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之路》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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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台内饼少正和吧台服务生核对酒的数量与销量。
    梓健跨上高脚椅，独自在那儿喝酒。
    当然他并不是在生马莉的气，他高中便认识马莉，虽谈不上喜欢但也不到讨厌的程度。
    显然他是受了刚才姚琳的影响。
    可他在气什么呢？气姚琳抽烟？他并不太在意女生是否抽烟；气姚琳和乡下男人抽同一根烟？那他是还在喜欢着姚琳吗？
    并不是……
    他喜欢的是在记忆中那个高中时文静的姚琳，而非刚才在绿洲的那个姚琳。
    梓健越想越想不通，为什么姚琳宁愿跟刚才那个土包子抽一根烟，都不愿和自己在一起呢？
    郁闷情绪中一瓶酒又空了，他又回到沙发那儿抓起桌上两瓶就走。
    “喂梓健，回来一起喝啊。”有人在后面喊。
    回到吧台，自己刚才的位子被个女的占了，女的同样抽着烟，吐着寂寞的烟圈。
    梓健看着她的侧脸，脸上精心化了妆，假睫毛、眼线、眉毛、眼影、唇彩，作为来酒吧的礼节性妆容一样不少。
    梓健多看了两眼，坐到另一个位子。
    那女子静静的抽完一根烟，也不东张西望，也不与谁交谈，仿佛与eigh****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梓健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她，女子身上有某一个地方正吸引着梓健。
    那是……孤独与寂寞吗？
    抑或是美梦幻灭后的忧伤？
    “在看什么啊？都看傻了。”忙完正事的饼少在吧台内说。
    “在看那女孩。”
    “喜欢上她了？”
    “不晓得，刚刚心里很烦，可突然看到她心情好像好些了。”
    “哦，一见钟情了，肯定。”
    “我也希望一见钟情。”
    饼少手撑在吧台上，也望了会儿不远处的女子。
    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意她，朝这里瞟了一眼。
    “我认出她来了。”饼少说。
    “哦？我一次也没见过。”
    “前几天eigh****招聘的时候她来面试过，不过来玩倒是第一次。”
    “这么说不是大学生咯？”
    “不是……好像叫……叫什么来着……”
    “叫什么饼少？”
    “那姓不多见……唔……哦对了，叫赖雅妍。”
    “赖雅妍？确实很少听见这姓。”
    邝梓健看着在吧台初见的雅妍，不禁感概万千。
    她身上有一份大多数女孩都不会有的独特感觉，或者说稀有气质。
    或许正是这样一份气质，在梓健梦想幻灭的那一刻，恰到好处的嵌入了他的心中。
    “饼少她多大啊？”
    “比你小一点，小一岁大概。你要上去试试？当心被人家一脚踹回来哦，我在酒吧混迹这么久了，什么样的女孩能搭讪什么样的不能，可一目了然哦。”
    “那她是不能搭的？”
    “长得算是漂亮，可太冷了感觉，像块漂亮的石头，梓健我劝你还是……”
    饼少话还没说完梓健便拿着酒坐到女孩身边，女孩看他一眼，仍未说什么。
    大凡酒吧搭讪女孩就三句话。
    “一个人啊？”
    “在等朋友吗？”
    “能请你喝杯吗？”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梓健选了个最烂的。
    “一个人啊？”
    “恩。”
    “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嘛。”
    “嗯。”
    “第一次来？”
    “嗯。”
    女孩像复读机般只会说“嗯”。
    这时饼少过来，自然是想帮帮梓健。
    由眼神看的出女子认识饼少，应该是面试的时候。
    “你好啊，上次来面试觉得你年纪小了点……所以就……”
    “嗯没事。”女孩总算多吐了两个字。
    “喂梓健，不请人家女孩子喝酒吗？都坐到身边了。”
    “对哦，给拿一瓶。”
    饼少笑着开了啤酒递给女孩，女孩道了声谢谢喝下一口。
    然而没想到刚喝了一口就从座位上起来了，她哪也没去，径直走向门口，开门离去。
    梓健与饼少傻了十几秒，而后饼少哈哈嘲笑起来。
    “我说的吧，这女孩是石头。你不听，现在怎么样人家鸟也不鸟你哦。”
    “算了啦，胜败乃兵家常事。”
    梓健叹口气，但由于赖雅妍的出现，他原本不快的心情倒真的平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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