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番外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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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由仰天一啸,难不成自己堂堂大男人居然真是外人所说的惧内?
    如情知道李骁的心思,也不点破,闺房里变了诸多花样满足男人的猎艳嗜好,另一方面让人好生服侍那两个美人,但却让人严防死守,不让她们接近李骁,这些年来管理王府也略有心得,她管不到外院里的事,但内宅里却全是自己的人,李骁进入内院来,便有眼线密布四周,严防死守那两名美人突破警戒线奔到李骁怀中。
    这两位美人不是笨蛋,在半路上堵不到如情,便凑准时机待李骁去了如情那,立马拾掇一翻去如情那请安,但,如情院子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她们连门边儿都没摸着就被打发了回来。
    如此再三,两名美人坐不住了,派人通知瑞安王妃,但瑞安王妃却一直没有来,不由沮丧,果真又安份了一阵子。
    ……
    除了管理诺大的王府,身为当家主母,还得经手王府各项开支营收,王府营利颇丰,但也没了当初在京城的一掷千金的豪派,不是王府少了银米,而是身为地方番王,不说要爱民如子,至少也得以身作则才成,她可不想养出几个不知民间疾苦只知道挥霍的二世祖。
    靖王府名下有万倾良田肥地租赁给佃农,她也听说过这些庄户管事,为图省事,通常是把土地转给地下的二地主,再由二地主们分租出去,这样佃农们每年累死累活也至多能勉强温饱,若遇上天灾**,就只有卖儿卖女的份。为避免这种悲剧发生,如情花了足足两年时间才把那些强取豪夺的管事及二地主们清除掉,然后派得力管事前去总管,并且还专门聘请了擅种庄稼之人指导佃农,若天势好,每年每亩田地收四成租子,天势不好则少收,这样一来,如情倒也搏了个良善的名声。
    身为家庭主妇,确实是个累人的活儿,尤其王妃身份,一人身歉数职,相当于现代大集团里把后勤,财务,教育,公关,采购等等一手抓,虽说底下有诸多得力管事,只需动动嘴皮子便成,可以把采购,后勤,财务都交给专人管理,但人际往来,及教育方面,却得自己亲力亲为。
    山东地界,虽说靖王府是最高权威,但底下还有众多贵族女眷得交际应酬,若是派个管事出去当代表,也是极不礼貌的。而在教育方面,靖王府有三位公子,一位庶出两位嫡系,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尤其庶长子李蕴涵,如今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她身为嫡母,管得狠了,又有刻薄庶子之嫌,若是管得松了,万一做出了让王府蒙羞的事来,最终李骁还不落得个管教不严的名声。
    就拿今日的事来说吧,庄户管事前来报备,隐晦地说最近佃户们反映地里的瓜总是被偷,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希望王妃派人手出去抓偷瓜贼。当时如情还不明就里,还当真以为真有偷瓜贼,肯定要派人手出去严查此事,但偏偏,管事又隐晦地指出那偷瓜贼来头巨大,他一个小小的管事也不敢管,所以请王妃定夺。
    如情当时仍是一头雾水,管事这才说了些实话,问及了大公子的近况,虽然仍是拐弯抹角没有直说重点,但如情已经明白,敢情那偷瓜贼不是别人,居然是大公子干的好事。
    如情想了一宿,最终也没告诉李骁,只是把大公子叫到跟前,“昨儿个庄里的管事前来报备,发现地里出现了偷瓜贼,使得佃农损失惨重。我儿已长大,也该替母妃分忧,母妃便把此事交由你去办;穿越之剑破苍穹。你看可好?”
    十三岁的李蕴涵,模样与李骁有五分相似,身形也酷似其父,虽还未长开身子,但已略有王府长公子的架式,再来这些年如情对他的教导从未放松过,又请有夫子教学,身边全是如情精心安排的下人小厮,大公子倒也没有被长歪。此时听如情这么一说,一脸俊脸浮现心虚,吱唔道:“若是抓到了那偷瓜贼,母妃可要如何处置?”
    如情毫不犹豫地道:“主谋打20板子,随从一人打30板子。另外如数赔偿佃农的损失。”也不看他的神色,挥手让他下去,配了些人手给他,让他下去彻查此事。
    那些瓜本就是自己偷的,大公子见如情要彻查此事,心里紧张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他年纪已大,若要承认是自己偷的,又实在拉不下那张脸,领着人去了地里走了一圈,走马观花地问了一遍便逃也似地回到王府。
    如情问他进展如何,他吱唔着说暂时还没有线索,如情也不催促他,只是气忿地道:“这些偷瓜贼,着实可恶。佃农们每年日晒雨淋着劳累一年也只能图个温饱,若是遇上老天爷不开眼,日子别知多艰难了,这偷瓜贼别的不去偷,偏去祸害这群可怜人,真真是可恨。他们肯定不会知道,失了这些瓜,估计佃农们又要饿一年肚子了。”
    大公子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问道:“真,真有那么严重吗?”
    如情严肃地道:“今日里你也瞧了那些佃农吧,你觉得母妃是在开玩笑?”
    大公子连忙摆手,说他不是那个意思。
    如情又长长一叹,“虽然那些瓜对咱们来说,确是不值一提,可对于佃农来说,却是他们一年的希望。”
    大公子心里一跳,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心在不焉跪了安后,又被小厮拉着去上夫子的课,刚好这一课讲到“何谓君子”的问题,君权重者不媚之,势盛者不附之,倾城者不奉之,貌恶者不讳之,强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从善者友之,好恶者弃之。长则尊之,幼则庇之,为民者安其居,为官者司其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此君子行事之准。孟子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然后夫子又细细把每个道理讲了遍,当讲到“弱者不欺之”,是,夫子语重心肠地道:“大公子乃王府长公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是要做到弱者不得欺,恶者得弃之。而文有文德,武有武道。权贵者,自当有居安思危之心。身在高处,虽大富大贵,实则高处不胜寒,一则谨防小人,远离是非。二则修身养性,严已律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大公子切记切记。”
    大公子听罢后,心里更中羞愧难当,见慈眉善目的夫子,脸上是对自己的信任与满意,心头越发难受,喏喏地道:“若做错了事,如要怎么办?”
    夫子捋了胡须,缓缓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大公子咀嚼了一会,仍是不得其法,偷瓜者人人得而诛之,若是承认是自己所为,那父王肯定会对他失望透顶,母妃也不会再喜欢他,夫子也会痛心疾首,要是让世人知道他是偷瓜者,那他颜面何存?
    带着重重心事,回到自己的朝阳轩,梅娘见他用饭用得极少,便问他是否有心事,他讷讷地道:“奶娘,我做错了事,这可怎生是好?”
    梅娘轻声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做错事的。只要大公子勇于承认错误,并竭力弥补,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大公子心下一宽,但又不知该要如何弥补,梅娘又柔声宽慰他,装作不知道地说:“如果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事,我肯定会尽力弥补的。奶娘当年也曾做过一件错事……”
    听了梅娘的话,大公子心下稍宽,总算找了个比较稳妥的法子。
    ……
    过了几日,庄子里的管事前来禀告如情,称那偷瓜贼碍于靖王府出面,已悄悄赔了各家的损失;幻灭之时。
    如情心下讶异,问其原因,那管事笑道:“今儿个有佃农来找小的,对小的说,大公子找不出那偷瓜贼,所以自行陪付损失,每户佃农都陪了10两银子。佃农们没了损失,今儿一大早就来告知小的,要小的转告王妃,这偷瓜一事,就此作罢,可好?”
    一个西瓜顶死也只能卖100文钱,10两银子可以买多少西瓜了?也难怪那些佃农如此高兴,不再追究偷瓜一事。事情发展出乎自己的意料,不过也还算在情理之中,最重要的是,大公子得到了教训,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算是好事一件。如情没再继续追究,对大公子前来禀报已解决了偷瓜一事后,她也没细问,只是笑了笑,把他叫到跟前,亲自替他整领了有些凌乱的衣襟:“最近夫子都教了些什么?”
    大公子心中有鬼,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为,为人处事之道,和做人品性,及男儿志向……”
    如情问他,“那你有领悟到其中真蒂么?”
    大公子低下头来,声音细若蚊吟,“有劳母妃关怀,孩子已经领悟了。”
    “那好,念给母妃听听。”
    “……立大志、学宜精,不学无知是白丁。术业虽是当朝事,德言敢同古人争。君子有道仁为重,小人无德义为轻。志向高远薄云汉,胸怀宽阔比洞庭。受得十年八载苦,不负五更一盏灯。物以类聚恨不齿,人以群分结同盟,男儿当生立奇志,自古有志事竟成。”念完后,他偷看了如情的脸色,轻道:“母妃,孩儿可有背错?”
    “你背得很好。但是你领悟了吗?”
    “领悟了。”
    如情淡淡地道:“说来听听?”
    大公子想了一会,说:“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君子当功受赏,当过则罚,当错则改。”
    听他这么一说,如情便知道他是真的错了,总算放下了心,挥退了两旁侍立的人,语气温和,“庄户里丢瓜一事,你可知母妃为何要派你前去?”
    大公子呆了呆,先是佼幸,但见如情温和却又洞察一切的眼,心下忐忑,难不成,母妃知道了是他干的?
    想到这里,大公子冒了一身的冷汗,讷讷道:“母妃,孩儿,孩儿知错了……”
    “知道自己错了?”
    大公子羞愧难当,撩了袍子跪了下来,不敢抬头,满面通红,“孩儿不是有意的,只是一时好奇……”又想到夫子说过的话,错了就错了,与其狡辩,还不如痛快承认错误,夫子还说,男儿顶天立地,敢做敢当,有功则赏,有错就改,有过则罚。
    “母妃,孩儿错了,不该学那下作勾当给父王母妃蒙羞,请母妃责罚。”痛快承认错误后,接下来母妃会如何罚他呢?夫子说过,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并且尽快改正,纠正自己的错误,并进行弥补,方是为人处事之道。奶娘也对他说了,蛤要他承认了错误,并努力进行弥补,相信长辈们不会再苛责他了。母妃一向温柔善良,应该会原谅他吧。
    “你倒是个知错能改的。只是不知,府里有的是西瓜,为何非要用……”她顿了下,改了语气,“为何要去糟踏佃农们的庄稼?”
    大公子羞愧无比,小声道:“当时只觉得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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