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环链》冰熊火麟三十九不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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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彭坦见关思源身体抖颤,劝说道:“你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我小时候忍受过,对这个没感觉。”话音刚落,祠堂里一阵骚动,接着传来赵晖的声音,说什么不听长辈之类的话,一大通的倒没能让龙牙等人记得住的内容。泰彭坦和龙牙想下一步该做什么的时候,听见数声鞭打的声音和赵敬保痛苦的叫喊,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剩下的让人感到寒颤。
    痛苦的声音突然间被急促的呼吸声取代,又很快被人们轰闹的说话声掩盖,赵晖高声喊:“家礼结束,赵敬保已接受惩罚,过去的事将成为过去。”言下之意就是让赵敬保离开欧阳玲,可以说赵晖不知道儿子女友的事。龙牙绷紧的心得以抒缓,想到赵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这事完全不会因此了结。就在此刻,他发现人们因为家礼仪式结束而蠢动,为了避免麻烦,示意泰彭坦把大家带回赵同庆的屋子,那小黑狸爽快答应。
    刚回到赵同庆的家,高胜如把牵着龙牙和豪丹全的绳索放开,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夜色,不满地说道:“真可惜,我们没法接近祠堂,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家礼过程,我还以为能直接救出赵敬保。”
    “那当然,我们白去一趟,这是没办法的事,宗祠向来是殷州这类小地方的禁地,在封闭的世界里,供俸神灵和祖先的地方是最神圣的,可不是外来的人能接近的地方,否则就是亵渎。”龙牙道,“关于赵晖,还有今晚的事,我想还是有办法处理。”
    泰彭坦和豪丹全同时发问:“什么办法?”
    龙牙道:“我对付不了赵晖,毕竟他不是个单纯能够以言语就可劝服的人,一定要找个能镇压对方气势的人在才行。黑鹤,幸好她来代替罗杰。”龙牙宽心一笑,洗去了多时的郁闷,“泰彭坦,麻烦你把黑鹤和艾提莎叫来,首先是对赵敬保的伤势做最佳处理,当着赵晖的面去做。”说到这里,他听见开门声,于是谨慎地从门缝里看正门,见是赵同庆、赵晷回来并直接前往内屋,就打开门口,问道:“看来殷州赵家的家礼并不是能挑起旅客兴趣的习俗,赵敬保怎么样了?”
    赵同庆道:“昏迷了,赵晖恼火着不许他回家,现在只有我、阿晷和敬恒去照顾他。”
    “那对我们来说倒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欧阳旺道:“让你们照顾赵敬保,我可以理解,只是赵敬恒没有学过医,并不适合照顾一个伤员。”
    赵晷道:“是他自愿留下,说我们要回来取药,他们的同学关思源又不能进入祠堂,敬保没人照顾,所以在我们来回的这段期间都由他来照顾对方。”赵晷说话的时候,赵同庆已经从屋后的小门出去,龙牙向泰彭坦发出指示,后者飞快地随着赵同庆的脚步消失在夜色中。赵晷见此,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龙牙摇头,赵晷只好低声道:“我不认为你们会眼睁睁看着敬保受伤而不做任何行动,看你们今天和关思源见面就知道,关思源把事情告诉我和爸爸了,你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打算做吗?”
    龙牙冷冷道:“难道要让你们把赵晖杀了吗?赵晖伤害了一个又一个外人,虽说他们和你们有血亲关系,不见得能让你们如此憎恨赵晖。如果说你们对赵晖不满,大概就是赵晖和殷州镇里那些老人家一样,都是个保守而封闭的家伙,不愿让殷州发生改变,因为任何改变都有双重方向的趋势,或好或坏。赵晖害怕任何改变对他的控制力造成影响,保持现状是最好策略;但是所有这些举动妨碍了殷州的发展,也令生活贫困的人产生不满情绪。”他忽然停下,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话,“你们从外面学校学习,认识了外面的新事物,向往着外面飞速发展的世界,这可以理解;赵晖破坏了你们的梦想,你对他感到不满也是可以理解。就算如此,你的想法不过是把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转嫁给外人,却改变不了什么。你真的愿意让‘殷州赵家真的愿意永远地封闭于死域里吗?’”
    “所以……”
    内屋里只有赵晷和龙牙对话,其余的人都冷眼观看,前者一说话,后者就驳斥道:“所以你就想除去赵晖吗?那么你想过谁来继承赵晖的工作,赵敬保资历不足,根本就不能左右长辈的想法,到头来更可能受到长辈的控制。要改变殷州的现状不能单靠你们的力量,主人已经想过这一可能性。放心吧,我不会丢下赵敬保,但也不有罗杰那种打算,赵晖要活下去,以保证赵敬保能继续发展潜力。”
    赵晷趁着龙牙转身的空档低声问身边的高胜如:“这是怎么回事?”
    “罗杰想处理掉赵晖,但阿玲小姐不许他这么做,借第四校区的事把罗杰调离,让龙牙处理殷州的事情,就这么一回事。”高胜如以一句话简要说明,又道,“要杀赵晖不是不可能,只是阿玲小姐说得对,我们决不能只因为自己的愤怒而忽略更重要的事,与殷州的未来相比,对赵晖的仇恨就显得微不足道。赵敬保能力不足是事实,现在如果失去父亲,他将无法管理殷州,所以你们也要注意。”赵晷没有说话,是无法反驳的那种。
    龙牙从水井挑来一桶净水,分出一盆洗脸,偶尔听见屋后有动静,道:“艾提莎吗?”
    “是的。”小门打开,首先进入内屋的是身材娇小的少女,红润而滚圆的脸庞上带着丝丝顽皮的神色,正是艾提莎得意的表情。“病人在哪里?”
    泰彭坦和赵同庆也凑来,龙牙奸笑道:“赵敬保在殷州的禁地——赵家的祠堂里休息,我们直接去那里替他治疗。黑鹤在哪里?”艾提莎沉默了。
    ——
    夜已深,殷州里的人都已睡熟,日间大雨留下的水坑把昏黄的路灯灯光映照出来,反射出数人动的影子,却是那么地安静,还以为是小动物活动的噪音。赵同庆陪同龙牙等人秘密地闯入赵家的祠堂,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在惩极快地关门,并道:“轻声点。”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跟随赵同庆的脚步。
    小祠堂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结构:正门是红色的木质双页门,高槛,没有影壁或屏风,站在正门就能清楚看见背墙下那张巨大无比的龙凤画卷,下面是三排梯级状的陈列台,正中央是唯一一块木牌,写着“赵家宗祖赵百翔之铭”。龙牙感到惋惜:“你曾经是我的对手,还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但现在的你……早已化为尘埃。”龙牙没时间回想过去,祠堂左翼一个用于放置祭品的小房间,其门大开,赵敬恒蹲在门口,后背露在外面。站在门外,大家看见赵敬保俯身躺在用草铺成的地床上休息,用一张干净的花被子盖着,露出来的手臂上现出一条条血痕。疼痛让赵敬保神智模糊,他见有人在房间里,没分清是谁,只好道:“我没事。”
    “别撑了,我们来帮你。”龙牙靠近床边坐下,安抚着受伤的人,然后把一切交给艾提莎。
    “好了。”过了午夜,艾提莎终于从小屋里退出来,略带兴奋地说着话;她兴奋是因为刚把赵敬保的伤处理完毕。灯光照亮了这少女和善的脸庞,现出她红润娇嫩的美;而匍伏在床上的赵敬保忍痛斜看对方,表示感谢。房间太小,杂物也多,在祠堂里逗留的人当中只有赵同庆和艾提莎能进去,其余的人在门口等待。艾提莎完成任务后,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赵同庆,自己则到门口处对倚身于墙边的龙牙道:“他没大碍,伤不严重,可能是因为赵晖顾及儿子的缘故而不下重手。”
    “不是这样的,执行家礼的人是堂叔同威,难道说……”赵晷不想说下去,但这一说法得到赵敬恒的证实。
    龙牙想了想,问泰彭坦赵敬威是何人,后者道:“此人和赵晖的亲叔祖,是高祖的么子所生的最小儿子,年龄上比赵敬保还小一岁,和敬字辈的人相处融洽,包括赵敬保。”
    龙牙再次想了想,转而面对着赵敬恒道:“麻烦你去把赵同威和关思源一起叫来。”
    欧阳旺连忙劝道:“太冒险了,我们不了解赵同威是什么人,让他看见我们在祠堂里不是很糟糕吗?”
    龙牙不以为然:“所以我才要他来。我们来殷州的目的是实行主人的策略,同时让赵晖为自己的过去赎罪。赵晖是妨碍发展的人,但我们暂时不能除去他,因此要能令他在以后有所顾忌的话,那么赵晖这人都不能再妨碍我们了。把立场不明的人叫来是为了把事情传到赵晖耳中,让他知道他的爱子也和妖族有交往,看他能不能像对付赵梨一样对付自己的儿子。”
    泰彭坦道:“这么一来,不管赵敬保能不能留在殷州,赵晖都将没有退路。”这话似乎忽略了赵敬平,但泰彭坦和龙牙都没有对此有任何解释。
    赵敬恒怀着不安踏出祠堂,发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浅蓝色的光带,深色的天穹零碎地分布着明亮的大星,他们互相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赵敬恒的耳里,给这个宁静的凌晨增添生气。雨云走了,残留的云丝下不了雨,清凉的空气充满水的味道,对高胜如来说这味道太压抑,对赵敬恒来说,这种味道让他有回到家的感觉。赵敬保离开了祠堂,由路灯引导,直接前往自己的家,叫醒睡意正浓的关思源,道:“龙牙在等你。”
    “不要。”
    “他说你不来就不让你回雄城。”这种带威胁性的话吓得关思源马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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