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第九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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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佛闻言微拧了眉心,沉默半晌后才凝着他道:“你的修行已斟化境,用不了一百年便可为佛,若拉扯佛骨锁链,修行将停滞不前,亦有其他后果难料。太极之气并非你的错,三日后再重新告诉吾决定。”
    剑通慧温润眸光一凝,摇了摇头,虔诚启唇:“吾意已决,还望至佛答允。”
    天之佛见此眸底似有什么复杂闪过,却未再说什么,颔首:“此事回天佛殿后再言。”
    话音刚落,一阵浩瀚佛光从无尽天峰山脚飞腾而至,停在了她和四剑面前。
    正是早已潜伏在无尽天峰周围的蕴果谛魂,他双手合十,庄严行了佛礼:“至佛。”说话间,敦厚凝向她的眸色中暗藏一丝审视。
    天之佛面色并无任何异常,更看不出身体有伤与否:“情况如何?”
    蕴果谛魂只得暂压诸多思虑,凝眸回答:“已按原计划将欲逃离的劫尘、咎殃、贪秽押解,至佛要如何处置?”
    天之佛面色庄严,毫无情绪道:“带吾去见。”
    蕴果谛魂随即和她离开,剩下的四人按照先前安排,一同回转佛乡天佛殿。
    片刻后,二人来到了无尽天峰山脚。
    被佛骨锁链捆缚的三人见到,冷笑厉色直对天之佛,眸底的恨意毫不掩饰。
    天之佛扫了眼负责押解他们的六名金刚:“松绑,放他们离开。”
    旁边的蕴果谛魂和六名金刚诧异怔住:“至佛?”
    见他们还不动作,天之佛皱眉:“松绑!”
    “哈哈!”劫尘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霎时冷笑出声,传出的刺耳声音直穿九霄云层,刺耳至极:“楼至韦驮,今日不杀吾,来日吾必杀你,杀尽天下秃驴,铲除天佛原乡报仇!”
    惨白着脸的咎殃嗤笑一声:“假仁假义假慈悲,你最好杀了我们,否则未来必搅得苦境大乱,民不聊生,让你追悔莫及。”
    贪秽冷漠盯着她,一言未发。
    “放肆!”身旁的六名金刚一怒,他们竟丝毫不知悔改,当即凝功便要在佛骨锁链上蓄功惩戒。
    却不料尚未来得及动手,三道威严佛力倏然射入阻止了他们,六人见阻挠的人是天之佛,一怔停下了动作。
    天之佛淡淡道:“吾的命令是放了他们,而非动刑。吾不在佛乡数月,竟不知你们何时有了擅用私刑的权力。”
    嗓音平静,其中的怒威却是深沉,六人心头一凛,低下了头,急忙道:“至佛恕罪;继承者的男人们。”
    一旁的蕴果谛魂垂眸领罪:“是吾管教不力,请至佛责罚。”
    六人听到蕴果谛魂如此敬畏她,越发不敢等闲视之。佛乡还未恢复她天之佛的身份,至今她都依然是送到厉族的人质,本不必听她的命令。可六人也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她说话,心头便犯怵。
    天之佛看了蕴果谛魂一眼:“吾放他们自有原因,该杀的自不会放过,不该杀的也不能错杀。”
    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已不能再继续解释,蕴果谛魂晓得她做事的习惯,向来不会回答手下人的疑问,现在对他说到此,已是极限:“是。”
    言罢,蕴果谛魂亲自走近撤去了佛骨锁链,看向形同废人的三人,刚毅面容上一片沉静:“我佛慈悲,你们走吧。”他们已是功体全废,虽不会对苦境造成何威胁,可他们心性,留下,不知是好是坏,但愿他们日后能醒悟,回头是岸,勿在造下杀孽辜负至佛今日慈悲。
    劫尘讽刺望向恬不知耻冷漠看他们的天之佛,一字一字冷笑道:“今日大哥封印之仇,来日吾劫尘必从你身上千百倍讨回来!后会有期,天之佛!”
    说完冷冷命令:“咎殃,贪秽,我们走!”
    话音尚未落尽,已经受了重伤的三人已同时化作急光消失,只剩下三处染血的脚印,全是他们身上伤口滴落的血。
    不远处的沙地上一片狼藉,明显的厮杀打斗痕迹,三人被捆绑前必与佛乡金刚一场殊死恶斗,纵使已重伤在身。还我一世浮华
    天之佛扫过后,眸光微凝看向蕴果谛魂和在场的所有金刚:“立刻回转佛乡在天佛殿待命,不得耽搁,吾稍后便至。”
    众人不疑有他,蕴果谛魂亦只暗皱了皱眉,便化光消失离开。她该与他们一同返回才是,可这命令,她要做什么去?
    无尽天峰山脚瞬间变得静谧,夜风习习声微微从耳畔飘过,天之佛再也压抑不住伤势,扶着身旁柳树冲地又呕了一滩血,血腥味刺鼻,红得刺目骇人。
    可她不能延误时间,顾不得疗伤,抬眼复杂凝望一眼天际弯月位置,便瞬间化作金色佛光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刻后,穿云破雾的恢弘佛光停住,此时数万丈的脚下地面若隐若现一道蜿蜒逶迤得红线,横穿崇山峻岭,只有做下此标记的人才能看到。
    天之佛俯视着,眸光慈悲,片刻后双掌凝聚开天辟地的雄厚佛力,轰然向地上推出。
    无数道惊心动魄的佛光急速划破夜空,飞奔至红线蜿蜒的地面,只闻砰得一声,地面顺着红线崩裂,崇山塌陷,烈火岩浆瞬间从裂缝喷涌而出,顺着坠落的山体涌出,如雨飞溅。
    瞬间无数城邑村庄被岩浆和裂缝吞没,整个红线标记过的地方,渐渐出现了惨嚎哀叫声,从天而降的灾难,一场谁都不曾预料的*,震醒了所有都还在睡梦中的人。
    天之佛平静看着夜色中仓皇逃生的众人,几乎所有人都赤身,顾不及穿外袍便逃命,奔涌的岩浆和崩裂的地面急速吞噬着奔逃的性命,无动于衷一凝双眸,她掌心毫无怜悯再催雄力击向地面。
    “净从垢出,赎由罪生。负我功德,天地诏令。”随着一声同时响起的佛咒,撞击向地面的佛力成了烈火,刺激得流火岩浆越发疯狂。
    天之佛一掌刚出,又急速再将掌功催至极限,加速催动逆天之法。
    就在此时,金色纱衣猎猎作响的她再出吟咒:“地水火风,四大皆空,还诸本相,逆命淬阳;妖刀。”
    随着动作同时双掌凌空挥肆,于夜空中催化而成巨大的佛法封印,冷绝推向地面,血色交织佛光照得夜色亮如白昼,是从未曾使用过的逆天功力。
    佛力轰然一声攻至,地上顷刻飞沙走石,岩浆肆窜,成了人间炼狱。随即越发恐惧刺耳的惨嚎嘶吼声传入云霄。
    只见奔逃的众男丁纷纷爆体而亡,肉碎骨末凝为砖石,和着岩浆堆砌出了一道横亘苦境南北的的绝望之墙,将苦境一分为二,惨绝人寰的灭绝人性之事依然再继续,城墙仍在以极快的速度堆砌。
    难逃灾祸的泪石林中,奔逃得人看着身后夺命而至的佛功飞沙,恐慌大喊:”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
    可惜声音尚未落尽已经被撕碎了身体,紧接着一声女子的尖利悲恸声刺耳而至:“夫君!”
    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横立天际的天之佛摧功的手未停,只一凝眸,下意识向地面望去。
    竟是已许久为再曾见过的水嫣柔,只见她脸上血肉模糊,眸光悲恸,痛苦恍惚望着远处被堆砌成的血色城墙,她双腿已被佛力摧毁,震飞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成了残废,那里全部都是被佛力刻意隔绝开留下性命的女子。
    她手中紧紧拽着一块细碎的朱红锦棉布压在心口。
    就在此时,水嫣柔突然抬起了悲恸得眼向天上望去,却不料见到了曾经熟悉的人,曾经为天下苍生不惜一切代价奔忙的人,天之佛双手还在催动功力,迅速地取走一个个男丁的性命,血肉不断得堆砌成墙。
    水嫣柔一双眸子不可置信得震惊,竟然是她,是她!霎时怒恨悲恸,凄厉着大吼怒红了眼:“是你!天之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残害我们!为什么?伪佛!为什么?你还吾的孩儿,吾的夫君!”
    说着手指突然痛苦得冰凉,想着那时她竟然帮助她铲除天之厉,她竟帮了天之佛这个真正的杀掉凶手,她帮了这个杀掉自己孩子和夫君的侩子手,尖利刺耳的嗓音变成了一阵阵纵声疯笑,棉布在她手中剧烈得颤抖着。绝世明王
    天之佛沉静听着质问,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时,这才注意到了她手指颤抖撕心裂肺的动作,定定盯着那棉布半晌,猛然间认出了那是什么,包裹孩子用的襁褓,想着那时她那般大的肚子,她的孩子竟是个男孩儿么,现在该,该是有数个月大了么?眸光突然控制不住泛起了一阵复杂波澜,不由得想起腹中孩子,天之佛心绪突然剧烈波动,摧功的动作微顿,发觉自己异常,怔了一怔,如今已到关键时刻,她决不能停止,不能动任何凡心,骤急收回视线,冷绝无情阖住了眸,佛力在面上一扫,一个金色的青铜威严面具遮挡住了面容。
    水嫣柔的痛斥声和百姓的哀嚎声还在传来。
    天之佛摧功造墙的动作再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停顿。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从天而降的耗竭才渐渐结束,所有的声音,天地恢复了一片宁静。
    漫天的尘烟缓缓散去,露出了一座横贯苦境南北,一分苦境为二的骇人血肉城墙,它巍然屹立原来红线标记处,被血红的光芒和阴森浓重的怨气包裹着,异常得雄伟骇人。
    天之佛俯瞰一眼这蜿蜒万里的城墙,青铜面具后的脸不辨神色,金色披风在寒风猎猎作响中,压下因动功而加深伤势涌起的鲜血,剧烈咳嗽几声,瞬间化作一个金色光点消失。
    片刻后一道携带雷霆万钧之势的佛掌突然破空而来,片刻后轰然一声击在了城墙正中央,刚刚成形的城墙一阵震荡,只见四个血淋淋得字迹永远镌刻在了上面:“忏罪之墙;抗日之快意恩仇。”
    一句冷绝无情的低沉嗓音紧随飘回,“吾罪吾造吾愿受,此墙即名忏罪,你们的怨气来日由吾楼至韦驮偿还。”
    话音回荡在一片漆黑的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天佛殿,已经等待她许久的众人诧异面面相觑,天色亦快要放亮了,天之佛为何还不出现?她说稍后便至,可这稍后竟让所有人等了近一夜。
    蕴果谛魂手指紧紧扣着众相枯轮禅杖,向来沉稳刚毅的眸中难掩担忧,再也耐不住,突然转身便要向跨出天佛殿去寻找。当时离开无尽天峰,她面上无事,他竟当真以为无事,他怎会如此糊涂!
    却不料刚走到门口伸手,房门竟从外向内推开,露出了他们等待许久的人。
    天之佛面色庄严进入,一身干净的佛衣,六瓣莲花金冠高束银色发髻在晨光下泛着圣洁威严的光芒,还散发只有青芜堤才会有的圣气。
    “至佛!”蕴果谛魂被她周身威严怔了下,见她走近,不由得侧了身,给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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