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下雨了》第二篇章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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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健大叫我一声。
    我睁开眼睛，“怎么啦？”
    “还问我怎么了，你怎么说话的时候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健那双老鼠眼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最近的确是感觉有些疲乏，也许是因为很久没写小说最近写累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啊？”我看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在某家酒楼，才想起好像是应了那个非主流女的邀请来参加她的生日派对，而健是属于死皮赖脸跟过来的。说既然我冒充成黑帮老大了，那么就得身边有个保镖之类。我说应该来也来一群，健说牛掰的一个就够了。的确健是很能掰。
    “你丫的中邪啦？回去我拿法宝给你驱驱邪？”
    我打开他要伸过来的手，“你那破剑你自己留着求儿子用吧。”
    电梯开门后有两个带墨镜的光头站在门口，“欢迎叶先生。”
    我推了下健，“找你的。”
    “我不叫叶先生。”
    这种光头我只在香港古惑仔片中的黑帮老大的手下里看见过，两人竟然对我们微笑，“请吧，我们小姐等你很久了。”两人往我左右一站，把健给挤了出去，明显忽略了一同来往的健。看来这个非主流女有点来头。
    其实感觉从我那一辈的人开始生日聚会一般都放在KTV或酒吧中了，那种地方比较容易活跃得起来，在大饭店里过生日实属罕见。我本来是不想来的，觉得那个非主流女只有高中生的模样，那么她请的朋友也必定差不多这个年龄，我和健往里面一坐，绝对的叔叔，话题肯定只能仅限在AV上能够达成一些共识。当然，这个想法也已经落伍了，因为这些小青年似乎更喜欢男同和女同，对于我们这种还停留在3P都觉得很奔放的人来说已经是了。
    我的猜测也是正确的，当我们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大约有六七个花花绿绿的少男少女。而我也没有认出在座中哪个是之前我遇到的非主流女，感觉都长得差不多。饰和头基本把脸已经遮住是最重要的原因。
    而我没想到的是，他们全都坐得很整齐，都不大有人说话。剩余的还有三张位子。我和健挑了外面两张坐下，其他人也没有多注意我们，只是静静坐着，好像还在等着谁。
    “好压抑啊。”健小声对我说。
    “那你打个招呼吧跟大家。”
    我只是开个玩笑的，没想到这孙子说打招呼就真的跟大家打招呼了，并且还站了起来，好像这样才隆重一点，“嗨，大家好，我叫蔡健，good　mor”
    我拉了拉他的裤脚，“我们是来吃晚饭的。”
    “一样的，一样的，只要大家心中有爱，就有阳光，到哪里都是，大家说对不对啊。”这一句话的音量甚至超过了上一句。
    满桌哄笑起来，连门口那两个光头都捂着嘴，我在一旁遮起脸很后悔进门的时候表现是和他一起来的。
    “大家跟我一起唱个歌吧？”健来兴了。好在没人理他，不然真不知道等会他该怎么收场。
    “你给我座下。我一把把他拉回到座位上，并向大家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不该带他来。”
    紧张的气氛这被这孙子一闹也稍微好了一点，三个女生在那里开始说起话来，不过并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从口型上来看是在议论内衣的事情，不一会儿旁边两个男生也加入了他们的讨论。而使这个凝结气氛被融化的关键先生健却遭到了冷落。
    我安慰道，“不伤心不伤心，叶叔叔等会给你买糖吃。”
    “我后悔被你拽来了。”我又补充了一句。
    健说，“拜托，给你改善下伙食还不好，真是的。”这话越听越别扭，感情像是他带我来的一样。之前半小时还哭天求地跟我说如果我今天不参加这个生日派对他就把他老婆休了。我觉得今天他倒是像来“改善伙食”的。
    包厢里的门开了，缓缓走进来一个少女，头扎成一个簪盘在后面，一件很朴素的衣服。向两个保镖说了两句后两光头就出去了。
    “这谁啊？”健问我。
    “不认识，干吗问我。”
    “我觉得她这架势像今天的主人公啊，是不是你说的什么肥猪瘤啊。”健对异性的直觉一向很敏锐。
    “不会啊，我好像没见过她啊。”
    “关键词，好像。”看来健吃定了她就是。
    我是真的没什么印象，收到她的邀请我也是吃了一惊，其实来这场生日派对之前也只是在大桥上见过她那么一次。
    那素衣女孩坐下后，看了看门口，好像是确认了两个光头走了以后大嘘一口气，“累死我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爸越来越难弄了，和不容易终于摆平了,应该不会过来的。”
    看见我和健后打了招呼，“哇，你果然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斐小姐说笑了，既然给我们安排了位置就说明您知道我们会来啊。”健马屁道。
    素衣女愣了下，“呵呵，这是？”然后看着我，“你朋友健吧？”
    我刚想说话却又被健了过去，“小姐真是慧眼过人啊。”健竟然已经学过用成语了，此前我一直没有了解的事情。
    “他死皮赖脸非得来的。”我辩解，免得人家觉得我不厚道。过生日请来了个这么个十三点。
    “挺好的，很幽默。”嘴唇一沉，竖起大拇指。
    然后便和其他人说起话来，应该是同学，这些人看起来也完全放开了，说着说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知道她姓什么？”我问健。连我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叫什么，就算健的嗅觉再敏锐，也不能从别人身上闻出她姓什么。
    健一脸无辜，“不是你说她叫斐主流的嘛？人长得还不错，名字也太真奇怪，叫主流。”
    我不能言语。
    今天素装一换我是真的没有认出来，也许是我对异性的敏感度比较低吧，感觉不熟悉的女人都长得一个样，一张嘴一个鼻子两眼睛。若是谁多个器官，我或许能记得很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