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刘备有子刘封最新章节目录
“主公!”郭嘉直起身来打断了曹操的感慨,双目灼灼直视着曹操,道:“若这些都是主公的心底话,那么,郭嘉请辞,再不敢相奉!”略一顿,又怅然的一笑道:“若连主公都如此自暴自弃,我等,又如何应之?”
是不是试探的话,没有人比郭嘉更清楚了,这也正是他佩服这个主公,并能为他效之以死的原因。
这些话,正是与自己说的吧?
荀彧长长吸了口气,恭恭敬敬的与曹操躬身一礼,斩钉截铁的道:“主公,刘备父子窃国之贼,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决非真心辅佐王室之辈,彧既归顺主公,戳力王室,任他前途何等艰难,此心不悔!”
荀彧的这话段话,正是曹操想要的。
他们几人虽然性情殊异,其实,彼此却都没有任何的隔阂,彼此的心思,谁也都瞒不过对方。曹操所希望的,只是一个意志坚定的张良张子房,运筹维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而不是一个惶恐迷失中的荀彧。
郭嘉微微一笑,他知道荀彧已经在这短短的一息间,明白自己所迷失的,也许,他也找了回来了吧?
“主公,所谓强极则辱,盛极必衰!司隶疲惫不复足论,朝中公卿鲜有认同刘备父子的,凉州马腾韩遂与刘备不过苟合,一但形势不便,自作鸟兽散……”
“父亲!”
门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荀彧的话,却是曹昂的声音。曹操眉头大皱,低声喝道:“进来!”
话音刚落,曹昂哗的冲了进来,却正对着父亲严厉的目光,急忙敛容,将手中带血的书函双手递上。曹操眼睛只在那书函上略略瞥了一眼,并不接过,不悦的瞪视曹昂道:“是什么人让你进来的!”
这个议事厅,没有曹操自己的吩咐,别人是进不来的。曹昂的闯入,却如入无人之境,纵然是自己儿子,想道下面的人竟然能纵容他,曹操眼中抹过一道狠色。
“军情紧急,不敢不来。”曹昂低着头,鬓角偷偷渗出了一把热汗,分明感觉到了父亲的愤怒,声音里却仍是从容镇定。
荀彧走过来接来书函,展目望去,不由的目光剧变。曹操却仍不放过曹昂,双目更厉,怒极反笑:“军情紧急,你就敢这放肆的坏了你父亲的规矩!”
一股陡然的高压扑面而来,压得曹昂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双腿发麻,下意识的就想要退后两步,舌底一甜,一股腥热气传来,不觉间,竟然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股警醒传来,曹昂长长舒了口气,微微偏过头去:“规矩是死的,父亲能立这个规矩,儿子也就能改了它!”
“哈哈哈!”曹操冲天一阵暴笑,仿佛听了天大了一个笑话一般,冷厉的笑声震得曹昂一阵毛骨悚然,几乎就要跪了下去,却突然看着郭嘉嘴角一点若有若有的微笑,随手将那带血的书函又合了起来,而往日自己以师长相事的荀彧依仍平静无波,心中一股灵光突然绽放,急剧跳动的心也缓缓稳了下来,垂着头受训,也不急辩。
曹操眼角一股赞赏之色匆匆抹过,森然喝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子改父训,是谁教你的!”
曹昂终于抬起头来,勇敢的面对着他那威严的父亲曹操,认真的道:“若父训都不能改,要做儿子的何用!”
“主公,袁绍的这个儿子,也是个英雄呢。”郭嘉嘿嘿一乐,将那纸带血的书函递与曹操。曹昂心底大寒,他自然知道这份带血的书函里都写了是什么,郭嘉的这一句话,竟震得曹昂三魂七魄烟飞九霄,柔弱的双膝再也撑不住急剧颤抖的身躯,终于“扑通”一声跪倒下去:“父亲,我,我绝无……”
“下去!”曹操冷喝一声打断了曹昂断断续续的解释,眼角在书函上略略一扫,随即脸色大变,又很快的恢复的平静。
曹昂脑中一片空白,俊美的脸庞“唰”的一下子血色全无,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退下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口气,咬也咬牙,望着父亲曹操:“父亲,这一次,让我去吧?”
“你知道我要怎么做,谁告诉你的?”曹操大怒,瞪视着曹昂。
一再的受逼问是何人所教,曹昂苍白的脸庞“腾”的红了,仿佛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片刻之前的惶惧也一下灰飞烟灭,昂着脖子大声道:“袁公血书在此,父亲一定会去的,为何一定要别人告知我?”
曹操仿佛不认识这个儿子一般,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突然暴出一阵大笑:“好!”
也不知他这个“好”,是在赞同儿子曹昂的话,还是在赞同他的人。荀彧却摇了摇头道:“主公,大公子守家则可,此行冀州,绝非上上之选!”
“你怎么说?”曹操不答荀彧,反问着曹昂,语气已是大大的缓和了下来,竟有几分商议的样子。
一种雨过天晴的感觉,幸福得曹昂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差点就要冲口一句“谨听父亲吩咐”,话在舌头底下又生生的给压了回来,微一踌躇,脸色一黯,道:“先生说得极是。”
“你能这么想,很好,下去吧,好好想想,我走后,你该如何处事!”曹操赞许的点了点头,脸上一股欣然之色,声音亦大是和缓,再无半分适才那咄咄逼人的威严。
有了这一句话,曹昂忐忑不安的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地,心底有些失望,转又是一阵的释然,其实,早便知道是这么个结局的,我看家,你出征,总是信不过自己的儿子呀!
稚子不立于囊中,何得以出类拔粹?
相比于西北那个人,自己是落后太多了,就是和东南的那一个同龄人比较,江东小霸王,谁又听说过,兖州曹操的儿子曹昂这号人呢?
然而失落的感觉只维持了少许,曹昂却又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毕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受了父亲的赞许,也是第一次,父亲明确的给自己任务!
更何况,这一次的冀州之行事关非常,牵涉万千,自己除了一股血勇之外,还真,没有半点别的拿得出来,就是那酝酿许久的想法,在父亲那边看来,想必也是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幼稚吧?
冷风拂面,幽黑的长廊里,瘦长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威武逼喝,大悲大喜之下,曹昂竟突然间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仿佛自己就在这一刹那间,顿悟了好多好多,哈哈,这种感觉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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