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史通俗演义》第63回攻城掠地迁都咸阳再颁法令二次变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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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联军,才对得起魏惠侯的知遇之恩。因此,庞涓全力指挥魏、韩联军,与齐、卫、宋联军大战,以报桂陵兵败之辱。而此时,齐国军师孙膑因患重病不在军中,再者魏国当时毕竟是最强之国,虽有桂陵之败,但并没有伤及元气。因此两军相持近一年之久,最后,将齐、卫、宋联军杀得大败。齐威公得知齐军大败,大惊失色,唯恐招致亡国之祸,无奈,遣使赴楚国,请求楚宣王出面调停,表示愿意向魏求和。楚宣王便命大司马景舍出使魏国调解。魏惠侯为戒备秦国,亦不敢与齐、卫、宋等国久战与中原,便将这个人情送给楚宣王,应允言和。一时之间,魏国是威震中原,各个诸侯国皆惧魏国之强,臣服于魏,唯有秦国不惧之。
    秦孝公十一年(前351年),魏惠侯为了加强边远地区的防御,在固阳(今内蒙古自治区固阳县)建城。秦孝公闻知心中不乐,便命公孙鞅为大将军,率师攻取固阳城。固阳城守将闻知秦军来袭,知距国都大梁遥远,求助不及,又畏惧秦军之强,只好纳城而降。
    魏惠侯闻知固阳不战而降秦,心中大怒,可是若兴兵对付秦国,唯有先安抚中原诸国,以免两面作战。而首先需要解决的是与赵国的关系,于是,决定将夺取的赵国都城邯郸还给了赵成侯,并在漳水之上与赵成侯会盟,缓和了两国的关系。
    公孙鞅闻知魏将邯郸还给赵,魏惠侯又与赵成侯在漳水之上会盟和好,心中惊惧,暗想:“魏和于诸国,必定是为了西侵入秦做准备。而今秦国虽强,却不足以抵魏也,唯有和于魏方为上策矣。”想到这里,便入宫拜见秦孝公。秦孝公见公孙鞅到来与往日大不同,面带忧郁之色,不知出了何事,还没等公孙鞅开口便问:“爱卿面色如此忧郁何故?”公孙鞅叩拜之后才说:“主公可知魏与齐、赵会盟言和乎?”秦孝公点头说:“寡人知也。”公孙鞅接着又说:“主公即知之,可知秦危乎?”秦孝公不解其意地说:“爱卿何出此言耶?”公孙鞅略停片刻,解释说:“秦屡胜魏何也?臣以为,非魏不强也,而因魏忙于中原大战,无暇西顾矣。如今魏与中原诸国会盟言和,解东顾之忧,必全力西伐于秦,秦必危哉!”秦孝公因秦军屡胜魏军,对公孙鞅之言毫不介意地说:“爱卿所言过虑也,以秦之强,魏岂敢轻易伐秦乎?若肯来伐,寡人正欲与之一战,已决胜负矣。”公孙鞅见秦孝公如此自负,便再三劝解,时机尚不成熟,不可与魏力战。可是,秦孝公终不肯听,只好退下,待机再言。
    事情果然不出公孙鞅所料,魏惠侯经过了充分的准备,于秦孝公十二年(前350年)命庞涓为大将军率魏军,并邀赵、齐、韩、卫、宋等国共同出兵伐秦,围攻秦之定阳(今陕西省延安市东南)。
    秦孝公闻知惊惧,连忙召集公孙鞅等群臣商议对策。群臣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言战者多,言和者少,秦孝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孙鞅却主张言和说:“臣以为,当今之势,魏强而秦弱。秦以倾国之兵亦不足以抵魏也。况且,魏又有赵、齐、韩、卫、宋等国之兵相助哉。因而,与魏言和方为上策矣。若与魏战,唯有待中原战事再起,方有可乘之机焉。”秦孝公闻听却摇头说:“爱卿所言虽有道理,但若以如此空言和之,魏惠侯岂会轻信,而退兵乎?”公孙鞅回答说:“主公所言甚是也。臣以为,若取信于魏惠侯,就不能以空言置之,当以所得魏地归之。魏不用刀兵而得失地,一、表明秦言和之诚意;二、使魏惠侯达到得地之欲望;三、可满足魏惠侯称霸之虚荣。如此魏惠侯岂能不乐乎?”秦孝公听罢低头沉思不语,半晌才说:“如此之广地,皆是将士百战而得之,若不战而归之,寡人实是不舍也。”公孙鞅深知秦孝公之心意,便解释说:“主公勿忧也。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今将魏之安邑、固阳等不战而归之,皆魏之故地,无损于秦也。若战之,以倾国之兵而胜之,国力大损,再无东进之力;若败之,亦损兵折将,国危矣;若和之,可避魏之锋芒,可寻机攻伐,得更广之地矣。望主公三思之。”秦孝公听罢,觉得公孙鞅之言甚是有理,只好应允。可是,秦孝公又怕与魏惠侯会盟即失地又丢面子,便说:“秦强国也,非魏之属国,若与魏会盟不可失秦国之威矣。”公孙鞅解释说:“主公所言甚是也。前次主公与魏惠侯会盟于魏地杜平,今可请魏惠侯赴秦地彤邑(今陕西华县西南)会盟。魏惠侯若能亲赴彤邑会盟,表明确有和秦之诚意,秦当将安邑、固阳等魏地归之,以示诚意也;魏惠侯若不能亲赴彤邑会盟,则表明魏无和秦之诚意,故安邑、固阳等地亦不归之。”
    秦孝公闻听甚觉所言有理,便依公孙鞅之意,遣使前往魏都大梁,面见魏惠侯表示,秦愿意归还安邑、固阳等地,与魏会盟言和。魏惠侯闻听心中欢喜,这样,魏不动刀兵而得失地;秦主动献地求和,可威震诸国,霸业成矣;魏虽强,但多年征战已力疲矣,亦当修整。因此,应允下来,并亲赴秦地彤邑与秦孝公会盟言和。秦亦将安邑、固阳等地归还魏国。自此,多年无战事,战国进入了短暂的和平发展时期。
    秦孝公与魏惠侯会盟之后,便利用这个短暂的和平发展时期,进一步行富国强兵之道,在秦国实行第二次较大规模的变法改革。公孙鞅首先考虑的是国都所处的地理位置,及周边的环境,能否适应秦国今后发展的需要。于是,其亲自前往秦国各地考察,最后选择了咸阳(今陕西咸阳市东北)为都城。咸阳北依高原,南邻渭水,处在秦岭之怀抱,即便利交通往来,又便于获取终南山之物产;若顺渭水而下,可直入黄河;在终南山与渭水之间乃直通函谷关之大道,即可以进攻,又可以退守。真可谓:“据天下之上游,制天下之命脉者也。”
    这一日,公孙鞅考察已毕,回到栎阳,入宫拜见秦孝公,言明秦国迁都咸阳之必要。秦孝公便召集群臣商议迁都咸阳之事。对于迁都咸阳一事,尽管遭到了一些大臣们的反对,但公孙鞅力排众议,言明迁都咸阳对今后秦国发展的重要意义,反对之臣是无言以对。最后,秦孝公决定迁都,命公孙鞅主持迁都之事。公孙鞅奉旨招募工匠夫役数万,开始重修咸阳城,筑冀阙于西、南、北三门之上,修建咸阳宫等宫殿楼阁等。
    经过一年多的大规模修建,一幢幢亭台楼阁,豪华的宫殿在咸阳城是拔地而起。待各项工程基本完工后,公孙鞅便回到栎阳奏明秦孝公。秦孝公闻听非常高兴,亲往咸阳视察。于是,在秦孝公十二年(前350年)末,择吉日迁都于咸阳。
    当秦都由栎阳迁至咸阳之后。公孙鞅便开始制定一系列新法令,实行第二步变法改革。首先,在秦国全面推行县制。将所有的各自独立的乡、邑、村落合并为县,统一管理,国内共划分为四十一县。县设县令一人,县丞一人;后来又增设县尉一人。县令是全县的最高官吏,县丞是县令的助手,县尉掌管全县的军事事务。这样,便于将全国的军政权力皆集中于朝廷,由此,秦国建立了中央集权的统一的封建政治体制,为封建经济的发展奠定了政治基础。
    不久,公孙鞅又颁布了土地改革的法令,宣布“田开阡陌封疆”废除了约束奴隶的“井田制“,实行承认土地私有的“辕田制”,并允许土地的买卖。同时,还扩大了中央政府所拥有的土地授田制度,增加了对土地的税收,进一步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公孙鞅还颁布法令统一度量衡。传世的“商鞅方升”即当时的标准量,铜质、长方、有柄,容积为立方厘米。又出土秦昭王时期的铜质禾石权,一石(129斤)重克,即每斤克。公孙鞅所制定的亩制,《说文解字》说:“六尺为步,百步为亩。秦二百四十步为亩。”百步为亩者,为秦国旧制,二百四十步为亩,即公孙鞅所定。这对统一的赋税制度、俸禄制度和经济发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秦孝公十三年(前349年),秦国在各县设置轶史,记载各县所发生的重大事情。
    秦孝公十四年(前348年),公孙鞅又颁布“初为赋”的法令。对秦民除了征收“租禾税”外,还要按户、按丁征收军赋。还规定“凡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这样,就为确立一夫一妇为单位的农户家庭奠定了基础,更便于开垦荒地,扩大农业生产,促进了一家一户小农经济的发展。不久,公孙鞅又颁布法令,割除在秦国残留的戎狄风俗,禁止父子兄弟同居一室,实行中原人的风尚习俗。
    经过第二次的变法改革,确立了秦国社会的封建体制,巩固封建经济的基础,促进了经济发展,使秦国更加强盛。
    就在秦国深化变法改革之时,也正是魏国称霸、中原停战、各国都在休养生息之时。这一日,魏惠侯在宫中无事,忽然想起来多少年来,已经被人们遗忘的周显王来。虽然周王室在各国诸侯的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但仍是名誉上的天下共主。自己虽称霸天下,却没得到周显王的认可,便欲效法昔日齐桓公、晋文公之故事,率领天下诸侯朝见周显王,以号令天下。想到这里,魏惠侯便召集相国白圭、大将军庞涓等群臣商议,并得到了群臣们的支持。于是,魏惠侯遣使前往各诸侯国,约期会盟,前往周都洛邑朝拜周显王。
    魏使来到秦国告知秦孝公会盟,朝拜周显王之事。秦孝公闻知心中不乐,知此举乃是魏惠侯在向各个诸侯显示自己霸主的权威。可是否前往会盟,随之朝周,又有些拿不定主意。若随其而朝,就是显示秦国之弱,承认魏的霸主地位;若不随其而朝,必触怒魏惠侯,借机帅诸侯伐秦,秦必危矣。
    若知秦孝公能否前往会盟,随魏惠侯朝周,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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