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水离愁》第四百四十七章中情局特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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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鹏并非想开玩笑,而是真心要演一出庄严肃穆的审判大戏,在缅北树立起天朝之威。只不过他实在不懂现代法官审判的形式,只有凭着记忆中五百年前刘知府审案的样子来。而在手下人眼中,白总分明就是在搞笑。
    既然对方不肯从实招供,白鹏让顾虑重重的“段师爷”退到一边,喊了声“给我狠狠地打”,几名临时充当衙役的老兵立即拳打脚踢,还抡起枪托来砸,“美联社记者”满地打滚,嘶声嚎叫。
    白大人听不懂洋人在喊什么,看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伸手捂嘴打了个呵欠,然后让身边那位通晓缅语的苗老兵退开,向另一位年轻的苗姑娘招了招手;帝国之机甲情缘。
    苗莉早就为白鹏战前策划的周密而吃惊,战斗过程中白鹏的身手更让她赞佩,等到白鹏一副古代县太爷的模样审案,这种幽默感彻底令苗莉变作花痴,笑眯眯看着白鹏出神,心里不断重复一句话:“这男人是我的!这男人是我的!”
    她对白鹏是由反感渐至爱慕,到现在终于爱到顶点,恨不得向那些聚集的村民也高声宣布:“这男人是我的!”
    见到白鹏招手,她隔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脚步轻快跑到白鹏身边,一脸笑容凑趣道:
    “白大人有何吩咐?”
    白鹏指了指老美:“这家伙在喊什么?”
    苗莉刚才注意力都在白鹏身上,根本就没听,现在停了一停,才微微躬身凑近白鹏耳边:
    “大人,他在骂咱们!”
    “怪不得我听到好几声‘法克’。”白鹏微笑着伸手指掏掏耳朵,将指尖拿到眼前看了看,继而轻轻一弹,又道,“他骂的什么词,都翻给我听。”
    苗莉听了一阵,答道:“他说咱们都是恐怖分子,拉登都死了,咱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恐怖分子?”白鹏两手抱怀,皱眉寻思,“说咱们很恐怖吗?这是夸咱们呢!”
    “是骂咱们!”
    苗莉知道白鹏沉眠五百年苏醒不久,尽量简洁地向他介绍了“恐怖分子”的定义,也提及美国的强大,以及美国对恐怖分子的态度。不过苗莉不像段成钢那么多顾虑,他们小分队穿的是飞翼雇佣军的服装,这支雇佣军基本上属于游离于金三角周边的私人武装,也是中国政府的打击对象,所以就算飞翼雇佣军杀了这个美国佬,美政府也怪不到中国头上。
    “嘁!”白鹏听懂恐怖分子定义后,不屑地冷笑,“我杀的是匪徒,不是平民。他们杀了四个无辜中国工人,这才是货真价实恐怖分子!”
    说到这里,见一名老兵的枪托狠狠捣在美国人脑袋上,“咚”地一声闷响,白鹏忍不住喊道:
    “下手轻点,别打死了,我还要他招供!”
    于是老兵们不再使用枪托,下手专门招呼美国人的四肢关节,令其嚎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终于,美国人吃不住打,口风开始转变,表示愿意坦白。
    白鹏挥了挥手,几名老兵退到一旁。美国人一身血满头包,眼睛都睁不开,更站不起来,便侧身而躺,抽泣着开始交代。
    他交代一句,苗莉翻译一句,有说到不尽不实之处,白鹏一瞪眼,老兵作势又要再打,美国人就连声哀求,不再多做隐瞒。
    这人自称叫罗伯特。盖洛,的的确确是美联社记者,但同时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中情局特派员。这次来缅,明面上的任务是采访一位反对派政治人物,而另一个任务,就是北上采访支持那名政治人物的地方割据力量,发稿时需要将这些武装描述为“民|主|斗|士”。顺便给他们带来了中情局的援助,包括资金和弹药。
    由于中国对缅政府的支持阻碍了缅民|主|化|进|程,所以,为了缅甸人民的利益,必须借助民族武装力量阻碍两国的合作。
    最后这句话刚翻译过来,白鹏就捡起一根树枝权充竹签,狠狠扔下堂去,这又是“大刑伺候”的信号,几名老兵围拢上去,美国人嘶声大喊求饶,白鹏置之不理,直到一顿臭揍过后,他才挥手制止,扬了扬下巴,叫苗莉告诉他“再胡编一句,砍一只手;Boss大人的豪门小妻。”
    美国人眼中流出的几乎都是血泪,哭着改口,说美国的政策其实是这样,针对最大的潜在敌手中国,必须构筑一道遏制防线,换句话说,中国周边,无论民|主与否,哪个国家亲华,就支持哪个国家的反对派,搞乱搞下台为止。对于缅甸这样的非民|主|国家,无法从选票上下手,就针对政府本身软硬兼施,又打又拉。
    可是中国一直对缅援助,近年来更是在缅甸大修水利和公路,一旦工程完毕,缅甸将彻底投入中国怀抱,融入中华经济圈,甚至令中国获得印度洋出海口,由于此地不在美陆基航空兵作战半径之内,比中国在巴基斯坦获得出海口威胁更大。
    所以,借助缅北军阀割据势力阻碍工程,隔绝中缅经济融合,此事势在必行。
    不过最后盖洛强调,他只是提供二十万美元和一些军火,建议猛虎军去袭扰中国工地,可没让素丁那家伙杀中国工人,美利坚最讲人|权,不会故意杀害平民。
    等美国人交代完毕,白鹏点了点头,吩咐廖薇去村寨取了纸笔,让他把自己所说的一切写下来,写得不对或者有所隐瞒还是要砍手。
    美国人写完,一名老兵将供述拿给白鹏。白鹏对着满篇英文一本正经看了一阵,然后交给了苗莉,让她一句句翻成中文朗读,再由缅语翻译老苗译给在场村民和素丁等人听。
    结果素丁听到最后,狂怒起来,对着盖洛破口大骂,盖洛神情茫然,不知道素丁在说什么。
    苗莉凑到白鹏耳边低声道:“这个老美不会说缅语,他肯定有翻译,而且他执行的是秘密任务,带着军火,不可能找个普通人当翻译,必然是中情局在缅甸的内线,现在应该混在那群村民里。”
    白鹏笑了笑,挑起大拇指:“莉哥不愧是刑警出身!”
    然后他转向村民,正待下令清查,素丁已然指着人群中一人大喊大叫。
    白鹏挥手:“揪他出来!”
    几名老兵扑过去,将神情委屈的翻译拽了过来。
    白鹏狠狠一拍大腿权充惊堂木,厉声喝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四个中国工人无辜被杀,凶手死罪难逃!现在你们两个对质明白,到底是谁下令杀人!”
    说完,他转向老孙:“挖坑准备埋人!”
    老孙高呼一声“得令”,从肩后摘下工兵铲,招呼了几个老兵,就开始在土地上挖掘。
    这话被翻译成缅语和英文之后,素丁和盖洛疯了一样互相指责斥骂,两人语言不通,吵架还需要通过盖洛的随行翻译,而那翻译又急于洗清自己的犯罪嫌疑,翻得驴唇不对马嘴,局面顿时变作一锅乱粥。
    好在有两名翻译在身边,白鹏还是能了解素丁与盖洛的原话。
    例如素丁喊叫:“我说工地有中国人,行动时搞出人命会不会被中国报复?我是不想杀的,可你回答说杀!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你没讲?”
    而盖洛强调自己当时只说了“”,意思是“被中国报复又怎样”,而不是“杀了人又怎样”,是素丁自己理解错误。
    两人到后来已经是用脏话直接对骂,“蠢货”、“卑鄙”乃至“谢特”、“法克”不一而足。
    白鹏不再有耐心,从椅子上站起身:“本官现在宣判!”
    现场顿时安静下去。
    他指了指素丁:“缅人素丁,纠集盗匪祸乱一方在先,滥杀无辜天朝工人于后,罪当活埋;总的女人!!”
    这判词翻译过去,素丁顿时瘫软。
    白鹏又一指翻译:“缅人通译传达不清,酿此祸端,无异于主谋,与素丁同罪!”
    那翻译顿时哭喊大叫,试图向白鹏冲来,被一名老兵挥枪托击倒,连同裤裆尿湿的素丁一起拉到坑里。
    “动手!”白鹏一声令下,众人舞动工兵铲,泥土很快就淹没了两个人的嚎叫声。
    然后白鹏瞪着盖洛,直盯得他眼神躲闪,低下头去。
    “叫他在口供里把关于杀人那段加上!然后画押!”白鹏吩咐道。
    苗莉拿了口供纸张过去,叫盖洛将内容添加完整,检查之后令他签字,并用拇指蘸着脸上的血按了个手印。
    白鹏走过去看了看整份文件,交给苗莉保管,然后冷笑注视盖洛。
    盖洛见他只杀素丁和翻译,似乎放过了自己,心中一宽,喃喃道:
    “惩处罪犯,不杀无辜的人,上帝会保佑你的。”
    “你是无辜的吗?”白鹏听了苗莉的翻译,冷笑道,“咱们事先已经说好,你交代问题有隐瞒,砍一只手,写供状有隐瞒,再砍一只手,结果你两条都犯了,休怪我无情!”
    交待完这一句,向手下们使了个眼色,白鹏就去对村民讲话,告诉他们好好过日子,不要害怕。以后若还有军阀占据此地欺男霸女,可以去向飞翼雇佣军报告,飞翼给他们做主。
    这是将整件事情都推给飞翼了。
    几句话说完,不远处已经响起了美国人的凄厉惨叫,他两只手都给老孙砍掉了,并且用的并非匕首,而是抡起工兵铲剁下来的。
    白鹏过去瞧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老美,吩咐道:
    “包扎一下,不要流血而死,得让他有条命回去报告,叫中情局知道,这地方谁说了算!”
    十几分钟之后,远方隐约传来枪声,应该猛虎军“第一军”驻地听到总部方向响枪,又无法取得联络,便派出部队来察看情况,半路遭遇了青茗的袭扰阻滞。
    白鹏不再耽搁时间,下令开拔,整个小分队用简易担架抬起负伤的老杨,迅速隐没在丛林之中。
    猛虎军没了司令,肯定还会推选新的领导人,或者三个“军”谁都不服谁,各自为政。缅政府军会负责接下来的事,白鹏震慑缅北军阀的目的已经达到,用的又是民间身份,不留中国干涉的把柄,算是完美凯旋。
    路上段成钢心悦诚服:
    “白总,你假扮飞翼雇佣军,这招太高明了!美国人都没话说。就算想报复,也只能去对付飞翼,狗咬狗而已。而且你的战斗表现非常出色,怪不得苗副部长让你执行这项任务,我这回是真佩服了你,也佩服了苗副部长知人善任。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当过兵?还是特种兵?”
    白鹏笑着摇头:“打仗嘛,很简单,无需当过兵。”
    “你丫得便宜卖乖!”苗莉在一旁笑道,“我知道你这家伙打过仗,身经百战!”
    苗莉所指是白鹏的古代战争经历,段成钢却以为被自己说中了,白总果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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