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相公西门庆》第三百九十九章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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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
    事到如今秦明也只有老实回答,更何况帐中有不少人被他刚才一句话已经点醒,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团纸团的时候,故意用了和元帅不同的手法,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没错。”西门庆笑着向林冲要了那纸团过来:“这便是你做过手脚的纸团。”
    秦明展开一观,顿时恍然大悟:“这原来是这样!”
    众人凑上去看时,两张纸条放在一起,上面都是个“去”字。
    “我方才和元帅商量,都写去字。”西门庆解释道:“只要谁xìng急,现抓了去,便不能留在威胜州;毕竟与敌军周旋,如果光是xìng急,十之**会酿成大错。我和元帅的意思,自然是要一个不那么xìng急的留下来。”
    众人这才知道西门庆这番苦心,是要选一个更适合的在威胜州主持。
    霹雳火秦明叹一声:“你们早说不就得了?都知道秦某这脾气”
    话没说完,秦明又是一声长叹,显然十分郁闷。
    “秦将军xìng如烈火,好钢要在刀刃上。”关胜道:“比起留在威胜州,秦将军更适合率军轻装追击田虎。”
    这一句让秦明马上来了jīng神,拱手领命。
    帐中又是一阵大笑。
    关胜便命邓飞、欧鹏、刘唐、石秀四人一齐留下,配合林冲行事;其他将领都随大军开拔,准备绕过威胜州城池,一路向西,追赶田虎大军。
    西门庆只怕林冲人手不够,又叫花和尚鲁智深留下,鲁智深自无不可。
    众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埋锅做饭,三军拔营而起,便分为两路;西门庆、关胜率军往西而去,鼓上蚤时迁抖擞jīng神,栓了神行法甲马,早已先一步去了;豹子头林冲和花和尚鲁智深两个,率邓飞、欧鹏、刘唐、石秀四人,两万兵马,着力攻打榆社县。
    榆社县城池矮小,城中不过数千人马,守将房学度见十万宋军驻扎在左近,吓得屁滚尿流,早就报了上去,等了两天也没消息,急的直跳脚。
    便在此时,士兵报来,言宋军拔营而起,一路往西去了;房学度心下暗喜,急忙上城墙看了,眼见宋军分为两部,大部往西去了没错,但还有数万人马往自己榆社县而来,唬的面如土sè。
    林冲等人到了城池南门,摆下阵势,纵马扬鞭,怒喝道:“天兵到此,还不献出城池!”
    房学度见宋兵势大,如何能抵挡得住?转头先把那报信不准确的士兵一刀砍了,调集城中大半人马,悄悄打开北门,见空无一人,急忙率军往北便逃。
    岂知才过二三里光景,房学度只听一声炮响,旁边冲过一彪人马,左边是赤发鬼刘唐、右边是拼命三郎石秀,率两三千步兵,也不二话,直接亮兵器冲上来。
    房学度魂不附体,见自己士兵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急忙打马便走;赤发鬼刘唐赶上,手中朴刀一摆,早砍断一条马腿;那马吃疼不住,将房学度颠下来,拼命三郎石秀旁边看见,上前便是一刀,割了房学度人头去。
    房学度一死,士兵四散而逃;刘唐、石秀也不去追赶,率军从榆社县北门长驱直入,先去抢了东门,放个信号;旋即邓飞、欧鹏率数千人杀进东门,将城中残兵扫荡得鸡飞狗跳,又开了南门,林冲、鲁智深率大军进城,顿时夺了榆社县。
    原来这是林冲和鲁智深等人商议的驱赶之计,预先派人在北门、东门埋伏了,大军在南门攻打;西门庆、关胜等人率军在西边,北军断然不敢往西边去。
    如此一来,没到两个时辰,榆社县便落入林冲之手;虽然城池矮小,不堪大用,但林冲便要学了西门庆当初在盖州一般,占据陵川县,作为据点;同时也可以榆社县为起点,四下派兵sāo扰威胜州。
    按鲁智深的话讲就是:“那帮撮鸟,便要吓得他们不敢出来才行!我们两万人马,一定要搞出二十万人马的动静来!”
    田虎御驾亲征,自然不是小事,虽然留了国丈范权辅佐太子田定监国,却将范美人带在身边,这样一来,范权便不敢有其他想法;田虎不在乎范权能有多大作用,只要不跟卞祥似的,和太子田定走得太近;宋军大军压境,是个极大的威胁,但在田虎看来,太子田定给他的威胁也不小。
    卞祥得知田虎携了范美人在军中,宫女、宫娥、黄门官数百人,暗自叫苦。
    “这哪儿是御驾亲征,简直就是出外郊游!”
    当然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卞祥知道田虎留下范权,而不留自己,显然有所有猜忌;如果这当口再触了逆鳞,只怕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十万禁军,田虎带走大半jīng锐,威胜城却要从旁边武乡、沁源二县抽调jīng兵补充;田定不知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暗自猜疑自己,得了监国的指令非常欢喜,在田虎面前表明心态。
    “父皇只管去,威胜州有孩儿在,保管宋军不得猖獗!”
    田定的表决心被田虎听在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田虎见自己这个儿子面有喜sè,暗自冷笑不已。
    “朕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百年之后这片江山便是你的!”田虎假意道:“父子齐心,把宋军打退,那赵佶便不敢再派军来。到时和他平起平坐,也不在话下!”
    旁边范权内心惴惴不安,这对父子之间的不妥之处看在眼里,也是过眼云烟;他担心的却是宋军打进威胜城,范美人又不在,他自己连个保命的手段都没有。
    想来想去,范权突然有了个想法。
    “不如乘田虎不在,杀了田定!把威胜城献给宋军!”
    范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余光看田虎、田定父子,正在相对而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才放下心来。
    “老臣去看看女儿。”范权辞了出去,怀着一颗不安分的心,来寻范美人。
    范美人对这变化也是手足无措,本想着弄死邬妃,霸了后宫;没想到引出的便是田虎御驾亲征,连自己也要随行;两次进密道去寻白英商议,那间石屋里面空无一人,就好像白英从来没呆过一般。
    范美人慌了手脚,正和自己父亲范权进宫,问了才知道,范权却是要留下的;范美人听了更加心烦意乱,范权却把自己要和宋军暗中通消息的事情说给自己女儿听。
    “这等都是死罪,你这老货还真敢想!”范美人从来不给范权好脸sè,但今天却实在是脱口而出,心里面其实却盼望着范权能有个好主意。
    范权屏退左右,见衣物、rì常所用之物都已经装好,一箱一箱的只待运走,叹息道:“女儿啊,依我看咱们这大晋国也快要到头了,宋军两路杀来,你要随主上御驾亲征,我也要在这威胜城死守,到头来只怕都是一场空。”
    范美人把牙咬了又咬:“要按你的意思,又想要把女儿卖上一回?”
    范权极少见的面带愧sè叹息道:“这都是保命的法子,女儿此去,我会安排数名亲随跟着,你身边宫女也有几个靠得住的,原先也是咱们范府出来的丫鬟;如果有一天听到威胜城失陷的消息,一定不要犹豫,早早抽身,才能活命。”
    范权这话说的范美人泪眼汪汪:“父亲莫非就没有活路的法子?”
    “女儿啊,我要在威胜城辅佐太子田定,哪儿能抽的了身?”范权顿足椎胸:“只要女儿能得活命,我这条老命有算的了什么?”
    范美人大为感动,自觉之前对范权的看法已然天翻地覆,想了想道:“总得有个法子,让我们父女两个活下来才是。”
    范权暗中查看范美人脸sè,知道已经有了七八分意思,这才把自己来意讲出:“不瞒女儿,我这就准备暗中和宋军暗通款曲,若宋军来攻打威胜城,便偷偷开了城门,有这般功劳,必然xìng命无虞;女儿在田虎身边,也需随时注意,寻了机会配合宋军把田虎擒下!”
    范美人听他这般说唬的半死,先是不肯,后来被范权左说右说,这次含泪应了。
    范权达到目的,得意洋洋而去,有威胜城加上田虎双重保险,保住他自己这条命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做了宋朝的官。
    范美人自从范权走后,又哭了一场,命人打水洗脸,看那盆中清水,顾影自怜。
    “奴家不就是长得比别人好看一些,为何命运如此坎坷!”
    孙安得了关胜书信,了然于胸,他率领六万军队攻打霍县,已经围困城池数rì;城中守将党世隆和苗成二人下令死守待援,不管孙安叫士兵辱骂,或者搦战,只当做不知。
    “如果强攻,只怕要损失不小!”孙安召集手下副将商议,把书信内容宣读了:“如今田虎要亲自出征,暗中却受那白英钳制,我等打下霍县后,按元帅军令,一路北上,在介休县或汾阳城阻拦这支军队,元帅那边也会和监军大人追上来,两面夹击!”
    金祯道:“副帅,末将倒有一计,可破霍县敌军。”
    “快快道来!”孙安听了计策后,眉开眼笑,当即吩咐下去,按计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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