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狂气》第十一章：死线之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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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真大人？”
    蕾拉以可说是愚钝的殷动态度凑近狂真的身边。
    狂真懒散散地躺在花园的摇椅上。
    “是吗。派去捕获目标的队伍全灭了啊，那个老女人真是无能。”
    “狂真大人，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惩罚她好呢。。。”
    狂真把手中的报告往旁一丢，端一杯红茶。
    “就在她身上刺字吧，我相信她很喜欢新纹身的。”狂真眯起双眼，杯中的红茶荡起一圈金边，“告诉她，先不要急着准备下一批教徒送死，着手重构追踪用的术式有限，古老而隐秘的那种，精度低一点不要紧。”
    “是的，狂真大人。。。”
    看着蕾拉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狂真兴起了一种怜悯的心情，他站了起来，靠近蕾拉身后。
    蕾拉大概从气息察觉到狂真的动作了吧。只见这位少女以小鸟般纯洁的动作歪着那张白皙可爱的脸，等待狂真开口说话。
    “蕾拉，你想不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色彩。。。”
    “大人？”
    她疑惑的歪着脑袋，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基因层面的缺陷，虽然修补不了你的基因，但是重组你的视觉神经应该没问题。我很久没让身体完全舒展开了，也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重生]非亲非故。。。但是值得一试，蕾拉，你想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么。”
    “。。。是。”
    虽然不清楚狂真在说些什么，蕾拉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守卫！”
    狂真朝着远处大喊一声，很快就有一名卫兵样的教徒跑了过来。
    “真神大人，有何吩咐？”
    “准备一条毛巾、一盆热水，送到蕾拉的房间。”
    “是。”
    。。
    “大人，为什么要为做这些，是因为大人也是我的一员吗。。。”
    “拜火教？我不承认，这只是我的喜好罢了，因为实在看不惯你笨手笨脚的样子，能看见的话，多少会机灵点。”
    “。。。”
    蕾拉依然歪着头，那暧昧地融合在一起的表情中混入了困惑的神色。
    “总之，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狂真挽起袖子，瞳孔渐渐变得涣散，随即是一片茫然。
    可以看见他手臂和脖颈处的血管暴涨，有一股股黑红色的“血”在剧烈流动。
    “唔！”
    狂真双手扼住了蕾拉的脖子。
    “放轻松，放轻松就好。”
    沙哑的声音从狂真的口中传出，不到十秒蕾拉就彻底晕厥了过去。
    渐渐地变成泥状的右手爬上的蕾拉的面部，两根“手指”溶入了眼眶中，“手指”上黑红色的血管跳动着，渐渐与蕾拉的心跳同步。
    。。
    一小时后。
    “很成功的样子。”
    昏暗的蕾拉卧室中，一双黛紫的美目缓缓睁开，在睁开的一瞬间，似乎有几道细小的红色光流掠过。
    那光流似乎是有极小的符文拼成的，如果狂真发现了的话，恐怕会大吃一惊－－－那些密密麻麻地符文和月华一模一样！
    。。
    一周后。
    圣乔治大教堂。
    这座距离伦敦市中央稍远的大教堂，是统驭英国清教这个巨大国家宗教的核心机构。
    红发神父史提尔·马格努斯走在清晨的伦敦街道上，内心感到颇为疑惑。
    “最高主教。。。”
    “嗯?我特地选了如此朴素的装扮，勿用如此高高在上的称号。”
    穿着简单的米黄色修道服，看来只有十八岁左右的少女，气定神闲地以日语说道。
    恐怕只有她自己才认为，只要穿上这样的衣服就可以让自己变得不醒目吧。
    因为她有晶莹白皙的肌肤、清澈透明的蓝色眼珠、就算放在宝石店内贩卖也不奇怪的闪亮金黄秀发，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与周遭人群格格不入;末世之宠溺无限。
    她的头发长得令人惊讶。垂直的头发延伸到脚踝的高度后被往上折，又回到后脑勺的高度，然后以巨大的银色发夹固定住，接着又往下折，一直垂到腰际附近。
    伦敦的早晨，有闻名世界的喧嚣嘈杂，但是在她的四周，声音好像都被压低了似的，简直有如身处绝不容许噪音出现的肃穆圣堂之中。
    英国清教第零圣堂区“必要之恶教会”最高主教。
    萝拉·史都华。
    史提尔及萝拉，如今正朝圣乔治大教堂的方向走去。当初是萝拉要求史提尔在这个时间前往圣乔治大教堂，而她原本应该在大教堂里等待史提尔到来才对。
    “我也有自己的家。可不是一年到头皆被束缚在那座古老教堂之中。”萝拉以丝毫不带杂音的步伐往前走着。“边走边谈，不也有一番情趣?”
    “随便，我无所谓。不过，既然特地把我叫来大教堂，应该是要谈些不能让外人听见的事，不是吗?”
    “好，我们开始吧。”萝拉直接进入正题。“史提尔，你应该听闻过法之书的名号吧?”
    “那是一本魔道书。如果我没记错，作者是爱德华·亚历山大。我记得法之书的原典，如今不是收藏在罗马正教的梵蒂冈图书馆内吗?”当初为了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输入那个名叫**目录的少女脑袋之中，
    史提尔曾保护她飞遍了世界各地。因此，虽然没看过内容，但史提尔大致上记得最有名的一百本魔道书所在位置。
    “是的。但史提尔，你知道法之书的特征吗?”
    “。。。”
    “根据英国清教的预测，那很有可能是一本记载强大威力魔法的魔道书。可是没有人能解读这本书，相信你也知道吧?虽然所有魔道书都是藉由各种暗号所写成，但这一本乃是特例。就连**目录也放弃解读，暗号解读专门官雪莉·克伦威尔也束手无策呢。”
    根据**目录的说法，以目前现有的语言学知识根本不可能解读这本书。所以，她只能将尚未解读的法之书暗号文章囫囵吞枣地背进脑袋里。
    萝拉此时愉快地笑了，她说道：“那么，若此时出现一个人，能够解读此本无人能解的法之书，你觉得将有何后果?”
    “。。。你说什么?”
    史提尔愣愣地看着萝拉。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是一名罗马正教之修道女，名为奥索拉·阿奎纳。不过她目前仅知解读法，却尚未读过内文。”
    “这是怎么回事?”
    “奥索拉似乎是根据不完整的复制本找出了解读法。目前她的手上仅有目次页及序文等寥寥数页而已。”
    法之书的原典受到严格监控，一般人应该没办法轻易读到。除了像**目录这样的人之外，一般人随意接触原典实在是太危险了。
    “罗马正教目前。。。正为了势力斗争且苦于战力不足。他们必然会意图利用法之书扳回一城。这些人或许只把法之书看作是某种新兵器设计图。。。”
    根据情报显示，罗马正教虽然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但由三干人所组成的罗马正教最大攻击主力“葛利果圣歌队”在前段时间被摧毁，战力因而大幅弱化;嫡裔。如此看来，他们为了守住十字教派顶点的宝座，恐怕会企图利用法之书的知识，来设计出能够代替“葛利果圣歌队”的新术式，藉以弥补战力上的损失，这根本不足为奇。
    “最重要的是。因为法之书跟奥索拉·阿奎纳都被劫走了。”
    “你说什么。。。被谁?”
    史提尔不禁喊出声音。
    “此事之善后工作，即为我欲交付于你之任务。犯下此案之组织，应为日本天草式十字凄教。”
    “天草式。。。”那是一股日本的十字教势力。史提尔的同事神裂火织，从前正是该势力的女教皇。不过，史提尔本人并不认为那还能算是十字教的教派之一。天草式十字凄教掺杂了太多日本神道与佛教的色彩，十字教的基本型态早已荡然无存了。
    “天草式之规模跟罗马、英国、俄罗斯等其他国家宗教比起来要小得多。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全是因为有神裂这个菁英分子存在。失去了神裂这个重要支撑力的天草式，就算为了获取新的力量而抢夺法之书，也并非不可思议之事。毕竟法之书可是拥有破坏十字教势力均衡的威力。”
    奥索拉·阿奎纳跟法之书如果落入天草式手中，他们随时有可能加以使用。不使用反而才是怪事。
    “还有一件事，我相信你也听说了。琐罗亚斯德教出现了一个圣人。”
    这个世界上不到二十位的“圣人”之一，每一个所拥有的能力几乎等同于核弹。像这种没有被掌控的圣人，实在太危险了。
    “那个虚弱的火苗？你认为他们会干预这件事？”
    “我总有不详的预感，最近他们过于活跃了。那个圣人的实力是一个迷，据说神裂和他有过交流－－－能够威胁到天使，这是神裂的原话。还有他们圣庙里燃起来的黑炎，给我一种很糟的感觉。”
    史提尔闻言，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
    “神裂最近问过我有没有什么善用锁链术式的熟人。。。难道。。。”
    “总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无论救出法之书与奥索拉、靠交涉让天草式投降、还是凭实力让天草式屈服也好。我希望你独自行动，先到学园都市走一遭。”
    史提尔宛如吐出心中的疑惑般，将香烟的白烟从口中吐出。
    “这不是教会势力之间的问题吗?为什么要把科学阵营牵扯进来?”
    “**目录。”
    萝拉说出了一个人名。。。不，道具名。
    “既然涉及魔道书。。。而且是法之书的原典，我们需要专业知识。我已经跟学园都市谈好了，你可以尽管将她掳走无妨。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让管理者同行。”
    “。。。”
    “怎么了?难得可以跟她一起工作，为何你显得颇为不悦?”
    “没什么。”史提尔似乎将心中的许多想法都压抑了下来，脸上的表情骤然消失。
    “。。。所谓的管理者，指的是那个幻想杀手?”
    “没错。你应尽可能善加利用。啊，然而可别杀了他，毕竟乃是借来之物。”
    （Ps.龙套不够！！！不够啊！这点人面对狂真是一波流的功夫啊，就没有什么属性特异，真正能上战场的大能力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