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乱宋》第六百零二十七章铡美案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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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公孙先生和展昭同时上前,出声道:“秦香莲,你怎可……”话刚出口,却被包大人伸手拦住了下文。
    只见包大人看了看身侧二人,缓缓摇头,公孙先生和展昭一见,也只好退下。
    却见那秦香莲缓缓站直身体,双目木然,一脸悲绝:“包大人,虽然你怕那皇室dìwèi,香莲不怕,香莲这就上驸马府要回我的孩子!”
    展昭和公孙先生一见,正要上前,却见眼前一花,一个黑影突然窜到前方,一把将秦香莲摔回床铺。
    “秦香莲,耍白痴也要有个限度!”
    只见一人,一脚踏在床铺之上,一手卡腰,一手指着床铺上的秦香莲,厉声喝道,竟是许久未曾出声的小鱼儿。
    小鱼儿此时可真所谓是怒火攻心,火冒三丈:nnd,一大清早的跑到驸马府帮这个秦香莲去要孩子,受了一肚子冤枉气不说,回来这秦香莲不但不感恩,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套用现在的时尚用语就是:欺人太甚
    一屋子人都被小鱼儿的异常举动惊的目瞪口呆,静了许久,公孙先生才踌躇着上前道:“小鱼儿……”
    却见小鱼儿一抬手,将公孙先生拦在了身后,边挽袖子边道:“公孙先生,你先靠边,这人的nǎodài是属核桃的,不给她几分厉害,她是不能开窍了!”
    “啊?”包大人、公孙先生、展昭同时出声道。
    只见小鱼儿挽好了袖子,深吸了一口气,怒喝道:“秦香莲!你一双眼睛留着干嘛的,出气的?难道你没看见包大人今天的脸比平时要黑了好几倍吗?你知不知道,今天包大人为了帮你要回一双儿女,受了陈世美和公主的多少鸟气?!你在这里舒舒服服躺着,还有人伺候,有茶水喝。你可知道包大人在驸马府站了一个早上,连个座位都没混上。”
    “一听你醒了,包大人是衣不解带的来看你,你不知感激就罢了,居然恩将仇报,数落起大人的不是了?!说包大人趋炎附势?啧啧,要是大人趋炎附势,就不会接你的状子,就不会审问陈世美,就不会帮你去驸马府领孩子!你nǎodài里装的全是浆糊是不是?”
    “你耳朵是干嘛的。留着当装饰啊?公孙先生和包大人苦口婆心,说了半天,说陈世美有休书在,所以孩子领不回来。那休书是怎么来的?是秦香莲你一个大手印踏上去的,要是你当时不是非要去会那个陈世美,怎么能搞出这么多破事?搞成现在这棘手状况,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你倒是聪明,zìjǐ的过错一点都看不见,还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你是非不分,黑白不辩,如此行径,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一席话说罢。小鱼儿顿觉耳聪目明,心情神爽,吸了几口气,却又突觉不妥。这屋内为何如此安静?
    那秦香莲,突然从床铺上爬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道:“包大人,香莲一时悲愤,口不择言,诬蔑大人,望大人见谅!”
    包大人这才回过神,伸手搀起秦香莲道:“秦香莲,你失子之痛难忍,本府不怪你。”
    秦香莲听言,抹了抹泪,又转身向小鱼儿施礼道:“恩公,香莲愚钝,若不是恩公当头棒喝,恐怕香莲已成了忘恩负义之人,香莲在此多谢恩公。”
    小鱼儿赶忙扶住秦香莲,干笑两声道:“香莲大姐客气了,我可受不起。”秦香莲这才起身站立一旁。
    就在此时,王朝走进屋内,提声道:“禀大人,王丞相花厅待见。”
    众人一听,尽数匆匆赶往花厅。
    众人匆匆来到花厅院,刚入花厅,就见一人站在花厅中央,拱手道:“包大人,老夫来赔罪了。”
    小鱼儿抬眼一看,嗬,好家伙,此人真是好相貌!只见此人头戴方翅乌纱,身穿绯色锦绣官袍,腰横镶玉宽革带,脚穿白綾袜黑皮履,再看此人相貌,年过七旬,却是鹤发红颜,神采奕奕,一双月牙眼,天生带笑,二尺雪白胡须,根根透明,丝丝飘逸。若不是他此时站在开封府的花厅之内,小鱼儿还真以为是天上的寿星老亲身下凡。
    就见包大人躬身回礼道:“王丞相,包拯有失远迎。”
    小鱼儿暗暗点头,心道:原来这人就是王丞相,难怪、难怪,咱要是皇帝也要选这样的人做百官之首,每天光看看心里都舒坦。
    公孙先生和展昭在包大人身后施礼,包大人和王丞相各自坐下,公孙先生分别在包大人左右站立,小鱼儿和秦香莲只好站在包大人身后。
    王丞相微微摇头笑道:“包大人,老夫今日是特来赔罪的,还谈什么远迎?”
    包大人不禁一愣:“丞相何出此言?”
    王丞相不禁将目光移向秦香莲,面带歉色道:“老夫今日听说,那秦香莲从老夫的宅邸回来后,似乎qíngkuàng不妙。”
    包大人听言,不禁叹了一口气,将昨夜和今早之事细细叙说了一遍。
    王丞相越听越气,听到最后,不禁抬手一拍身侧方桌,大声喝道:“那陈世美简直是禽兽不如!”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又抬头对包大人道:“前日那陈世美来到丞相府,说是对秦香莲母子心怀歉意,想要将她母子三人接入驸马府,但公主又不肯,所以想借老夫的郊外宅邸相聚商谈。老夫见他言辞恳切,面色诚挚,又思量此时是皇家家务事,让他们自行解决也好,免得闹上公堂,损了皇家的颜面,却不料……唉……是老夫愚钝,没有看出陈世美的恶毒心肠。”
    包大人看王丞相面色凝重,摇头叹气,赶忙劝解道:“王丞相也不必太过自责,那陈世美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加之身份尊贵,的确是难以对付。”
    王丞相抬头道:“包大人所言甚是,只是现在情形对秦香莲大大不利。不知包大人有何对策?”
    包大人点点头道:“如今本府已有那蔡州知府徐天麟作为陈世美指使其杀妻灭子的人证,韩琪的钢刀作为物证,小鱼儿作为韩琪被陈世美唆使杀人的人证,本已是罪证齐全,但陈世美手中的那张休书,却可以将陈世美的上述罪行尽数脱去,实在是令人无从下手。”
    王丞相听言,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那张休书便成了此案的关键。”
    “正是如此。”
    “包大人可是说。那张休书不过是昨日秦香莲才签划的,如何作证?”
    “休书虽然是昨日才签划,可休书上的日期却是五年之前。”
    “这……”王丞相沉眉不语。
    小鱼儿一旁也苦无对策,心道:这古代的婚姻法也太简陋了,破绽百出,也不设个离婚公堂之类的地方,丈夫随便写张休书就能把妻子休了,日期还能随便写,至少也该印个官府的印章才能奏效啊!
    想到这。小鱼儿心里更觉郁闷,不觉摇头叹气。
    一旁的公孙先生一见,不由开口问道:“小鱼儿,难道你有良策?”
    小鱼儿环视一周。心中无奈到极点,不由默默横了公孙先生一眼,微微凝眉,努力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德行。缓缓沉声道:“依在下看,唯今之计也只有将那张休书带回开封府,其后……”
    “对啊!”公孙先生突然面露喜色。回身对包大人道:“大人,小鱼儿所说有理,大人在驸马府虽然看过休书,但那时时间仓促,即使有破绽,大人也难以察觉,不如我等将那休书带回,细细查验,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一定!”
    包大人听后大喜,急忙对身侧的展昭道:“展护卫,那公主和驸马此时应在宫中伴驾,那张休书定然被留在驸马府内,你速速取来。”
    展昭立刻上前拱手,朗声道:“属下遵命!”
    展昭说罢转身便走,王丞相一见,急忙又道:“展护卫,此时天色已然不早,依宫中惯例,公主驸马恐怕在一炷香内就会回府,你要速去速回!”
    “展昭多谢丞相提醒!”声音未落,只见大红身形一晃,一阵劲风划过,花厅内便无展昭人影。
    众人一见,不禁心中暗暗赞叹不已。
    展昭一走,众人一时间各怀心事,屋内竟无人开口,偌大一个花厅居然寂静异常,气氛凝重。小鱼儿被压迫得几乎喘不过气,心里暗暗期盼展昭能早些出现。
    幸好“御猫”展昭轻功卓绝,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屋内劲风一扫,就见一身大红官袍的展昭静静立于花厅中央,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道:“大人,属下幸不辱命,已经将休书带回。”
    公孙先生急忙上前,接过休书,递到包大人手中。
    包大人上下扫了几遍,又将秦香莲叫到面前问道:“秦香莲,你来认认,是否就是此张休书?”
    秦香莲上前几步,细细看了几眼,不由眼中含泪,泣道:“回大人,就是这张!”
    包大人点点头,又将休书递与公孙先生,道:“公孙先生务必细细查验,看看是否有线索。”
    公孙先生接过,仔细阅读,却紧蹙双眉,久久不语。
    小鱼儿好奇,也凑了上去。
    只见休书上竖写着几行字:
    陈门秦氏香莲,不守妇道,难容陈氏家门,特立休书一封,从此秦氏脱离陈氏家门,从此婚嫁自便,各不相干。
    立书人:陈世美
    签书人:秦香莲
    丙戌年六月十二
    在两个人的姓名下方,都有红色指印。
    小鱼儿顿时黑线满头,心道:这陈世美还算是状元吗,这写的什么休书?一点素养都没有,不清不楚,含含糊糊,除了一手字还算凑合能看之外,实在是没什么可取之处,不过那两个手指印倒是印得异常清晰。
    再看公孙先生,将这张纸上下左右看了好几遍,又在纸上摸来摸去,对着阳光照了半天,小鱼儿不禁心中好笑,心道:公孙竹子啊,那不过是一张休书,不是人民币。难道还能冒出水印来?拜托,那也不是武林秘籍、藏宝地图之流,见到阳光也不能浮出出地图之类的,喂喂,就算你不甘心,也不要把他凑到嘴边,怎么,想把这张休书嚼了,来个死无对证?
    可惜,小鱼儿这次是猜错了。公孙先生并没有吃掉此张休书的打算,而是用鼻子细闻。
    突然,公孙先生蹙眉顿开,面容绽笑,将休书递给包大人道:“大人,学生有所发现。”
    众人听言皆是大喜,只有小鱼儿大惊:这、这这这这公孙先生莫不是现代警犬的老祖宗,怎么光是用鼻子嗅一嗅就能找出线索,太离谱了吧!
    只见包大人急忙问道:“是何线索?”
    公孙先生一拱手道:“大人。休书上的文字,日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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