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拯救》各自为战第一百三十五章王屋恶霸(十七)留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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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冀州侯的时候,烛天等人并没有看到书生,却是被苏强给好生招待一番。
    苏强说道:“之前是我不知道几位的来历,才会多有冒犯。既然你们都是先生的朋友,我也就不计前嫌,从今晚后,你们就是我苏强的朋友,这冀州境内我管保你们畅通无阻。”
    蛇右说道:“承蒙侯爷看得起,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侯爷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便是。”
    苏强说道:“还是护法大人畅快,那我也就无需客套。我既然说了已经不计前嫌,就绝对不会旧事重提,至于你们杀死邬道人的事情,也就就此过去。但是现在两军交战,我却找不到王屋山的人究竟去了哪里,还望几位能够如实相告。”
    辰心说道:“侯爷这是抬举我们三个了,我们这是在吕梁城的后山被战狼军围困,刚刚脱险。哪里知道王屋山百姓前往何处?要是侯爷愿意相信在下的话,我愿意一听虚实,告知侯爷对方的人马都去了哪里。”
    苏强说道:“吕梁城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属下汇报。辰心你也不必探听情况,对方应该是设置了阵法禁制,别说是声响,就连气息也是无法察觉。我正在为此苦恼,还望各位能够鼎力相助。”
    蛇右说道:“侯爷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明言,我们照做就是,至于办法想必不需要我们三人在这里班门弄斧,师爷应该早就想好,只等我们前来。”
    道成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坐到苏强的右手位置。说道:“果然不愧是左护法,对我还是如此的了解,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凭借你的能奈居然能够被国师给围困,听说要不是朱雀前来相助,恐怕还要被困死在悬崖绝壁之上,着实让我猜不透,你究竟是在想什么?”
    蛇右说道:“只怕不是如此吧?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蛇右拿出了琉璃茶杯。
    道成看了一眼。说道:“原来如此,这国师还真是狡猾,前几天深夜潜入我的营帐,与我交谈,说是让我传授他夺舍之法,让我助他擒杀于你,获取你的修为,成就不灭境界,称霸天下。临走之时,知晓了我的身份,我还以为他是害怕与我,才会惊慌失措之下拿走喝茶的琉璃茶杯。谁知竟是一早就计划好,想要诬蔑与我,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头,我喜欢。”
    辰心听到这里,对于道成是愈发的迷茫,就像看到一个永远也不会看透的人一样,不是那种深不可测的睿智,而是那种你压根不知道他下一刻的想法一样,有点玩世不恭,又有些难以捉摸、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遐想。
    蛇右说道:“果然,以你的狂傲不羁怎么可能会与一个人族合作,看来一切都是国师在诓骗与我,还真是心机深沉。”
    谁知道成却是说道:“说不上诓骗,因为我答应了他的请求。只是我却没有告诉他,我做事要是没有约定时间的话,所有的请求都是未知的,也是不算数的。愚蠢的家伙,还真是天真,真以为我会出手。”
    听到这话,蛇右脸都黑了。说道:“你还真的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在神界如此,在人间依旧如此,真不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道成则是说道:“老朋友,你还是想往常一样脾气火爆,难怪在神界树敌无数。我刚刚都不是告诉过你了,和我谈事情,首先要约定时间,约定时间,约定时间。重要的话说三遍,这下子你应该记住了吧。”
    蛇右竟是被道成的话给彻底逗乐。
    冀州侯苏强看到几人相互交谈的还算正常,也就起身离开,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营帐内的烛天几人和道成。
    烛天说道:“阁下还真是随性,率真的性格倒是和辰心有几分相像。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道成说道:“烛天,我不叫阁下,我叫道成,你叫我乌阳宰也行,就是乌阳跟班的意思。的确,我很喜欢辰心,他应该和谛听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每到一处就会默默的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还会尽心地呵护自己的主人,甚至还会是一个特别爱学习的家伙,不过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那赚钱的手段,我要是拥有这样的能奈,恐怕也就不会失去他。”
    蛇右看了一眼道成面前的酒坛子,足足在十几个呼吸喝下了十几坛驱寒的烈酒,难怪会瞬间醉成如此模样,不禁摇摇头。
    自言自语的说道:“其实你的聪慧和衷心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只怕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吧。”
    随行的几个军士将道成抬出了营帐,而看着满桌子的酒菜,烛天三人这才开始细细的享受起这难得的温馨,就像是自己的家人一般,相互夹菜,相互寒暄,相互吵吵闹闹,又说说笑笑。
    三人完全沉浸在祥和的气氛之中,忘记国师的阴险毒辣,也忘记自己身处冀州军营,更不想记起自己的使命。这一刻,恐怕三人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但是忘记并不是彻底的遗忘,等到酒醒的那一刻,梦也会随之破碎吧。
    走在熟悉的王屋山西街之上,烛天说不出的心酸,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
    心酸的是在危难之时,苏武放弃三人的性命,让一切努力尽数付之东流,尤其是辰心,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耗散修为探查情报,挨饿受冻且不说,几天时间之内消耗的修为几乎快要让辰心晕厥过去,烛天看着比自己受苦还要心疼。
    悲伤的是,从进入到王屋山之后,烛天觉得自己几人和苏武以及山城百姓早就成了生死相托的朋友。但是,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还是被无情的抛弃。不论是那些被辰心解水银之毒的百姓,还是高高在上的苏武,烛天都觉得很不值。
    寒风吹来,烛天打了一个寒颤,身边的齐凯像是守护神一样赶紧将自己的兽皮大衣披在烛天的身上,深怕烛天染上风寒。
    邓九则是冲在烛天的前面,时刻防备着未知的危险,那模样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丝毫看不出一点的做作。看到烛天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会弄出一点动静,呵呵一笑,但是眼神之中的防备却是没有松懈丝毫。
    老狗就比较实在了,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说道:“这王屋山究竟几个意思,我还真就不信,凭借这些深山还真能对抗几十万的军队?乖乖投降,趁早写下投降文书,念在与冀州侯兄弟的份上,或许还能给这里的百姓换取一份安定的生活,何必要苦苦反抗,真是不是所谓。”
    烛天说道:“看得出来,你们三个都是朱将军最要好的朋友,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遇见你们是我的幸运。”
    邓九闻言,却是跨步上前。说道:“恩人,你这话可就说得有点问题。我们是和大哥是兄弟不假,但是要说我们是好人,那可就是有点让好人蒙羞的味道。怎么说呢?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来历,才会觉得我们都是好人。你让他们自己说说,我们算得上是好人吗?”
    没想到这个话题对兄弟几个格外有吸引力。
    身旁的老狗先开口说道:“恩人,你见过哪个好人会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而我就是那人见人骂的刽子手。从最初在冀州刑场砍头开始,我就知
    道自己不是一个好人。有多少的良善百姓,无辜之人,被推上刑场,而我还是会举起手中的大刀,斩落他们的头颅。”
    老狗说着竟是落下了泪。
    但还是擦去眼泪继续说道:“你永远没有办法体会被乡亲们丢石子土块,被昔日的朋友辱骂,被他们推搡,甚至被他们殴打时,我内心的愧疚。
    每次我都不会还手,但是每次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减轻一点浑身的罪恶感。也只有那样,我才会有勇气再次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家里,继续着同样的杀戮。”
    烛天问道:“那你就没有想过要换一种生活?”
    老狗叹了一口气说道:“换一种生活,当你见惯了鲜血,习惯了杀戮,双手沾满很多人鲜血的时候,你觉得这个世道还会给你重新开始的机会?不可能。不过,也不是绝对,是有一种选择可以重新开始,那就是战死沙场,被所有人遗忘。”
    邓九说道:“二哥,何必如此呢?既然已经远离刑场,还提过去那些事情做什么。大哥不是都说过了吗?杀一人容易,救一人难,什么时候,你救下的人足以抵消你的罪孽,你也就可以瞑目了。但是依我看呢?你这辈子都要努力征战沙场,跟随大哥的脚步,建功立业,你才能够重新做人。”
    齐凯看着邓九。
    说道:“你看看你自己,除了有几分聪明劲之外,哪里比得上二哥。就拿身体来说,这么寒冷的天气,二哥光着膀子都会热出汗,我虽没有二哥那么强壮的身体吧,但是也不怎么畏惧寒冷。唯独你,你自己看看,身上的衣服都快赶上半个身体的重量,让人看着都感觉弱不禁风。”
    烛天说道:“那邓九兄弟怎么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人?”
    齐凯说道:“恩人啊,这还不是很明显吗?你觉得一个好人会将自己的身体给搞成这个鬼样子,提起三个的那些风流韵事,我现在都觉得脸红。不过,恩人只需要记住,他对兄弟那是真没得说,但是对于女人,那是到了一种你想象不到的绝情,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情。”
    烛天看着远处的深山,驻足在西街的尽头。
    说道:“这里没有活物的气息,难道是王屋山的人全部死绝了不成,我怎么有点不敢相信。”
    邓九说道:“不可能的,那么多人就算是死了,也会留下痕迹,不可能这般的悄无声息。要不让老四用他的那些破烂玩意儿先找上一会,我们暂且在这里好好歇息一会儿。”
    齐凯说道:“听三哥的,恩人你就在这里安心歇息,看看我怎么给你找出罪恶的痕迹?”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头人,对着木头人说道:“小人儿啊,你是不是想躲在暗处害你齐凯爷爷,还不速速给我现身,否则定叫你魂飞破灭,永世不得安宁。”
    说完,一脚将木头人踢飞出去,这才坐在邓九的身边。
    辰心突然冒出头来。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觉得自己也是恶人?”
    邓九和齐凯连头老狗都是一脸的吃惊。
    邓九说道:“恩人呢,你这神出鬼没的,是一直躲在我们身边吗?我们几个怎么没有发现。好强大的法术,要不你找机会教教齐凯,让他别再念那些让人听着浑身都不得劲的咒语。”
    辰心说道:“我要是会一定交给你们,但是我是完全不懂人间道教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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