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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药剂的风险,大家心里太清楚了,战功与其换危险的药剂,还不如积攒起来兑换其他的银票、突击车等等好东西,甚至,听说可以去换一座石堡。
杨十八的例子,太鼓动人心了。
那么,侍卫里心智不那么强大的,就不想再去冒险了,以前冒险那是用命在搏,下一次未必就那么幸运;糊里糊涂地死了,太冤,死在战场上还能明白仇人是谁。
黎明时分,萧夜披着一件翻毛大衣,在演武场上转着圈,感受着身体里溢出的股股生机,他身后跟着杨十八三人,也是一脸兴奋地不时跺脚。
吞噬了牛羊的黑屋,很快就给出了萧夜不小的好处,肉罐头不说,现在民品目录里,多了翻毛皮帽、土黄色翻毛大衣,还有高腰硬地军靴。
这些,都是皮制品,加上一些石炭提炼就足以加工出来了。
来自张家口的靳、梁、翟三家商队,已经出了清风谷,和草原上的盖伦部落,多次交易的消息,被田家执事从石关屯带回了甘肃镇,让甘肃镇商会里的大佬们,彻底震动了。
小道消息早就有之,现在也被王贵給证实了,加上清风谷那里守军有人印证,得,看来人家西门萧夜,是不打算和甘肃镇商会打交道了,找到了替代的商家。
顿时,原本很有把握的商会头脑们,趁着年关时节,不时地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但清风谷穿梭不停的商队,让他们眼红至极。
寒风呼啸,甘肃镇城里黄家大院,暖和的书房里,田广成、王喜良,还有黄德山围坐在茶桌旁,上首却是坐着一个面润如玉的年轻人,细看之下,却是去了京师已久是黄昌祖,他终于回来了。
在京师里娶了户部侍郎之女的黄昌祖,经本家、亲家一番运作下,拿到了户部下的一个挂名官职,凭着名刺可以在官道上驿站住食无忧,不花一文就能从京师走到陕西行都司城池。
大明福泽天下,驿站旷日持久的亏空,正是被庞大的冗官給祸害的,等到百年后,朝廷最终受不了出了昏招,废弃这个世界上最完善的驿传系统后,大明动乱就会彻底爆发。
米脂那里驿站的一个小人物,是在苦无出路才带着弟兄们暴起揭竿的,他本名李鸿基,史称李自成。
“那靳家、梁家、翟家,不是在张家口关外一带做生意嘛,至多去南方,咋就到了咱们这里了?还和那西门萧夜扯上了关系?”田广成很是疑惑。
“呵呵,咱们在官府有人,人家在官府也有大腿可抱,不比咱们差,”王喜良冷笑着说道,如果没有过硬的关系,大点的商队通过清风谷,他们焉能不知道。
很明显,这三家的商队,是在晚上通过的关口,那这里面的牵扯,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搞得定的。
清风谷守军归属陕西行都司,右军都督府会同兵部行文方可调用,甘肃镇卫指挥使司衙门,根本管不到,就连那总兵府的吕念山,也插手不得。
也就是说,这三大商家是猛龙过河了,最低限度是右军都督府或兵部的关系,或许往上,朝廷内阁的大佬也有身影说不定。
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就能想到这层,于是,几人都不再吭声了,火拼起来都不得好,还是要有个适当的章程。
“情况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三个商家不地道,无论是粮食、硫磺硝石,甚至是铁料、草药,只要能运去出售的,都有涉及,”黄德山不冷不热地说道,“难怪咱们被人家給看扁了,”
“要不,”黄昌祖说话了,摇着一把锦稠字扇,风度翩翩,“咱们联名举告这三个商家,”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没脑子了,田广成、王喜良,还有黄德山,大眼瞪小眼,不明白这个富家公子,去了京师那么长时间,还是不见有多大的长进。
不说他们暗地里派出的探子,官府那边的暗探,就连锦衣卫接连发出的暗桩,基本上就没见回来的,一个是巧合,但一串呢,那个手段狠辣的西门萧夜,恐怕巴不得商家们先打起来呢。
张忠之死,说是死于马贼之手,但真实情况,在座的除了黄昌祖心里亮清;近墨者黑,西门萧夜如此嚣张,那些和他亲近的商家,估计也不是好说话的主。
沉闷的三家执事,让黄昌祖知道说坏了话,遂讪讪一笑,“我的意思呢,是咱们不出面,不但散出谣言,还要派出心腹,在边墙里外截杀这三家商队,让他们晓得,这里的地盘,到底是哪个说了算,”
他这话,大家都爱听,毕竟是动了心思的,打打杀杀起得作用不大,最主要的,是要引起官府的注意,最好能让方善水插手此事。
官店就不说了,但皇店可是天子的小金库、阉货的金褥裤啊,哪个敢怠慢。
要知道,现在老羊口那里的皇店,已经盯上了当地的磨坊,来自石关屯的货物渐渐稀少,李栋良着急冒火的,连连找江彬的脚跟告状,黄县令日子也难过了。
他们就没看见自己的不是,眼睛专门瞅着别人的把柄,一门心思地想把西门萧夜的货物渠道,攥进自己的手心里,再好的生意都能搞砸了。
但是,想想那三个商家背后的势力,殃及城池的事,谁也不想出头当椽子,一番推脱后,大家理智地回避了黄昌祖的提议。
“那个,能否派出死士,去马道石堡,看绑出西门萧夜的家眷,逼他和咱们合作,”田广成想了想,迟疑地说道;田家受制于萧夜手里的白楞纸,早晚是个隐患,一并解决了正好。
“山西的王、李两家,已经听到了风声,东南一带的范家想来也要来人了,”长叹口气,田广成很是后悔,后悔没有听从田广林的主意,早早就派了家族死士。
在利益面前,再亲近的人也会成仇敌,何况像萧夜这种不明不白的姻亲,简直是丢死田家的脸面了。
“呵呵,”对于田广成的话,王喜良、黄德山苦笑无语,不说绑架,他们两家都派出好几拨的刺客了,结果半个影子都不见回来,一去不复返。
也不知道为何,那个西门萧夜的命就那么好,杀都杀不死,真是贱民如鲫,滑溜的很。
王喜良喝了口温茶,摸摸怀里的密信,决定还是吐露一些西面过来的消息,省的这些人闭门造车,耽搁了自家的生意。
“我王家商队从哈密传来快信,年前赤斤城那里出了大事,”见三人的眼睛盯着自己,王喜良面色一正,郑重地说道。
“知道为何官府、锦衣卫不愿动手去抓捕西门萧夜吗,赤斤城被掳掠一空,连人口也失去大半,”
“这里面,就有西门萧夜的影子,那些死在城里城外的黎山部落骑兵,几乎全部死于火器,”
“黎山部落确定的凶手是西楔赫部落,但西楔赫部落哪里来的大量火器?还不是西门萧夜卖出去的,”
他的一席话,让另外三人唏嘘不已,“赤斤城啊,那里可是盛产金砂,难怪西门萧夜不在乎石关屯了,原来有了发财的地方,”
没人关心死了多少人,倒是惦记上了那里的金砂,商人市侩的嘴脸,暴漏无疑,却是没人觉得怪异。
“这么说,西门萧夜的手里,可能有着不少的金砂,熔炼一番就是金锭了,”眉头紧皱的黄昌祖,手里的扇子不紧不慢地摇着。
黄家掌握着短火铳的销售,但是最近市面上有了其他作坊的制品,这让黄家上下颇为恼怒,否则他也不会在甘肃镇里过新年了。
要说黄、田、王三家靠着萧夜卖出的石磨,已经大发其财,但谁能满足呢,视恩主成仇的故事,哪个年代都有。
蹬蹬、蹬蹬,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黄家管事推门进来,哈腰站在黄昌祖面前,递上了一节纸管,“公子,这是刚刚收到的鸽信,”
“嗯,下去吧,”黄昌祖接过密信,挥手让管事退下,直接就打开了窄窄的信筏,眯眼细看。
“诸位,咱们还是赶紧商议一个章程吧,”把密信捏成一团,脸色阴沉的黄昌祖,眼里满含愤怒,“总不能让江彬带兵去剿了马道石堡吧,那里可是蒙古人的地盘,”
“明晚,会有一支商队绕过咱们甘肃镇,直接就去清风谷,里面有三家商队的执事,”愤愤地黄昌祖,心里有些慌了,靳、梁、翟三家一旦联合起来,就是他黄家也不敢轻易触动。
“那咱们也出商队,今天就组货,明天出发跟着去,”迫不及待的王喜良,马上提议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是不能再等了。
“那咱们卖啥?三大商家可是啥都卖得,估计价格上也不会太高,”田广成大声问道,“货物上咱们没有优势,”
“不,咱们有,”黄昌祖笑笑,摆手挡住了有些急躁的田广成,“马道石堡那里缺啥,缺的是石炭、木料,那里的山野可是见不到像样的树林,有一片矮树林就不错了,”
“这里东面十五里,有我黄家的一座矿山,成色实在是寒碜了,买是没法卖出去,不过那西门萧夜不是求矿若渴嘛,”
“那好,咱们就卖给他西门萧夜铅锡矿料,让他干着急没办法,”
黄昌祖的话,顿时让田广成、王喜良鄙视不已,黄德山却是没吭声。
“此矿山铅锡矿料分熔不易,耗费石炭巨费,能让他西门萧夜吃个哑巴亏,咱们还是有赚头的,”简而言之,啥最不好用就卖给那个西门萧夜。
话是这么说,黄家里外有的挣,但田、王两家要难受了,当先就得买黄家的矿料,那哪行。
眼见得田广成、王喜良迟迟不应,黄昌祖脸就耷拉下来了,“本官虽授虚职,但在户部还是有一些朋友的,这里通鞑子的罪名,想来各位是不愿背的吧,”
对于曾经的义弟,黄昌祖是彻底没了那份情谊,剩下的就是通红的眼仁,简直恨不得萧夜全家马上去死,自家挣不到的钱财,别家也不能拿一文。
“好吧,就先试试,”被小了自己一圈还多的后生威胁,田广成、王喜良心里发恨,但三家联手是家族定下的规矩,贸然违反了就得吃瓜落了。
好在,黄德山适时插话,给出的价格让田广成、王喜良稍稍熄了点怨气,这一趟最费本钱的反而是护卫了。
回去了马上給族长写密信,暗暗打定主意的田广成、王喜良,和黄德山约好了交易时间,匆匆告辞返回组织人手去了。
“公子啊,他们不会暗度陈仓吧,”客客气气地送走了田广成、王喜良,黄德山返身到了书房,疑虑地看着黄昌祖;在他看来,黄家是有些强势了。
但是,黄家把持着甘肃镇的卫所,强势又如何,江彬已经被边缘化了。
“不会,他们想的比咱们远,各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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