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狂气》第三十三章：向你送上破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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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狂真一声不吭地朝一方通行冲刺。
    力道满载的右拳重重的砸在了一方脸上。
    －－－结束了。
    本应如此。
    然而右臂传导过来的痛感却让狂真皱眉。
    “？”
    后退几步拉开距离，狂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臂已经遭到了严重的创伤－－－碎成一片片的骨头刺破肌肉露了出来、大量的血液溢出，被撕裂的筋肉翻滚着抽搐。
    就像是被一股怪力绞碎似的。
    看到废了一只手的狂真，白色的少年笑了。
    他身上的白，是诡异的白，就像把眼球放在热水中滚烫所产生的白。
    “滋味如何？该我了！”
    他冷笑着把攻击用的矢量变换能力，集中在右手上。
    咚！
    爆炸卷起烟尘。
    一方通行操作了脚下的矢量，一瞬间像投出去的枪一样向前飞去，一脚踩进了狂真的怀里。
    右手向前刺出;节操,大神不可爱。
    仿佛轻轻抚过的一击，狂真的身体就完全不着地地飞出了十米以上。
    “切。”在地面上翻滚了一下再度站起，狂真的右臂已经完全恢复了。
    “（金刚杵）！”迅速投影出一柄金色的锥型宝具，朝一方投掷。
    金刚杵在接触到目标就炸裂了开来。
    这件宝具象征于断除各种烦恼、摧毁形形色色障碍修道的恶魔，是罕见的仅能使用一次的投射类武器，爆发后的魔力风暴有着“净化”的性质。是对于任何目标都有着固定威力的轻便宝具。
    在持有“投影”技能的狂真眼中，无疑是便利的杀伤兵器。
    一方通行的对应方式也很简单。
    他举起了唯一开启了“反射”的右手。
    “净化”风暴被破除了。
    原本针对一方通行的打击，绕开他的身体流向斜后方。
    然而应该是格挡住的一方通行皱起了眉头。
    （反射，无效？）
    搞不明白。
    “反射”成功的话，应该把这爆发威力向狂真自己的方向打去，直接将其身体冲毁才对。尽管如此，风暴却只是偏离了。奇怪的现象。那并不是普通的空气的流动、毁灭性的热能或者别的什么。连使用“反射”的他本人也不明白，将这一次攻击化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
    手上有种什么东西滑溜溜地漏过去的感觉。
    似乎有一种烧灼感。
    “反射”空间移动系能力的时候，会在三次元世界引起奇怪的现象。这一点一方通行曾经从经验里学到过，即使如此还是有种不同的感觉。
    但是，没有工夫仔细考虑了。
    对此不解的不止一方通行。
    狂真紧皱眉头，为了再确认一次，他连续投影了三柄不同的宝具，在一方通行身边引爆。
    －－－轰！
    大地开裂，一方通行震得摇晃几下，然而，这一波攻击似乎也未能对其造成什么伤害。
    “搞什么啊！”
    咚！！响起了沉闷的爆炸音。
    一方通行用力把脚踏向地面，大地面像海啸一样掀了起来，狂真不得不疾走躲避。
    （刚才的攻击是什么？）
    与学园都市开发的科学的能力相比，矢量的掌握方法完全不同。
    不同的矢量。
    不同的法则。
    “有两下子啊。”狂真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值得我花点功夫对付你。”
    之前滴落在地上的血液变得发黑，蒸腾起了丝丝黑雾。
    “对付我？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圣世繁花,解语倾国！”数公尺外的一方通行微微弯下身子，用力往地面一踩，整个人跳了起来。明明只是单纯的垂直跳跃，一方通行那纤细的身体却一口气向上飞了四五米高。
    灌注了全部体重的飞踢，如同炮弹瞄准狂真的头部从天而降。
    “太慢了，小鬼！”狂真侧身避开。
    下一瞬间，一方通行的飞踢击中狂真原本所在的地面。
    早已破破烂烂的十字路口变得更加不堪。
    “你跑得再快又有什么用?”在烟尘之中，一方通行宛如孩子般微微歪着脑袋，“你觉得你能伤到我?”一方通行在废墟之中轻松地摊着手说道:“我的身体不管碰触到任何物体，都可以操纵它的‘方向’。就算是人体的‘血液流动’也不例外。换句话说，已经受伤的你如果再次碰了我，不仅仅是右臂，你全身的血管跟内脏会整个爆开，这点你想清楚了吗?”
    “方向？你的能力是反弹攻击么，那么很好办。。。”狂真将左手放在右肩，“我会带给你超乎你承受上限的伤害。”
    一方通行的脚下，狂真的血液蒸腾的更加剧烈了。
    “上限？蠢货，就算是行星自转的动能。。。伤口复原了？”
    一方通行不解地看着对方已经完好如初的手臂，之前反射造成伤口的严重程度应该是需要截肢的啊！
    然而这家伙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i－am－a－－on－my－own.”吾乃行走天下，独行之人。
    提升到四阶之后，狂真的“自我”已经无比强大。
    “i－am－－for－the－,and－”吾早已做好准备，面对战斗与命运。
    仅仅是在咛唱过程中，周围的空间已经被影响到了。
    一方通行的眼中，街道废墟的影响如同烛火般摇曳着。
    脚下来自狂真血液诞生的黑雾肆虐着，由呼吸不知不觉地进入一方通行的体内。
    “i－have－－over－a－－”吾乃穿越世界的千叶之书。
    咛唱依旧在继续。
    “这。。。！？”
    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方通行只感觉到面前的男人身上逐渐出现了一股难以承受的恶意。
    “畜生！。。。混蛋，这到底是这么回事！！！？”
    没有回应，只有悠长的咛唱声。
    必须打断对方的动作。
    一方这么想着，却怎么也迈不出脚步。
    “－to－’t－know－the－way.”无一败绩，亦行无目的。
    －－－咕啊。
    头痛欲裂。
    伴随着狂真的咛唱，一方感觉就像什么尖利的东西要从裂缝里刺入脑里一样;穿越攻略。钻进脑子里的东西瞬间吞噬了一方通行的一切。啪啦。他的耳朵里传进水果被碾碎般的声音。他的眼睛里溢出似泪非泪的液体。铁锈味的液体，比泪更红，比泪更浊，让人不快。
    连这些从泪腺里涌出的东西，都只剩下厌恶感。
    “Have－feel－the－pain－to－－many－”其常冲锋在杀戮之中，回忆痛苦。
    “可恶，我叫你停下来！”
    用力踢向面前的一块碎石，随之而来的却是脚趾的疼痛。
    反射无法发动。
    脖子上“项圈”的信号光芒闪烁着。
    这种情况之前也遇到过。
    对方一定做了什么，干扰了整个空间。
    “Yet－－－will－－hold－”因此，此身已无任何意义。
    巨大的恶意压迫着一方通行的思考。
    随之而来的是－－－
    暴走。
    “噢！！！”
    构成自身的支柱彻底崩碎，全身都被浑浊的感情彻底侵染。背后的衣物被冲开，伸展开浑浊的黑翼，如同喷射出来一样。承载着足以吹飞意志，击溃自我的愤怒，这对羽翼瞬间展开几十米，扫平马路，削掉楼房的外墙。
    “哈。。。好强啊，这恶意。。。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声回荡着。
    “so－as－i－pray…”故，如我所愿。
    狂真的咛唱也到了最后阶段。
    一方通行的双翼鼓动得更大，凝聚着浑身力量的一击，朝着狂真挥下。
    －－－然而。
    异变，突生！
    （？！）
    狂真的视线，紧紧地固定在前方。
    那里有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影。
    金色的长发。
    闪着光辉的高挑身材，和包裹着身体的宽松白色布制装束。虽然没法准确地判断性别，至少从外观上看起来像是女性。
    那是一种包含了一切喜怒哀乐，却又在根基上隐藏着和人类持有的情感明显不同的异物，极其平静的表情。
    因为她的介入，黑翼一击停在狂真面前的同时，狂真的咛唱也戛然而止。
    一方通行低着头，没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背后的一对黑翼，无声的消融在空气之中。这时一方通行的身体，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摇摇晃晃的身躯，慢慢倒向前方。
    周围烛火般摇曳着的景色，也恢复了正常。
    虽然目标在眼前倒下，狂真的戒备程度却提高了几个等级;绝绯善类之帅哥闪开。
    完全看不出深浅，来自基因中的本能告诫着他对方的强大。
    “圣人？！”
    。。
    狂真所说的圣人，可不是这个世界所谓的不到二十位的“圣人”。
    而是基因锁达到五阶，真正的圣人！
    那是，举手投足间毁灭星球的强者！
    “那个称呼也没错。或者说，“圣人”这个称谓也可以。至少，和街头巷尾风传的地球外智能生命，圣守护天使，还有近代西洋魔法组织的执掌机密的真人这一类神神鬼鬼的东西比起来，更加接近本质。不过，我的存在，和现存记载的圣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那东西宣告道。
    “这个孩子还不能死在这里，正因为这样，你才有了让我有了报上姓名的价值和兴趣。。。我是，曾经，把必要的知识之中仅仅必要的部分，传授给名曰克劳力的古怪魔法师的人——艾华斯。”
    艾华斯。
    有着天使气息的女子，如此自称。
    “。。。”
    与她正面相当的狂真，正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头金发的她。
    “你的表情好像是感觉很不可思议的样子。”名为艾华斯的金发存在，面不改色地开口说。
    那宛如黄金一般长发，看起来独自散发着微光。
    “我在这里出现，就那么不可思议吗？”
    那是当然的。
    “据我所知，你这个级别的强者，是不该屈居于如此狭小的世界的。”
    “不。这里的确是值得我留下的地方，而且。。。”
    艾华斯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圣人级的存在，会出现他的眼前。
    狂真将视线移向了倒在地面上的一方通行。
    （仅仅是因为这个小鬼吗？）
    “不仅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