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狂妻:楼主靠边站》第一百零三章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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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柒寒的伤势很重,加上体质特殊的缘故,还需得很长时间才能将手养好,七娘本打算让他在奇花谷多休养一段时日,但江柒寒念及七娘怀着身孕,奇花谷无人照料,执意要回寒江阁。七娘拗不过他,就只好答应他第二天就回房厉去。
    然而他们还未离开京城,就有一个女子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你是什么人?有事吗?”傅辛打量了一眼车前的女子,皱着眉头问道。
    七娘坐在车内正觉奇怪,忽听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回答道:“我来找叶七娘!”
    许久没有听过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七娘有些讶异,正想探头出去看是谁,江柒寒突然抓住她的手,无言地摇了摇头。
    七娘狐疑地坐了回去,不明白江柒寒为什么要阻止她。
    江柒寒面上似有一丝阴沉之色,坐着一言不发地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傅辛对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说道:“车上是我家阁主和夫人,没有叶七娘这个人。”他说的确是实话,叶七娘早在嫁给江柒寒那天就不再是叶七娘了,这个名字不过是杀手的代号而已。
    只听外面传来女子嗤之以鼻的嘲笑,她说:“嫁了人就能抹掉过去的一切吗?我不管她现在是叶七娘还是阁主夫人,总之我要见的是那个忘恩负义让二少伤心痛苦的女人!”
    听到“二少”两个字,七娘瞬间想起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挣脱江柒寒的手,轻声道:“柒寒,别担心,我出去见见她。”
    江柒寒想要重新抓住她的手,但七娘已经快速地跳下了马车。
    七娘望着马车前头依旧眼眉风流的女子,眉间一阵疑惑,唤道:“木娘?”她记得自从将岚裳接回金家别院,就再也没见过木娘了。
    木娘上下打量着七娘,发现七娘浑身上下犹如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似从前那个眼角锐利、冷艳漠然的人了,她现在就如一个沉浸在新婚快乐中的再正常不过的女人,而正是因为已为人妻,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柔情与风韵让她美到勾人心魄,足以让这世上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木娘用一种嫉妒和怨恨的目光直直盯着七娘,愤愤说道:“叶七娘,你日子过得真是惬意,你可还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为你受尽痛苦折磨?”
    七娘冷淡地看着她,说:“我不叫叶七娘,我的名字是苗萋萋。至于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我还有急事要赶路,没时间听你讲故事,麻烦你让开。”七娘说完对傅辛道:“傅辛,继续赶路吧。”
    木娘心里一惊,立马上前拉住七娘的袖子,阻拦道:“你不准走!”
    七娘扭过头,眼睛不悦地眯起,带着一丝警告之意瞥着她。虽然自己与边澈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七娘看到这个曾经和边澈有过暧昧的女人,仍然心有疙瘩。
    “你不准走!”木娘死死拉着七娘的衣袖,丝毫不惧地回瞪着她,重复了这句话,带着无比坚定的勇气。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不耐,一个无畏。
    “萋萋,再不走的话今晚就要连夜赶路了。”江柒寒的声音从车厢里面幽幽地传了出来,温和中似有催促之意。
    “嗯,我这就走。”七娘温柔回道,然后踏上马车。
    木娘依旧不肯撒手,她大声朝七娘质问:“叶七娘你当真不管二少了?二少他伤的很重,他现在需要你。”
    七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然后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伤了我的夫君,我不过是为我夫君出了一口气,我刺他那一剑,远远没有我夫君受的伤重。”
    木娘冷笑地望着她,“没有你夫君的伤重,江阁主难道是准备死了吗?”
    七娘怒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二少他快死了!”木娘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弄花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七娘怔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纠着眉,寒着声再问一句:“你再说一遍!”
    “二少他就要死了。”
    这回这句话清清楚楚地落在七娘耳中,七娘狠狠抓着木娘的手,她眼里夹杂着愠怒、错愕、惊慌,几乎是颤抖着问:“他在哪?”
    木娘不住抽泣。
    “他在哪!?”七娘最终吼了出来。
    木娘哭着说:“二少在别院。”
    七娘苍白着脸,对傅辛道:“傅辛,你们……你们先回房厉吧。……我有事要处理一下。”她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跌跌撞撞地向城里跑去。
    傅辛拉开马车的帘子,想询问江柒寒现在该怎么办,却在掀开帘子的刹那面露震惊。只见江柒寒痛苦地蹙着眉头,额头上冷汗涔涔,包扎着手指的绷带已经被血浸得通红,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伤手,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也不肯放开。他竟然在折磨自己!
    “阁主!”傅辛惊慌地拉开他抓着伤手的那只手。
    江柒寒痛极而笑,不知是因为手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他哆嗦着唇说得极其缓慢:“你出去,回寒江阁。”
    “阁主你的伤……”傅辛痛心又担忧地看着江柒寒。
    江柒寒眸色转寒,掷地有声地命令道:“出去。”
    江柒寒从不喜欢喝令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却是最不容拒绝的一次。傅辛跳上马车头,狠狠扬了扬马鞭子,马车绝尘而去。
    七娘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金家别院的,她半路抢了别人的马,一路狂奔回到了这里。没有人拦她,她横冲直撞地闯进了边澈的房间,只见叶九和一个大夫站在床边。
    叶九看到七娘的时候有些吃惊,还未开口,七娘便冲到了边澈床头。
    边澈紧闭双目,冷峻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他嘴唇青紫,肩膀上绑着绷带。七娘摸了摸边澈的脸,发现他的脸没有一丝温热,又颤着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仍在。心里绷紧的弦就像突然松了一样,七娘的眼泪就如开了闸一样从眼角处滚落下来。她将湿润的脸贴在边澈冰冷的脸上,悲伤难抑。那种如同死去一般的痛苦,狠狠地凌迟着她的心脏,让她紧紧地抱着边澈没有温度的身体。
    那滚烫的泪水落在边澈脸上,让边澈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叶九,边澈他怎么会这样?”七娘不过是刺了他一剑,为什么边澈会伤成这样,身体还那么冷。
    叶九回道:“我在竹舍发现楼主时,楼主倒在血泊里,已经昏迷不醒了,大夫说是寒毒。”
    七娘睁着泪眼,不敢置信地问道:“寒毒?不是早就解了么?为什么还会这样?”
    叶九摇头道:“楼主怕你担心,便没有让我们告诉你,其实楼主的寒毒一直未完全清除,只不过被他用内功压制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楼主他似乎被什么内力所伤,将体内的寒毒又激发出来了。幸好我及早赶到,不然楼主性命难保。”
    七娘怔怔地看着边澈,伸手握了握他冰冷的手指,心中痛苦难言。
    傅辛也说,江柒寒内力耗损巨大,因而昏迷不醒。她以为边澈容不下江柒寒,才会对他下此狠手,然而最容不下边澈的,却是江柒寒。
    七娘心如刀绞,悔恨不已。她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华舞剑,站了起来,心疲力竭道:“叶九,幸好边澈身边还有你,好好照看他,这把华舞剑,就物归原主吧,我不配再拿着它了。”
    “七娘,你要回去?”叶九向前一步,眼中溢满浓浓的不解。
    “我现在是寒江阁的人,我必须回去,我不想再看到柒寒和边澈争锋相对了。我亏欠边澈,却没办法偿还。柒寒是我的夫君,他就算做了什么错事,我也不会离开他。或许我和边澈永不相见,才是对我们任何人都最好的结局。”
    叶九突然道:“七娘,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我今天的话,全是出于真心,我这辈子不愿再和边澈相见,也请你转告于他,再也不要来找我了。我与他,自此之后,恩怨两清,江湖不见。”七娘一字一顿,却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才说完这段话。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手指,七娘再也没有看他一眼,决然而去。
    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七娘追到城外的时候,雨势已经渐大,江柒寒的马车仍一路向前疾驰,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七娘加快速度策马奔至马车前头,傅辛才将马车停了下来。七娘只戴着斗笠,满身雨水地坐在马背上,并没有打算下马。
    “夫人,外面雨大,你赶紧上车避避雨吧。”傅辛隔着雨帘冲七娘喊道。
    “不了,我浑身皆已湿透,怕会弄湿了车内。”
    江柒寒挑开帘子,眼睛里划过一道不明的光芒,一动不动地盯着七娘,神色难辨地说道:“萋萋,上来。”
    七娘倔强地摇了摇头。江柒寒眸色微黯,又重复了一遍:“萋萋,听话,上来。”一贯温和的语气,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见七娘仍无动于衷,江柒寒干脆从车里面跳了下来,站在雨幕中,静静地看着七娘道:“既然萋萋喜欢淋雨,那我便陪萋萋一起。”
    “阁主,你还带着伤!不能淋雨!”傅辛忍不住道。
    七娘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江柒寒,下一刻,她立马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向江柒寒跑去。她眼睛被雨打的有些刺痛,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沉重无比,对着江柒寒道:“柒寒,你生我气了吗?”
    江柒寒朝她伸出一只手,牢牢握着她,“萋萋走的时候确实很生气,不过好在萋萋回来了,所以不生气了。”
    而后他眯眼微笑,“萋萋,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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