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第九十一章、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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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柳七起来替赵六道换了伤口上的药,心底实在担心,又不能阻止,只得叮嘱了他几句,这才跟着一群参加提刑吏考核的考生走入了司吏院!
    走到门口,柳七突然怔住,对郭雄言道:“郭大哥,我这里暂且不需要帮忙,你去看看六道吧,他可能去了比试场!我给过他止痛药,不过我担心他会逞强!”
    郭雄无奈的轻哼,“你们俩个也真是的,都各自担心对方,今天六道还说让我跟着你!”
    “验尸分析,比的是文式和解剖能力,又不会受伤!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做什么事情都自有分寸!”虽然六道也跟她说过,他带伤上场,自有分寸,也就打最后一场,可是柳七还是很担心他;腹黑嫡女!
    郭 看到柳七进了门,转身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既然这么担心,干嘛又拿止痛药,让他上去比?万一弄个残废,你后悔也来不及!”
    柳七邪恶的想了想,只有某个地方不残就行!
    司吏院的考核,鱼贯进入了四五十名考生,柳七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拿了桌上的墨砚和宣纸摆好!鼓声一响,负责考核的三位考官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是年老,六十多岁微胖的男子,一身正二品官服,正是大理寺正卿大司寇岑淳岑大人,之后是刑部尚书曹光曹大人,最后坐在考官席上的是大理少卿司徒澄!
    由于头天晚上,南宫阙跟柳七分析过各位考官的品性和爱好,柳七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看到司徒澄的那一刹那,心底有着浓浓的仇恨感!就是这种感觉,才让柳七更加的想要努力的进入刑部,然后将司徒澄那张伪善的面皮撕下来,揭露于人前!
    考官一入场,宣读考题的内侍书丞拿起手中的考题缓缓的念道:“案例一,死者李曾,仰面,面色黄,两眼闭,上下牙齿咬紧,口微开,致使咽喉下刃伤一处,自右耳后至咽喉,长一尺四分,宽一分,皮肉开,深透食气嗓,起手处重,收于处轻。舒悫鹉琻食气嗓断,左胳膊软,可以弯曲,系左手持刀自刎死,惟死父李某据称被黄某鸡奸不遂杀死,赴京控告,行提尸棺来省,委员开棺验视,李曾尸体皮肉腐化,小指脱落,李父口称,小指被刀削去!但细加看视,实系腐烂脱落,并非刀削,复从棺内检出死者左右手十指,骨节俱全,并非短少,又无刀痕迹,咽喉骨腐烂无存……”
    柳七执笔沾墨,飞速的在纸上写着,等那书丞将考题念完,底下的考生一阵倒吸气声,只有极少的人开始在纸上慢慢的写出分析按语!
    司徒澄那双冷眸瞟过来,看到原本挥笔如墨的柳七正端坐于桌上,比起其他不会的考生来说,她的脸色太过于镇定,司徒澄从柳七一入场,便已经注意到了她,刚开始她是挥洒如墨的写了几笔,然后就没有了动静!
    书侍过来收取考生的答案,看到答案的考官都深深的摇了摇头,个个都将案例分析得很清楚,却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司徒澄突然翻出柳七的答案,上面就写了两个字,诬告!
    司徒澄抬头望向她,这么多答案里,只有她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虽说是正确的答案,可是这答案也太过分简单了!
    “柳七!”岑淳突然抽出那张答案!
    柳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的抱拳朝三位考官深深的一揖礼,说道:“在下柳七!”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断定李父为诬告?”司徒澄的声音带着几分的冷冷!听得柳七都恨不得拿起桌上的解剖刀冲上去扎在他的心口里!
    考官看了柳七一眼,觉得眼前的少年不过才十四五岁,不过却气质冷静,眼底灼灼的是一片自信明媚的光芒!
    一袭云白锦袍的隽秀少年抱拳揖礼,眸色沉静,这才缓缓而道:“一般来说,切颈致死,多见于自杀,死者有刀伤一处,自右耳后至咽喉,死者左胳膊可以弯曲,断定死者左手自刎是说得通的!”
    旁边的众考生一惊,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少年,只听了一遍考题,便想事故听得这么清楚!
    大司寇和刑部尚书的眼底有抹亮晶晶的光芒,点了点头,朝柳七赞赏的看了一眼!
    柳七接着说道:“若死者果真因拒绝黄某而被黄某杀死,那么死前必有激烈搏斗,身上多少总会留下伤痕,因此,用蒸骨法检验死者身上有无痕迹,他杀或是自杀即或分辩。所谓蒸骨法,即是当天晴朗,先以净水洗滑,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席盛定,却锄开地窖一穴,长五尺,阔三尺,深一尺,多以柴炭烧煅,以地红为度。聊去火,即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窑内,乘热气扛骨入穴内,盖上草垫,约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尸骨的检验,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倍砂各有血晕色,再以痕骨照日看,红则是生前被打过,若无血荫和损折,即是他伤!本案中的死者蒸验后,骨殖具黄白色,毫无伤痕,加之手指亦无刀削伤迹,遂可以断定李父为诬告之罪!”
    条理清晰,不卑不亢,眼前的少年,脸上有着让人赞赏的敏锐光芒,岑大人和曹大人对视了一眼,赞赏的点了点头;毒霸天下!
    司徒澄皱眉,缓缓而道:“这种红光检骨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那明明是如意写给他的断案录集里所述,他之前曾经也试过一次,的确与如意所说的一致,眼前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居然也知道!
    柳七不紧不慢的说道:“司徒大人,在下只管举出事实!至于为蒸骨的方法,我想司徒大人也应该知道!司徒大人能知道,为何柳七就不能知道?”
    司徒澄似乎从她那自信淡定的目光里看到一丝凌如意的影子,他微微一愣,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深,提笔在柳七的答案上勾一个优等!
    旁边的岑大人打趣道:“司徒大人,想不到这个柳七也懂你断案录集中的验尸方法!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司徒澄沉沉的一哼!说道:“光会说,并算不得什么!毕竟检验尸体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纸上谈兵!”
    曹大人言道:“司徒大人说得是,当初京城灭口惨案,大夏天的,尸体都腐烂到变形了,司徒大人硬是不顾尸臭,独自带人去检验尸体,查出死者的死因,将杀手绳之以法,那可是盛京人人都敬佩的事情呢!”
    司徒澄的眼底一黯,当初那些尸体都是凌如意检验的,当时他只是捂着鼻子坐在旁边做记录,他看到那个不嫌尸臭的女子拿着手中的解剖器具,面色如常的模样,微微皱眉,事后总觉得她的身上也有腐尸的气味!在心底总是有意无意的嫌恶她!
    年老的岑大人缓缓而道:“老夫再过一年也该退下来了,司徒大人有这般能力必定能扶摇直上!”
    司徒澄恭谦的说道:“岑老过夸了,下官不过是初出茅庐,怎么及岑老一半的风采?”
    岑大人摆了摆手,缓缓而道:“这可是事实,毕竟岁月不饶人,就算我再想替圣上分忧,可是这年龄和身体怕是不行了!”
    曹大人翻开那些写得比较好的答卷,说道:“司徒大人,岑大人,我也觉得有几个好的!现在开始第二题吧!”
    司徒澄和岑大人点了点头。
    曹大人说道:“带人上来!”
    片刻走上来两个年轻的男子,两个男子身上都挂了一个牌子,写的是甲、乙二字!两个人身上都有青红的伤痕。曹大人指着那两人言道:“接下来请各位考生来判断两人的伤痕真假!”
    在场的考生都上前来捏捏来人身上的伤痕,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思考答案!
    柳七最后一个走上前来,她走到甲乙两个人的面前,打量两人一眼,用手指捏了捏两人的伤痕之后,幽深的眸色闪过一丝寒光,这才回到桌前,缓缓的写下了答案!
    司徒澄见她完全没有经过思考,便写下了答案,男子眼底露出一抹惊愕!
    眼看着时间已到,各位考生已经将答案填了上去,递交到了考官的手里,司徒澄看一眼答案,抽出其中一张出来,正想开口。旁边的岑老说道:“那个叫柳七的考生,你说说,凭什么甲身上的伤是假伤?”
    司徒澄说道:“岑老,我看这个叫李东生的也写得不错,不如让他来说!”
    岑老说道:“还不错?我看就是错误百出!那个柳七,你说!”
    司徒澄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寒意,放下了手中的答案纸,寒眸朝柳七望过来!
    柳七扬眉,微微一笑,走到甲乙两人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道:“南方有一种名叫榉柳的树,用这种树的叶子涂在皮肤上,会出现青红色,看上去有如被打的作痕,把这种树的皮剥下来横放在人的皮肤上,再用火烤,就会出现象被棒打所致的伤痕,水也冲洗不掉!不过被打伤的,伤处因血液凝聚,会形成硬块,且不易消退,而榉柳的叶和皮刺激皮肤之后,血液并不凝聚!可从检验伤痕有无硬块来判断真假!”
    其他的考生不服气,说道:“考官大人,我们也答对了,为何却让柳七来陈述原因?”
    柳七微微一愣,自觉有些锋芒太盛了,赶紧恭谦的坐了下来!
    司徒澄眸色阴冷,瞟了一眼在场的各位考生;医经姑娘!四座的考生顿时安静了下来,
    岑老却对柳七很满意,难得看到如此心思聪慧的少年,在场参加考核的大多都是做过了好多年验尸工作的仵作!而柳七年纪在他们里面最轻,年纪轻轻的就有如此自信明傲的气场,实在是很难得!
    司徒澄的心底却敲响了警钟,他经过小乡郡时看过柳七的验尸体手段,解剖的刀功也是一流,比起那些普通的仵作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而且这个柳七,总让他觉得有危机感!心得不由得升起一抹警惕来!
    第三个题的题目已经抬入了考场,是一具腐烂的尸体,死亡时间在十天内,一抹恶臭冲斥过来,许多考生都捂住了嘴鼻!
    侍从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呈现在了眼前!司徒澄语气冷冽,缓缓而道,“死者的身上只有手臂上一个伤口,却不致命!此考题是让大家检验出死者因何而死!”
    柳七不慌不忙的走到尸体面前,戴上手套,在尸体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看到死者手臂上有牙痕,整只臂膀浮肿,呈青紫色,并且已经出现了溃烂,伤口处流出暗红色的血水!她拿出试毒的银针出来试了试毒,看到银针的颜色未变,微微一愣!
    司徒澄见她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因为尸体所散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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