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137惊变(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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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丈夫轻身入冀州,釜底抽薪挽救了父亲的崩溃之局。外面的事婉儿不是很懂,直接出兵声援和暗中使绊子,孰优孰劣,婉儿也不能结出结论,然而她却相信,她的丈夫刘封并没有对不起她的父亲。
    或者是女生外向,或者是出嫁从夫的心理,婉儿没有丝毫对刘封的怨言,对于自己那个自幼崇拜的父亲,心中或是有怨,却又不知从何怨起。
    那,毕竟是她的父亲。
    ……
    驱走了袁绍,并州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正轨上,刘备滞留洛阳,身受袁绍、袁术、董卓三面之敌,不过袁绍一回到邺城就病了,不能理事,袁术所部多是步卒,既无精兵又乏良将,还与刘表正在南阳剧烈争夺,一时也都顾不到洛阳这边来,惟一难以捉摸的,就是长安的董卓了。
    刘备不敢掉以轻心,刘封便只能担起留守并州的重任了。
    不过刘封依然将大部分的事情推给了田丰和钟繇,术业有专攻,政事田丰和钟繇能处理得很好,自然也不必他再多插一杠子了。
    这一次袁绍突袭并州,尤其他带了乌桓人和鲜卑人进来,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村廓为墟,百姓大量逃亡,给并州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后来张郃驱逐了袁军出雁门,乌桓人和鲜卑强盗们走投无路,纷纷被后继而来的关羽及各地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团义勇剿杀,然而这一切,却只不过是进一步加深并州与这些塞外胡人的仇视罢了。
    阿黛所在的部落因为早已归顺了并州,倒是不曾参与进来,借着其他部落元气大伤之际,更是极大的扩张了势力,远近闻名前来归顺的诸胡部落渐又多了起来,已经隐隐有跃居草原第一部族的态势,这也是到目前为止,草原诸胡中惟一可以与并州自由交换往来的部族。
    至于原来的鲜卑共主和连,倒还依然积聚了一部分力量,只是势力大降,只能与革落罗部及阿黛所在柯最部鼎足而三,舔舐着彼此的伤口,分割大草原最肥沃的水草,再不复了昔日鲜卑共主的声势。
    公孙瓒趁着袁绍征调大量乌桓人合力偷袭并州的机会,突然远征塞外,打击最大的,必然是幽州之侧刚刚兴起的乌桓人。走投无路的乌桓人无奈的,大量丁壮接受了袁绍的收编,留守草原余部则又沦为了鲜卑人的奴仆,俱将仇恨的目光,投向了中原的汉人,以及投靠汉人的鲜卑柯最部。
    一时之间,貌似风光无限的鲜卑柯最部汲汲可危。
    在这最恰当的时候,刘封一纸诏令发到了鲜卑诸胡手中:和解!
    “和解?”革落罗之子,瘦弱的归特胡撇了撇两道小胡子,微微冷笑。
    “嗯。”革落罗已经老朽,部落大事小事一般都交由这个儿子去折腾,自己每日两个小娇娘暖被窝,乐得清闲。此时左右两个美貌的鲜卑少女正恭谨的给他捶着腿,昏浊的独眼半闭着,轻轻的一声呻吟,对归特胡的疑问却不置可否。
    “老头子,这事,听我的还是听你了?”归特胡扬了扬手中的帛书,很是放肆的追问一句。
    革落罗罢了罢手,挥退了侍女:“听你的,怎么办?听我的,又怎么办?”
    “听你的,我们就归顺汉人得了,听我的,就趁这机会,把柯最那老狗灭了。”归特胡使着劲切了块烧羊肉下来,放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大声嚼了起来。
    “然后呢?”革落罗换了个舒适的位子躺下,很舒服的一声轻吟。少年时他以勇武知名于鲜卑诸落,到了老年,却累了一身病,不过幸好,人总算还活着。有点失望的是,自己这个惟一的儿子自小多病,瘦弱不堪,连杀个人都得借别人的手,虽然一脑子机灵深得自己的遗传,终归是遗憾的。
    归特胡嚼了半天没把肉嚼开,“啪”了一口吐了出来:“老头子,我知道你不同意,我们可以让和连那傻子去干,汉人抢了他的女人,他早快憋疯了。”
    “然后呢?”革落罗半眯着眼睛,又一次不紧不慢的问道。
    “然后,汉人把那傻子连锅端,这草原,就是我们的了。”归特胡嘿嘿笑道,满目憧憬的样子,声音里,却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嗯,那你去吧。”革落罗一只手在肥硕的大腿上轻拍着,不在意的吩咐道。
    “呃?”归特胡从牙缝里掏出一条肉丝来,又把大拇指伸了进来,模糊的应了一声,拿起奶酒漱了口,撇了撇嘴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快死了,所以什么都不在乎了?”
    床上老头子却已经打起了细微的鼾声,仿佛什么也没听着了。
    “唉,要是老丈人死了,刘封那小孩,会不会寻思着报仇呢?可怜的阿黛。”归特胡自顾自的嘟嚷着,摇了摇头,抬脚走出大帐去,临到门前,又回过头来:“老头子,柯最不死,和连也不死,我归特胡什么时候能出头?”
    “那先活着吧!”衰朽的老头忽然坐了起来,独眼里绽着精燧的光茫,冷冷的道。
    活着?
    归特胡摇了摇头,仰望,苍穹大地,烟雨茫茫,不甘呢,真是不甘!
    汉人?
    汉人!
    ……
    正对着满目灰炽在感慨万千的刘封猛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却把前面几个正心书院的学子吓了一跳,连忙不好意思的与这几人歉然一揖:“方才有人惦着我了,一时失仪,吓着诸年兄,小弟之过也!”
    那些人不认识刘封,不过见他身后带着威风凛凛的鲍出,言辞又如此大方洒脱,俱都不敢怠慢,连忙相互恭敬还礼,谦让一番。
    正心书院因为王氏作乱,几乎让一把火给烧成了灰炽,除了几个正心学子拼了命抢出了一部典籍外,几乎便什么也不剩了。几个护书心切炸红了双眼的正心学子还与作乱的王氏家将冲突了起来,甚有几个死伤的,浓郁的血腥一时未散,更让这化为废墟的一片多了了几分悲壮之色。
    “敢问几位年兄,琅琊诸葛子瑜,居于何处?”刘封也从废墟的伤缅中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连忙与几个学子谦然一揖。
    “原来公子是来找子瑜的,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当先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与刘封虚抱一礼,迟疑的问道。
    “在下姓刘,是伯喈先生弟子,听闻诸葛公子受伤,特来探视。”这里人多口杂,刘封也不好表白自己身份,半隐半真的道。
    那少年见他只报了自己姓氏,却不报名,还借了蔡邕的名头,便有些犹豫了起来。刘封奇道:“敢问这位公子,诸葛公子可是遇着什么难事,或是这两日前来探视的人太多了,诸葛公子不方便出来相见?”
    那少年微有些尴尬,略一迟疑,看着刘封似着不像说伪的,歉然一揖,道:“不瞒刘公子,子瑜受了伤,正在静养,不方便见客,所以……”
    “呃?”刘封有些为难,想了想,还是道:“在下与华神医还有几分薄面,不知诸葛公子伤势如何,我便去请华神医过来,这位公子?”
    那少年闻言大是惊讶了起来,华佗自随了刘备从中山搬到晋阳以来,并州自州牧府以下,人人对他执弟子礼,不敢以医者末技为意。后来为了绑住华佗的脚,刘封干脆提议由州牧府买单,以便华佗可是专心给人看病,赠药义诊,一听所为,不令贫者有因诊费药用致令望而却步的,因此华佗在民间极受崇拜,华神医之名无人不晓,哪见眼前这个人年纪轻轻,却可以将华神医请来,可见来头不小。
    迟疑了一下,见刘封也不似坏人,这才不好意思的道:“华神医百业繁忙,子瑾虽有病,却无伤大碍,刘公子无须在意,在下这便引公子前去拜会子瑾。”
    刘封大喜,再三致谢。
    两人一路交谈,刘封一问才知,这少年是兖州山阳人,姓王名粲,字仲宣,年仅十六岁,说起来与蔡邕还是世交,这一次只身来并州求学,很大原因也是仰慕蔡邕学识,渴求拜入蔡氏门下。不过他倒是不认识刘封的。
    刘封对王粲这个名字,也只隐隐似乎有些记忆,却忘了具体是因何而知名的。不过这种感觉,却教他对王粲多了份重视,待到了无人处,便告了个罪,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知于他,叫王粲更是吃惊不小,说话愈加小心的起来,亦不由的对诸葛瑾多了了几分疑惑来。
    自击败袁绍以来,刘封声势如日中天,如今却还像个普通士子一般的来来拜访一个人,想来这人,妆不会是个普通凡物罢。只是王粲左思右想,诸葛瑾虽然年长自己几岁,才学见识,似乎并没有多少超出自己之处,除了这次牵头抢救书院馆藏典籍,再无惊人之处,心中难免的亦有些纳闷了起来。
    穿过几条小巷,三人来到一处民宅,王粲告了个罪,上前击门,不多时,柴门依呀一声打开,一个长面驴脸青年迎了上来,见了王粲倒还好些,看了旁边还有刘封这个陌生人,当即大是尴尬起来,偏过脸去,深深一揖道:“诸葛瑾不知贵人来访,多有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刘封心中一格登,凭着诸葛瑾这面相,任他人山人海,还真就能一把揪出来的,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还施一礼,笑道:“是刘封无状,唐突求见,扰了诸葛公子清静!”
    王粲原本听诸葛瑾呼刘封“贵人”,还只当两人早已相识,不意诸葛瑾听了“刘封”二字,却骇然退后两步,张大嘴巴只是艾艾:“你,你就是,就是……”
    “在下正是刘封,听闻子瑾舍命护书,受了火伤,一来担忧子瑜伤势,二来为正心书院感谢子瑜赤子之心,三来,却是要待子瑜无礼了。”刘封微微一笑,难怪诸葛瑾要躲起来不出来见人了,在这场大火中,他的头发给烧掉了大半,半边脸也给烧伤了,满是血疤,手掌上更是布满了水泡,甚是骇人。
    也亏了是刘封见惯了死生的,若换了旁人,甫一见面便要给吓坏了。
    诸葛瑾闻言却是伤感了起来,人也回复了平静,苦笑道:“瑾不自量力,累诸多同窗受难,罪过已极,岂敢容公子移趾相见。”
    刘封说了那个第三,本是有些玩笑的意思,只是看着诸葛瑾如此模样,却是开玩笑开过了,一时便有些尴尬了起来,正要劝慰他两句,王粲轻拉了拉诸葛瑾衣袖,因笑道:“蜗居虽陋,子瑾若就这么将公子挡在门外,可是大大失礼了!”
    诸葛瑾一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延请刘封几人入内就坐。
    刘封却不慌忙,细细打量了这草庐几下,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此庐何陋之有,但有子瑜真龙在此,便是人间广厦,天上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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