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大陆》第五二六章、骨刺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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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拂拂,长草摇摇,云深深,月朦胧。
    龙飞悬在半空中的身体还是如刚开始时的一样,没有丝毫动静,双腿盘曲,双手合什,如一尊弥佛。
    只此时在龙飞身内身外的三个气旋,还是如车轮般大小,龙飞虽是想方设法要将这三个气旋停下来,可是,这三个气旋的旋转迅速不但不见有丝毫减慢,反而越来越快,越转越急,几乎如三个风火轮般,以相同方向在身内身外旋转个不休。
    这三个风火轮就如此的将龙飞静静地吊浮于半空之中。
    如此状况,龙飞叫苦不迭。自龙飞修炼神识以来,从未遇过如此状况,就算是以前,也只是两个气旋,现在,却变成了三个,虽然身体外面的气旋只是丹田中气旋的排泄物,但却还是自成体系,与另两个气旋同样的迅速旋转着,三者成想停也停不下来,不想快,却越来越快。
    这时,龙飞所希望天上又突然出现闪电劈中自己,那自己就可以从这种混蛋的境界之中挣脱出来。可是,这天高气爽,云散风清,想打雷闪电却无异是异想天开,就算云层也挺厚,但也不象要下雨的样子。
    以支飞为中心,周围的十里之内的天地精气都被他吸引过来了,不断地疯狂地涌入了三个气旋这中,但这三人气旋涨大到车**小之后,已过了如许长的时间,却也不见长一分,看来是不会再涨大了。
    无来由的,龙飞觉得心中一阵烦燥,有一种嗜血的**升起,心中极度希望杀戮。
    龙飞大叫不妙,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事,但也知道这是修炼神识的过程中出什么差错,以至引起了自己负面的情绪。
    这其实是在修炼的过程中,吸收的邪气过多,又来不有消化,以至影响到龙飞的本神了,邪气反噬,可令人变成一个疯子。
    丁查杰看着龙飞悬浮地半空这中的身体,心中惊骇莫名,如此诡异的现象,在他的记忆之中,是从未出现过。听说武功练至先天境界之后,也只是身轻如燕,可御风而行而已,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静止地悬浮在半空之中,就好象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托着一样。
    更何况,龙飞身上并没有武功。
    可是,丁查杰又不敢出声去叫,怕被骨刺人发现是一个原因,也是龙飞是在修炼什么奇异功夫,如果被自己打扰而走火入魔,丁查杰可有会自己杀了自己。
    这时,随时都跟在龙飞身边保护着的十几个宋春士兵,也发现了异象,都象丁查杰一样,惊愕得张大了口,忘记了合拢。
    他们这时也发现了周围的异状,首先是这周围好象起了一阵大风,将长草都吹得几乎在折断,只是,这一阵大风,并不是同一个方向吹过,而是是从四面八方向着龙飞吹来的。就好象龙飞的身体是一个可以涨大的皮囊,将周围的空气都吸了进去。
    虽是吸收了这么多的空气进入身体之中,但龙飞静静悬在半空之中的身体却还是原来的大小。
    终是自己人与自己人在打架,熟悉的作风,熟悉的衣甲,熟悉的语言,骨刺人很快就醒悟了过来。木文纵马在战场上大喝住手,同时命令士兵战亮了火把,终于看到了与自己正在进行着生死战斗的正是自己的亲人。
    这时,月亮终于钻出云层,在静静地洒着清辉,静静地看着下面这个世界,似在嘲笑着骨刺人的自相残杀。
    尤一击,田煜,燕飞、木文等都是垂头丧气,心中惊骇苦涩,骨刺人这次是偷鸡不成,蚀了也不止一把米了。只是木文除了懊丧之外,还觉得气愤,一种被人捉弄之后的气愤。
    修星山却是与其他人不同,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发颤,仿佛世界已到了末日一样,他叛出鱼人族,可鱼族却突然之间变得如此的可怕,如此的不可战胜,与以前宛若两个民族,这让修星山如何不惊不怕,既惊他从此以后再无回月岛的机会,也怕从此以的后只能流落别乡,权力金钱,正在离他而去,如不见机早处,可能老命也要摞在这里了。
    等到两方说明情况之后,一种恐惧的感觉弥漫在整个战场之上,如此天衣无缝的计策,竟也被人识破。他们都觉得他们正在与神人作战,而不是以前被他们看不起的鱼人军了。
    木文看着垂头丧气的各人,不禁心中更加气恼起来,大声道:“各位,胜负兵家常事,何必如此的丧气,如果各位还有一点胆量,全随我杀回去,将胜利夺回来。”
    修星山眼珠一转,也大声道:“正是,此时鱼人由于刚打了胜战,正是高兴时刻,那会料到我们还敢杀回去,我们此去正好杀鱼人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一阵大笑响起,然后是一个人的声音道:“你们还想去哪里?”接着阵阵如雷的蹄声响起,漫山遍野的鱼人军队从山林之上冲了出来,向着骨刺人掩盖过去。
    骨刺人大惊失色,是真正的惨白的颜色,战争了一夜,奔波了一夜,与自己人杀了一夜,本以为这场战争到此为止,可以休息了,想不到更要命的战争现在才真正开始。
    叶国明匹马当先,冲下山坡来,手中长刀连连挥动,一个遇着他的骨刺兵被他砍得头颅高高飞起,胸腔中鲜血往外狂喷。
    在叶国胆的身后,蒙尖等人个个都是带着世世代代的仇恨,如出柙的猛虎,紧跟着冲入了骨刺人之中。
    骨刺人胆气已丧,身疲力竭,这时,那里还堪鱼人军的冲击,顿时便被鱼人如砍瓜切菜般杀入了战场的中心,骨刺人如受了摧折的长草般,成排成排地倒了下去。
    木文两眼通红,他今天是与叶国明卯上了,刚才两次与叶国明次手都没有尽兴,这次便来一次尽兴的。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双蹄向前一跃,瞬间从骨刺士兵身旁掠过,向着叶国明迎去。
    此时,叶国明刚砍飞了第五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便迎来了急如风火的木文。
    木文这两支长叉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铸成,叶国明这在鱼人兵器库这精挑出来的长刀,竟是不能砍伤分毫,就连在上面留一个痕迹都难。
    这时,骨刺人也从最初的惊愕之中回醒过来,为活命计,也在拼命的抵抗着鱼人的冲击,就算抵抗不住,被激起凶性的骨刺人就算是撕咬也情愿与对方同归于尽。
    直成功兄弟早就认准了修星山的位置,策马直向着修星山狂冲而去,遇到的士兵都是能避即避过,避不开的也只是将之震得向着两边跌去。眨眼间,便来到了修星山的前面。
    “修老贼!还我父亲命来!”直成功大喝一声,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来势急急,迅如流星,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戟之中,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修星山冷冷一笑,不屑道:“直勇都不是我敌手,凭你也想报仇,不自量力!”双剑向着长戟挑去。
    “当!”
    直成功长戟根本不做任何变化,只是老老实实,稳稳当当的一戟刺去,他要与修星山比拼力气,比拼勇气,要将修星山刺于戟下,因此,任何花哨的动作都抛弃了。
    只是一戟。
    修星山只觉得双手同时一震,两把剑同时荡开,本来预着的很多后招。也因双剑的荡开而无以为继。修星山这一惊,非同不可,他虽说是战后力疲,再加上曾受铜头击伤,多多少少影响了他的武功,但也想不到直成功内劲变得如此的深厚,竟将他那已用了八分内劲的双剑荡开,进步竟如此神速,前后简直是判若两人!士别三日,当刮眼相看啊!修星山收起了轻视的心态,开始正视起这个小他一辈的对手。
    直成功也同样受到震动,长戟竟被修星山挑得向上飞起,直成功只好死死的抓住戟柄,才免于脱手飞出,心中也是惊骇莫名,这一年来,直成功同样的在战场之上出生入死的爬了过来,武功进步神速,几乎是一日千里。本来信心满满的以为可交修星山斩于戟下,为父亲报仇,现在才知道修星山是老而弥坚啊!,自己有点轻敌,想得有点天真了。
    两马交错而过!
    修必付看到老父被直成功急攻,也急忙拍马向着直成功冲去。
    “你是我的!”突然一个声音在修必付身旁道。
    修必付心头一惊,转头一看,只看到直承功一双短戟从旁边刺了过来。
    见是直承功,修必付心头一松,冷冷一笑,直成功的武功都不放在修必付眼中,何况年纪少上几岁,从无什么经历的直承功,两手分开,双剑同时向着双戟挑去。
    “叮”如蚁虫叮咬,双剑同时挑中了双戟。但出乎修必付意料之外的是,直承功的双戟并没有应声飞起,两是微略的向下压去。
    修必付心中大惊,想不到直承功武功进步也是如此的神速,看来战争确是一个磨炼的人的东西啊!直承功已变得成熟坚毅,不但内劲深厚了很多,出招更是残酷无情。修必付内劲气速流转,从丹田之中又有新力涌出,迅速流向双手,终于将一双短戟挑得飞了起来。
    可是,直承功不等他双剑再做出下一个动作,双戟又分头进击,各向着修必付下腹及胸部刺去。还是全力进攻,不预防守。
    修必付冷冷一笑,刚才是出于猝然,因此被直承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他已经回应过来,直承功还是如此不顾命的进攻,就得不到好处了。
    两人同时转调马头,又向着对方冲去,修星山知道今天能否脱身,就看能不能将直成功击败。而直成功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将修星山老命留下,为父报仇。
    长戟起,向前刺,直成功还是刚才那样,两马冲刺之时,平端长戟,向着修星山刺去,双手平稳,上身微俯,眼睛紧紧盯着修星山,眨都不眨。
    修星山手持双剑,也是双眼紧紧盯着直成功,只不过,却是右手剑稍微伸前一点,而左手剑缩回到了身侧。
    两骑迅速接近,直成功戟长,在两骑马头还有一尺距离之时,长戟已戮到了修星山小腹之前。
    “当”
    修星山右手剑迅速出击,劈在戟身之前,修星山虽是单手用力,但凭着马冲的惯性,竟也将直成功的长戟劈得向着侧里荡开。
    刹那间,两骑已是近在一起,几乎是马腹相碰,修星山左手剑这时才出,向着直成功胸膛刺去。
    只眨眼间,修星山左手剑虽还未到,但此剑散发出来的寒气已刺得直成功小腹皮肤隐隐作痛,此人内劲之强,已到了以物凝气而伤人的地步。
    突兀地,一个长条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修星山面前,正好挡在了他左手剑的位置之上,却是长戟的柄。
    “咣”
    修星山那志在必得的一剑,狠狠地劈在了戟柄之上,听这结实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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