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奇谈》三个故事之行路难([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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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神色。
    “师父不南道长张格已经不是您的弟子了张格过劫与您毫无关联请您离去吧!”张格见南羽已经受伤连忙这么喊道在他心目中一百万个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不是南羽的弟子可是眼下只要能让南羽安然的离去他什么都愿意承认了什么都愿意去作了。
    南羽终于正眼看着他片刻说:“你不是我的徒弟张义还是我的爱徒我不能眼看着你这么死了让他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
    原来师父是为了二狗才来的张格口中满是血腥味现在反而被一种苦涩盖过了。
    “不管怎么说我是罪有应得您快走吧这事与您无关即使二狗在天有灵也知道您对我们兄弟只有恩德没有亏欠。”张格说着奋力站了起来准备扑向已经在蕴酿中的天劫的下次攻击。
    “你虽然作了许多错事可是罪不当死我是不会走的。”
    听了南羽这句清清冷冷不带什么情意的话张格却全身无力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师父说我罪不该死?师父说我不该死师父要来救我她说我不该死!
    张格这几年来一直处于一种恍恍惚惚的心态之下尤其是弟弟死后他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僵尸这种怪物究竟算什么?自己究竟是张大狗还是不是?如果是张大狗当初自己变成僵尸是为了保护弟弟那么张二狗不在了自己是否也应该尘归来土归土?如果自己不过是张大狗的一末记忆与执着的残留那么此时此刻张氏兄弟应该已经双双重入轮回也许已经在莽莽红尘之中重逢也许今生今世又有缘作兄弟也说不定自己这身躯壳这抹残魂岂不是更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尤其在他大开杀戒杀了无数的士兵之后这种自己应该消亡的念头便也越来越强烈而让自己活着跟存在下去的理由却一个也没有可是就在刚才师父说自己不该死师父认为自己应该活下去师父是为了这个理由前来帮助自己过天劫的。
    张格心中又惊又喜却又暗自伤神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指望渡过天劫再叫南羽一声师父不知道万一自己过不了劫师父会不会为自己有一些伤心?在他思绪纷乱之间天劫的又一次攻势又到了。
    南羽还是挡在他面前飞身抵挡。
    一波攻击也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便过去张格回过神看见的便是数以万计的银色电光在荒野上往来穿梭南羽的身边前后更是穿插的象一个电光笼子不过她挡在张格的身前把前后的右上方来的电光全揽了过去虽然身上连连被打中可是她终于没有后退。一切暂时归于平静之后南羽有半截衣袖不见了那条裸露在外的手臂一片焦黑那是她空手硬抓住了几条闪电的后果。
    “师父!”张格悲痛地大叫看到南羽为了他受伤比让他魂飞魄散还令他伤痛张格仰天狂喊:“为什么伤我师父!为什么?连我师父这样心肠的人也伤还配叫什么‘天劫’连我师父这样的人也伤还有什么天理!”
    天劫当然不会去与他理论并且一次次攻击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小在张格大吼:“我才是那个乱杀无辜要应劫的人你们冲我来啊!”的时候新的攻击又到了这一次张格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用力挤开南羽冲上了天空立刻使成了几百条水桶粗的电鞭的目标。
    那些电鞭象条条巨蟒一样把他一层层缠住天空之中如同出现了一个银光电炎不停转动闪烁的牢笼。
    张格的**一灵魂一同随着巨大的象要被撕成亿万片的痛苦就在他竭力挣扎之际南羽飞身上来用持木剑向困住张格的电光连连攻击。张格看到有另外两条电光再次从云层中扑下直击南羽南羽躲过了其中一道却被另一道扫中了背部一个跟头从空中跳了下去。
    “不许伤我师父……”张格本来已经快到油尽灯枯地地步了一看南羽这次伤的不轻身体中竟有力量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他也无从去分辩身体巨大的痛苦来自天劫还是自己身体的剧烈变化了只是感到一种变化在产生他的身体因为变化难以忍受的痛苦而蜷缩起来。
    他极力地把自己搅成一团可是又因为巨大的压迫而挣扎用力想把四肢挣开在他这种挣动之间他的手上脸上身体上开始生出了长长的茸毛。
    刚刚成为僵尸的时候他的身上确实有一层毛之后又化为了绿毛黑毛可是再往后他身上的茸毛就开始消褪近几年已经一点也不剩外表与常人相比无非肤色白了一些双眼之中隐约有一层血丝罢了。可是现在他身上的毛却越长越长渐渐的长的形成了一身厚厚几寸长的毛而其颜色也从白色变成银色又变成了金灿灿的黄色。
    此时被雷电包裹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三眼的僵尸而成了一只金色的异兽四爪如利刃獠牙突出髻毛飞扬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大吼吼声荡向四周所过之处天上云层居然硬生生的停止了翻滚而那些电光被声音震动之后竟然飞散消失了。
    南羽支起身体看着那个怪兽喃喃自语:“金毛犼……”她万万没有想到张格身上会产生这样的异数仅仅一百年竟然化成了僵尸修炼的顶尖状态。
    金毛犼到了这种形态的僵尸已经是站在天地间的顶峰想更近一步除非是修成正果成神成仙了。
    本来一个僵尸想到达这种境界少则千年多则上万年可是张格前后吃了两颗七百年左右的妖怪内丹这几年间杀了数千壮年人类吸取了他们的生气体内聚集的法力被天劫一逼居然硬生生地让他冲破了这个界限。
    天空中的金毛犼又是几声大叫乌云象是受到了驱赶的羊群快地消退到了天的尽头。
    云层一去电光也自然消散天劫只剩下阵阵飓风在呼啸对张格已经张格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不一会天劫的时辰已过风势消去尘埃落定天空晴朗无云四野寂寂无风刚才的天劫竟好象没有生过一样。
    南羽仰天看着天空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半晌才说:“造孽啊只怕这附近的县郡一年之内必然滴雨不落了。”
    金毛犼为了过劫驱赶走了云层也驱走了这里的水气。就连降雨的天龙也是不愿意与这种怪兽正面相抗的所以这里的百姓下一年的年境就堪忧了。
    金毛犼在空中走了几步却突然失去支撑一样重重跌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从坑中挣扎着爬出来的依旧是那个外貌憨厚青年张格。
    南羽凝视他良久叹口气转身便走。
    张格跪在地上大叫:“师父师父我知道错了您慈悲收下我。天劫我都过了天都不罚我了您就饶了我吧……”
    可是换来的只是南羽一句虚无飘渺的“好自为知……”
    青年讲完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书生问:“那么后来呢?”
    “什么后来?”
    “张大狗的后来啊?他过了天劫是不是就成仙了呢?”
    “那怎么可能。”青年无声一笑“他造了那么多孽要是这样都能成仙还有什么天理他被师门所弃家族中的后辈又不敢认他这个怪物无亲无友无家无舍无非是象一抹游魂一样在这个世上流荡罢了。”
    听到这里那个青年道士冷笑一声:“说的好听真相其实是他依旧不知悔改四处惹事生非时不时还化作金毛犼弄得所到之处大旱民不聊生才对!”
    青年叹口气说:“张格第一次化身金毛犼不过是为了救师心急之下偶然为之从那之后便没有那个能力了他又修炼了几百年直到不久前为了与一只水怪打斗才忽然又可以变幻金毛后犼你说他时不时这样害人未免……唉……”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青年道士还要说什么白道士忙一拉他他才咽了回去依旧愤愤地坐着。
    青年停了片刻试探着问:“师父她老人家可是也来了?”
    青年道士马上给他一个白眼:“你叫谁师父?阁下的师父我们可不认识!”
    青年依旧只是叹息:“那个水妖盘据此地不知道吞没了多少过往船只吃了多少无辜的生灵而且还以河神自居向人们索要少女作为祭品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
    “也不知道一个水妖和几年大旱哪一个造的孽的小些。”那个青年道士还是没好气地回答。
    青年一再忍让见他还是这样也有些生气了站起来一甩衣袖不再说话便扬长而去。青年道士见他要走猛地站起来却被白道士一把拉住叱道:“师弟不准莽撞。”
    白道士看起来老实巴交果然也是个不愿意惹事的青年道士到听他的话又一屁股坐下他们师兄弟从这刻便不再开口。
    那个书生也不合他们说话只是不住地招呼过往行人坐下他们也不时给他们师兄弟续水。不知道路边又走过多少人他们陪着书生又听了多少个故事品味了多少段人世悲歌燥热的空气中忽然有丝丝的凉风夹杂了进来不多一会天上仿佛笼上了一层雾气雾气渐浓阳光被雾挡的渐弱须臾的那层雾气竟形成了云层云层片刻之间便由白变黑在空中拥挤翻天覆地滚空气之中一下子就含上了满满的湿意。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不知从哪里先传来这样的欢呼欢呼越来越响亮直到布满了每一个角落。书生连忙开始收拾东西可是还不等他把壶碗之类都装起来大雨已经在几声雷声之中降下了大地。
    两个道士相互看着脸上都是惊喜之色“不亏是师父果然……”青年道士话还没说完便收住了口看看书生伸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雨伞递给了他然后他们师兄弟竟然相挽冒雨而去不一会在茫茫雨幕之中便消失了踪影。
    就在此时刚讲完故事的那个青年已经到了河对岸的一处山头在他身前不远处是一个身着可黄道袍的道姑。青年双膝跪倒向道姑施了个大礼道姑闪向一边不受两人一立一跪交谈了数句不管那个青年连连哀求道姑足下生云竟然破空而去。
    青年僵跪在地良久仰向天脸上浑然分不清是泪还是雨水……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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