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帝王路浓浓美人情》第26-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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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弯腰
    一些有心人见了这种异常的天气,却生起了另外的想法。连老天都变了脸色,这世道是不是也要变了?联想到春州数十万大军两次进攻蜀州的失败、春州西部的陷落以及蜀州几十万大军对春州东部的威胁,他们不由得打起了自己的小九九。
    杨玉坤站在总督府的花园中望着满园的火树银花,心情无比沉重。半年多来,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原本略显臃肿的身材明显的瘦了下去,让合体的锦袍变得空荡荡的。白皙的脸上增添了许多皱纹,就连过去那一头漆黑的青丝,不知什么时候起也失去了光泽,中间还夹杂了一些华发。
    他无法排遣满怀的愁绪,春州的局势一日比一日恶化,让他焦心不已。他曾经是一代枭雄,两次进攻蜀州的不利并没有消磨他的雄心壮志,凭借着多年在春州建立起来的威望和积累的实力,他在半年之内就训练了十万大军,虽然军队的总量和素质比战前要差一些,但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仍然可以成为争霸天下的最有希望的人物之一,没有想到的是蜀州军的一连串迅雷闪电般的进攻令他的梦想彻底破灭了。
    蜀州军对春州西时部的占领,让他丢失了一半的土地和四成的人口,无论是兵员补给还是税赋收入都无法和过去相提并论,而南丝绸之路的被截断,使得春州与次大陆的贸易再也无法进行,令州府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向福田这样一位德高望重、军事才华卓著的将领,春州军队的军心士气跌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
    不仅如此,春州还面临着来自东西两面的巨大威胁,在西部的近二十万蜀州大军磨刀霍霍,一副随时准备大举东进的样子,而粤州的黄安也在蜀州的胁迫下向粤春边境派驻了十万大军,整日进行着军事演练,保不准哪一天就会杀到春州境内。
    对于蜀州方面的威胁,杨玉坤并不感到意外,对方既然占领了春州西部,自然有进一步开展军事行动的可能。他气愤的是黄安,好歹过去两家也曾是盟友,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对方就投入了敌人的怀抱,还把刀子举向过去的朋友,是不是太他妈的不讲义气了?
    杨玉坤其实明白自己也不能怪黄安,毕竟自己与对方结盟的时候就没有安着好心,一旦占领了蜀州,自己就会和对方翻脸。关于这一点,他相信黄安心里也有数,第二次进攻蜀州时,以李中良这样的名将都没有提出两军互通情报,就深深说明了问题。不过,人总是自私的,即便自己先做出了对不起别人的事,当别人实施报复时,也很少有人能够检讨自己的不是。
    “大人,蜀州的使者又来了,催促大人给他尽快答复,大人见是不见?”参军悄无声息地走到杨玉坤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他虽然一向被总督大人所倚重,但见对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说话还是非常谨慎,连腰也比平时多弯曲了许多。
    “他又来催促了么?责任心倒是强得很!”杨玉坤发出一阵冷笑,双眼却望着前面一棵被大雪压弯了腰的柏树,一阵子失神。
    那个叫郑经的蜀州使者已经来了春城十几天,期间杨玉坤和他见了两面,每一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因为对方提出的条件与他自己的设想相距太远。按照蜀州方面的意思,杨玉坤要彻底向秦思远投诚,交出蜀州的军队指挥权以及外交方面的权力,承认秦思远对春州的统治,接受都护府监督部门的监督,在春州推行新政,每年要向都护府上交两千万金币的赋税,这个金额随着春州经济的发展还要不断地上调。而蜀州方面则承诺杨玉坤留任春州总督,允许他保留五千人的卫队,同意在一般情况下不干涉他施政行为。
    这些条件自然让一向大权独揽的杨玉坤难以接受。交出了军队的指挥权,他就没有了任何的保障,也没有翻本的机会;交出了外交权,他就不可能再得到任何的外援;接受都护府监督部门的监督,他的一切行动就会暴露在阳光之下,根本不可能搞什么花样;推行新政会使自己的权力进一步消弱,敛财的机会也会大大减少;至于每年上缴两千万以上的金币,虽然在春州的财力范围之内,但如此以来,自己的州府也没有什么节余,自己想做什么事也没有多少财力了。总之,如果接受了对方的条件,他就像一条困在小池塘的大鱼,即使有再大的能耐,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杨玉坤有心不接受对方的条件,可他知道接下来面临的很可能是来自东西两面的数十万大军无情的攻击,这一点对方也说得很清楚。他目前只有不到二十万的军队,其中四五万是成军不久的部队,还有三四万是地方部队,战斗力不强,真正能够指望得上的就是自己的一个主力军团。用这些部队去与对方尤其是蜀州的精兵强将对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而且一连串的战争使自己的财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即使部队能打,后勤保障恐怕也不能支撑多长时间,毕竟战争打的就是粮食和金币。
    “谐量,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做?”脑子里乱成一团的杨玉坤转过头来,将目光投到参军的身上,脸上流露出几分期待。
    参军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手一指前面一株被大雪压弯了腰的柏树,说道:“大人请看,这柏树应该是世上最顽强的树木之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中,基本上都是挺直身躯,笔直向上,即便是狂风暴雨,也只能令其摇晃,不能让其弯曲,可在这百年难见的大雪压迫下,他还是弯了腰,不过他并没有折断,而且卑职相信只要太阳一出,大雪融化,它就会再次挺直腰杆。”
    杨玉坤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要向这柏树学一学,该弯腰的时候就得弯,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
    参军点了点头,走到一棵因为弯曲而将道路挡住了的小柏树跟前,伸手握住冻成冰条的树干,微一用力,便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树干断成了两截。参军将树的上半部分扔下,这才转过身来说道:“大人看这被冰雪覆盖的树木,虽然身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有些透不过气来,生长自然也不可能,但树根却深入地下,仍能吸取养分,维持生机,只要等到雪过天晴,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生长了。但若是因为有人看见它挡了自己的道路,一把将他折断,它便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大人愿意让人看成是一棵挡路的树木而一把将你折断么?”
    杨玉坤摇摇头:“自然是不愿意。”
    参军说道:“那大人就不要挡人家的路,至少不要让人以为你挡了人家的路,除非你已是参天大树,人家根本不可能将你折断,只能绕道而行。”
    杨玉坤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不过仍带点疑问地说道:“如果我都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只怕自己一点养分都没有了,又怎能等到天晴的日子?”
    “当然不能全部答应!”参军细长的双眼中充满自信,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军权、外交权、推行新政这三点是蜀州方面提出的核心,卑职以为在方面他们都不会让步,至于其它的,谈判的余地就大了,而且在军权和推行新政方面也有谈判的可能。比如说大人可以答应交出军权,但前提是军队不得开出春州,或者是不得打散重编,即便是要打散,也得保留原万人队以上的编制。再比如说大人答应推行新政,但推行的范围和推行的时间表不能完全由西南都护府决定。总之只要大人找出合适的理由,掌握谈判的火候,该让步的让步,该坚持的坚持,必要的时候不妨装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样子,就一定能够达到目的。”
    “好!好!好!”杨玉坤大笑了三声,满脸的皱纹也似乎舒展了开来,“想不到谐量的思虑这样周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巴不得立即与蜀州的使者见面了。”
    参军弯下腰来,谦虚地说道:“大人过奖了,卑职只不过提醒了大人一下,其实大人或许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有下定决心而已。不过卑职还是要说一下,大人既然决定了要见蜀州的使者,就一定要准备周全,因此卑职请大人在这里再考虑一番,由卑职前去将蜀州的使者稳住,等大人考虑成熟了再去见他。”
    杨玉坤拉起参军的一只手,拍了拍,说道:“也好,就由谐量你去将他稳住,我一会儿再过去。”
    第十卷搏弈第二十七章笑谈定计(一)
    第二十七章笑谈定计(一)
    参军转身去了,杨玉坤背着双手在一棵被压弯了腰的柏树前站了好久,直到双脚有些发麻,他才他大袖一挥,转身离去。
    一股强风吹过,将树上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那树忽地一下伸直了腰,在空中晃了几下,便挺立不动,仿佛在它的身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杨玉坤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连这样的条件也敢提出来,就不怕秦大人一怒之下来个犁庭扫穴,将他的势力连根拔起?”苏良将手中写满情报的纸张递给鲁少华,一向处变不惊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的情绪。
    “很明显,杨玉千坤是不甘心他的失败,总想创造一些翻本的机会,所以才提出了这些条件。”鲁少华接过纸张迅快地扫了几眼,一丝冷笑浮上他略显苍白的面孔,“你们看这一条,军队指挥权可以交出,但军队的编制不得打散,指挥官也不得随意更换,这样以来他虽然不能直接指挥军队,但仍然可以通过嫡系部下进行遥控,一旦有机会,他就可以令这些部队反水了。”
    鲁少华是在春州西部战役结束不久后回到锦城的,秦思远不在蜀州,他就算是西南都护府官职最高的军方人物,涉及到同杨玉坤达成协议这样的大事自然少不了他。
    雪怜丹明媚的双眸一转,未语先笑道:“我记得在前朝的时候就有一位春州的王爷,与朝廷的关系是听宣不听调,势力日渐膨胀,最后还是反了,虽然造反没有成功,可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大概杨玉坤对这位王爷的经历有过一番研究,也想学学他的做法,可惜西南都护府不是那时的朝廷,秦大人也不是那时的皇帝,他的想法未免太简单了些。”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大红皮裘,下身是一条同色的皮裙,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鞋,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散发着无穷热力的狐狸精。若是在平常,苏良和鲁少华保不准要离她远一些,因为她的火热会炙烤着他们,不过在今天这个场合,她火热的打扮倒令原本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有关军队的问题,绝对不能做太多的让步。”琳娜水蓝色的双眸中闪射着坚定的光芒,性感的双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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