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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耳细听,心中更是大奇。刀风越来越临近,竟没有一丝停顿犹豫,是一招见胜负的格局,充满有去无回的强横自信,明显是想使我落败受伤,再无作战之力。
这样高明的策略武艺,恐连像龙之吻,龙之息兄弟亦都有所不及,会是什么人呢?在我印象里从未得罪过这般可怕的刀客。
我丝毫不理身后凌空扑下,威猛如天神般的一刀,激烈的刀风和接连响起的破空春雷,仿佛根本当它不存在,耳听着阁楼角檐悬挂的风铃,温柔地清脆低诉,向秦明月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微笑后柔声道:“明月约我前来,轻侯亦不敢欣然领受,如此礼遇愧不敢当,三日内我定会到宫中找你。”
言罢我看也不看,伸指一弹,正中刀锋。
“叮”一声响彻了方圆数十丈,戏剧化地让我的说话徒增百倍威慑。
背后刀客踉跄后退,殊料目标比资料显示还要强横十倍以上。
眼看着敌人抓住若白驹过隙的刹那,一指鬼神难测地恰好点击在,刀锋唯一难以施展全部威力的弱点,只是这份时机的把握,和精确无匹的眼力,就绝对不是好惹的敌人。
他借着退步,艰难痛苦地化解着汹涌澎湃若滔天巨浪的暗黑真气,一时半刻竟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攻击。
秦明月花枝乱颤般失笑道:“柳兄的说话真是好笑。仿佛可以逃脱人家的重重包围,那岂非将人家看得一钱不值了吗?”说着漫不经心地莲步轻摇,封锁了我所有退路。诡异绝伦的怪异真气,无孔不入的渗透身周每寸空间,布下天罗地网般的阵势,气流都若扭曲变形。其邪异莫名的威力,让深湛魔道奇功的我,都禁不住大吃一惊。
她实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可怕女性高手。幸亏她似对我身后的刀客,充满必胜信心,没有打算马上出手,否则我只好拼尽全力落荒而逃。而马车内的神秘高手,仍然无动于衷,不露出丝毫情绪变化,似乎对眼前的争斗半点兴趣也欠奉,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我最忌惮的还是此人。
“哈!”我故作姿态,讶然笑道:“那么请问公主到底身价几何,要知明月愿意宣布价格,帝都不知多少男儿愿意倾家荡产地买入。柳某也是其中一份子,求之不得呢。那管他价值多少银两,都不值明月一笑珍贵。”
秦明月听我把她比拟为仙子般珍贵,欣喜垂头嫣然一笑,遂娇嗔不依道:“你……你这个无赖,哪有这么调戏人家的。”不过说归说控制空间的奇妙真气只强不弱,大有随时出手的架势。令我不知不觉地紧张起来,不能全部心思都放到剑拔弩张的刀客处。
我正待再次出言挑逗,趁她失神之际,一举成擒好突出重围。背后倏地传来一抹腔调怪异而又发音标准的大陆语。
“柳兄,莫非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现在库斯鲁正式向你挑战。公主请莫出手相助,在旁仲裁就好,否则休怪库某翻脸无情。”
说话的正是可怕之极的狙击刀客。他的刀法迥然有异于帝国任何流派,每一刀都似竭尽全力,不将敌人粉身碎骨,誓不罢休的架势。其彪悍勇猛,阴毒狠辣举世罕见,确是不可多得的用刀名匠。
我饶有兴致接受挑战,无论成败,都将是极度赏心悦目的战事。如此凶悍绝伦的敌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找到的。
早知两人尽管内心反对,也断然不会代他反悔刚刚的说话,那岂不自灭威风锐气。
我微笑向秦明月打个招呼,顺手轻轻握住腰畔獠牙剑柄,淡然道:“阁下莫非是高唐来的高手,刀法真的狠辣够味儿,远来总是客,让我代帝国刀手招呼你,并顺道送你回老家吧!”
库斯鲁闻言大怒,心神微分之际,眼中也不觉始终背对着他的年轻人如何动作,人已到了近在咫尺处,不及分辨敌人究竟用了什么身法,骇然拔刀刚踏出闪躲步伐,一道剑气分中直劈他的额际,杀气凛烈得足可把人的血液凝固。
他轻震一下,刀身举重若轻地扬起,倏地变招反攻。森寒如雪、薄若纸片的刀气,不住向我催逼而至,刹那间布下七刀以攻代守,隐隐封死我那一剑所有进路。
我那管他三七二十一,漆黑如夜吸噬一切光线的剑锋,鬼魅般随着他的刀势变幻,不断地演变出秘不可测的天道轨迹,终于天雷勾动地火般恶狠狠地劈在刀锋不及用力处。
“锵!”
库斯鲁浑身触电般狂震,若行云流水退后丈余间,掌中刀迅疾绝伦地虚劈出漫天刀影,阻止我乘胜追击。
岂料我傲然屹立原地,如山岳般岿然不动,仅仅是好整以暇地盯着他,温和地道:“可接我一剑不死,倒也算是很不容易。柳某答应你不论胜败,定让你武士般光荣死去。”
“笑话!胜败未分,你凭什么大言不惭?待真的打败我,再大放厥词不迟。”他声音嘶哑,隐然刚刚已被我那一剑震伤内腑,这不服输的昂然铁汉话语,虽尽露威武不屈的铮铮傲骨,说的时机却实在有欠妥当。皆因我正需要他的慷慨陈辞,避免秦明月插手,顺手把他斩于剑下。
我笑吟吟地煽风点火道:“好汉子!柳某就与你再大战几合,若害怕尽管退下。姑且看在公主面上,放你一马。”
这句话可把秦明月说得哭笑不得,本来要借口插手,却被我轻而易举抓住库斯鲁的痛处,让她连说话亦要小心。以免被库斯鲁误会自己,当真认为他是*女人庇护,才可存活下去的窝囊废。
那是高唐人最忌讳的民俗,因当地向来都是男子主宰一切权力,女人都是作为货物般附庸于男人的。
我说完才愕然惊觉,刚刚的说话,概念全部来自和汤姆无事闲聊。想不到聊聊数语和武功漠不相关的民俗见闻,也可随心所欲用到比武争锋之中,我的武功绝对突飞猛进,远远超过以往任何时候。现在的感觉真的非常引人入胜,让人心旷神怡。
库斯鲁漫体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普通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胆颤心寒。显然我的说话对他刺激颇深,桀骜不逊的傲慢男子,最受不了就是别人蔑视的言辞动作,我敢打赌现在即使秦明月插手,都有可能被他当场干掉。战事进行到这一步,真的越来越有趣味了,让我爱不释手。
我斜着眼睨了他一记,仰天一阵长笑道:“这才像个样子吗。刚刚那软绵绵的刀法,像个娘们似的,岂能尽兴!来来来,再接我一剑。”
那人眼柙倏地转为庄严肃穆,两手齐齐握在硕长刀柄,移山换岳般把刀缓缓移至眉心处笔直竖起,眼柙变得猝然射出凄厉电芒,刺往我的虎眸深处,庞大无匹的刀气,大海生潮般往我涌来。
他的呼吸变得深厚绵长,霎眼间就晋入超凡脱俗的崭新境界。那变魔术般的景象,让人叹为观止难以置信。
这才是一名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绝顶刀客,所具备的超卓品质。他终于摆脱了我连环往复,用言语挑拨的圈套,立地成佛般毅然决然地施展出最深沉的刀道境界。
从这一刻起,这场刀剑之争才算正式开始。
我的生命也因此晋入最浓烈境界。
“锵!”
我再次亮出了名震天下的獠牙剑,淡淡一笑道:“阁下足堪自豪,因为能让柳某感到手痒,想要亲手做掉的高手并不多见。数月来阁下乃是第一人呢。”
库斯鲁森冷无匹地大喝道:“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不让你见识一下‘纤月苍龙流’纵横无敌的刀法,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自己是多么狂妄无知。”
我哑然失笑道:“希望阁下的刀法,真的能像阁下的嘴巴一样硬朗才好。否则单单是嘴上‘纵横无敌’,刀法却稀松平常,就让人笑破肚皮了。唉,柳某见过太多名不副实的招摇撞骗之徒,库兄千万莫要让小弟失望才好啊!”
库斯鲁暴喝一声,宝刀倏地缓缓举过头顶,每一寸移动都是那么均匀宁静,透出不可测度的玄奥真理,待手肘刚刚移至头顶的刹那,倏地化作眩目无比的凄厉闪电,一往无回地劈向我的脸面。
天地生机忽地一起敛去,仿佛被这一刀尽数吸噬。妖魔般的刀光遵循着不可逾越的神秘轨迹,毫无刀削斧凿雕琢气息,自自然然清清爽爽,尽展主人不可思议的刀道造诣。
连媚态横生倾倒众生的秦明月,都给眼前那惊心动魄的壮观场面所震慑,呼吸都微微凝滞。马车内神秘莫测的超级高手,也微微一动,似被磅礴无匹劫掠天地之威的刀气惊扰。
辟巷内寂然无声,除了北风拂吹,风铃脆响外,一切都静止下来。
我仰天一声长啸,雄躯倏地鬼魅般左右晃动出无数虚影,若千百个柳轻侯同时出剑,獠牙化做湛蓝天幕,骤然罩向库斯鲁。
“锵!”一串爆竹般金铁交鸣激响过后,两人倏地间隔丈许卓然立定。
库斯鲁紧握狭长宝刀,恢复成刀锋笔直竖起垂放眉心的酷厉姿势,站在*墙位置,两眼射出电闪雷劈般凌厉无双的可怕神色。
我剑回鞘内,若高山仰止傲然屹立,眼中逼射洞彻天地玄机的魔幻异芒,淡淡的道:“确是好刀法,柳某已经领教了。”
“滴答!”一滴鲜血无声无息滑落下颔,缓缓飘落两人间的青石地板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给坠针可闻的静谧世界,带来难以置信的震动。
秦明月这才赫然惊觉,那库斯鲁冷酷铁青色的脸容,露出一丝宿醉后的绯红,热血从嘴角不可抑制地奔流而出。
我微微一笑道:“库兄,还要继续吗?”
库斯鲁脸容不见一丝波动,冷然道:“战斗尚未结束,柳兄不要言之过早。”说完倏地奇迹般踏前三步,锋刃骤然斜斜比划,刀风带起的狂飙凝成一堵气墙般的凶狠气势,重逾山岳向我紧逼过来。
库斯鲁一声暴喝,人随刀进,双手再次举刀过顶,踏前半步。两人间的距离缩至六步远近,他刀势更盛,在身前画着诡异莫测的轨迹,轻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额上青筋鬼魅般狰狞跳动。狭长宝刀闪闪生辉使人目眩,宛如待人而噬的魔兽,呲牙咧嘴嗜血低啸。
我依然纹丝不动,面色静若止水,凝望着这位高唐绝顶刀客的酷厉眼神。
库斯鲁的脸容更加深沉肃穆,双脚踏着匪夷所思的诡异步法,遵循着某种秘而不宣的节奏,似缓实疾地围绕着我,不断地转着***。那是在运动过程中寻觅我站姿的破绽和死角。他的移动宛如死亡舞蹈,稍有异动露出哪怕一丝间隙,都将被疾如雷霆的刀光劈成两扇,其间再没有转寰的余地。
蓦然,库斯鲁仰天狂喝一声,整个人弹射半空,狭长宝刀化作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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