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晚情番外红媒之忧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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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为生,传出去也是极打颜面的。所以,她靠卖绣品赚银子的事,府里人除了贴身丫头外,并无别人知晓。而她明明欣喜挣银子的乐趣,却又要顾及江家的颜面,不敢表现得太达了。唉,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什么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就是了。
    有时候,晚情都要鄙夷自己一番,明明就爱那真金白银的俗物,偏为了面子问题而装清高,也幸好贴身丫头聪明,没有点透,反而还顺着她的话道:“可不是,奴婢也是这么回的刘掌柜,那刘掌柜听闻后犹豫了一会子,便咬牙说,若是姑娘肯多做,他再加5文钱。姑娘,虽然咱们不缺银子花,不过靠自己双手挣来的钱,也着实有成就感呢。”
    晚情赞赏地望了扶桑一眼,点头,“你说得极是。”
    主仆二人相互对视,一个眼里带着欣赏与庆幸,一个却带着无耐的辛酸与怜惜。
    过了不久,忽然外头响来敲门声,扶桑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个时候了,还会有谁?”因为雨雪天气,屋子里除了她一个下人服侍外,其余下人都睡觉去了,所以并没有人把守,外头响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情儿,是我,开门。”
    主仆俩陡然起了身,“是父亲。扶桑,快,快去开门。”晚情自己也开始整理衣冠,待整理得差不多后,江老爷才从外头进来了。黑色的长绒披氅上犹带着一身的冷意,晚情上前接过父亲氅子,施礼,“爹爹,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江老爷脱下大氅,望了屋子里的简洁到寒碜的摆设,微皱了眉头,却没多说什么,而是坐了下来,问:“我儿这些年来过的可好?”
    晚情说:“有劳爹爹牵挂,女儿很好。”她带着孺慕的目光望向父亲,听府里的老人讲,父亲年轻时,可是有着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皮肤白皙,身形修长,貌若番安,才气纵横,一时无俩,当时爱幕她的各大世家千金多如过江之鲫,当时的江家日子过得富足,祖母也是把父亲疼到骨子里去了,但对父亲也格外的严厉,但凡吃穿用行,全是最好的,连娶的老婆也是王爵之家的郡县,纳的妾也全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
    偏偏,父亲意气风发的日子就是结束在成婚后。一直到如今,父亲再也没有真正开怀笑过了。
    也不是说王府郡县对父亲不好,而是祖母的原因,但凡父亲决定的事祖母都要横加干涉,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甚至连闺房事都要插上一脚;钻石婚宠。若是父亲不同情,违驳祖母,祖母早些年就要拿大不孝的帽子扣到父亲身上,刚开始父亲还要反抗,或是好话说尽,但后来父亲便不大反抗了,变得淡漠,凡事都事不关已。
    今年四十二岁的父亲,瘦了,皮肤也变黑了,但挺直的肩背及长身玉立的外形仍是有着不俗的风采。早些年听闻父亲身边随时都有好几个下人跟随,如今,只有一个叫王福礼的叔叔贴身跟随,而王叔叔如今年纪也大了,也已三十多岁的年纪,在妻子去了后,便把女儿扶桑带到她身边服侍,自己则长年跟随父亲在云县,一呆就是十年。
    望着已变得亭亭玉立的女儿,江老爷目光带着复杂,“两年了,丫头长这么高了。”他一双布满厚茧的清瘦的手微微抚上女儿的脸颊,脸上有着愧疚与说不明道不清的其他情绪。
    晚情心中微暖,轻轻偎过父亲怀里,轻声道:“爹爹,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多呆些日子,可好?”
    父亲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深深自嘲地笑了起来,“你祖母连装病的法子都用上了,为父这回肯定要多呆些时日。”
    近距离下,晚情才瞧到父亲黝黑的半边脸上有着不平常的红痕,不用猜都知道,父亲又被祖母打了。不由轻轻抚上父亲的脸,“爹爹,还疼吗?”
    女儿体贴的举动,再一次让江老爷神情恍惚,他目光微微湿润着,别过头去把眼里陡然生出的酸意挤掉,然后轻声问了晚情平日里的女红功课,及读书状态。
    晚情如实回答,“爹爹介绍的长生叔叔对女儿很用心,如今女儿已能识得大部份的字,拜表姑妈包赐,女儿如今算盘也会打了,也学会了记账。而姨娘则教女儿女红,爹爹,您瞧瞧,这是女儿做的荷包,爹爹可喜欢?”
    江老爷接过女儿递过来的荷包,大红色的缎布金丝线的荷包,上头绣了个大大的喜子,敞口处以金红钱的丝线系住,看着精致富贵,充满了浓浓的喜气。而上头绣的喜子,虽然他不懂女红,但也能瞧到绣功的精湛,不由大感欣慰,“你绣的很好。只是,为何要在上头绣个喜字?”他记得市面上的荷包,都是各式各样的款式,但绣喜字的确实少之又少。
    晚情轻巧地回道:“是这样的,庆昌侯府世子娶妻的大喜日子,女儿曾随祖母一道前去庆贺,女儿年纪小,得了这么个带喜字的荷包,女儿瞧这荷包绣功精淇,精美无双,看得爱不释手,庆昌侯二夫人便说这荷包是近两年来流行的款式,是从山东那边传过来的,但凡婚嫁喜庆都采用这种荷包,装上礼钱打赏小孩子,一来拿得出手,二来也高贵大方。然后渐渐的,京城也开始流行这种款式的荷包了。如今呀,但凡举办婚宴的人家,都会采买这种荷包装赏钱用呢。”
    江老爷笑道:“如今的商人可真会把握商机。”
    晚情摇头:“爹爹您就说错了,这种荷包虽是商人推广出来的,但发明它的可是另有其人哦。”
    江老爷来了兴致,问是何方神圣。
    晚情笑着道,“就是庆昌侯府的二夫人杨方氏的娘家妹妹,山东靖王府的王妃。”想着那天在庆昌侯府有幸见上一面的靖王妃,晚情很是兴奋,“那个靖王妃听说三十多了,可看起来就像二十岁左右的少妇似的,好年轻,好美,好有气度,好高贵,好温柔。女儿有幸给她磕了个头,她也给了份赏赐……咦,爹爹,您怎么了?”忽然发现父亲面目恍惚,晚情连忙轻轻推了推他。
    江老爷回过神来,望着手头的荷包,“你说,这是……靖王妃发明的?”
    晚情点头,“是的。我听庆昌侯府的二夫人说,这荷包原本是靖王妃亲自绣来给她的长子办婚事用的,可偏偏被传了出去,山东地界一下子被普及了,如今呀,连京城但凡婚庆人家,也盛行用这种荷包呢。靖王妃好大的本事。”
    扶桑也忍不住接过话,“可不是,这种铺子里收都要收35文一个了;九天狂枭。”
    江老爷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荷包,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情见父亲精神恍惚,以为他是累了,便道:“爹爹,时辰不早了,爹爹一路舟车劳顿,回来后又去拜见祖母,肯定累了吧?爹爹可要回去歇下?”她发现父亲眼睛下方有好浓的一层黑眼圈。云县离京城不算远,但这种风雪天气,也要两天两夜才能赶回来。而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去祖母屋子里侍候了半天,父亲估计也很劳累了吧。
    江老爷回过神来,道:“习惯了,不碍事的。你今年,也有十二了吧?”
    “下个月就满十三了。”
    江老爷再一次恍惚着,“好快,你都长大了。要论及婚嫁了。”
    晚情害羞地跺脚,“爹爹……”
    江老爷笑了笑,“傻丫头,女子长大后本来就要嫁人的。害什么羞呀,也不知你祖母会给你寻什么样的人家。”
    想着祖母的性子,晚情心情沉了沉,又笑了起来,“父亲但请放心好了,祖母不会亏待女儿的。”不会让她做妾,她庶出的身份再兼江家如今的局面,也无法嫁得太好了。不过只要不是嫁给身无恒产的白丁或是脾气恶劣的人就成了。
    江老爷讥讽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轻抚女儿的头,“身上可有零花?”
    “有的。不劳父亲操心。”
    江老爷摇头,“女孩子也要打扮,买些小玩意,还要打赏下人,这点银子哪够。”他从怀里摸了一把金叶子出来,放到女儿手上,“这是为父在那边攒下的,你拿着。”
    晚情接过,在手里垫了垫,约要二三十两呢,她吓了一跳,连忙道:“云县那种地方本就清苦,父亲要用银子的地方还多着呢,女儿不能要的。”虽然她一直养在深闺,但也明白,父亲虽在云县任知县,但为人却正直,从不贪图老百姓任何财物,反而因为那边的老百姓陡遭灾大难,还经常接济他们。偶尔她随祖母外出,外头的人还会当着她的面夸讲父亲,是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男子汉。
    江老爷不由分说,把她的手推回去,“拿着,这是为父的一点心意。那边,也确实没什么油水可捞,老百姓日子可苦了,这还是一些富商赠给为父的,为父拿来融了,打成金叶子,好方便携带使用。你一个姑娘家,又长大了,也到了花钱的年纪,身上可不能没有银钱。”
    想着自己的姨娘一年多没制过新衣,而自己也要买针绣布,底下丫头跟着自己也吃了不少苦头,有银子在手确实不再束手束脚,晚情无声收下,谢过父亲。
    而父亲夜间在女儿闺房呆久了也是极不合礼的,所以江老爷坐了会儿便起身,叮嘱了晚情一会事项后,便离去,在走到门口时,又折了回来,问晚情,“你见过那靖王妃?”
    晚情虽奇怪,不过仍是老实回答,“是的,见过一回。”
    “她还好吧?”
    晚情再度奇怪,但也没多想,说:“应该很好吧,身子苗条如少女,肤若凝脂,气度非凡,平易平人,那天在杨府,好多贵妇人都爱与她攀交呢。”并且,还听闻王府的大公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靖王妃开始四处给大公子物色对像呢。
    其实,那位大公子今年已二十有二了,却没有在靖王府享受长公子的尊荣,而是长年累月呆在山西大同,在柱国将军方知义跟前任亲兵校慰。堂堂王府公子,不承袭郡王爵位,却跑去军营里去吃苦,并且年纪也这么大了,还一直没有娶妻,外人都在背地里说靖王妃故意不把庶长子的婚事放心上,并且这位庶长子虽不能承袭爵位,但根据大庆朝太祖皇帝的规定,庶子也可领郡王份位及封地的;龙武士。但目前,靖王府除了二公子承袭爵位外,其他两位公子却并没能领郡位爵位。也不知这靖王妃是故意打压庶长子,还是靖王爷没有为儿子们考是以。但就算另两位公子不另袭爵位,但大公子二十有二了,却还没娶亲,这对于士族来说,也是极失妥当的。不过这些事儿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能与旁人说呢,亲生父亲也是不成的。
    江老爷沉默了会,低声道:“天冷,早些歇着。”然后沉默地离去了。
    ……
    第二日,晚情起了个大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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