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田园》番外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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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乃心病……”女子似有所思,没有说下去。
    “姑娘的意思是,只要让娘娘见到亲人,便可不药而愈?”华萝衣眸子闪过一丝希望。
    女子看着华萝衣,点了点头。
    华萝衣道:“娘娘的亲人除了我以外,都已经不在了,而我不能解娘娘心结,此病岂不是无药可医?”
    女子拽紧双手,默而不语。
    殿内气氛无比沉重。
    好一会儿,女子道:“容民女去想想法子,说不定有医治之法,我有些累了,就先告辞了。”
    皇甫翊道:“此刻天色已晚,宫门已关,姑娘何不在宫中住下,想到法子随时医治!”
    “没错,刚刚一番淡话,我觉得姑娘的医术在我之上,我正要向姑娘讨教,不如就留下来,我们共同研究法子医治皇后娘娘。”华萝衣也劝道。
    女子沉了半响,点了点头。
    华萝衣眸子一喜,亲自带女子下去休息。
    “姑娘先休息,晚些时候我再来向姑娘讨教。”将女子带到房间,华萝衣道。
    女子点头:“多谢公主。”
    华萝衣摇头,转身离去,突然想到什么,回身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女子答道:“青争。”
    “青争?很特别的名字;傲神刀尊。”华萝衣浅浅一笑,转身离去。
    青争看着华萝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方才推门进去,将伺候的宫人打发出去,独自关在了房内。
    她刚坐下,一个黑影便落了地,急急来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急问道:“你要怎么做?”
    “你知道了不是?”青争望着男子,他那般了解她,岂会不知她的决定?
    男子将她搂进怀中,似怕她消失般:“不行,你不能这样做,你答应过我不再过问尘世,我们去一个世外桃园,过我们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好不好?”
    女子依在他怀中,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不能让她出事,我一定要救她。”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男子急了:“有可能我们再也不能离去,听我的好不好?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女子无动于衷:“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拿我们的未来做赌注,更何况你已经有了我们的骨肉,这次一定要听我的,我现在就带你走!”他放开怀中的人儿,拉着她往门口走。
    女子甩开他的手:“我们已经对不起她太多太多,无论如何我都要救她。”
    “我们没有对不起她,这都是命,谁也无法改变的命!”
    “而我的命就是要救她,不顾一切都要救她,她从小受尽颠沛之苦,如今她的一双儿女还那么小,我不能再让他们成为没有娘的孩子。”
    “就算你这样做也不一定能救她,我不会拿我们的未来做赌注,不会让你冒这个险。”他怕了,这么多年的分离好不容易重逢,他不会让任何令他们分离的机会出现,决不!
    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她去冒险,他必须带她走!
    一念至此,他顾不得她的反对,再次握住她的手,掀门而出。
    却——
    见得房门外的情景时,眸子骤然一寒。
    青争本欲再次挣脱男子,却感到男子身上发出的森寒之气,不由得转头看去,见到门口的情景亦是眸子一变。
    只见得皇甫翊贺章华萝衣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钟棋蓝鹫等人,兴师动众,无比壮观。
    “你快走!”青争赶紧对身边的黑衣男子道。
    男子不肯放开青争的手,执意道:“我们一起走。”
    “今天谁都走不了!”人群后传来一道声音。
    青争和男子一齐看去。
    钟棋等人让开一条路,一袭淡紫色绝美宫装的苏馥珮从人群中地走出来。
    妆容淡然,容貌娇好,绝世无双,哪有半丝病态?
    青争不由得惊呼:“你……”突然想到什么,她顿时醒悟:“上当了!”
    黑衣男子这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局,苏馥珮根本没病,只是为了引他们前来而已。
    岂有此理!
    他拳头一拽,满身冰寒更甚。
    皇甫翊看着满身怒气的男子略带诧异道:“真没想到,你还活着——南宫夜;狼性总裁强制爱!”
    男子鹰眉一拧,眸中犀利无比:“是又如何?”
    没错,他南宫夜是还活着!
    “不如何,朕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在万箭穿身之下逃脱而不被夏候靖发觉的?”皇甫翊淡了眸中的诧异,平静问。
    南宫夜冷哼一声,看着苏馥珮道:“我早就发现那个乔装易容的小兵是她,只不过念着静儿的份上没有揭穿她,夏候靖的心思我岂会不知?所以我早有防备,那死在箭雨之下的不过是我的随身近卫。”
    苏馥珮也已猜到,那晚南宫夜故意让她做这做那,应该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只不过她有一事不明。
    她问南宫夜:“既然你活着,也洞察大局,为何不趁机夺回南晋国,甚至可以在暗处谋夺天下?”
    以南宫夜的野心,绝不会就这样罢手!
    “哈哈哈……”南宫夜看了苏馥珮半响,徒然大笑起来。
    众人相视一眼,疑惑不已。
    苏馥珮问:“你笑什么?”
    南宫夜走了几步,脸上似怒似怨,语气悲伤凄凉:“世人皆传我南宫夜无情冷血,野心天下,但有几人知道我南宫夜其实对这天下无一丝兴趣,我早已厌倦了这争权夺位,虚荣炫耀,只想与我心爱的女人相守一生。
    有那么好抽身而出的机会我岂会错过?我怎么会再次卷入这纷乱之中?一直以为你苏馥珮是个与众不同,眼光独特的女人,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一般的俗人罢了!”
    众人愣住。
    苏馥珮先是一惊,而后展颜轻笑,看向那面纱女子道:“我想,这世上之人如何看你,想你,猜你,误解你都不重要,我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也无所谓,因为纵使这世上之人都不理解你,都不懂你,始终还有一个人,理你,解你,疼你,惜你,护你,爱你,这就够了!”
    众人点头,皆眉目带笑地看向面纱女子。
    南宫夜眸子微变,紧紧看着苏馥珮,满身寒气慢慢消散。
    她说得没错,世界很大,人的心很小,容不下太多人和事,只要在意的人在意自己,就够了!
    青争看着苏馥珮,眸中尽是赞叹:“皇后娘娘果然与众不同,见解独到!”
    苏馥珮摇头:“我不过是世上一俗人,与所有人一样,会怨恨,会记仇,而你,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
    “这话从何说起?民女何来与众不同?”青争奇怪问。
    苏馥珮看了南宫夜一眼,再紧紧看着她道:“因为你不记仇,不怨怪,始终保持着你那颗纯真的心。”
    青争也紧紧看着苏馥珮。
    两双绝美水眸,波光潋滟。
    好半响,青争笑了,柔情看了南宫夜一眼,轻道:“不是我不怨恨,不记仇,而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如果我再像世人一样怪他,骂他,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青争和南宫夜柔情相视,如入无人之境。
    众人望着二人,静默不语。
    苏馥珮笑望了华萝衣一眼,叹道:“司马国的公主,果然都不是一般的女子;死亡列车!”
    “没错!”华萝衣走向前,与苏馥珮一齐看着青争。
    青争眸子微变,转而扬起一抹笑意,看向两人问:“你们怎知是我?”
    华萝衣道:“你们确实小心,皓月国全是皇上的眼线,竟然一直没发现你们,直到轩辕谨离开京城那日,皇上放在轩辕谨身边的眼线发现了你们……而先前我问你的名字,你说叫青争,这青与争合在一起,不刚好是一个静字吗?”
    “静字能代表什么?”青争浅笑。
    苏馥珮道:“静字能代表司马国的长公主——司马静!”
    青争不答话,笑望着面前的两个绝美女子。
    “你不承认也无妨,黑风曾在南晋国拿回一副司马静的画像,只要将画拿来,与你容貌一照,便知你是否是司马静!”苏馥珮朝钟棋扬手,让他去取画。
    “不必了。”青争阻了钟棋,轻轻抬手揭下面纱,露出一张与苏馥珮有三分相似的脸来:“我就是司马国的长公主,司马静!”
    皇甫翊和贺章向前,见果然是那画中的女子,碧水蓝衣,容貌绝美,气华清贵。
    贺章惊道:“司马国的公主果然个个天仙国色,静公主的容貌虽不及珮珮,却也是绝色美人。”
    华萝衣点头同意,司马静确实绝美。
    “这么说,一直在暗中帮我们的人就是你?”皇甫翊问司马静。
    司马静点头。
    纵然早已知道司马静还活着,苏馥珮心中仍旧有许多疑惑,她问司马静:“传言你已被南晋老皇帝所杀,何以还存活于世?”
    司马静看了南宫夜一眼,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与夜哥哥私定终身已准备成亲,谁知被老皇帝看中欲纳为妃,老皇帝是夜哥哥的父亲,也是君王,夜哥哥至孝不敢违抗圣命,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带进宫去,我誓死不从老皇帝,还伤了老皇帝,老皇帝勃然大怒,欲杀我性命,夜哥哥冒死相求,老皇帝说出一条件,只要夜哥哥做到了,便可饶我一命……”
    苏馥珮微惊:“这个条件是让南宫夜灭了司马国?”
    司马静咬唇点头。
    苏馥珮拽拳,眸中闪过一丝森寒。
    南宫夜闭上眸子,眉头紧拧。
    华萝衣和贺章相视一眼,眸中诧异。
    皇甫翊脸色平静,他早已猜到是这样。
    司马静再道:“夜哥哥为了救我,不得不违背良心,领兵灭了司马国,方才换来我终身监禁!”
    众人诧异,原来司马静这些年一直被囚禁着。
    皇甫翊问南宫夜:“当年老皇帝可曾遇刺?”
    南宫夜眸子微变,语气带着一丝敬佩:“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如你心中所猜。”
    皇甫翊勾嘴一笑。
    “静儿被囚禁多年,能救她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当上皇帝,但父皇防我甚深,更有更换储君之念,我不得不对他下手。”南宫夜道。
    皇甫翊想到一事再问:“当初朕拿司马静一事相挟,你大可不必理会,你之所以假装被朕要挟,让南晋国受制于人也是为了司马静?”
    南宫夜点头;神箓。
    众人心头暗叹,没想到冰寒冷漠的南宫夜原来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纵然他杀父夺位,不忠不孝,但他对司马静的情却始终如一。
    南晋老皇帝先夺子之妻,又荼害司马国无数性命,本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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