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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正事。
一旁的服务生有些尴尬地盯着有些红了眼圈的高崎,武宿便三两句玩笑话岔了过去:
“我女朋友是只小馋猫,她刚才是饿了,跟我发脾气呢,麻烦您快些上菜吧!”
“武宿,你……”高崎凤目一剜,神若寒冰,在服务生眼里看来却是十足的撒娇模样。
几分钟后上来一盘五香花生米,解释说因为晚上八点到九点正是就餐高峰期,恐怕要多等一会儿了:“抱歉先生,不过这是我们店的新晋小吃,您和您的女朋友可以尝尝看……”
“好的,谢谢!”武宿的目光里全是得逞的笑。
高崎漫无目的刷手机,有那么一丝错愕,好像眼下自己真的在和眼前这个人谈恋爱。
武宿,这个她从大一时就认识的男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却并没有一年。那时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时去A大西市场后面的一家饭店吃饭,他俩还假扮过“情侣”——
“这位小哥,你跟我吃饭,就不怕女朋友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一语既出,满座侧目,那目光里几乎都是满满的杀气。
十七岁的自己倒也轻狂得可爱,她鬼马精灵般随意抛出这个梗,却不料武宿却接住了:
“她不会……”
众人目光里满是霸屏的惊叹:“这不会是别人家女朋友吧?如此温柔大体?”
“哦?”高崎一脸得逞的坏笑。
“她就坐在我跟前得意地笑啊!”
“……”高崎闷声不响地吃了好大一碗饭,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宿”,高崎火锅吃到一半,填饱了肚子,这才想起来刚才的正事。想必刚才的“开车门打岔事件”也是武宿的一点小伎俩吧。“天大的事,吃饱了再说”,武宿往高崎碗里再夹了一块毛肚,这才慢慢说开来。
原来武宿是他们公司贵州大区的项目经理,所管辖的业务常与舒中川的贵州项目部有较为密切的联系。武宿在一次合作的会议名单里看到了“舒中川”的名字,便额外留意了些。但会议时便能看到他和耿静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再后来项目成功接洽后期,武宿竟然撞见他俩还从项目部旁边的宾馆走出来。
“可他认识你啊!见跟你合作,还能这么明目张胆?”
武宿还没回答,“好奇宝宝”高崎又问:“那个……女人,长得很好看吗?”
听了这话,对面的人脑海中蒙太奇似的闪过撞见那二人从酒店走出时女人着一袭红裙花枝招展的模样,舒中川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模样。
那种猖狂,是武宿作为男生的“第六感”知道的,在与女朋友遥隔千里的城市街头,跟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而不会被发现的信心十足。
可偏偏,他——武宿——目睹了他曾喜欢过的人,爱着的人,最不堪入目的一面。
但他也有自己少年意气式的“报复”——从头到尾项目接洽,他作为“一把手”,都没露过面,当然还是头一回拿出了“甲方”的款,当了一回“幕后推手”。
而往常这样的项目,他必定是亲力亲为。
“老大,舒总说您他是不是有做的不当的地方?就连合作成功的庆功宴也不露面。”
手下一实习生小张跟他汇报。
“这人还真有自知之明嘛!”武宿咂摸着杯中的茶水,不露痕迹地说。
“啊?”小张一头雾,“怎么老大最近怪怪的……”
“没什么,忙去吧!”武宿在小张离开办公室之前,又加了一句,“替我送送舒总吧!”
对于有些讨厌的人,礼数却要做到滴水不漏,这是进入社会以后最违背他个性的一点。
但私底下喝了几口酒的他却按耐不住内心的怒气——
“身在北京那个傻姑娘,一定还认为她男朋友非她不娶吧?”
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五脏六腑都憋屈到要流血——而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说不清原因。最后他借着酒劲,最终拨通了那个三年都不曾拨通过的电话。
事情发展的后续一个月,他便申请从贵州调到了太原,职业生涯也从太原重新开始。
高崎也正是接到了那通电话后的一个月的某一天,风风火火地乘兴而来,到太原问罪。
“一点也不好看!”见高崎不相信,武宿特意又加了一句,“真的,她的眼睛没有你好看!”
“哈哈!”高崎笑了,那笑声里却夹杂着对自我的怀疑:“那……武宿你说,她明明没有我好看,为什么他还要跟她在一起?”
公司前台VS人民教师。
明明自己职业,身高,脸蛋,都要比那个叫耿静的女人好,为什么他还是会劈腿?
也许是因为寂寞,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人品吧。但武宿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人生中的有些苦痛必须要自己亲生经历,在往后的路上才不会重蹈覆辙。
“所以你现在还在为抛弃你的人黯然伤神?”武宿把她脑袋轻轻一拍,以示警戒。
“没有……”可那痛苦的表情,明明就写在脸上啊。
她到底问出了这个问题:“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
“不,我知道你是一个爱情至上的姑娘。这一点从前到现在都没变。你值得更好的人。”
武宿的安慰显然无济于事。火锅店的烟火气也无助于她体内“湿气”——眼泪的排出。
她到底哪里不如耿静?为什么受伤那个人,会是自己?
这时的太原竟然下起了雨。细雨如丝,一如她愁肠百结。她不管不顾地冲进雨中,在路人的诧异目光中就着一个垃圾桶吐得一塌糊涂。
“吐吧,吐出来了好。”高崎在他面前发丝尽湿,一脸狼狈得心疼。可两人如今的关系,却让他连一个拥抱都不恰当。他只是在旁边等着,静静地等着,一如以往的三年。
“武宿,麻烦你送我回酒店。”漠然的语气,似乎刚才那个情绪失控的小姑娘不复存在。
武宿知道,今晚这一关,高崎是过去了。
“想不想当一回阁楼姑娘?”
“啊?”
“跟我回家。”
果然,武宿租住的公寓楼是小两层。踩着吱呀的木楼梯上去,小阁楼里是一张单人床。
木质香气清新,女孩子的直觉:“刚布置好的?”
“一个人住也要精致呀!”武宿这样说,仿佛今天下午提前下班回来布置阁楼的是别人。
“哦?是吗?”高崎嘴角一挑,“那……公寓的风格怎么解释?”
武宿不自然地挠头:“随便挑的咯!”
从前大学时,两人浓情蜜意那会儿,高崎便畅想过将来的二人世界。
“将来我们的房子最好是两层小公寓,顶层做成小阁楼,阳台上面要有花花草草……”
那时两人便约好,以后工作日就好好工作赚钱养家,周末呢,就窝在小阁楼里侍弄花草,享受岁月静好。甜蜜的承诺似乎还就在耳畔,但三年后相聚的关系却早已物是人非。
武宿把小阁楼的窗户一打开,深夜阳台的花草就像熟睡的婴儿那般美好。
如今这“最好”实现了,高崎却不再是当时那个心无城府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的心里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失恋打击折磨的充满沧桑。
“武宿……”花前阁楼下,高崎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
“坦白讲,我这次来其实就是逃避。我不想一个人在北京面对舒中川那些糟心的事。”
三年前分手时,武宿给过她一个承诺:“我不会换号,有需要时尽管找我。”但一个月前,武宿却先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醉意熏熏,开口便是:
“小崎,如果今年生日之前你恢复单身,我就重新追求你!”
这乌鸦嘴!高崎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那电话又锲而不舍地打来,醉意昏沉却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
“舒中川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赶紧跟他分手吧!”
“小崎,离开舒中川,他配不上你!”
武宿的第三句话又变得无比诚恳,“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配不上你!”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高崎就着电话破口大骂:“武宿,你这个见不得别人好的混蛋!”
冷静下来,武宿的电话却让她清醒了不少:“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抱歉,我把你这儿当成了避风港。”
还有,兴师问罪的发泄由头。而这一切,对于他们如今的关系,武宿都没有义务。
“我都知道”,武宿打断她的话,“我说过的,我们曾在一起过,他对不起你,我就必须要让你知道,不然我的良心,不会原谅我。”
爱情有了不合时宜,那就要及时止损,这一点身在局中的高崎,不见得有武宿明白。
所以他知道他会被高崎骂一顿,也要告诉她。高崎心地纯良,永远只知道世上至美;而丑陋的一角,也必须要有人撕裂给她看。哪怕舒中川伪装得再好,武宿愿意当这个恶人。
沉默一会儿,武宿道,“……当然,我说……再次见到你很开心……是真的。”
“好。我睡了。”高崎面无表情地把他往楼下推。
武宿依言而出,但走到门口却又回头:“小崎,你……愿不愿意再回到我身边?”
“啊?”
“没……没事,睡吧,晚安。”
木质楼梯一通叮咚作响,像一个被抓住后又侥幸逃脱的小偷。
醒来已是晌午时分。收拾停当后下来,却见武宿一个人在小厨房内忙碌。
她站在厨房门口,一晃神儿,甚至觉得此行来太原,会不会是从时光当铺里赊来的日子?
武宿却看也没看她就径直回答:“这一切都不是幻象,你在太原,和我一起。”
“多年不见,读心术还这么厉害?”高崎嘟嘟囔囔,似乎眼前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接下来会怎么想,如何做。
岁的高崎刚答应跟武宿在一起那会儿——
下了上午第四节课,高崎一个电话打过去,还没开口,武宿便答:
“小崎,我在你楼下,有惊喜给你!”
拔腿就跑。
到了之后才知道,他早就把她所有的课表都烂熟于心啦。自己上午又没课,知道小馋猫肯定饿,就提前从食堂里买好了红烧狮子头当午餐。
一来省去了她排队,二来还可以等她一起吃饭。
给她恰到好处的陪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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