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第355章中平二年岁末的十三个片段(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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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中平二年岁末的十三个片段(六)
    常山国,滹沱河畔,有一处向阳的马蹄状山坳,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地形十分的险要和隐蔽。
    山坳当中,错落分部着上百间茅屋,乍看上去,不过是个普通的村落罢了。然而,在村落的正当中,却立着一杆大旗,旗上绣着“黄天”两个大字。
    时值隆冬,刚刚下过了一场大雪,整个村庄一片银装素裹。可是村民们却没有因为大雪而呆在屋中,他们成群结队的走出了村庄,肩上扛着各种器物,一路向河畔行去。
    到了河畔,村民们摆好了几案,献上了猪羊等物,一名首领模样的壮汉,捧着酒杯,上前拜祭了河神。
    拜祭完毕,那名壮汉一手持矛,一手牵着一匹老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率先踏上了结冰的滹沱河。在他的引领下,村民们也小心翼翼的踏上了冰面,朝着河中心走去。
    那匹老马一边走,一边用蹄子轻轻的敲击着冰面,时不时的绕开某处地方,而跟在它身后的那名壮汉,见状立刻用手中的长矛,在那一处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来。
    走到河中央后,壮汉放开马儿,自己俯身趴在冰面上,侧耳倾听着水下的动静,接连换了几个地方后,壮汉用长矛在冰面上划了一个圆圈,头也不回的喝道:“就是此处了!”
    后面的人闻言,立刻有几个精干的青壮男子,拿着锤凿,在壮汉标识出的地方,挥锤凿出了一个冰窟窿来。
    冰面刚被凿开,立刻就有一只肥大的鲤鱼从冰窟窿里跳了出来,落在冰面上,不停的扑腾。一名男子上前,费了不小的劲,才把这条鲤鱼抓了起来。他捧着鲤鱼,笑呵呵的来到领头的壮汉面前,喜气洋洋的说道:“上使,黄天庇佑,才打了第一个洞,就有大鱼!看这样子,窟窿下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一语未必,冰窟窿旁边,另一名男子一声惨叫,不停的甩着胳膊。众人仔细一看,那名男子右手的两根指头,被一条鲤鱼给死死的咬住了,接连甩了好几下才甩脱,可是手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
    原来,冰面凿开之后,有不少鱼挤在破口处,唼喋不休。那男子见了,忍不住就想捞一条上来,结果被一条鲤鱼给咬住了手指。
    众人不由得一阵哄笑。领头的壮汉断喝一声:“抓紧时间,继续凿洞,然后准备下网!”
    这名被人呼做“上使”壮汉,便是张飞燕了。当日,他率冀州黄巾残部避入太行山中,休养生息了一段日子后,复又攻入了常山、赵郡等处,一度攻破了好几处城池。
    可惜,好景不长,朝廷在卢植的建议下,复设了常山、赵郡、魏郡、河内四处的都尉官(王国为中尉),又以破贼中郎将张郃为帅,统领四郡兵马,相机围剿黄巾余部。
    张郃是何等厉害的人物?几战下来,黄巾军被他打得狼狈逃窜,再一次放弃了到手的城池,逃回了太行山中;重量级甜点女王。
    张飞燕见自己不是张郃的对手,只好收起了外出劫掠的心思,暂时在山中蛰伏一段时日。
    可是,数万之众,人吃马嚼,每天耗费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如果不能外出劫掠粮草的话,坐吃山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上!
    因此,张飞燕便建议各部人马,先暂时分散开来,在太行山各处寻找适宜隐蔽、居住、耕种的地方,安顿下来,然后乘着季节还来得及,开荒种田,解除了后顾之忧,再徐图良机。
    其他的几位渠帅听了,态度各异,有人散漫惯了,不乐意再过耕田种地的苦日子,也有人怀疑在这穷山僻壤当中,能不能找到适宜耕种的田地,总之,对张飞燕的建议,众人还是有些不大以为然的。
    只不过,眼下的他们,师老兵疲,军心涣散,也的确没有外出劫掠的能力,除了听从张飞燕的建议,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除此之外,这几名渠帅还各自揣着一层不可告人的心思。之前,为了逃命,他们不得不推举张飞燕为神上使,听其号令。可是如今,他们已经成功避入了太行山中,不复有被汉军围而歼之的危险。因此,几名渠帅再一次起了自立山头的念头。如今,张飞燕建议各部分散开来,从某种角度来说,恰好了遂了这几名渠帅的心意。
    故而,尽管对张飞燕开荒种田的建议很是不以为然,但几名渠帅还是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分兵。
    分兵之后,张飞燕开始寻找自己的安身之所。说实话,理想的安身之所并不怎么好找。首先,它必须隐蔽,轻易不会被外人发现,进而招来官军的围剿,到时候,好不容易开垦出来的田地,就只能白白丢弃了。
    其次,这个地方还必须要有一定的险要阻碍,便于防守。如果只是小股官军前来攻打,又或者是有山贼匪盗来“黑吃黑”,那就不必举家逃亡,直接凭险据守,打退对方便是。
    最后,除了安全,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要有足够的土地和水源,能养活自己部下的三万多名部众。
    这种地方,哪有那么好找?
    结果,黄天不负有心人,最后还真给张燕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名叫柏卜,因附近的山上多柏树而得名。此地紧邻滹沱河,背靠太行山,一方面得太行之险要,另一方面,又有滹沱河滩地之膏腴,正是张飞燕理想中的安身之地。
    于是,张飞燕便在柏卜这个地方,安顿了下来。他亲自带着部众,修建房屋,开垦田地,大半年下来,一个个村落已然修建得有模有样,家家有房住,有田种,再加上张飞燕为人公正,治军严谨,极少有各级头目欺压普通部众之事发生,因此,一时间,柏卜这个地方,竟有了几分世外桃源的光景。
    虽然各种作物种得晚了些,但得益于河滩地的肥沃,以及灌溉的方便,柏卜的黄巾军还是迎来了一个不错的丰年。如今,眼看就冬至到了,很快就要迎来腊日,进入年关,因此,各村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准备过年。
    只是,今天的收成虽好,但除了粟、麦、豆等诸般粮食外,猪、羊等种种肉食,却极为欠缺。平日里没有肉吃,倒也罢了,可是逢年过节,又岂能没有酒肉?以前,就算是再穷的人,在过节的时候,也有机会吃一块里中的社肉呢!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方乐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可过年的时候,却没有肉吃,这未免让大家觉得有些缺憾。
    黄巾军中虽然也有擅长打猎的人,去山中猎获了一些野物,但对于三万之众而言,这些猎物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根本不敷使用。
    最后,还是张飞燕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家乡看到过的一种凿冰捕鱼的方法,不但行之有效,而且每每收获颇丰;高调宠爱。如今,偌大的一条滹沱河就在自己身边,岂能白白放过?
    于是,在张飞燕的带领下,声势浩大的“滹沱河冬捕”,就此拉开了序幕。
    就在张飞燕督促众人凿冰、下网的时候,一名士兵匆匆赶了过来,拱手禀报道:“禀上使,左、杨、于、白诸帅前来拜见,老帅请上使赶紧回去。”
    士兵嘴中的老帅,指的是张雷公。自从当日在廮陶表明心意后,张雷公便把自己的部众,全都交托给了张飞燕。张飞燕感激之余,也处处尊让张雷公,事之如父,因此,军中皆称张雷公为“老帅”。
    听到左髭丈八、杨凤、于毒、白绕等人来了,张飞燕心中颇为纳罕。这大半年以来,各部渠帅都视自己这个神上使如无物,各自为政,关起门来称大王。甚至除了派遣过几次使者,互通了几次消息以外,各部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往来。如今,眼看到年关了,各部渠帅却不约而同的前来拜访,张飞燕登时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不过,既然坐上了神上使这个位置,张飞燕就得有降服各部渠帅的胆气和决心。、
    张飞燕命一名小头目接替自己,继续负责冬捕之事,自己则上了岸,跨马向村里驰去。
    村中心,有一座颇具规模的院落,这里既是张飞燕的居处,也是他处置各种事务的官衙。本来,村落尚处在草创阶段,张飞燕也不愿意兴师动众,为自己修建一座大院子。可是张雷公却认为,张飞燕身为神上使,就得有一个气派的官舍。
    “我说贤侄,别的你可以不讲究,但你身为神上使,总要召集部将议事罢?到时候,难道让大家站在院子里商量不成?况且,若是其他各部的渠帅来了,岂不是要笑话你?”
    张飞燕拗不过张雷公,只能默许了。好在,他平日里广布恩德,因此部众听到要给神上使修官舍,无不踊跃,竟没有半点不情愿之处。
    如今,诸部渠帅就坐在这座院子的正屋内,一边与张雷公闲谈,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张飞燕的到来。
    听到门口的卫兵高叫一声:“神上使驾到!”屋里的人全都停止了交谈,直起身来,朝着门口拱手道:“恭迎神上使!”
    张飞燕也拱手还礼,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安坐!”
    那边张雷公声如洪钟,呵呵笑道:“飞燕贤侄,你这半天不来,可把这些家伙给急坏了。你别看他们一个个满脸堆笑,跟我扯东扯西,其实啊,那屁股底下就跟火烤似的,坐都坐不稳哩!”
    张雷公的一席话,引得在场之人无不大笑,也让堂上的气氛,略微缓和了一点。
    “多时未见,不知诸部这大半年来,可还安好?”张飞燕在主席上坐下后,开口问道。
    “还算过得去,山地虽然贫瘠,但用心耕作,总能收获一点口粮,饿不死。”说话的,乃是于毒,他藏身于隆虑山一带,那里山势险要,易守难攻,只是土地贫瘠,不利耕作,日子难免就过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就是就是,这大山之中,哪是种地的地方!比不得上使这里,成片的良田,今年肯定是个好收成吧?”说话的,乃是白绕,他藏身于白陉一带。白陉又名孟门陉,是入晋的要道之一,白绕占着此处,以劫掠过往客商为生,最初的时候,倒也做了几桩大买卖,可惜随着往来客商的减少,他能捞到的油水,也越来越少了。
    白绕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位渠帅,都把目光投向了张飞燕,显然都在等着张飞燕开口。
    张飞燕一时张不开嘴。几位渠帅的意思,他哪还不明白?这分明就是来向他伸手要粮了。可是,你若是给吧,自己所部的粮食,也仅仅是稍有富余罢了,哪能填得饱其他各部数万人的肚子?若是不给吧,不仅会了伤了同教兄弟之情,也会动摇他这个神上使的威信;陪你倒数之左右手。
    张雷公见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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