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第五十五章:海盗宝藏[3]

明歌最新章节目录
   布丁。而且是,”
    “伊内丝最喜欢的火焰布丁。”
    “哈哈哈!”
    两个堂兄弟开怀大笑。
    ……
    不提加尔船长的快乐圣诞,也不提玛忒剌琪的伟大事业了,因为只要是人类,就注定在上苍的注视下,收获希望和遗憾。
    然而人生的美妙,也恰在这里。
    定陶,戚姬陵,大通君子营库房。
    把财务现金库设定在戚姬母子的坟墓一带,充分显示出大通营首脑人物的不同寻常。
    不过仔细想想,这群人确实没一个正常的,朱慈炯是个小混蛋,如今跟她的母亲一起,被变相软禁在香山;孙传庭是个倔老头儿,至今还带着死缓犯的罪名;申甫是个火炮天才,目前全中国的炮兵,都是他的学生,但他同时还是一位跟尼姑生儿子的花和尚;阮大铖,魏忠贤和客氏的干儿子,现在更是人尽皆知的,正在为国家肃贪的贪污重犯;董祖常,鼎鼎大名董其昌的大儿子,其父亲在书画方面的造诣,他一点儿没能继承。倒是把他父亲吝啬、贪鄙发扬光大;曹平安,山陕节帅曹文诏义子,继承兵权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屠城三日,险些被下狱问死罪。
    ……
    够了,其他还有很多很多令人头疼的家伙,张缙彦、许尔安,包括冀乐华、阎应元等等等等,在传统人士眼中,大通营的全体成员,就是一群应运逢时而生就的怪胎。
    这位传统人士,正是奉国太子朱慈?。
    太子嘛,从小生活在权力争夺至高峰的漩涡中,他的思维逻辑全是从政治出发,身边伴读“十九小子”也是为此而给他选择的。尽管其中有蒲松龄这样的人物,但可惜的是,由于小朱的这次操作,恐怕蒲松龄再也写不出《聊斋志异》了,因为蒲松龄目前是太子比较器重的随行助手之一,另外一个是夏完淳。两人今年分别是18岁(蒲)和17岁(夏)。
    七年前,小朱钦定了“十九小子”作为太子伴读,其中有七个人是最重要的:
    毛奇龄,26岁,尚长平公主。身为皇帝姑爷,尽管他再也不能出任超过五品的实职官员,但作为太子的妹夫、十九小子中最年长的老大哥,他的影响力,已经非常重要,太子赴河南应对暖冬农事,他便留守北京,看紧门户。
    李?,21岁。娶了自幼指婚的故人娘子,是一头闷头苦干的老黄牛。几乎全部的具体业务都是他在张罗。
    王锡阐,20岁,娶了徐光启长房重孙女。如今在科学院供职,专门研究天文和粮业耕种技术。
    朱耷,22岁,娶了贺赞的远房侄女。现供职工科,是活得最潇洒,最惬意的一位大哥,整天除了画几幅工笔花鸟送皇上御览外,就是混同言官一起谩骂朝政(连小朱带慈?,他全骂过),因为是皇族远支,又是太子伴读,所以没人敢招惹他。
    顾祖禹,20岁,同样娶了自幼指婚的家乡娘子。目前正在帮助父亲重修《洪武考纪》。别轻视了这个工作,修史历来是中国政坛的要务,借着修史,也可以同士子人文界广泛接触,很多讯息、联盟都需要这个渠道。
    除了上述五人,就是陪同太子今天来盘大通营库存的夏完淳和蒲松龄他们哥俩了。而且这次过来,充分显示出这群小伙子的手段,太子原本的东宫护卫,全留在开封。按太子的话说:
    “大通营名将无数,本殿过去,有他们在呢。”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太子接收慈炯“遗产”的工作,正式开始。
    “三弟选在此地被难,真是难为他了。”
    “…”
    蒲松龄、夏完淳,包括陪同视察的孙传庭等人都没有说话。太子跟皇上不同,皇上喜欢顺口胡说,嘴里根本没个把门的,奉国殿下可不同,每一句话都要揣摩。
    “松生,”(在)“你说说,选在这里可有什么好处?”
    “是,”
    蒲松龄立刻左侧一步,微微转身,大通仓库修建的非常高大,高墙上方修有气孔,用来照明和通风,里面用一排排的木架来分装货品,他们现在处于靠近大门的唯一空场,太子站在最里面,身后是夏完淳。再后是孙传统等人。数十道气孔的光柱,配合上大门的光亮,显得蒲松龄意气风发,形象潇洒。
    “金声桓精骑偷袭,如若空手而返,势必会连累百姓,戚姬陵这边,一直是当地人眼中的凶险之地,鬼怪精灵的传说一直不绝。因此这附近早已经荒芜,就连太祖定鼎时,重新选定的守陵人家,如今都已经迁移他处。故,在此地迎战,扰民最轻。”
    “?,”太子轻轻颔首,“回头儿,你把这些鬼怪精灵的传说整理一下,子不语怪力乱神,父皇一生致力开启民智,将来寻人一一考究,总要让百姓们安心居住才好。”
    “臣等,谢殿下体民之心。”
    众人各怀心腹事的躬身答谢。这番话是两层意思:
    慈炯借用鬼怪传说来做事儿,太子却要打破这些迷信(开启民智),一来一往,高下已分;
    第二,选择戚姬陵来故意输给金声桓,本是孙传庭的主意,但现在被甩给了慈炯。也就是说,太子在巧妙分割孙传庭和慈炯之间的联系。
    “淳生,”(在)“越其杰终究为国捐躯,他墓葬何处?”
    “哦,”孙传庭连忙上前,夏完淳一到定陶就问了越其杰的墓葬所在,但因为越其杰生前是开封的干部,所以运回开封安葬了,而太子自开封来,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儿,所以孙传庭知道,这话表面上问小夏,实际上是在给自己机会发言呢。
    “回禀殿下,自古落叶归根,越其杰家乡无锡,但因叛党断路,不得已,暂在开封入葬。下官已经指派两户人家,常年守望拜祭了。”
    “如此,多谢大人。”
    “下官谢殿下。”
    太子微微看了孙传庭一眼,按照常规礼仪,太子道谢,大臣应该推却,但老孙却笑纳,这番格局,可谓壮哉。
    “唉,想赵王如意,其生母戚姬,同为天下可怜之人。千载之下,犹生悲怆之唏。不过好在,我华夏五千年,倒也只此一例。”
    说完,慈?信步行走,认真盘查起库存来。身后一众文武,连忙跟进。反倒孙传统,悄悄一带董祖常,两个人落在了最后面。
    “孙老先生,”董祖常大胖脸上居然挂着汗珠,要知道现在是早春二月,仓库修建的又高又深,不冻得掉肥膘就不错了,他能热成这样,完全是吓得。
    “孙老先生,定藩一上香山不复回,如今张彝宪的钱庄又是太子清查的最后一站,现在他小人家说话又这么怪,您老可要为我想个法子出来啊!”
    “哼,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孙传庭先提醒了一下董祖常,随后再拉着胖子往大门外走去,他耳朵不好使,一直用铜警哨来当助听器,董大也习惯对着铜警哨乱喊了,虽说仓库够大,但为了安全起见,老孙还是把这个笨蛋胖子给拉出仓库了。
    “现在我有一个法子,能让你跟阮大铖等人挣下泼天富贵,但前面需有个承诺,看你能应不能应了。”
    “啊呦,我的孙大人哦!”董祖常急的抱着肚子直蹦高,“别说什么泼天富贵喽,阿拉现在能保命就不错了呀,您老莫说一个许诺,就是百个、千个、万…”
    “行了,别?嗦了。”孙传庭不耐烦的一挥手,“老夫跟你说,力保太子储君之位,乃是老夫生平所愿,之前以后,都不会变更。但炯哥儿年少,又是一时才俊,我绝不会弃之不理。”
    “嗯,”董祖常眨巴眨巴眼睛,那表情很明显,说的是俺董大性命,您老提炯哥儿干嘛?好在这个胖子有点儿良心,这话敢想没敢说。孙传庭眼见如此,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
    “哪,我跟你明说了吧。刚才太子谈及戚姬母子,乃是在警示吾等,若要定藩不会成为第二个如意王,就看你我如何做了。”
    “您老啥意思?”
    “唉,”孙传庭气得心口直疼,“尔等蠢材,居然能有富贵之身,真是老天没有开眼。老夫再说明白一些,你我在朝中人眼里,都是炯哥儿部属,老夫文臣,你为商贾,平安他们为军卒,这乃是历朝历代的大忌。莫说太子,就是老夫如若是旁人,也会生侧目之心。”
    “啊,那倒是,但是”董祖常点点头,浑身的胖肉也跟着颤了颤,但随即,胖脸上忽然生出几丝英雄气概,
    “但是,三哥儿一直待我如知己,若是因此而亡,我董大也认下了。”
    “好。老夫没有看错,你比阮大铖他们就强在这里。”
    “嘿嘿,多谢孙老夸赞。”董祖常刚笑了两声,随即又苦着脸说道:
    “可是我怎么能得到泼天富贵呢?”
    “呵呵,”孙传庭笑了笑,“老夫当初选择戚姬陵,真是幸运。只要吾等从此与炯哥儿一刀两断,尽心辅佐太子,则非但定藩可以早日下山,安享他的富贵王爷之命。你也可以保住现有身家。”
    “喔,我有点儿明白您老的意思了。”董祖常这才算想明白过来,立刻气儿也顺了,身子也安稳了,并且马上劣根性也出来了,
    “嘿嘿嘿,孙老先生识时务,认大体,这番安排后,你也可以官运亨通啊!”
    “胡说,”孙传庭瞪眼却没动怒,因为他很了解董祖常这些人的脾气秉性,早就不会为了他们而生气了,
    “皇上一心为公,我做文臣的,自然也要为大道而生。能守住正朔,保住本心也就是了。董大,老夫现在就知会你,一旦叛乱平定,老夫立刻辞官归狱。一来,为国、为君,人臣本分已尽。二来,为民、为己,士子之心已了。三来嘛,我终究是对不起炯哥儿,总要有所交待。”
    说完这句话,孙传庭放下耳中的铜警哨,一旁董祖常嘴巴动着,说着一些拍马屁或者感谢的话语,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孙传庭负手回望不远处的戚姬陵,早春淡绿色的山坡上,似乎追逐飞舞着十几只长尾喜鹊,在蓝天之下,显得好美。
    ……
    注:孙传庭的想法倒也简单:
    首先,在太子、三皇子之间,孙传庭是一定要选择支持太子的,这是历史的必然选择。因为现在的局势太复杂,东林的叛乱,更多是因为意识形态、政治理论、治国方式不统一而造成的,如果由这种理论之争转变成争储内讧,那这个国家就真的崩盘了。
    其次,太子继承皇位定了之后,老孙就要考虑个人情感了。做戏败给金声桓是他妙计第一步;借此败,慈炯回北京,正式脱离大通营以消弭将来争储的可能。是他计策的第二步。可以说,慈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