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正文第194章王者对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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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丰收的季节,维也纳城到处彩旗飘扬、花团锦簇,整个音乐之都洋溢着浪漫和喜庆的氛围,位于城市中心的霍夫堡皇宫更是被妆点成为童话般的梦幻城堡。
    在迅速而轻松地击垮意大利之后,奥匈帝国近一个世纪以来的郁气仿佛被一扫而空,无论是奥地利人、匈牙利人还是帝国境内的捷克人、波兰人、克罗地亚人、罗马尼亚人,都在歌颂奥皇卡尔一世的丰功伟绩,歌颂帝国的强大繁盛。值此时机,卡尔一世为幼女伊丽莎白-夏洛特公主举办隆重的婚典,更让这个一度动荡飘摇的百年帝国展现出了枯木逢春的面貌!
    应卡尔一世的邀请,德国皇储、美国国务卿、西班牙****、法国总统、瑞典国王、丹麦国王、比利时****乃至于苏俄部长会议副主席、土耳其外交大臣等人纷纷乘机抵达维也纳,而尽管不列颠群岛近来局势格外紧张,诸国首脑依然应邀前来,爱尔兰和威尔士共同拥戴的君主约阿希姆一世、英格兰国王爱德华八世以及苏格兰独裁者巴里奥尔相继现身维也纳国际机场,他们的到来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媒介和民众关注的焦点。在外界看来,当前不列颠诸国的纷争源于一个只有几千居民的小港湾,既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有没有非报不可的血海深仇,为什么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争端,让一触即发的“不列颠内战”得以避免?
    婚礼庆典举行的前一天,由奥皇卡尔一世的亲自出面协调,三位首脑人物以非正式会晤的形式坐到了一起。
    三人相见,虽然没有剑拔弩张,但以三个国家当前的关系,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成为一国之主时间最长、国际声誉最响亮的约阿希姆一世陛下率先挑起话题:“盎格鲁-撒克逊-凯尔特人,千百年来一直共同生活在不列颠诸岛,过去的风风雨雨已经成为历史,在这个大文明、大发展的时代,何必自相残杀,让不列颠人的血染红不列颠的土地?”
    “不列颠人?”巴里奥尔嗤笑道,“若不是德国人惧怕不列颠重新成为统一的国家,我们伟大的欧洲战神早就打着‘不列颠人不分彼此’的旗号,征服英格兰和苏格兰,加冕不列颠国王的王位了吧!”
    夏树没有去看爱德华八世的表情变化,或是与之进行眼神交流,而是从哲学角度反击道:“对历史而言,一切假设都是毫无意义的。我们三人,代表各自的国家坐在这里,这就是无可动摇的现实。至于未来如何,我们不是预言家,也不是造世主,只要做好现在就足够了。”
    作为新联合王国的坚定同盟者,爱德华八世当即表态:“约阿希姆一世陛下说得没错,我们三个国家彼此独立是历史的既定事实,我们改变不了过去,也主宰不了未来,我们可以决定的是现在该做什么,怎么做。”
    巴里奥尔既不生气,也不动怒,而是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以优雅的姿态端起来小啜了一口:“好吧!那就让我们撇开那些没意义的血缘种族论调,谈谈现在。按照国际通行做法,我国对设得兰群岛所属岛屿及周边海域宣示主权,此举并无任何不妥,而引用国联仲裁委员会1945年4月3日对多德卡尼斯群岛归属问题的裁决,我国提前结束租约,收回萨洛姆湾使用权,并给予适当的赔偿,此举亦是合情合理合法。由此引发的一系列争端乃至于战争威胁,让我着实觉得不可思议,真不知我们这个时代公理何在?公义何在?”
    夏树冷笑道:“我觉得有必要再次提醒阁下,1939年签署的萨洛姆湾租借协定明确约定,只有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才可以提前结束租约,苏格兰要强行收回萨洛姆湾,这是单方面的撕毁协定,既然是单方面毁约,那么我国就有充分的理由按照国际通行做法予以惩治!”
    巴里奥尔没有就此辩驳,而是转向英格兰国王:“另一个让我想不明白的问题是……萨洛姆湾的使用权并未牵扯道英格兰,为何英格兰要调兵遣将,对我国施以军事压力?”
    “阁下的理解恐怕有些偏颇。”爱德华八世以标准的外交式腔调解释说,“因邻国的争端有升级为军事冲突的趋势,我国提前进行应对,调整军队部署及组织必要的演习,是合情合理的国防战备行为,并无任何不妥。”
    巴里奥尔不但不生气,反而揶揄道:“据我所知,自1935年战争结束以来,数以千万计的英格兰人发誓不再卷入战争,并为此成立了英格兰反战联盟,一旦英格兰有卷入战争的趋势,这个联盟就会主动发挥阻止作用,这也是英格兰近期示威、罢工频发的原因。民意如此,陛下可要好自为之!”
    “敝国内务,无需阁下操心。”爱德华八世没好气地回应道。
    夏树摆摆手:“好了,我们三个难得有机会单独坐在一块,还是说些实在的吧!这些年来,苏格兰也好,英格兰也罢,还有爱尔兰与威尔士的联合王国,都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投入到了军备领域,并且维持着相当规模的常备军,导致军费占政府收入的比例明显高于其他欧洲国家的,这样做的接过就是……本该投入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资金都用到了造枪造炮上,政府压力重重,甚至是债台高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正如巴里奥尔阁下所说,强大的德国是不会允许不列颠重新统一的,我们之间相互对立,相互倾轧,为了什么?充其量是一座城、一个郡的得失,有什么意义?”
    巴里奥尔冷冷一笑,却不说话。
    “自登基以来,我从未有过扩张野心,我蝉尽竭虑,呕心沥血,只为保护英格兰的独立和完整,保证英格兰人民过上平静富足的生活,而昔日大英帝国的荣耀,对我们而言已成故事。”爱德华八世转向苏格兰独裁者,“我们尊重苏格兰共和国的独立主权,愿意与苏格兰人和平相处,而不是依仗我们在人口数量上的优势对苏格兰的内部事务横加干涉,或是图谋拼组不列颠王国的旧版图。”
    “是的,只要你们愿意,当然可以让苏格兰人过得有尊严、有秩序,但同样的,只要你们或是你们的继任者愿意,随时可以让苏格兰人在你们的军队面前颤抖。不要急于否认,纵观历史,人的想法是在不断变化的,而且储君们在上位之后,沿袭原有治国策略的少,推行新方略、新主张的多,到时候,过去的允诺和保证,恐怕是没什么约束作用的。”巴里奥尔振振有词地辩驳道。
    夏树双手合十:“我想我们必须承认,从哲学角度出发,您的观点是符合逻辑的,但您的这种担心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比如说,我们可以共同削减军备,严格控制常备军的规模,并且接受国联的监督,这样谁也没有发动战争的能力,岂不是很好?”
    巴里奥尔答道:“这听起来确实很美好,那我就问陛下一个问题:如果十年前我们三个国家达成了共同削减军备的协定,贵国还能有机会跟奥匈帝国联手碾压意大利,从意大利人口袋里掠取巨额战争利益么?当机会摆在面前的时候,贵国是选择放弃,还是迅速重整军备,投入这场意义重大的战争呢?”
    夏树想了想:“坦白来说,我们也许不会参战,而是大量向奥匈帝国提供武器装备,帮助他们赢得这场战争。”
    巴里奥尔冷笑道:“也就是说,新联合王国会在非常短的时间里,比如两三个月、四五个月,生产出足以装备几十万现代化军队的武器装备和弹药辎重,只不过不是直接用来武装本国军队。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您的国家,拥有远远超过我们两个国家的战争潜力,一旦我们之间爆发冲突,您的国家迅速编整一支非常强大的军队,而我们只能组织起一群使用棍棒刀叉的民兵武装。从这个层面来看,裁减军备的协定,实质上是束缚弱者的不平等条约!”
    夏树不急不忙地回应道:“您说的没错,任何共同裁减军备的协定都是片面的、虚伪的,缺乏真正约束力的,它的意义只能是在一段特定的时期内,使某个区域或是全世界的军事投入总额降低,发展经济和社会的投入相应提高,如果某个国家一心想要扩张、吞并,任何协定和条约都不能阻止它的野心。事实上,这又回到了我开头说的,我们只能就我们在任期间对我们的国家负责任,等到我们百年之后,国家会怎样,世界会怎样,我们控制不了,也决定不了。”
    “绕来绕去,您的意图归结起来就是一个:继续保留对萨洛姆湾及1939年两国协定所涉及的另外几处岛屿港口的使用权。”巴里奥尔有意放慢了语速,“正如我们对外公告所述,我们不是不愿接受这个要求,条件是我们的合理要求得到满足。”
    双边会商期间,新联合王国代表提出在1939年协定的租金之外,提供三倍的经济补偿,并且负责安顿生活秩序受到干扰的苏格兰居民,却遭到苏格兰方面的拒绝。苏格兰政府坚持要分享新联合王国在北海北部的石油开采收益,而且分享的比例不少于30%,殊不知爱尔兰乃至新联合王国为这些海上油田投入了多少时间、金钱以及人力物力。
    正因如此,夏树嗤笑道:“北海是个巨大的宝库,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资源,你们想要,尽管去勘探、去开采就是了。我们苦心研究多年,凝注无数人辛勤汗水的成果,是不可能拱手相让的。这是国家尊严的问题,也是民意所向的问题,恕我们无法作出让步!”
    巴里奥尔耸了耸肩:“以维护国家尊严和民意所向为出发点,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的。事实上,我们提出的条件,已经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和牺牲的。”
    夏树起身道:“好!您有您的坚持,我们有我们的底线,谁都没有错。我们究竟会在历史上留下怎样的轨迹,就让后人去评述吧!我们今日之言语、明日之作为,能问心无愧也就足够了!”
    巴里奥尔寸步不让地说:“好!无论陛下作何决断,桀骜不驯的苏格兰人都会奉陪到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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