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世界之风云乍起》第十八章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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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妲己如果有女儿，那就一定是她跟大禹所生的，也就是夏朝传国帝君夏启的姐妹才对。大禹和夏启都是普通人类，早就已经死去很久了，可小莫为什么看起来还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呢？
    “小莫，你是妲己娘娘的女儿？”羽不可思议的问道：“可是，哥哥不明白，你哥哥夏启帝君已经故去很久了，你为什么还这么小呢？”
    “因为小莫继承了妈妈的妖狐血统啊！”小莫天真的说：“哥哥跟爸爸一样，都是正常的人类，但小莫一出生就继承了妈妈的血统，所以小莫也是一个真正的狐仙哦！我们狐仙只有在嫁人之后才会长大的，所以好多狐仙姐姐们才会去找凡人结婚的，为的就是快快长大，才不想有些人说的那样，我们是去盗取元气去的！”
    古波斯谚语有云：“心地纯洁的人敢说话”小莫这个小丫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她天真无邪的口中，恰恰说出了人类皮抛下的那个小字。（注：见章尾）
    可能是出于各种势力和利益关系使然，很多人都是在故意的诋毁妖族，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其实，这种想法正是人类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一种表现，认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主宰，凡是跟自己不同的，就都是邪恶的和错误的。但殊不知，对于大自然，人类才是第一号的公敌！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也为了诋毁其他族类，人类想出了很多办法来栽赃陷害其他种族，将人间的一切罪恶都推向了那些不掌握主流话语权的种族，妖族便是其中之一。狐仙并不曾以美貌勾引并残害过哪个男人，反而是不少男人因为贪恋狐仙的美貌却又鄙夷狐仙并非人类，做出了很多始乱终弃的龌龊勾当。蒲松龄先生笔下《翩翩》当中的狐仙罗子浮如是，《画皮》中的王生也如是，在《聊斋志异》当中，这样的例子就比比皆是了。
    作为人类，羽是一个清醒且善良的人，他晦涩的童年并没有使他丧失那颗纯真的赤子之心，虽然羽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敢于为恶”的王之大者，但羽的“邪恶”是以善良为基础的，是一种为王者所必备的品质。标榜着道德和仁爱的人类，其实大部分人的皮袍之下，写着的都是那个“小”字。
    听完小莫的话，羽轻轻的把小丫头抱了一下，眼神坚毅的说：“传说中残忍的血族，其实是一个优雅浪漫的种族；邪恶的妖族，也只不过是人类虚伪面具下可怜的牺牲品。小莫，你放心，哥哥来飘渺之境就是要接你和妈妈重回零世大陆的。恢复血族名誉的事情我已经一力承担了下来，所以绝不差再给你们妖族正名！小莫，我妹妹也是妖族内的狐仙族人，而且已经继承了妲己娘娘轩辕坟守备灵兽的职务，等回去之后哥哥介绍你跟我妹妹认识，你们一定会成为好伙伴的！小莫，你相信哥哥吗？”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小莫天真的眼睛里流出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声音哽咽的说：“哥哥，你能来到飘渺之境，身份就一定很了不起！你真的要给我们妖族恢复名誉吗？”
    “碧血刀、丹心剑，天下祸福一肩担！”羽仰起头来坚定的说：“我无力改变人类和其他主流种族的偏见和虚伪，但请您相信，我寒羽愿担起复兴妖族名誉的重担！我能凭借一己之力把黑暗神殿送上万夫所指的境地，就也有能力一肩担起妖族的兴衰荣辱！至少，有我寒羽在一天，就没人敢再欺负妖族……妲己娘娘，不知都您信任我寒羽吗？”
    “芸芸众生皆不同，浩浩苍穹匿仙踪。踏破山河万里路，方知贤者在途中。”羽的话音刚落，空气中就传来了一个柔美，但却充满了感慨的声音。
    听到这几句话，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羽却凭空向前深施一礼，口中念道“异人寒羽，携内子晴思、好友玫瑰心语以及一众魔宠拜见妲己娘娘，叩拜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叫寒羽是吧？不要客气，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随着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女人凭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如果说在女人中，柔所代表的成熟性感之美的巅峰的话，那思就是清纯温婉之美的造极之做，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明明拥有如同思一般清丽绝乱的绝世红颜，但其自身的气质却透露出了丝毫不逊色于柔的性感。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女人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无可抗拒的魅惑。
    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就是大禹的妻子、轩辕坟的前任守备灵兽、女娲娘娘的使者——妲己。
    见到妲己出现，小莫立刻笑着从羽的怀里跳到了妲己的怀中，撒娇的叫道：“娘亲，寒羽哥哥是最最好的好人！你还说让我别跟他多说话，怕我上当呢！怎么样，你错了吧？我就说寒羽哥哥是大好人的！”
    “呵呵，小莫乖，是妈妈太无容人之量了。”妲己笑着点了一下小莫的鼻子，然后转过头来对羽说道：“寒羽，我能感受到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但是我问你，为妖族正名可能会给你和你身后的势力带来毁灭性的舆论打击，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但求无愧于心。”羽回答道。
    “何为无愧于心？”妲己立刻追问道。
    “敢于站在天下苍生的面前，坦诚的说出‘我就是妲己’便是无愧于心！”羽的眼神中充满了清澈透明的光华，相形之下，妲己眼中的复杂神态，就显得没那么洒脱和自然了。
    “面对天下众生……说出我是妲己……面对天下众生……说出我是妲己……”羽的话让妲己彻底陷入了沉思。一时间，整个分宫楼里静的针落可闻，气氛开始变得万分尴尬……
    “小羽，妲己的情绪好像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玫瑰心语的话突然从私聊频道里传了过来。“你刚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觉得妲己听完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心理防线都快要崩溃了呢？小羽，我们得帮帮妲己，要不然她会把自己逼疯的！”
    “不，玫瑰姐，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羽的声音里好像丝毫没有感情色彩，冰冰冷冷的说：“妲己是怎么来到飘渺之境的？是因为陆压要用斩妖葫芦杀她，才跟她身上的女娲石产生了共鸣，碰巧把他们传送到这里来的。妲己并不是传说中那个残忍毒辣的妖后，可陆压为什么还要斩杀她呢？陆压可不是善恶不分的笨蛋，唯一的可能就是，妲己太过于重视世俗的眼光和舆论的压力，不敢直面天下人对她的毁谤。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种逃避心态，才会导致朝歌城破被擒之时，她纵有百口也难辨姜子牙和周武王的污蔑，因此陆压才会认为她根本就是个涂炭生灵的妖孽。对于妲己来讲，这就是她的心魔。天劫由可助，心魔当自担，对此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听完羽的话，玫瑰心语沉默了。
    寒羽如同天生本能一般的对人性了如指掌，这让心理学家出身的玫瑰心语有时都会自叹弗如。再加上羽那有如洞悉天机一般的推理和论证能力，这就彻底把玫瑰心语这个举世闻名的心理学巨子给震撼了。
    “航羽啊航羽，我承认自己彻底败给你了！”看着面无表情的羽，玫瑰心语在心中叹道：“你的心理无法以任何心理学知识去推论，也不是任何人能够彻底了解的。作为你的助手，看来我今后要向大小姐好好学习学习了，给你帮助还是次要的，学会如何帮助大小姐爱护你，可能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情吧！”
    妲己被心魔纠缠，小莫也感觉到了母亲的变化，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担心和关切的表情。没等羽示意，思就立刻走了过去把小莫从妲己怀里接了过来，轻轻的冲小莫笑了一下。
    看到思温柔的笑容，小莫的心里似乎也平静了不少。转过头去又看了看羽，见羽也坚定的冲自己点了点头，小家伙才算稍微放下了一些心来。在小莫的心目中，这个刚认识的“聪明哥哥”已经拥有了非常高的地位，只要他点头，妈妈就一定不会有事——小孩子都是这样，他们通常都会无条件的完全信任自己崇拜的人，而这份信任，也往往会给纯真善良的孩子们带来无穷无尽的回报。
    良久，妲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但笑容还未爬上她如美玉一般的脸颊，一丝凄惨和愁绪却又涌上了她的眉梢。
    “小羽……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只要您愿意。”
    “那好吧……小羽……”妲己凄惨的一笑道：“如果当初朝歌城破之时你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恐怕我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了……唉，枉我修炼了千万年，今天却在你的一句点拨之下终于大彻大悟……如果早一点认识你，也就不至于连累小莫也跟着我一起来这个飘渺之境受苦了。小羽，小莫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她其实早就死了，女娲娘娘给我一块女娲石，就是为了给她再造一个身体。也就是说，小莫其实就是女娲石。别看她还小，但她的能力可一点都不差，小羽，今后你要好好替我照顾她，她也会给你很多帮助的。”
    从妲己的话里，羽感受到了一丝绝望的气息。
    “妲己娘娘，你这么说，难道是你要离小莫而去吗？”
    “不，不是我要离小莫而去，而是我的大限已经到了。”妲己凄惨的一笑道：“朝闻道，夕死可矣。小羽，你的一句好使我彻底顿悟了，我虽然名为女娲娘娘的使者，但无论自身实力还是心境，都还没有达到始神使者的境界。你的话让我顿悟，我的心境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始神使者的境界，所以……所以我要度劫了……始神使者的劫，可不是普通的九雷天劫，而是五行六难劫，除非有始神本尊在场帮助，任何人都是无法自己度过这一劫的，你手中的太虚碎片也无济于事……唉，天命难违……小羽，帮我照顾小莫，好吗……”
    说道这里，妲己的声音就已经哽咽了，小莫更是如同疯了一般的抱住母亲嚎啕痛哭。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永远跟我在一起！小莫不要妈妈度劫！小莫要跟妈妈去抓蝴蝶！小莫……”
    小莫的脸上已经再也看不到纯真的笑容了，她如同玉娃娃一般可爱的面孔，现在已经扭曲的有些恐怖，甚至狰狞了……小莫银铃一般的嗓音在几分钟之内就已经变得如同乌鸦一般的沙哑……
    这就是所谓的天命难违吗？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不！绝不！
    看着眼前即将生离死别的一对母女，羽突然挺直了身体。
    “小莫不要哭……”羽的声音坚定的如同喜马拉雅山顶万年不化的玄冰。“哥哥说过，有我寒羽在，就没人敢欺负妖族！”
    “谢谢你，小羽……”妲己充满感激和辛酸的看着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