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暗的叙事诗》102新住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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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的教育并不是白费力气，虽然伊安从没有公开承认过，但是他早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了，不过因为他已经将那些程序作为自身的习惯融入到日常的生活之中，因此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符合教义的行为。
    看着围坐在一起的父女四人一脸认真和虔诚的吃着焦黑的面包，似乎那是什么难得地美味一般，而每人面前的清水则是唯一的饮品及调味品，毕竟因为烤焦而变得更为干燥的面包如果没有水来软化的话根本无法下咽——对此伊安深有体会，不过他基本上不在意那些面包是怎么进到胃中的，在他被这个世界认可为恶魔后，他关于这方面的本能就消失了。
    伊安发现这里穷人的生活比他所在的庄园中的农奴还要不如，最起码那里还有领主每天资助的黑啤及孩子食用的蔬菜，在这里很多人甚至连黑面包都吃不上。
    似乎社会的进步反而使社会底层人们的生活变得更为困苦了。
    但是伊安觉得自己的看法应该有所偏颇，因为照他看来这个家庭不应该这么穷苦才对，似乎他们在尽可能的减少花销以积攒财富的样子。
    当天黑后，保罗亲自带着伊安去往了男子洗浴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一口井和数个木桶，人们围在井边互相为对方自头顶浇水，并用皂角从头到脚洗刷身上的污垢。
    可能这里或者应该称之为查尔斯——毕竟那些污垢都是查尔斯积攒下来的——实在是太脏了，足足用掉了一整块皂角外加三十多桶水才将身体洗干净，当伊安用到第二十五桶的时候当地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洗了，如果不是因为怕惊世骇俗的话，伊安恨不得通过异能控制水桶自己给自己浇水洗澡。
    不过当用刀子刮干净脸颊、外加削去了大部分的头发仅留下齐耳长的部分，回到住处后，当看到伊安的新形象的时候三个女孩儿都惊讶的说不出话了，此刻伊安也有些了解为什么查尔斯在店铺中的时候生意为什么那么好，而且那个珠宝店老板的女儿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一文不名的打工仔了——这个该死的小子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在见过了伊安的相貌后，三个女孩儿都围着他嗤嗤称奇，嘴巴比较坏的卡莎甚至戏称他只要裤腰带稍微松松就足以体面的生活下去了，对此伊安除了翻了翻白眼外，也有听不懂其所说的含义的因素在内，要知道伊安是一个在小地方长大的穷贵族，而且自骑士家庭之中成长的他甚至在近几年才知道男女之别，这还是由那些空洞无物的骑士小说作为启蒙读物下的认知，可想而知他基本上无法将裤腰带与男女关系划上等式，就更不用提再引申到吃软饭这方面去了。
    作为和伊安最熟悉、有着赠饭之恩、并且身为长女的凯瑞，自然担负起了阻止自己妹妹越发肆无忌惮的责任，将两个妹妹打发走后，还颇为热心的为伊安准备好了床褥，据趁着凯瑞离开凑到他身边的卡娅告密说，为伊安所准备的床褥其实是凯瑞自己的那套，这让伊安对于凯瑞那颇为明显的态度变化有着莫名的古怪感受。
    睡觉的时候，凯瑞和卡娅挤在了一起，因为这个城市的气候相当温暖，因此晚上睡觉不盖被子也冻不着，看两人身上那张麻布被子应该就更不用担心了。
    躺在铺就于地板上的床褥的伊安根本睡不着觉，他没有睡意，身体永远处于最活跃的状态，精神则随时可以休息，其实只要此刻伊安不将精神集中起来的话，那么他其实总有一部分大脑是便处于浅层睡眠状态的，而且来自于未知世界的能量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少年精神上的损耗，因此即使永远不睡觉他也不会感到疲倦。
    但是伊安还是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种似睡非睡的感觉，因为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睡眠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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