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番外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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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绫罗稠缎,所以图个新鲜罢了。偏偏,连个绣品也要抢,真是土匪变的。
    李骁抠了抠头皮,原先还有点不好意思来着,但转念一想,又大言不惭地:“本王连你都抢了,这区区绣品为何抢不得?”
    如此无耻之极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如情还真拿他没办法,只能又气又恨地狠狠地、轻轻地捶在他肩上,嗔道:“强盗。我可真够倒霉的,居然嫁了个土匪男人。”
    李骁见她并没有真正生他的气,不由打蛇棍跟上,揽上她的纤腰,捏着那一层又软软的小肥肉,涎着脸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子,这辈子你就认命吧。”
    如情叹气,不认命似乎也是不成了。
    “先前我还一直以为在路上丢了。”如情蹙眉,“也幸好向家人不知道这事,否则,不闹翻天才怪。”
    “他知道了又如何?还能来咬我不成?”双颊被揪住,他连忙握着妻子使坏的手,“爷就这个脾气,怎么着,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不就是抢了个屏风吗?我连你都一并抢了。还怕他来找我算账?”
    这个土匪外加嚣张哥,如情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红着脸道:“当年我的绣功并不出色,你干嘛要抢?”
    他摸了摸鼻子,咕哝道:“好玩呗,所以就抢了。”当时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也真没别的意思。不过抢回来后,又觉愧疚,但也没想过要还回去。
    回忆起那些年李骁的种种恶行恶状,如情又好气又好笑,又揪了他的脸颊,“你呀……”拉长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耐及感叹。这个男人,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乖张跋扈,张狂无礼,但有时候又幼稚得可笑。偏偏,她居然爱上他了,唉……
    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她偎在他胸膛中,轻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如果时光重来,我想应该不会再这么做了。”
    这还差不多。
    “不过,我会正大光明让向家与你退婚。”当年每每想到这个小女人要嫁给自己的表弟,与表弟翻云覆雨,生儿育女,心里甭提多难受。那时候他不识情滋味,不知道那种沉闷难受的心情就是所谓的嫉妒。
    如情又瞪他,但也没有过多的吃惊,这男人,从小就生就的性子,想改都改不了,既然这已经是他的性格,估且当作优点来对待吧。
    “我一直都在想,京里那么多名门闺秀,为什么偏要选上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蛮荒志异。”回答她的是一句千年不变的李氏嚣张语气。如情也没多生气,又笑道:“是呀,我也很奇怪,居然还会爱上你这样的土匪,唉,真不可思议。”
    腰间的手紧了紧,男人的欣喜若狂让她甜甜地笑了,再一次把脸埋进他胸膛,一方面是感受着他厚实胸膛带给她的悸动与温暖,另一方面呢,才不让他看到她脸上对他的爱意呢。这个男人,真心宠不得呢。
    ……
    秋天一向是丰收的气节,外头到处都是累累的果实,李骁这一天心血来潮,说要带如情出去透透气。
    虽然王府的日子是很风光,但享受了这种风光待遇,誓必得舍弃平凡人的日子。
    比如走街逛巷,像普通人那样感受着采买的乐趣,或是去某小食店吃上一碗来自湘地臭豆腐,因为王妃的形像要顾及,这种小老百姓的享受也只能舍弃。就算出去玩,为了安全着想,也得带上足够的人马。
    如情也想与男人坐到马上,尽情享受驰骋般的快感,但这是不合妇德的,并且有损王妃高贵形像,她也想与李骁亲自去划船,采莲,过上两天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也只能是想像而已。
    今天李骁所说的要带她出去透气,也不过是中规中矩地坐在宽大的马车里,四周用特制的纱帘围得结结实实,她很想做个“亲民”的王妃,不说李骁不允许,连她身边的嬷嬷们也是不赞同的。就因为她是王妃,是大家闺秀,不可抛头露面。
    明湖位于齐州城区,与趵突泉、千佛山并称齐州三大名胜,大明湖即由众泉汇流而成的天然湖泊,湖水波光粼粼,鸢飞鱼跃,游船穿行。大明湖自古遍生荷莲,湖畔垂柳依依,花木扶疏。“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是齐州城风景的最好写照。
    坐在画舫上,观看大明湖的风光,如情心情是愉悦的,天可怜见,生活在古代二十余年了,童年都是在齐州的方府度过,可惜那时候被管束极严,连大门都没很少迈出过,更别说出来游玩齐州的美丽风光。如今,靖王府迁到齐州城也两年多了,王府里的事儿繁多,也从未出来闲逛过。陡然想起,宫里的贵人们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却也像个笼中鸟,成日里被束在那华丽的笼子里,外头的大千世界却无缘欣赏了。这算不算是有得必有失呢。
    山东的经济还是比较活跃原,大明湖畔周围挤满的小贩,及湖上成堆的华丽游舫便可窥晓一二。
    想较于她坐的这艘画舫,对面那艘画舫更大更宽,更华丽,旗织上迎风招展地写着大大的“瑞安”二字,不用想也知道,上头的主人便是瑞安王的家室了。
    绘夏等人也是第一次上船,很是兴奋,这个瞧瞧,那儿瞅瞅,忽然说这艘船好大好气派,又指那艘船好华丽,船上还有好些乐伎伶人,肯定是某某达官贵人,说着说着,忽然瞧着自家小不隆咚的画舫,又沮丧起来。
    “王妃,那边挂着紫色灯笼的是巡扶的女眷,哼,巡抚才多少奉禄呀,居然有那么大的船,肯定是贪污所得。”
    “我看到了瑞安王妃了,也不知咱们王妃送去的美人儿,瑞安王是否有福消受。”
    “你这死妮子,就爱浑说,那些美人儿可是咱们王爷着人送过去教敬瑞安王的,那些美人儿与咱们王妃何干?”喜庆揪了绘冬的耳朵,严肃指正。
    绘冬最怕喜庆这张严肃至极的脸,连忙告饶。
    喜庆又训了她一顿,“别以为王妃好性儿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儿没有外人,可以由着你们玩耍,可一旦有外人来了,你们就得给我把皮崩紧一些,怎么做怎么说话不需要我再教你们吧?”
    喜庆是王府内院管家,做事勤快,脑袋灵活,稳重又圆滑,从去年起就领了王府内院总管的差事,越发严肃不苟言笑起来;变成猫的那些年。明明才二十余岁的模样,却成日板着一张脸,倒让人忽略了她的真实年纪。
    如情对待下人还是比较宽厚的,在无外人在场,她并不喜太多人围在自己跟前聒噪,只要无事,都是由着丫头们去外头嘻耍,但一旦有了外人,就让她们把规矩做起来。
    听着喜庆的话,如情满意一笑,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来,喜庆的男人已经死了三年了,喜庆也给她男人守足了三年的孝,她也该给她重新寻门亲事了,可不能让她就这样孤独到老。
    绘夏来到厢房里瞧了瞧,发现如情正与李骁下棋下得正欢,拿了茶壶进去重新换了水,又上了些瓜果后,悄然退出,然后又与几个亲近的丫头八卦起来。
    “听闻瑞安王病下了,这瑞安王妃也有兴致出来玩耍?”
    “瑞安王身子不是一向强健吗?怎么好端端的就给病下了?”
    另一个丫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听柱公公讲,瑞安王大晚上的光着身子在后院里胡闹,被瑞安王妃给泼了两桶冷水所以给着了凉。”
    “哇,这瑞安王妃好生厉害。敢如此对瑞安王。”不怕被休么?
    绘春白她一眼,“瑞安王妃生了三名嫡子四名嫡女,地位稳着呢,瑞安王如何敢休?就算真的恼了,也不过是斥责两句罢了。”真要休妻的话,瑞安王也丢脸丢大了。
    绘冬一整理桌上的器皿,一边道:“咱们王妃不也生了两名嫡子,按理地位也是稳若泰山了。”可惜王爷一发火,王妃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半个字都不敢吭了,唉,王妃真可怜。
    忽然发现几名在一起嗑瓜子的媳妇子猛然抬起头来瞧着自己,绘冬奇怪地道:“姐姐们看我做甚?我有说错话?”
    喜庆索先收回目光,继续吃着自己的瓜子,“没,你说的很对。”
    侍书蓝茵想视一笑,闷闷地笑出声来,她们是如情的陪嫁丫头,如今都已各自嫁给了王府的各大管事,已不再如情跟前近身服侍,但如情屋子里的事她们还是知道得比较清楚的,她们的主子呀,确实如丫头们所讲,确实很可怜呢。
    绘冬咂了咂嘴,总觉得这几位前辈笑容古怪,疑惑的目光四处望了望,她真的说错了话吗?在她眼里,王妃确实比较可怜呢,虽说是一从之下,万人之上,可王爷那脾气,唉,还真不敢恭维呢。尤其王爷每每骂了王妃后,第二天早了,总会在王妃身上看见好多被折磨过后的痕迹,偏偏王妃还强颜欢笑,说自己没事就是腰有点酸,唉,王妃真的好可怜。
    ……
    清风徐徐,秋阳明媚,午后的大明湖,一派的闲适写意。如情屡败屡战,斗志高昂,想着接下来会有的丰厚战利品,李骁自是舍命陪妻子,见招拆招。
    “唉呀,那边好像有人落水了,要不要过去救人?”
    如情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与李骁下五子棋,一边欣赏湖面的风光,闻言头也不抬地道:“去查查,看是哪个纨绔子又在逼良为娼了。”这种屡见不鲜的戏码,她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如今的麻木,早已见怪不怪了。
    世间女子多有身世奇惨的,但尽她一人之力,也无法改变太多,最终也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实在躲不掉,也只能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了。
    五子棋下法简单,考验的不过是眼睛,随着技术的日益精进,如情与李骁棋法倒也不分伯仲,不过有时候也是要碰运气,这一局,因为如情稍微分了神,被李骁逮着漏洞胜了一局。如情很是不服气,重新推回了白子,嚷嚷道:“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李骁哈哈大笑,“娘子,你已连输三局了;喋血北国。真要继续吗?”
    如情皱了皱精巧的鼻子,说:“那是当然,这一局,我肯定赢。”夫妻俩下模起来,哪还知身边事。而船的另一边,两名船工下了水,三五下便救起了那名落难女子。果真如如情所猜,是某乐坊的伶人,卖艺不卖身,被某家公子逼迫,无耐之下只得跳河以证清白。
    喜庆对于这些伶人虽同情,但也没过多表示,只是让人给她换了衣裳,再派人把她送回岸上。偏偏,有人朝着这边喊话,声音极其嚣张,“吠,你们是哪座府上的?快把天香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叫天香的落水女子身子一缩,无助的目光瞅着这群人的头头,喜庆。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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