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甲午年》第七百四十七章羊得有利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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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鸿章没有再深想下去,毕竟他也只是大清的一个‘糊裱匠’而已。
    而且‘糊’到现在,大清这间破屋子越‘糊’越破不说,自个在皇上的眼里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老王八蛋!
    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李鸿章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郁暗,走进了灯火中的抗倭军兵站军医院。
    大院子中央高高的竖着两根木杆,其中一杆上面亮着一盏电灯,发出幽幽的亮光。
    四周井然有序的横竖排列着砖瓦房。
    墙壁都刷着白石灰粉,粉墙黛瓦,看着十分的养眼。
    在每间房屋的门上,都挂着标注牌子,厚厚的布帘子里面透出灯光和笑声。
    院子里铺着清一色的青砖,地面干净整洁,在白墙壁的墙根处,栽着一颗颗树苗。
    “这里面一间屋子住着十五个伤员,不分官职,一律同人;吴总兵在051号房间,梁永义副将和范文礼副将在011号房间。”
    熊凯玉简要的说了军医院伤员里面,官职最高的三人。
    正是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看着干净的院子,听着一间间屋子里面传出来的笑声,李鸿章心里就有了数。
    于是他在熊凯玉三人不解的目光里,直接离开了军医院。
    对于现在的李鸿章来讲,他早已不需要用假惺惺的看望慰问,来收买人心。
    他只是想走马观花的看一遍这个大沽兵站。
    ——抗倭军军士开始启程的地方。
    有些东西,虽然只是管中窥豹,然而细看也能寻出蛛丝马迹般的不凡峥嵘。
    之后,李鸿章又上了北山炮台。
    这个建造在兵站最北,军队医院东面的新建炮台,抗倭军整整摆了9门75mm口径的克虏伯行营炮。
    并且在最北边的山顶边沿,修了一道1.4米高的射击墙,墙上高高低低的开着一个个碗口大的射击孔。
    而且这道射击墙一直绵延东去,顺着山势延伸到海滩,最后进入海水之中。
    李鸿章站在山顶望了好一会儿,然后什么都没有再说,就带着大儿子李经方离开抗倭军大沽兵站。
    “处长,这老头啥意思,转了一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柳刚毅和熊凯玉把李鸿章送出兵站,柳刚毅一头的雾水:“这老头也太不近人情了,他儿子想在这里歇一宿,都不允许?”
    “中堂这是在跟咱们划清界限;之前陈世杰建兵站的时候,我就反对在城墙上面还有北山上,建造这种防弹墙,——太扎眼。”
    熊凯玉眼睛亮着说道:“不过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他是对的;要是哪一天狼不吃羊,绝不是因为羊顺从听狼的话,而是羊的头上长了锋利的羊角。不能因为怕狼怪罪羊‘你为什么要头上长角,是想威胁我么?’,羊就不长利角来捍卫自己的权利和生命。”
    “什么狼呀羊的,处长,你什么意思?”
    柳刚毅听得一脸的懵逼。
    “别管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大沽兵站的兵力太薄弱了,从明天开始你那一哨人马,除了石头缝炮台之外,把所有炮台的青铜炮全部拉进大沽兵站;暂时放弃所有的小炮台。”
    熊凯玉的命令一下,柳刚毅的脸,就立马的苦了起来。
    那些小炮还好说,可那几尊七八千斤的大家伙,可真是能累死人!
    西洋历3月3号中午,英国军舰红雀号,德国商船公义号,礼裕号,驶到大沽码头。
    看到码头薄冰未破,红雀号加足马力,直接用船体破开码头海面的薄冰,开出一条航道。
    随即,公义号和礼裕号,停泊靠岸。
    当天下午五点,大清求和使团登上两艘商船。
    德璀琳身穿大清头品的仙鹤补服,红宝石顶珠的暖帽,登上礼裕号号,走得那是器宇轩昂得意洋洋。
    “呜——”
    李鸿章,李经方,马建忠,罗丰禄,站在船舷上,看着商船渐渐驶离码头,朝着东方而去。
    此去东洋,将会遭遇怎么样的羞辱,东洋会开出如何巨大的停战条件?
    签订条约,回国之后天下百姓会如何的咒骂?
    假如谈判不成,倭兵攻打京师,那可又怎么了得?
    这个时候,船上几人无不心怀忧虑,在忐忑之中患得患失。
    月4号上午,津门旅2团抵达津门卫,却没有进入城内,而是绕城而过。
    继续西进。
    中午时分,部队从鸿顺里石桥跨过新开河,在河西暂歇,升火做饭。
    李搏虎率领津门旅旅部诸单位抵达汇合,只在津门留下步兵3团魏家训部,和津门城防营一起把守津门城防。
    队伍汇合以后,下午两点继续朝着西北行军,于近夜时分到达北仓镇西北十里,永定河和北运河的交汇处,马厂军营。
    此地距离廊坊,已经不足百里。
    津门旅旅部,步兵2团,火炮营,随即进驻马厂大营。
    而从大沽随军西进的大量军资,却是跨过永定河,在双街村驿道宿营。
    山海关。
    在津京一带抗倭军诸部紧张的做着战前准备的时候,辽东旅的独立营经过三天的雷霆扫穴,一举荡平了山海关一带大大小小的十几支山匪。
    无论后世的影视剧里面,把东北的绺子吹嘘的再厉害,其实不过是一群拿着土统鸟枪,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跟正规建制的军队相比,就是一群渣渣。
    往往独立营的分队在包围一个小山林坡子以后,一个冲锋,所有的土匪不是拼命逃跑,就是哭爹喊娘的跪下来磕头求饶。
    独立营只是稍加审问,就用刺刀一一捅死。
    除了肉票,被掳掠上山的女人,幼儿和孩子;什么‘镇三江’,‘双镖马老五’,‘冰上飞’,‘刘二敢子’,这些罪大恶极的畜生。
    全部当了独立营的刀下之鬼。
    然后被统统丢进铺满稻草的茅草屋,用一把大火来烧尽他们的滔天罪恶。
    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超过300名土匪被独立营格杀,而独立营只不过阵亡9人,可见双方战力的绝大悬殊。
    此时,独立营夜宿九江河边,营长吴骏马则是一脸的郁闷。
    原来辽东旅的先遣骑兵营行军到绥中县城的时候,发现被日军第1军祸害的县城里面,现在居然被一支土匪给霸占。
    这群土匪只有三十来人,匪首号称‘北霸天’,三十来人在县城里面杀人淫辱,无恶不作。
    骑兵营在剿灭这股土匪以后,刘明阳就给吴骏马下了一道手令,再给他配备一个步兵连,从山海关开始,以战养战的歼灭辽东土匪。
    “日军要打,是为国为民,土匪也得杀,也是为国为民;所有土匪一律枪决,杀得让他们胆寒!”
    望着手里的电令。吴骏马一脸牢骚的嚷道:“杀土匪是为国为民不错,可谁就不能给我换换?一开始以为想着抢了4,5,6团的先机,哪里知道这大坑居然撂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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