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防御》正文卷第879章池顿的故地重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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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杀要剐抓紧动手！”
    皮卡丘摆出了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样，但它这完全是在给自己壮胆，每次与池顿对线，它最后都是以极为悲惨的结果收场的。
    很明显，它此时已经把自己摆在了烈士一样的道德至高点上。
    可预想之中的那些风风雨雨全都没有到来，皮卡丘的身体微轻，落在了桌面上，就听到池顿对它说：“做的不错嘛，怎么样，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奇怪？
    池顿怎么好像变了，这是吃错药了？
    “看不见你，自然是好的。”
    皮卡丘谨慎且倔强的反驳了回去，它是绝对不会向池顿低头的。
    一只手抓了过来，皮卡丘闭上了眼睛，后退了一步。
    可恶，又要被丢出去了吗？
    那只属于池顿的手掌，轻按在它的头顶。
    “这些年，辛苦你了。”
    那声音，如同魔鬼一般，皮卡丘的眼睛透过池顿的手指缝看他，这是它从未有过的感受，此时的池顿居然给他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似乎，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池顿，而是一个披着池顿皮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皮卡丘和他们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饱饭。
    它的戒备心从未褪去，然而最后，它什么都没有等到。
    池顿三人吃完了之后，就自然而然的离开了。
    “走了，拜拜。”
    池顿走的时候，还对皮卡丘挥了挥手，两女也对它报以微笑。
    这……
    池顿离开了，就那么离开了。
    皮卡丘一直坐在原来的位子上，可当池顿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的时候，它才匆匆跑过去。
    站在皮卡酒楼的大门口，它张望着外面的人群，却是已经寻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了。
    它有些踉跄的向外面追去，可怎么都找不到池顿的身影。
    北离城西城区，沐磬雪在池顿的身旁看着他，若有所思。
    “池顿，咱们回家吧！”
    “嗯！”
    锦鲤开心的抱着池顿的胳膊，两人向沐磬雪告别。
    沐磬雪也挥手着手，直到人影消失。
    她轻叹了一声，才开口道：“这样好吗？”
    然而，在她的身边，池顿的身影缓缓浮现。
    “总是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的，不是么。”
    “可你呢？”
    沐磬雪转头看向他，池顿摇摇头说：“几百年光阴罢了，在我等的记忆中，只是一片难以忘怀的记忆。”
    “你在欺骗她，既然已经掌控了天玄的力量，连完全模拟一个身外化身的自己都能做到，为什么不留在她的身边呢？”沐磬雪的语气凝重，她在质问池顿，她想知道，池顿为什么要这么做。
    “责任吧。”
    池顿撇开头，又说：“我将我所有的感情都留给了她，那个走在她身边的人，才是池顿，而我，则是天玄本身的意志，仍有太多的阴影在等待着这个世界上的人，我才更应该成为暗影本身。”
    站在沐磬雪身边的这个，是由池顿创造出来的身外化身，走在锦鲤身旁的，是一个凡人。
    他将自己的灵魂注入了那副躯体之中，将感情与记忆都留给了锦鲤，而分化而出的这具身体，则是一个有着天玄力量的空壳。
    这样做的后果，相当于从现在开始，池顿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而他的全部力量，会去做他想完成的事。
    这样做的后果，便是……池顿会和正常的凡人一样老去，一样的死亡。
    当然，最终他的灵魂也会回到这具空壳之中，重新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但……却是通过轮回。
    “你明明可以，让她与你一同永生。”
    “永生一词，些许庸俗了，我会与她一同死去，这一生的时光，不该辜负，我想看着她美丽的模样，想看她成长的模样，也想看她苍老的模样，虽然这份记忆我不会知晓，但这是我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他还有着自己的使命，但锦鲤等不了。
    不理会这个世界的变动去与锦鲤长相厮守吗？
    那样的话，另一半天玄石碑很可能会做出一些池顿无法想象的事，此时他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讲，就是一个制衡，他要守护好这个世界。
    守护好她的一生。
    “那轮回之后，你不记得她了……你还会爱她吗？”
    沐磬雪轻声呢喃般的发问，池顿站在拥挤的人流中回应她说：“还会遇到她的，在遥远的未来，遥远的某一天。”
    呼~！
    风吹动了池顿的衣角。
    “永生，对我来说，或许不是坏事。”
    池顿挥开一道空间裂隙，准备离开了。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天玄。
    “等等，那……那我呢？”
    沐磬雪不知何时，红着眼盯着他。
    她是第一次觉得，那么那么羡慕锦鲤，为什么池顿总会把最好的留给她，也总是愿意为她去背负一切？
    这不公平！
    “嗯，有些事，还是需要有个人帮忙的。”
    池顿站在空间裂隙之前，周围的行人穿行而过，似乎都没有看到他们两个的存在。
    沐磬雪的眼睛睁大了，她很慌乱的看着那道站在空间裂隙前与她对望的身影。
    “只要你不觉，永生的时光，过于无趣，便随我而来吧。”
    踏！
    裙角飞扬，在池顿说出这句话之后，她毅然决然的跟在了池顿的身后。
    踏入了那道空间裂隙。
    池顿骗了锦鲤，但也没有欺骗她。
    他本人确实是留在了锦鲤的身旁，可是他却将全部的天玄都交给了沐磬雪。
    沐磬雪没有嫌弃那空有天玄力量的空壳，尽管他的灵魂空洞，可那也是她所追求的根本所在。
    你可知，我已深爱你百万年之久吗？
    就算你是一块顽石，从不回应我的期待，从不与我交谈，可我就是那样的爱着你啊。
    熬过了时间的考验之后，才是真正的开始，那样的抉择之下，她又怎会轻言放弃？
    “池顿……你说，咱们的宝宝，什么时候能出生啊？”
    在返回池家宅院的路上，锦鲤问着池顿，其实她有些忧虑，如果一直生不出来，池顿的父母会不会不喜欢她？
    可池顿却轻笑着说：“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你这小肚子就得像轰轰一样大了。”
    一旁的轰轰很无辜的吼了一声，锦鲤掐了池顿一下：“又乱说！”
    池顿的脸上闪过一丝疼痛的表情，但最后都化作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