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寄红尘落》第5章汴京李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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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汴京城,果然是一片繁华气象。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路途虽然颇有遥远,但是因为一路上练习两仪门内功心法也便忘却了长途跋涉的时间。
    想不到雪青居然为了我,熬夜写范本,真是用心良苦。
    只不过,两仪门内功分为阴阳两仪,也就是女和男。而这套《两仪纯阳功》对我来说再好不过,只是,这内功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难修炼,虽然已经领悟了其中的要领,但是却只练到了三四层。如果要说我悟性之高,我便无话可说,但要说这练功的本领,可就难的多了。
    只不过毕竟我能在短短不到三天,练成华师祖一生心血之一的《两仪纯阳功》的三四层,想必接下来的旅途也够用了。
    哎,但是这样一来,我如今也算半个两仪门的弟子了。
    船慢慢的驶入汴京虹桥下。
    我看得目不暇接,无意念出《东京梦华录》中的句子: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在我先前的记忆里我觉得这些华艳的辞藻未免过誉,但当它们完整真实地呈现在眼前,我却觉得,记忆文字的记述都显得朴素了。
    接下来我隐约想到的却是《西方将主宰多久》中的记述:“11世纪时,开封发展为一个繁华、喧闹且充满生机的大都市,城市的市场更为广阔,吸引了半个大陆的商贩当时中国的文化水平可与1000年前的罗马相抗衡。”
    书中的记载可谓颇为抽象,当我置身其中,才从人们飘逸鲜结的衣饰,与鳞次栉比的建筑中真实地感受到宋代的繁华与富丽。
    这些书中我也颇了解一些,但是也仅仅存在与我的脑海之中,但是放眼望去。真不知道这结局是如此的残酷。
    我长叹一口气。身边不时有各式轿子车马路过,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说不定是什么达官贵族。
    我从船上下来,一路走走停停,四处观望,好奇不已,很久之后才来到著名的虹桥之上。
    “在下唐竟白。这位兄台在此驻足已久,可是有意于在下的字画?”
    我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指了指自己。
    “请问这位兄台再说我?”
    唐竟白点了点头。
    “抱歉啊,虹桥太热闹,我还没来得及看你的字画。那幅画,能不能让我仔细看看?”
    唐竟白将一副画递了上来。
    “这幅《溪雪寒梅图》乃是在下呕心之作,兄台请便。”
    在摊子上的十几幅字画中,《溪雪寒梅图》一下子就吸引我的注意力,令我惊叹不已。
    整个画面被皑皑白雪覆盖,上部有一条蜿蜒的溪水流过。一大片白中露出点点石头的青灰。
    画面右下方突兀地伸出一段树干,长满瘢痕,色彩暗淡,似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截枯枝。
    再从这段枯枝上,向左画出一条细细的新枝,先是向下沉落,再向上昂起,偶有更细的枝杈长出。
    细长曲折的新枝上,竟然开出朵朵梅花,让人觉得那是一种凌寒孤勇的力量。
    此时一位兄台道:“无名之辈,竟然要二两银子。可惜啊,可惜,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画。”
    “难道是这画中,哪里笔墨不当,成了败笔不成?还请指教。”唐竟白疑惑道。
    “画是好画,与圣上身边的许多画师想必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只是可惜了。”
    我拿起这幅画又仔仔细细的观摩了一遍疑惑的问道。
    “我对绘画技法虽了解不多,但这幅画匠心独运,实在是令人震撼。不知哪里可惜了?”
    只听见这位兄台不屑的道:“可惜这画是你画的,一个无名小辈,谁愿意把它挂在宅子里,有损颜面。哎,若是没有这印章,说不定还能多卖几文银子。五百文,不能再多了。”
    唐竟白脸上有些失落,将我手中的画接了回去,卷起来,似乎不打算再卖这幅画了。
    想必此时的他肯定深受打击。
    “虽然在下落魄潦倒,但这作画的本事,都是真才实学,岂能容忍你这般羞辱。”
    我看了看唐竟白。
    “说得好,人不分贵贱,只要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干赚钱,贫困潦倒又有何妨?我劝你这幅画可千万不要贱卖了。”
    “更何况,若是有人只懂得欣赏上面的印章是何人,却不知欣赏这幅画。把画卖给他,那才是真的可惜了。只懂得欣赏画上的印章,却不知欣赏画的人,和那些只懂得吃饱的野兽又有何妨?”
    身材肥硕的那位官人不屑的道:“嘿哟,你们两个还挺有志气。不卖就算了,留着回家喂老鼠吧。”
    “喂老鼠,也比被肥头大耳的猪吃了强。”
    肥胖男子没有听清楚唐竟白说的话,把两只宽大的袖子一挥,便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只可惜这幅《溪雪寒梅图》真的让我眼前一亮。
    “我身上要是有足够的钱,就把这幅画买下来了。真有些担心,不知道它以后会流落到哪里。”
    我刚要离开,唐竟白便叫住我。
    “这位兄台,你当真喜欢在下这幅画?”
    我看了看他。
    “当然,画的这样好,想必你也是饱读诗书吧,说不定能考个功名,成就一番事业。”
    唐竟白听我一席话,长叹不已。
    “一身才华又有何用,在下出身卑微,出人头地何其难。再说,当今的朝廷,哎,一言难尽。”
    看他如此沮丧,我便迎上去拍着他的肩膀。
    “你这年纪轻轻的,不要这么丧气。纵观这千年历史。有多少人大器晚成,你不会知道的比我少。”
    不知我为何会无意间说出这些话,但是眼看对唐竟白有帮助,也就脱口而出了。
    “无妨,在下在此摆摊多日,只有兄台真正欣赏在下的画作。一番鼓励,感激不尽。”
    我笑道:“不必客气,你算是我在京城结识的第一个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在意一时得失。能忍,才是真英雄。”
    唐竟白点了点头。站起来,将《溪雪寒梅图》递给了我。
    “兄台这番话,在下铭记在心。这幅《溪雪寒梅图》如若真放在家中喂老鼠,不如送给像兄台一样懂得欣赏画作之人。”
    我连忙拒绝。
    “这怎么能好意思,这可是你呕心沥血之作。”
    可是唐竟白还是依旧想将《溪雪寒梅图》递给我。
    “要不这样,我在从你的画摊上挑一副画如何?”
    唐竟白拗不过我,只好依我的,在从他的画摊上挑一副画递给我。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副画在我眼前一亮。
    身穿蓝白衣服的女子站在窗户旁眺望远方。
    犹如深处牢笼,却心在自由的情景一般。
    “画上的这位是李师师。”唐竟白道。
    我站起来,仔仔细细的观摩一遍画。
    在我的记忆中,这李师师可是艳压群芳。
    “这就是甜水巷的花魁,汴京第一美人李师师?”
    唐竟白点了点头。
    我将画卷起,告知就要这幅了。竟白无奈的点了点头,只好依我将这幅李师师的画像送给了我。
    “对了,竟白兄可知皇宫怎么走吗?”
    唐竟白惊了一下看着我。
    “沿着这条街,一直朝北就是了,不过,皇宫内外守备森严,那些侍卫也是蛮横无理。”
    我抱拳谢过竟白后,便启程皇宫。
    我沿着御街一直朝北走,一路上的行人和市井的嘈杂声都渐渐变少,看来是离皇城近了。
    终于,我来到皇城高高的宫墙之外,一排排侍卫正在站岗或巡逻,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一个侍卫看见我在台阶下徘徊,便带着一队人,提枪朝我走来。这气势还真是把我吓到了。
    我想转身离开,却来不及了。
    侍卫打量了我一番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还想跑?”
    我看了看周围一堆人。
    只好好声好气道:“我刚好路过这里,看到皇宫金碧辉煌,便忍不住过来参观一番。”
    几个侍卫开始大笑起来。
    “乡巴佬,皇城是给你参观的?脑袋丢了都不知道怎么掉的。”
    我双手握拳,听到他这话有许不悦,但是以现在的身份恐怕身不由己。只能隐忍下去。
    “不让参观就算了,我也没做什么触犯大宋律令的事情,我可以走了吧?”
    “走?你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严重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过嘛”
    我现在倒是知道梦中为何老是显示这大宋是如何一败涂地的了,只知道欺压百姓,怪不得民不聊生。
    侍卫冲我挤眉弄眼,抬起右手在我眼前搓了搓手指,这分明就是在向我讨要贿赂。
    我若是给了,他们以后对老百姓肯定变本加厉,但是我要是不给,恐怕我今天是出不去了。
    看来皇宫真不是那么好进的,硬闯的话只怕自身难保。不过暂且也不着急,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没想到练就两仪门的内功之后,身体竟比之前更加飘逸,反应也更加灵敏。
    这恐怕就是所谓的轻功吧,既然能使自己的速度如此之快,真是让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而我一刹那跑到了戏台前,戏台上正在讲述着云龙寨老寨主崔韶云以身殉国的事迹。
    我定了定神,调整呼吸,便坐到一旁的位子上歇息,虽说速度确实变快很多,甚至有一种轻飘飘起飞的感觉,但是却如此的累。
    这里我没猜错,便是宋朝的勾栏瓦肆。
    如果这里是勾栏瓦肆,呢么?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旁边,果真。隔壁就是闻名天下的甜水巷!
    在我的记忆中有少许的东西还记得,但是大部分的东西却不知道了,甚至有些重复。
    我打开李师师的画像品看一番。
    就在这时,侍卫竟然又追了上来。
    “站住!哪里跑!”
    我说有没有搞错,你大宋的侍卫追人倒是锲而不舍啊。
    我转头一看,发现另一个男子正在人群中穿梭,跳上屋檐,带着侍卫兜圈子。
    男子把侍卫引到离我稍远的地方,忽然将一个沉重的包裹朝我扔来。
    我下意识的接住包裹,双臂被震的头皮发麻。
    侍卫兵分两路,一路朝我追来。
    “老哥!还傻站着干嘛,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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