之语,讲出来只会污了大家耳朵,你不嫌害臊我还嫌丢人呢!”
    冯娇娘娇笑一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瞥了月秀一眼哼了一声道:“是啊!有人为了荣华富贵,甘愿抛下青梅竹马从小定亲的对象,嫁了一个长自己二十几岁的富商,可却还不安分守己,不守妇道的与人私通,被人家捉奸在床闹得人尽皆知,竟不嫌丢人的在这满是外人的客栈抛头露面卖唱,见到可人心、、、、、、”
    “你别血口喷人。”月秀气红了一张脸大喊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冯娇娘睨她一眼依旧口不留情道:“月秀姑娘如此恼火,莫非这茶余饭后所讲的人是你。”
    月秀瞧瞧这一屋子的人,又羞又恼,走上前竟打了娇娘一耳光。
    这气冯娇娘如何能受,瞬间恼火了,顾不得妇人的德容,竟与月秀动起手来。而围在一边的人们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的,一是因为官家在场没人敢越俎代庖;二是人命官司谁也不想沾惹晦气上身,只是低声议论谁也不迈前一步。
    二人吵吵嚷嚷的让陆珏不由头痛,将桌一拍,厉声喝止:“来人将这二人拉出去,掌嘴二十。”
    “是”话音一落二名护卫迈步上前。
    这一声果然有效,那两个女人立即停止打斗,站在那里一人瑟瑟发抖就似已经掌嘴在身,另一人却显平静。
    而一直低头的鲁寅,却不知为何突然上前拦住护卫,跪于地上道:“大人息怒,此事与他人无关,人是我杀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有的震惊;有的暗骂他让自己背罪上身;有的却是暗松一口气。
    他妹妹杏儿一听急了,连忙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心急如焚道:“哥你乱说什么,那晚、、、、、、”
    陆珏看了一眼月秀,转回头问道:“你现在所讲与先前甚是不同,我该信你哪句?”
    鲁寅悄悄看了看月秀,她一脸平静的站在那里。心中就似被割一刀又一刀,垂下眉毛,满是自责:“先前与大人所讲全是虚言,学生以为仗着与大人有数面之缘,又得到过大人青睐,就自恃无恐隐瞒大人,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谁知只是短短几个时辰就深受煎熬,如今讲了真话便也好受了!”
    杏儿哪里肯相信,跪在陆珏面前哀求道:“大人,我哥没有杀人,我哥一直跟我在一起,民女讲的全部是事实,求大人别听我哥的,他这是、、、、、、”
    “杏,别再为哥哥辩解了,人是我杀的,求大人治罪。”说完叩首与地。
    见他主意已定,陆珏没有过份逼问,而是转回案上道:“好,既然如此,本座有几个现场疑惑,麻烦鲁兄解惑,只要与案情一致,不用你求,本座定会秉公执法。假如有误,就算你想抵罪,那也要看看律法允不允许。”端起水杯润了润了喉咙继续道:“你与死者已有一次冲突,为何第二次却可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死。”
    鲁寅想了想道:“我趁他睡下悄悄潜入,他自然不备。”
    陆珏点了点头道:“好,那好本座再问你,你去之时死者身上可着衣物。”
    “他身上盖着被子,学生没看清楚。”而后一想不对劲,如果着着衣物陆珏就不会这么问了,立即改口道:“没穿。”
    “本座勘察过现场,那里布置气氛怎么看都像是与佳人幽会之处,你不会想告诉本座你有龙阳之好吧!”说罢满是质疑。
    这一问鲁寅无言以对,避开陆珏目光垂头不知想何事,片刻之后突然站起身,几步冲到站在一旁的侍卫那,将他的佩刀拔出来,道:“大人何必深究,一命还一命不就行了。”举了起刀向脖子抹去。
    “哥。”杏儿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瘫在地上。
    而月秀只是迈了一步,意识到什么后停止了动作,停在那里就不再往前一步。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寒光一闪而过,一把飞刀划过鲁寅的手腕钉在了柱子上,钢刀也应声而落。陆珏长长松了一口气,扭过头看去就见朱归似没事人一样,站在那不起眼的角落。
    “哥”杏儿首当其冲冲到鲁寅身边,扯出手帕捂在伤口上。
    陆珏又是失望又是气愤的看着鲁寅,斥责道:“并不是一命换一命就可以平息事端。”一眼锐利的看着月秀道:“就怕有人根本不会领情。”扶桌坐下继续道:“我内定的几个嫌疑人,均来找我谈过话,他们临走之前我全问过一句话,有几个人的回答大致相同,可只有一人的回答与众不同,根据种种迹象可以表明,此人就是凶手,那个人就是、、、、、、”
    月秀错开陆珏的目光,挣扎片刻竭力喊出声:“鲁中是我杀的,大人别在为难别人了。”
    鲁寅迈前一步,依旧固执道:“大人人是我杀的。”
    月秀不领情的看着他,愤愤道:“你别再做好人了,人是我杀的,如果不是大人早做准备,我连你也杀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明白,别再犯傻了!”
    可站在一旁的姚明浩似乎有一种,被人当枪使的感觉,斜眼瞧着一点也不意外的陆珏,手支住桌子,倾下身子道:“哥,你该不会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这个一会儿我再跟你说。”转向月秀,面容平淡道:“既然开口了就言尽吧。”
    月秀一边回忆一边道:“我自小父母双亡,一直在大伯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这些日子过得虽苦,我却依旧对未来充满着憧憬。可是我十六岁那年被一富商看上,我大伯为了富贵不顾我的反对强行将我绑了去,从那一刻起,我不仅背负了嫌贫爱富之名,还被忌妒心重的妾室赶出了家门。孤苦无依的我无处可去,只好在外流浪,就在我无依无靠之时,我被一个好心人收留,就在我认为是老天有眼之时,却又是另一个玩笑,委身与他虽不情愿,但也过了两年安稳日子。
    可这样的日子也止于了半年前,一切平静的日子就这样被鲁中打破,我又过起了暗无天日的日子,整日面对这样的人我都觉得自己肮脏,我不止一次想过一死了之,可回过头一想我死了,那些害过我的人如何得到报应。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所仇视的几人竟聚于一堂。正如预料那几人才刚刚见面就开始各种争吵,过了不久鲁中还被接二连三的殴打!这样的气他怎能忍受,我先前让他失过面子,他便再次来找我晦气,我说尽好话总算才避过一场暴力将他安抚,此时我便知道这便是绝佳的机会,几句蜜语将他约入了后院,他还以为我与他共其好事,殊不知那是黄泉一聚。当我将钉子钉入他的头顶,看着他那惊恐瞪大的双眼时,我心中从未有过的畅快,我的世界终于少了一个龌龊的东西!”
    被捆着的鲁四费力的站起来,愤愤道:“月秀,我好心收留你,又费心请人教你唱歌,你在我店里杀人,你这不是害我吗!”稍稍聪明的人都听明白,这个‘好心人’是谁,可这个时候的鲁四却犯起蠢来。
    他话音一落,月秀接近疯狂,指着鲁四怒不可遏道:“如果不是你我怎会再次落的如此,我一次一次的委身与你,这不算是报答吗!若不是被阿寅知道了我杀人之事,第二个死的人就是你。”她环视众人一圈苦笑道:“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他们全是需要你时甜言蜜语,危难之时将你推出去。不管如何我此时也算了无遗憾了。”悲凄一笑,捡起钢刀自我了断了。
    事发太过突然,一众人已经惊在当场,当回过神来朱归手中的飞刀还未出手,就已经来不及了,月秀的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就近几人身上。
    “月秀。”鲁寅箭步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紧紧捂在她的伤口上,可那根本于事无补血还是顺着手指不停的流。鲁寅抬头四下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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