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24祸水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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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这两句诗的流传,打杀螃蟹,便是人人参与之美事。长安城内水沟池塘里原也是生着螃蟹的,往日里任它地上横行,到处都是也没人理会,到而今却是欲求一见而不可得。街头的顽童四下翻寻,若能从泥沟烂地里找出指甲大小的一只来,便要兴奋上半天,呼朋引伴,握着泥巴土块石子,大大小小的往这小东西身上招呼,待得喜乐既毕,再往石子堆里翻寻,却只剩了碎烂的一点斑痕……
    可怜天造此物,只因行进方式不入人眼,便横遭此劫,子孙无穷,世世代代不得翻身!天地之不公,人之强横无礼,可见一番。
    更有甚者,只言便是尽灭天下螃蟹,犹难解心头之恨,正应该食其肉剥其皮,方快人心。于是长安各地酒楼,大户人家,权贵名门,生吃熟煮,炖、炒、炸、烤无一不全,渐渐的,竟也让人摸索出了门道,便使人间又多了一道美味佳肴出来。如此,长安街头卖螃蟹的人便多了起来,那价格还节节攀高,东街役民巷里摆着一个篓子接一篓子的螃蟹,便都是从城外野地捉来了,巴掌大的螃蟹有日子里甚至可以卖到万钱一只,甚还有价无市!
    俗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打从什么时代开始,这横行的伙什就在泥沟水田里转悠,泥黄泥黄的,看着就是脏,还带着重重的土腥味,就是灾荒年,也没人拿螃蟹救急当饭吃的,倒是可以提回去给家里的小崽子们溜着玩,再贪嘴的小崽子,也没见烤这东西吃的,不定,还有毒的。
    这达官贵人的口味,还真怪,也胆子大!
    不过老农可不管那么多,有人买,咱就捉来卖呗,反正是天养地生的伙什,又是盛夏多雨的季节,到处都是,三四岁的小童都能轻易的逮着一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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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正当午。
    “董公子,还吃清蒸黄泥?”
    福兆楼的小伙什来顺低头哈腰,谗着脸陪笑问。在长安城里,可以怠慢谁,就是不能怠慢姓董的,何况眼前这一位,还是董太师的嫡亲侄子,中郎将董璜!
    这清蒸黄泥,就是福兆楼的招牌,黄泥就是螃蟹,螃蟹就是黄泥,福兆楼的大厨手底下的玩意,搞出来就是一个绝字,论起做螃蟹的功夫,福兆楼认第二,整个长安城,怕还没有人敢当这个第一。每天少说也要卖出几百上千只出来,把老板乐得眉开眼笑的,晚上歇了夜,酒啊肉的随便吃,除了螃蟹不能动!小伙计来顺话儿多,闲了就跟人吹嘘,是他们福兆楼的大厨子第一个清蒸了螃蟹,满长安做螃蟹的人,还得跟大厨子拜个祖师爷!
    福兆楼的大厨子是他姐夫。
    “小猴崽子,还来多嘴,公子不是看着你们楼兆福螃蟹做得好,还懒得上你这来沾诲气的!”董璜身边的一个跟班笑骂一句,抬脚虚踹一脚。
    来顺嘻嘻一笑,顺溜的避开这一下,拉长的喉咙扯道:“来喽,董公子要上好的清蒸黄泥!”跑也似的躲了去,嘴巴上的笑却分外的畅快。董璜吃饭,自然是不用给钱的,不过有董璜这块招牌,平日长安城里到处惹事打砸抢的董军也不敢到福兆楼来撒野,福兆楼上下可是赶忙的把董卓当爷供起来。
    董璜压根眼角就没容纳过这个小蝼蚁,拣了老位置坐下,吧吧两下把衣襟扯开,肥大的下巴淌着汗汁,哼哼骂道:“这鬼天气,热得都没边了!”
    身边的跟班递了水掌着蒲扇给他用力的扇风,街头知了咶噪个不停,他扇得越起劲,董璜下巴淌出来的水就越多,倒像是满长安的热都冲他一个人发了似的。
    “公子,这么大热天的,咱其实也不用出来了,依小的看呀,干脆以后要吃,就让福兆楼的厨子给公子送去,也省了公子这一趟路!”一个跟班巴结的谗笑道。
    董璜鼻孔一扬,冷哼一声,拿着大眼珠子往下面看。这两日里董府上下一团子郁气,听说是并州那个姓刘的父子要打过来了,长安要守不住了!董璜的太师二叔整天就是一副杀人的模样,也就在瞎眼老太太那里还能带着几个笑脸,出了老太太那,谁见了谁怕!外面再热,董璜也不乐意呆在家里,哪怕是往日极少去的军营也好。
    那跟班的一个马屁拍到马腿上,讪讪的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阵的鄙夷,这土包子,全长安的人都知道,黄泥就是螃蟹,横行的就是董氏!也就是他们董家的人不懂,傻愣愣的人家好吃他们也跟着好吃,董璜这土包子还天天吃,顿顿吃!
    话说,这福兆楼的清蒸黄泥,还真是地道,别的地方没得比的。
    “公子,听说,那吕布要回来了?”另一个跟班看着董璜一脸的不舒坦,换个话题陪他解闷儿。吕布是太师的义子,其实也就是一个家奴,全长安、全大汉的人都管他叫三姓家奴的,偏还压着董璜这个太师的亲侄子一头,凉州系的将军不待见吕布,董璜更恨吕布恨到骨子里去了。
    “我说,这个三姓家奴号称什么天下无敌,也是没用的,连那张羽都打不过,亏太师给他那么多兵!还给败了,他要有脸回来,我就当街唾他唾沫!”另一个跟班接话,义愤填膺的大声讨伐起吕布来了。
    董璜脑袋嗡嗡了半响,懒洋洋的道:“什么张羽,那是张飞,刘备的三弟,刘备的二弟是关羽!”
    “呃?对对!”那个跟班忙不迭的陪笑着,伸手打了自己一嘴巴,“还是公子英明,瞧我这记性,老是记不得,唉!”转手又是一巴掌,不疼不痒的。
    “老早跟你们说了,多读点书,你们就是不听,老出来丢本公子的人!”董璜回过头轻蔑的哼一声,不冷不热的教训了一句。出了一身汗,腹内空空,抬起下头冲一个跟班道:“去,问一下他们好了没有,公子我饿了!”
    “来喽!”一声长音,来顺谗着笑脸端着满满的一盘子上楼来,稳当当的来到董璜面前,一个盘子一个盘子往桌上撤,嘴里念叨着:“这道清蒸黄泥,本来都是要个把时辰才见好的,知道董公子这个时辰要来,大厨那边早就准备了最好的螃蟹,就等董公子过来。”
    “去!小猴崽子!”一个跟班啐了来顺一口,“这么说,要是我们公子哪天不来,你们福兆楼还不亏了一道菜?”
    “那哪能呀?董公子是我们福兆楼的……”
    “行了行了,滚下去!”来顺还要咶噪个没完,董璜不耐烦了起来,沉着脸打断了他。来顺嘻嘻一笑,躬着身膝盖弯了弯:“董公子,您要还有什么吩咐,就唤一声,小的随时候着!”打着滚子跑了。
    两手齐用,董璜扯开了一只螃蟹,就往嘴里送,嗯,还是巴掌大的伙什,有味!
    “公、公子,快……”董璜正猪拱似的眦着牙埋嘴进一个螃蟹壳里,冷不防肩膀挨了重重一拍,嘴唇正好给螃蟹爪子刮了一下,腾的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用力的一甩胳膊揪住这个跟班的胸口,两只眼睛顺着左右几个跟班的目光,却突然直了起来:
    美人!
    一个美人!
    对面街头上站着一个年方二八的绝世美人!
    “吧嗒!”叨在嘴里的螃蟹掉了下来,在桌上一磕,撞回董璜胸口,在大腿上打个转,滚到地上。左右呼息声大是急促了起来,董璜却浑然不觉,整个丢了魂似的,直直的勾着街上那美人看,扑哧扑哧的喘着粗气,一张胖脸涨成了血红色,满嘴满胡须沾着蟹肉一颤一颤的,口水一冲,一点一点的往下掉。
    街上的那个美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正对着董璜火辣辣的双眼睛,小脸儿腾的红了起来,却不怎么害羞的,掩唇轻轻的一笑,低着头走过。
    董璜的世界一时全都静了下来,眼睛里心里骨子里血液里,全是这美人的娇柔浅笑,张嘴哆嗦了起来,还揪着那跟班胸脯的一只大手注进了千百斤力气,嘴里却只是语无伦次的重复着三个字:“我要她,我要她,我要她……”
    “公子,公子,啊,啊,公子饶命啊!”那个跟班吃痛不过,满眼尽是惊骇的模样,拼命的大挣扎了起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将整个福兆楼都惊震了起来。
    “呃?”董璜一个魂给追了回来,手劲一松,“卟通”一声,那跟班一屁股摔倒在地,董璜精神一振,张目再看去,却哪还有那美人的影子,腾的便跳了起来,冲窗口冲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那跟班吓得魂都没了,也不顾不得痛,更不知街上的那美人还在不在,伏在董璜面前拼命的磕起头来。
    董璜却仿佛没听着了似的,一阵风扑到窗口,半个身子探出窗外,街角,一道纤丽绝美的身影闪过,急不可耐的董璜撩起长袍,一只脚跨出窗外,腰身却猛的被人抱住了。
    “公子,从这边!”左右跟班也醒了过来,见着董璜要跳楼,吓得魂飞魄散,手指着楼道口大声劝止。
    “对,对!”董璜也醒了过来,看着两丈多高的脚下亦是一阵发麻,转身跳了过来,却是“啊”了一声惨叫,没收住脚一个膝盖正磕在桌角上,“呯”了一声巨响,桌上十万钱不易的清蒸黄泥扑腾扑腾洒了一地。
    “公子,追!”伏在地上忙磕头的那跟班醒转过来,爬起来胳膊用力的往楼梯口一挥。
    “追!”董璜再顾不得疼痛,一脚踩着地上的鲜美的清蒸黄泥,直着脖子大吼了起来。
    “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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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轻扬,武士雄壮,骏马肥膘,在长安大街上激起一路轻尘,着人见了忍不住便要叫一声好。时间即近正午,街上清清冷冷,少有行人,几骑纵马疾奔,正是白驹过隙,眨眼而来,瞬间闪逝。
    久在长安的人,却能一眼就认得出来,当先那员大汉,正是天下无双的温侯吕布!
    接到董卓的召唤,吕布丢开大军,只领着曹性郝荫等几骑匆匆的赶回长安,大军还在后面由宋宪魏续统领,缓缓的开回长安。高顺和他的陷陈营则驻扎在临晋、蒲坂一带,与成廉一同阻止尾随而来的张飞。
    这一次攻略河东,吕布统领精锐董军三万余,几乎是董卓能凑出来的所有机动力量了,又有河东卫氏为内应,本以为夺取河东击灭张飞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却想不到张飞居然会如此难缠,自安邑败走后,便紧紧的钉着杨县,令他寸步不得进展。
    随着时间的推移,形势便越发的对吕布不利了起来。表面上他还一直压制着张飞,实际情况吕布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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