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回明》第二百八十三章大战来临（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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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剑屏听了微笑不语，唐焰焰却是不满地道：“什么扰乱军心啊？这是要怪那些当兵的定力太差……”可唐焰焰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张麟麒说的还真有点道理，随着她们走过，最少都有一般的明军对她们行注目礼。却偏偏忽视了此行的主角张麟麒。
    就连那个河南总兵王胤昌，都已经五十多的人了，家里妻妾成群，多达十三个，也是忍不住看了她们二眼。然后才转过头去，尽管这对他来说十分的艰难，天知道他为此用了多大的力量！
    “姐姐，你看看他啊——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唐焰焰自己没有话说了，就开始找同盟了。
    “是吗——”方剑屏看着张麟麒那副得意的样子，觉得确实有点欠扁。如果这是在私下里，方剑屏就会让张麟麒领教一下掐肉神功的厉害。不过在这种场合，方剑屏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的，而是另有高招。
    他不是说我们过来没用吗？我就偏偏要显示出一些作用来，方剑屏微微一笑之后，就有了对策。只见她快步走到正严阵以待看着城下敌情的镇**将士面前，开始逐个慰问起来：“是第一次战场吗？心情紧张吗？”
    还别说，方剑屏的这一手效果十分的好，因为方剑屏一般都在西厂出入，镇**那里去的不多，所以大多数镇**将士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位厉害无比的大夫人，却是未曾见过。
    如今却是不仅看见了真人，而且还得到了关切的慰问，要说不激动那是假的！方剑屏此刻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西厂总教官，最少都是三品大员，按照后世的标准那就是部级干部。
    想想看，忽然有一天，一个部长级干部来到你面前，亲切的慰问你，还和你唠家常，而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兵，你是什么心情？
    所以说，凡是被慰问到的镇**将士都是激动无比。甚至还有好几个都激动的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了。表现机灵些的连忙忙不迭的回话或是教官好，或是夫人好之类的。
    而其他的没被慰问到的都是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等着，于是唐焰焰一看，是个好机会，也马加入了这一光荣的慰问行列。一时间，场面是十分的热烈。当然，这种被慰问的荣誉只限于镇**将士，城防营那是享受不到的，倒不是方剑屏和唐焰焰顾此失彼，而是因为城防营的素质毕竟低了一点，刚才只是从面前走过就那样了，真要是靠近慰问了闹出什么意外来那也是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而如此慰问过一番之后，不管是慰问到的，还是没慰问到的，士气都是更加高涨了几分！
    “你看，咱们来也不是没有作用的！”方剑屏冲着张麟麒微微一笑道。“嗯，有点作用，应该说作用还不小。”张麟麒摸了摸鼻子道。不得不承认，方剑屏的这一招果然很有效，极大地调动起了士气。估计她这也是从后世学来的，君不记得后世八年抗战的时候，往往都是中华男儿在前面浴血杀敌，妇女儿童在后面端茶送水吗！
    如此闹了一个小插曲之后，张麟麒也就名正言顺的让二位娇妻陪伴在身边，开始观察敌情。通过千里镜，张麟麒清楚的看到看见闯军各部正在调动，估计很快就要开始攻城。看那密密层层的长矛与头巾，估计李自成今天出动了最少都有十万人的兵马。李自成一共不过是最多三十万人马，一下子拿出三分之一，看来李自成也是破釜沉舟了。
    毕竟这么多的人马后勤保障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此时闯军距离城墙还有六里的距离。随着他们缓缓逼近来。张麟麒也不着急，只是下令镇**准备好，等到流寇部队进入射程后，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随着闯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接近大炮的射击范围内了。
    而这时，流寇的叫喊声也清晰的传了过来：“冲啊，杀啊——”此时虽然距离还挺远的，可是架不住流寇人数众多，几万人一起喊，声音还是传出多远去。听见这个声音，镇**倒是没什么，可是那些城防营的士兵都是脸露出了恐惧之色……
    “唱军歌——”却是张麟麒大声说道。眼下流寇的气势有那么一点嚣张，虽然不是很足，可也要坚决从气势把他们压倒。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随着张麟麒带头唱起了军歌，四千镇**马随之响应，“江山秀美，叠彩枫林，问我国家哪像染病！”随着镇**整齐洪亮的声音，流寇的大喊大叫马就被压了下去。
    也是，流寇虽然人多，却都是各唱各的调，哪里像镇**，那是如同一个人在唱一般。而且歌词的感染力也非常强，很多流寇脸都露出了深思的神色，而那些原本畏畏缩缩的城防营明军却都是感到十分振奋。
    “呜呜——”闯军那边号角声响起，显然是李自成他们看见正在前进的部队忽然速度放慢了，所以加以催促。还别说，号角声一起，流寇部队前进的速度显然是加快了。已经接近于小跑了，张麟麒在千里镜中看得清楚，这次进攻还是惯例，炮灰部队冲在最前面。其他部队依次押后，也真是难为了这些炮灰部队。平时都是吃的半饥不饱的，现在还能跑得动。
    “开炮——”张麟麒淡淡的道。其实说实话，张麟麒有机会创造历史的，那就是一炮把李自成炸死。现在李自成离着洛阳城的距离也就是四到五里地的样子！毕竟在真实的历史中，老奴努尔哈赤就是被袁崇焕开炮炸伤，最后一命呜呼的。如今在李自成还不清楚新式火炮的威力下，应该也有这个机会。
    而且和创造了历史的袁崇焕相比，张麟麒的机会更加大，毕竟新式火炮的准头和威力不是辽东那种傻大粗笨的大将军炮可以相提并论的。不过张麟麒却没有这样做，毕竟流寇不同于鞑子集团，老奴死了鞑子还能抱成一团，如果李自成死了恐怕这些流寇马就要分成几派了。做鸟兽散了！
    到了那时候再要把他们聚而歼之那就要困难得多。而且张麟麒心中还有一种情怀，李自成毕竟是青史留名的人物，一代人杰，就是要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而不能死于这种憋屈的死法。
    说来也巧，这次战役的二位决定性人物，张麟麒在北关，李自成也在北关，各自指挥手下的部队开始了激烈的厮杀！后世的史学家称之为洛阳攻防战！李自成此时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在打量了洛阳城良久之后，猛然传令：“全力进攻，步卒填壕，马军与老营押阵，攻下洛阳城，封刀三日！而敢有后退一步者，我李自成认识他，督战队手中的大刀片子不认识他！”
    “杀——”
    “杀——”
    附和着李自成的话语，在李自成身边的所有军官都是齐声大吼。此时李自成身边也是将星云集，李过，郝摇旗，李双喜，李岩，等等等等，就连刘宗敏也是躺在担架来了，这样的大战，怎么能错过呢！
    而牛金星，宋献策也是围在李自成身边，自觉地担任起了军师的角色。被这股声势说鼓动，那几万炮灰部队也都是跃跃欲试，是啊，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为了吃一口饱饭，为了以后的功名富贵，拼了。
    而这边城头，官军们也都是严阵以待了，那些原本洛阳城的明军还好，眼前的距离还不足以使他们投入战斗，无论是三眼铳，还是佛郎机炮什么的，都是够不着。不过，镇**将士们都已经是准备好了。随着黑压压的流寇炮灰部队越逼越近，一门门黑洞洞的炮口已经对准了正在蜂拥而来的流寇。
    “射击——”
    随着镇**军官们的大喊声，十门新式火炮同时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中，十颗炮弹向着闯军的阵营直直飞去。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炮弹，而是十颗开花弹。
    所谓的开花弹，顾名思义就知道了，一颗炮弹下去，就如同鲜花盛开，能够笼罩最少方圆三丈的范围。当然，鲜花绽放的是花粉蜜，汁什么的，而开花弹绽放的则是无数的铁钉，铁片，这些铁钉，铁片以极高的速度往四周飞射。试想一下，在任何物体高速运行的时候，那都是十分可怕的一股能量。举例来说，就是被一个西瓜砸中，那也是要当场闷掉的。不要说这样的铁器了。
    于是乎正在奋力冲锋的流寇倒霉了，就如同如风吹麦穗，随着这十颗开花弹落地后，炮灰部队中被直接打出了十个方圆三丈的空档。而在被炮弹笼罩的范围内，已经是死伤一片了。被击中的人，最少都是丧失了战斗力，只留下一处处鲜血与断肢残臂。还有那如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想想也是，那该多疼啊！
    要知道开花弹的特点就是杀伤力大，比起此时大明常用的实心弹相比，杀伤力要提高几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