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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的棋路很温和,不急不燥,不争不抢,但是和她下起来却很难受,她的大局观很强,就仿佛一个高明的统帅在指挥军队,如使臂指却不带烟火味。
赵无悔轻蹙眉头,他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少女会这么厉害,本以为自己有着近千年的领先,无数国手留下的精粹以及流派,要赢她应该很轻松,可是结果却让自己大吃一惊,刚才在外面观看的时候,她的棋下得可没这么强。
那位于公子此时也睁大了眼睛,自己原以为和慕容秋的差别不大,先前输给她也只是输那么一点,可是现在一看,原来她先前和自己下居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至于和自己下了半个时辰,那是给自己的面子,亏得自己还得意洋洋。
而此时的慕容秋也是惊奇不已,赵无悔的这种下法是她从所未见的,好像有专门的套路,一环扣着一环,如果不是自已棋艺非凡,好几次都差点着道了。
中国流的特点是以小目为最主要发展方向,不以星位为主,迅速向边上扩展地盘。不但重视布局速度,而且最主要的特点是兼顾实地与外势。当对方不得不进入黑阵时,则通过攻击来取得主动。
这种系统科学的下法,逼得慕容秋见招拆招,看起来两人势均力敌,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打乱他的步伐,将会越来越被动。
两人都沉思在棋盘中,就连身旁多了几个人都不知道,却是先前的那个老者和中年男子走了上来。
但他们此时的注意力却不在棋盘上,而是紧紧地盯着赵无悔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什么人都能上来,居然又来了两个田舍奴,”那个钱公子见到又上来了两人,虽然看起来气度不凡,但却是一身布衣,想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再者说了,就是富贵人家他也不怕,刚才在赵无悔和慕容秋那里受的气刚好发在那两人身上。
在赵无悔上来时他还称之为‘田舍郎’,可刚上来的两人他直接叫‘田舍奴’了,因他心里实在是火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衣领让人给抓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离开了椅子。
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正抓着自己的衣领,正往外走去。
“大胆,你可知道我父亲是……”
话还未说完,人便飞了起来,顿时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楼下传来,还有一阵阵少女的娇呼。
原来那个汉子在他话还没说完之时,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直接把他扔到了一楼,把脚给摔断了,那娇生惯养的钱公子哪里受到了这苦,便杀猪一样的惨叫着,把楼下的一群少女给惊住了。
赵无悔被那叫声惊醒,抬起头来却看到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疑惑,有惊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
这让他一惊,他细一看,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六旬老者,此时,慕容秋也被惊醒,看到老者,她正要起身行礼,却被他制止了。
“你继续下,我们看着,”那老者笑着说道。
“哦,忠平,这就是你的孙女吗?真有大家风范,”那中年男子开口夸道。
“多谢黄掌柜夸奖,这丫头其实还不懂事呢,”那老者听了这话合不拢嘴,但还是谦虚地说道。
那中年男子‘忠平’二字一出口,慕容秋便吓了一跳,忠平是自己爷爷的字,可是现在敢叫他的人只有那么几个,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年岁也都不小了,可都没有这中年男子这样随便。
“慕容姐姐,”这时一个紫衣少女跑了上来,走到慕容秋身边,惧惧地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汉子,小声地说道,“那大块头把姓钱的恶棍给扔下楼了,好像腿断了,我让下人把他送回去了。”
“嗯,你做得很好,”慕容秋点了点头,叫下人搬来几把椅子,放在棋盘旁边,请那中年男子和老者坐下。
看着那两人坐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赵无悔不禁轻蹙眉头,索性不去看他们,而是把心思放在棋上。
赵无悔不知道两人是谁,自是心无旁骛,可慕容秋却不可以,自己的爷爷已是当朝一品宰相,可是坐下的时候,却是那人先坐他才敢坐,而且刚才叫那人黄掌柜,那这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心不在焉的慕容秋再也不是赵无悔的对手,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不一会就输给了赵无悔。
“这位小友,我们来两局如何?”那中年男子来了兴致,在慕容秋离开位置后,走到他对面坐下。
看着那人的气度不凡,赵无悔点头同意,并让他执白先行。
没走几步,赵无悔就看出这人的棋艺比起慕容秋来还差很多,大概也就先前那于公子的水平吧,抬眼看去,那于公子和另一个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不一会儿,那中年男子便被杀得大败,但他却不生气,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
“小友的这种套路我未曾见过,可是你自创的么?”
“呵呵,这是我从一个老和尚那里学到的,”赵无悔胡扯说道。
“是么?我看你这棋路杀气腾腾,毫不留手,看来那和尚是六根未尽啊,”那叫忠平的老者此时却插口说道。
“只是下棋而已,能赢对方即,什么方式没有区别。”赵无悔笑着应道。
“哦,说得倒有道理,”那中年男子目带欣赏地说道,“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赵无悔,见过两位……先生。”赵无悔不知道在怎么称呼,想了想,便叫两人先生了吧,在春秋时代先生是对公卿大夫的尊称,不过后来也称有德行有学问的人先生,比如卧龙先生,比如五柳先生。
当然再后来更广泛了,有帐房先生,有教书先生,还有……
所以赵无悔称他两人为先生也不算错,在扬州的时候,就有人称他为先生。
“赵无悔?”那中年男子念了一遍,不知想起什么,“我听你口音不像江南这边,可是从中原来的吗?”
“是啊,在下是汴京人士……”
“什么?你说你是汴京人士?”那中年男子突然打断赵无悔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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