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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快被这份浓情蜜意融化的时候,鲁寅却上上前打断了:“殿下,姜大人和朱先生来了。”
陆珏应了一声,抬起头望去,二人已经到了跟前,站直身子,敛起笑脸,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声:“你们来了。”
二人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执手行礼:“朱归、姜焕,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客气了。”周若水站起身,福了福身还了一礼。
“殿下,你……”姜焕刚开口说了几个字。
“等会再说。”陆珏就迅速的阻止了,侧身牵住周若水的手,弯着眼角轻轻的说:“你去换下衣服,一会陪我出去一趟!”
周若水看了他身后的二人,本来想拒绝,可当这外人的面,又不好博他的面子,只能语气委婉地说:“你们去办正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去了也帮不上什么,不合适!”
“谁说的,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与人有约吗?人心险恶的,你就真放心我一个人去!”这稍微有些不正经的话,让陆珏说的温软如玉,让听了的人不知该如何拒绝。
“……”却是周若水一下子就语顿了,有些不知所以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询问:“我还是不去了,我做好午膳等你回来好吗?”
突然陆珏弯身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在她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又在右侧脸颊亲了一口。
周若水回过神,那是红透脸颊,生怕他再做这让她无地自容的事,立刻捂住脸颊,连连点头:“我去就是了,这么多人你就……”剩下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向着屋内跑去。
陆珏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拉长声音说着:“我等着你哦!”回过头看着正在憋着笑的二人,夺过姜焕手中的案卷,故作生气道:“笑什么!”
若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公正严明的大人,微微红起的耳朵。
姜焕忍住笑,咳了两下:“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鹣鲽情深,正常!”
而朱归却有些不知趣了,那是如看怪兽似的看着陆珏:“哎呀,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一派正经的君子相是装的!”
陆珏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斜了他一眼,发挥了他最大的本事,转移了话题:“你自告奋勇的去做探子,探的如何?”
朱归不屑地看着他,哼哼两声,叉着腰说:“小事一桩,要是全是中原人,这事可能还有些难办。远道而来的异族之人,可就容易不少了。”
“看样子,查出了什么?说来听听吧!”说完打开卷宗,一边看着里面的内容,一边还分心听着他说,那是一心二用,一脑多思!
朱归没有多打结子,直接交代过程:“临近春节来京的小商贩们,比平时不知多了多少倍,这其中有一些番邦外族的人。在云南有个叫挎族的,他们那里家家户户全都种植罂粟花,也都当做烟叶一般吸食,不仅年轻人、年老的,就连几岁的孩童都吸。”
“能不能说重点!”自从朱归对他改变了看法,陆珏还真没发现他会这么啰嗦。
朱归哦了一声,继续话题:“来京贩卖罂粟花的这个人叫阿氏合,他是受人邀请而来的,在京城中住了三个月,与你离京的时间只差一天,你前脚他后脚!”向陆珏挑了一下眉毛,暗示这里面的问题后,接着说:“与他购买这罂粟的不是宫里的人,而是韦家的人。而后再经几手,最后才落到杨为的手中!如果是稍微胆小怕惹上皇室的,绝对不敢再往下查。由此看来,那老爷子已经有打算把你们两家都耍了!”
“坐山观虎斗,黄雀在后,好高明的一招!殿下这次不可掉以轻心啊!”相比之下,姜焕说的就比较含蓄了。
陆珏若有所思的,曲指敲着手中卷宗,良久神情才显放松:“姜兄,这样,这次由你和刑部先出面,反正是初审只是捋清关系、走个过场,我不必出现。过后你把审问过程让我看看就可以了,虽然只是初审也不可太过轻视!”
姜焕明了的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我会随机应变的。”
“这样我便放心些。”
朱归虽然有些心思,可与他们这些勾心斗角的官家相比,那点心思显然有些不够,有些担忧的提醒:“那韦氏呢?老爷子不是有意要牵扯他们吗?若是不按他的意愿,会不会……”
姜焕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地与他讲:“年前只不过是初审,皇上也想过个安生年,所以我们不必着急,着急了则反受其乱!”
朱归皱着眉,稍有不解的问:“为什么?”
陆珏笑了笑,与他浅显明了的讲:“咱不能他刚给了一支杆子,就立刻顺着往上爬,这不是显得我太蠢了!怎么着也得让他心痒难搔几日,摸不清我们在想什么!这样我们才不必太过被动,过早的逼出韦氏,就真一语成蒂了!”
朱归表情纠结的说:“我稍微有些明白了。”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碰碰他的手臂,又道:“你不去走个过场行吗?老爷子的眼睛可在那!”
“那就随便找个借口吧!反正全是心知肚明的事,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过计较。”说完却有些心事重重的,垂下头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我要先去见个人,要不弄清楚些事情,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
他这副模样,连姜焕都替他感到心酸,心里想着许多话要与他说,可又觉得不合时宜。
斟酌了几次,才找到折中的方式开口:“你不必忧虑其他,全心的去办自己的事,大理寺有我在你不必操那边的心!”
“谢谢了,这个对我帮助不小,看来你也花了不少心思!”陆珏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卷宗,沉默了一会,斜着眼看着他:“前几日因为新年祭祖的事,我去了司天监,事了之后,我还办了另外一件事!让他们找个黄道吉日。过了年二月初二是个好日子!”说完目光深深的看着姜焕,这一目光表明了他所有意思。
姜焕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竟然红了,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太、太子,殿下,费心了!”
陆珏苦涩一笑,如同交代后事一般:“我身边危机四伏,兼顾水儿还有些力不从心,姐姐更是有心无力。以后要你提我好好的照顾她,答应我别让她在受苦了!”
“恩。”姜焕点着一下头,那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表示出他所有的诚意!
送走了姜焕,陆珏才带着周若水出了旧居。
他们一行半柱香后,来到玉环河附近的一个茶楼。
这茶楼建于湖边,开着正艳的梅树分立两旁,让这雕梁画栋的茶楼雅而不俗,门上挂着仿王羲之字体写的门匾,茗苑,字体飘洒有致,行云流水。
它是由前后两楼组成,由一个拱桥连接,又是紧密相连,又似互不相干。
院中种有一棵高过两层楼,几乎遮住整个院子的桂树,与其它的桂树不同,冬季依旧开着淡黄色的花朵,虽不是香飘十里,却清清淡淡闻得极是舒服,一张石桌,几张石凳,卵石铺成的埇路,摆着冬季依旧开放的花朵,既不孤单,又各有各的美互不干扰,使它宛如屹立在尘世的仙居。
进入厅中,那里的摆设布置,更是雅致,处处均是那清清爽爽的檀香味道。
使走在这里的人,别说大声说话,走路亦是盈如流水。
二人刚刚踏进来,就有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一个儒生打扮的人迎了过来。
彬彬有礼中带有敬畏的行了一礼:“先生来了,贵客在后院的休息室等您,二楼右手边第三间。”
陆珏点头道:“知道了,送来一壶云雾,就不必招呼了,忙去吧!”
“是。”又是一礼,那人便退了下去。
而陆珏再也没有说什么,牵着周若水,绕过前厅,进入后院,直奔待贵客的后楼而去,一点也没有不熟悉的样子。
周若水看了看他问道:“你对这里这么熟悉,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陆珏笑了笑:“当然熟悉,因为这个茶楼是我的,亦是我入京之初的住所,我特意选了一个远离喧闹之地,为的就是,烦心苦恼的时候,可以有个自己呆的地方。后来入职了大理寺,再住这里就有些远了,于是才买了另一个宅子,一年的时间,除了冬季,我会选几个月住在这里。”说完他抬手指着一个隐在桂花树后面的小院道:“你看,我就住在那。没有案子、不用上朝、沐休的时候,我就会在这种种花、看看书,坐在院子里,静静的坐一下午。一会没事,我带你去转转,我的好多东西都放在那!”
那小院隐藏的极好,若不是熟悉这里的人,一定不会发现,在这幽静的茶室,那里是绝对的安静、悠然。
可周若水却感到了他无限的孤独,三年的时间一个人独居在此,那是怎样的寂寞。
“你会不会觉得孤独?”默默的牵住他的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陆珏扭头看向她,不知是苦涩,还是酸楚的一笑:“习惯了。”
哪里会有这么无所谓的人,什么叫习惯了,这分明就是安慰自己。
一些话梗在她的咽喉,说不出、也吐不出,酸酸涩涩的极不舒服。
没有一会功夫,二人就到了二楼。
到了指定的房间,陆珏敲了敲门,得到允许,陆珏才推门进去。
而坐在里面的竟是,身着民间贵夫人服饰的元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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