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世渡劫》第七十五章:你这个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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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烈被押进衙门,邱敛先让关了大门,来到堂上,威风凛凛一坐,拍一下惊堂木,喝道:“大胆冷烈,还不跪下!”
    冷烈看一眼邱敛,冷冷一笑道:“邱敛,不必如此,你我之事,皆是心知肚明,你有什么手段就上吧!莫再废话!”
    “哈哈……”邱敛气笑了,歪着头看着冷烈。“我说冷烈,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这几天真的疯了,有气没地方撒,打本官玩?身上也是发紧了,让本官替你松一松啊!”
    冷烈轻笑,未应,只是心下也想:‘邱敛倒是说的不错,我是疯了。家里守着一群疯子,我不疯才怪呢!’
    “哎,这就叫蔑视本官知道吗?这就叫目无王法知道吗?”
    邱敛看着冷烈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来气。‘真的拿本官当吃素的呢!不狠狠敲打你几下,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敲一下惊堂木,喝一声:“来人,将大銬给他下了。来,按倒地下,先给他来上十大板,让冷老爷尝尝挨打是什么滋味。”
    衙役们上前,先替冷烈下了銬,按下来,直接上板子。
    冷烈咬牙叫劲,愣是一声未吭。只是屁股上见血,额头上冷汗直冒,长这么大,还真第一次吃这种亏,挨这种打。
    邱敛在上面看着,眉头皱起来,心想:‘这冷烈还真是硬骨头呢!没想到,他还挺能扛,这几下打的他皮开肉绽了,却连声都没吭。真是小看他了啊!看来我这钱还真是不好要呢!’
    轻抚了抚三缕小胡子,又想:‘不行!人都带回来了,不能什么也得不到就这么了了吧!我想了,他冷烈却不想了吧!反正已经将他打了,就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强压他低头,不信生死面前,他还这么横。’
    想定了又道:“冷烈,本官是好话说尽,你是软硬不吃,那好!那你就莫怪本官真的对你用大刑了!”
    冷烈抬起头,看着邱敛道:“邱敛!你身为本地父母官,不想为民分忧解难,却只想着借机敛财。馨儿的死,人人皆知是她自毙而亡,你却也能借此要挟于我。我不告你贪赃枉法,强行搜贿,你却仗势欺人,不问案情,不传证人,先对我施刑,这桩桩件件皆可判你个杀头之罪。”
    邱敛眨着小眼睛,看着冷烈,抽着嘴角笑。“不错啊冷烈,事到如今,你还这般巧舌如簧,有用吗?这是在我的衙门里,莫说你还与馨儿的死有些牵扯,就是没有,本官要问你个罪,那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吗?你长这么大的人了,这点事不懂吗?每年里,这大堂上直接杖毙的有多少人,你知道吗?大牢里,含冤莫白的有多少,你知道吗?本官看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打你几下板子,让你醒醒脑子,你却在这里跟本官上上课了。哎,你什么时候能清醒些啊!不清醒,来人,再给他来上十板,见他还头脑不清!有力气与我这废话。”
    拿起令箭,还是停下来再问一句:“冷烈,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再好好想想吗?”
    冷烈咬牙忍痛却不出声。
    邱敛笑点了点头。“有些人,就是讲不清楚。来吧!没什么好说的了,给本官打!”
    令箭落地,就又是十大板落下来。
    冷烈再能忍,也不是铁打的,不由得痛呼不已。
    邱敛倒是不急,时常叫停。“慢,慢,冷烈,这又是五大板了,你别不识趣,行不行?”
    “你这个狗官!”冷烈恨骂一句。
    “呀!哈哈!”邱敛气的直点头笑。“好,你厉害,继续打!”
    接连又是几板下来,冷烈连呼痛的力气也渐没了。
    “停!”邱敛看着,立即又喊停。毕竟不是真的想打死冷烈。
    ‘大家为求财,真的不必弄出人命来。若真的把他打死了,还真不一定能招了大麻烦来。’
    “冷烈,本官再劝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要舍命不舍财好不好!”
    冷烈甚至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却只是淡淡一笑。
    “大人,晕过去了!”衙役上前看了看,报上去。
    邱敛一拍桌子,脸沉的能滴水了。“拉下去,关起来!”
    有人上前将已经昏迷的冷烈拉下去,邱敛虽恨的直咬牙,可一时半会的还真没办法。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一阵模糊,屁股上痛的钻心,冷烈忍不住又痛的一声叫。
    “何必呢!”邱敛低头看着,冷哼一声。“原本娇生惯养长大的吧!没吃过这苦吧!你说,你何必为了这么点事,自讨苦吃呢!”
    “无耻!”冷烈咬牙又恨骂一句。
    邱敛知道他会骂人,也不与他生气了,只是抽了抽嘴角,歪头又看了看冷烈。“这是本官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再好好想想,不要错过了……”
    “闭嘴!不必你给我什么机会了!”冷烈说完,闭上眼睛,只剩下大喘粗气,又是气又是恨,又是满身的痛。
    “也罢!看来你是自寻死路了!”邱敛恨恨道:“地狱无门你自来闯,阎王爷也挡不住你这自寻死路的鬼!”言罢一甩袖子走出大牢。
    冷烈无力的趴倒在一堆稻草上,努力的抬头看到窗口处天边那一轮下弦月。
    看到月亮便自然的想到了那一年,夏日里,凝月出世的时候,一轮月,虽只有一半却是特别的皎洁无暇。抱着那个漂亮的小生命,夫妻二人欢喜的给她娶下了“凝月”的名字,寓意凝玉无暇,皎洁如月。希望她是纯洁的,美丽的月亮。
    无力的垂下头,心中念着:‘月儿,是爹害了你。’
    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几日,只见有人来去,也分不清是哪个,只知道进来时,吼几句,也听不清说些什么,再来就是强行的灌些东西在自己的嘴里。咳嗽着,不想吞咽,却被强行的灌下去。无力反抗,只有无奈的承受。
    “唉——!”耳边一声长长的叹。
    冷烈又费力的睁开眼睛,剧痛先涌上来与自己打招呼,咬牙忍下。
    “你这是何苦!”恨恨一声。
    原以为又是邱敛来好心劝说,却听那声音不似。寻声看过去,面前冷若冰霜一张脸的是大哥。
    不想见到他,见到他,只有一次次的被教训,闭上眼睛不作声。
    见冷烈看了自己一眼,又闭上眼睛,冷林也是气地发笑。“没想到你的骨头还挺硬呢!挨了多少板子?二十?”
    冷烈依旧闭着眼睛,不出声,不想应他。
    “你知不知道,你被判了个什么罪啊?”冷林又问,知他不答,便又自言自语道:“纵人行凶,殴打县令,蔑视公堂……数罪并罚,秋后处斩。”
    冷烈依旧闭目不语,却是微一锁眉后,淡然一笑。
    见他对生死都能如此超脱了,冷林倒吸了口冷气。
    怪不得邱敛被捉时,一个劲的喊冤枉,说冷烈是因为自己不想活了,才语言上故意激怒他,两人才有了更大的冲突,以致后来冷烈拒捕,并打了邱敛和几个衙役,邱敛才将他带进了衙门,并责令打了他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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