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322章排除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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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奕阳和苏颖坐车回府,那领了苏颖出来的大丫环回头,在戴夫人问起来的时候,就一五一十的把两个人的对话一一说了。
    陈夫人先声夺人道:“我就说了,二婶是决计在大嫂跟前讨不着什么便宜的!”
    戴夫人没那么多精力去管陈夫人,听了这样的话,一时心里五味杂陈,摊在床上喘着粗气。
    陈宛凝却没想到那么多,只把苏颖后来说的“不过”之后的话记在了心上,斟酌着就跟戴夫人说:“万岁爷是当世明君,定然能够明察秋毫的,毕竟咱们称一声“苦主”都不为过。再说,大嫂和大伯夫妻俩惯是面冷心软的,如何都不会看着咱们家被问罪,到底这样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戴夫人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戴夫人又想起先前皇上赏赐下来的玉如意,还美曰其名说是她这个嫡母把陈宛秋那个庶女教养的好,现在看来,可不是成了笑话一场。
    戴夫人心力交瘁,虽说陈宛秋没有刺伤她,可也着实受了惊吓,后头又强撑着一口气,如今陈宛秋这个心腹大患彻底没了气息,强撑着的那口气就松懈了下来,一阖上眼很快就昏睡过去。
    如此,却把一干人等唬了一跳,连忙把候着的大夫请进来,大夫只说是力竭昏睡,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陈二/奶奶此时也不好再做背景板了,她虽说是庶子媳妇,可也是陈家的二少奶奶,再如何也比陈夫人以及陈宛凝这两个姑奶奶操持起来,更名正言顺。
    回过头来便对陈夫人以及陈宛凝说:“姑奶奶忙前忙后的,怕也是累了,不若去歇息一番。太太这儿自有我呢。”
    陈夫人是嫡出,向来瞧不上庶出的子女,听了陈二/奶奶的话。眉毛一扬,不甚客气的说:“早先做什么去了?”
    她还欲说什么,陈宛凝就制止了她,对陈二/奶奶说:“多谢二嫂子惦记,那就麻烦二嫂子了。”
    陈二/奶奶又不是个泥人性子,虽说是自家男人是庶子。难免就矮一头。加之如今戴夫人气焰再度高涨起来,她一个庶子媳妇,往后都要在戴夫人这个嫡母跟前讨生活。自然是要夹着尾巴的。
    可陈夫人未免欺人太甚,这哪里是小姑子,这分明是小祖宗!
    就算有陈宛凝打圆场,陈二/奶奶还是意难平,皮笑肉不笑的说:“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做儿媳妇的服侍婆母那可是天经地义,可很是当不起姑奶奶这声“麻烦”。”
    陈宛凝何尝没听出陈二/奶奶这话儿里头的恶意。她现在浑身懒怠,又兼之陈宛秋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没了,心里提的那口气不上不下的正难受,也懒得再和二嫂子计较什么,硬拉着陈夫人出门了。
    陈二/奶奶在心里啐了一口,真当自个还是陈家娇宠的姑娘呢。出嫁从夫。如今那姑爷可不是侯府二老爷了。也不过是个白身罢了。又在圣上那里挂了号,和当权的嫡亲大哥分了家。这辈子怕是前程无望了。
    也不过如此,大家往后谁也不比谁身份高,对着娘家的事儿指手画脚的,可真以为自个真有本事!有真本事的,可是那勇武侯夫人。
    陈宛凝出了内室,冷不丁就问了句:“陈宛秋人呢?”
    夏绿咬了咬嘴角:“老爷吩咐人装好了抬走了。”
    都烧的面目前非了,连装裹都没有装裹,更何况陈宛秋本就是未嫁女,又做出这等忤逆不孝的事儿,差不多便是随意找个地方埋了吧。
    陈夫人抖了抖肩膀,小声同陈宛凝说:“该是把她烧成灰的,这样才能放心啊,最好再找个道婆来,做做法事,定叫她再不能害人,再不能超生。”
    陈宛凝抿了抿嘴角,细细的说:“父亲那里有数。”
    “她是这么说的?”忠睿王爷捂着腮帮子,突然觉得牙疼,“当世明君?”这话儿可不能叫皇兄知道,不然他准会嘚瑟的。
    忠睿王爷虽然这么想着,实际上眼底的冷厉没化开多少,目光落在一旁的那几个瓷瓶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杂物,也算得上陈宛秋的遗物了。
    “如今,本王可以交差了。”亏得他特意选了个有意义的时间点呢。
    毫不客气的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夸奖了傅侯爷的苏颖,还真不知道她特意说给陈二太太听的那番话,该听得也听着了,还叫意想不到的人都听去了。
    她和傅奕阳坐车回了侯府,车子刚行到二门外,永平就候在那儿了,傅奕阳皱了眉斜了他一眼,永平脑袋一缩。
    傅奕阳拍了拍苏颖的手,“你先回去。”
    苏颖点了点头,目送着傅奕阳下了马车,往外书房去。
    马车又往里走,苏颖扶着芦荟的手下了马车,走在半道上突然想到,陈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傅母应该是半点消息都不曾得到的吧?
    苏颖在心里“唔”了一声,傅母在侯府从孙媳妇做起,直做到侯府老封君的位子,经营多年,手底下不能没什么人手,也必然不是她这个入府才不过寥寥五六年的能比的。
    可当初傅母被剥夺了诰命后,苏颖原本也只是不动声色的蚕食傅母的那些“猢狲”,可这过程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虽说树倒猢狲散,可散的太快了,如今仔细想想,这里头未免没有傅奕阳的手笔。
    比起苏颖这当家太太能耐更多在后宅,傅奕阳作为一家之主,满府的奴仆都能任由他拿捏,他略一动,虽说是“杀鸡焉用宰牛刀”,但绝对是事半功倍的。
    傅奕阳一旦硬起心肠来,绝对不迟疑的。
    芦荟见苏颖神思不属,轻声说:“太太可还是在惦记陈二姑娘?”
    苏颖垂下眼睛:“她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说的。”
    芦荟听了这话儿若有所思,“唔”了一声,见苏颖睇她,便说:“奴婢也只是替陈四姑娘觉得可惜了。平白被连累了名声。”
    有那么个一心“卖女求荣”的母亲,又被陈家其他姑娘连累了名声,就算她自己是个好的。可旁人先入为主,可不会那么想。
    苏颖眯了眯眼睛,这种事儿还真是不好说,随口说道:“福祸相依罢。”谁叫她是陈家女的,既然享受了家族带来的富贵荣华,那也得承担现任的祸、难。
    【陈宛秋真死了?】苏颖沉默了半晌。问禄小娃。
    禄小娃丝毫不被这些“红尘琐事”影响。语气仍旧很欢乐:【如果你说的死是代表她的那个点灰了的话,是哒,她死了。】
    苏颖没吭声。
    【我原本还很看好她的。她很有成为女主角的潜质,最起码比你有潜质多了。想想看,如果你没有借尸还魂,仍旧是冠宠忠睿王府的苏侧妃的话,那按照彼此的配准,那就是女主和女配的一场酣战。】
    苏颖听禄小娃叽里呱啦的就此事发表着他的言论,和苏颖关心的那是八竿子打不着。苏颖翻了个白眼:【谁有你的配准,你才是猪脚!】
    禄小娃桀桀的怪笑一阵,【我可是要征服星辰与大海的男人!】
    【……在那之前,还是先做个不尿床的男人吧。】
    禄小娃:【……】
    被噎了之后他很快就壮志熊熊的说:【不,在那之前,我要先做个能大口吃肉。大口吃酒的男人!】
    【呵呵。这么说,你是想尿床尿到娶媳妇啊。真是有雄心壮志的。】苏颖知道陈宛秋是真死了之后,也就有心情跟禄小娃插科打诨了。
    禄小娃一时间被吓到了,他磕磕绊绊的同苏颖说:【我还要娶媳妇啊?】
    苏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故作惊讶的说:【你不想娶媳妇?难道你是断袖?你要是真断了的话,少不得傅老爷到时候家法处置,把你赶出家门,任你自生自灭啊,你可要想好了。】
    这年代说民风不开化也是真的不开明,可说是开放也在某一方面开放,比如说南风上,世家子弟爱南风的比比皆是,只不过多是当成“兴趣爱好”,甚至一度还成了攀比之风,但没有哪家男子真断了的。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连家里的妻子对丈夫有此类“爱好”的,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男男不能生子,比后院那些侍妾姨娘之流还少生是非呢。
    禄小娃急的哇哇大叫:【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娶妻生子,天要亡我!】
    【其实也不是没有旁的法子……】苏颖慢吞吞的说着,眼底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什么办法?】
    【你可以出家当和尚啊,这时代做了和尚,那就真的是皈依佛祖,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就不用娶妻生子了。】
    禄小娃终于意识到苏颖这是在耍他玩了,嘤嘤了一会儿,撅着屁股把自己埋起来,【就当我彩衣娱亲了。】
    【呵呵,这年头不讲究自由恋爱,讲究“父母之约,媒妁之言”,包办婚姻不要太一般。】苏颖笑呵呵的丢给禄小娃这么个“大礼包”,让他自己去纠结吧。
    她绝对不是睚眦必报。
    傅奕阳回来时天都黑了,苏颖也算是少了一桩心事,不说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可也惬意起来,把原先苏氏的爱好也搬了出来。
    “这是什么?”傅奕阳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苏颖把描眉的笔在纸上描描画画,听他这么问就笑着说:“把你给的那方印章把玩呢,就突发奇想了,画了一套茶具的模样来,回头叫人烧制出来。”
    傅奕阳也有这等风雅的爱好,想到她过去从没有说过这个,恐怕也是闺中的爱好,只把心里那点遗憾按下,凑过去瞧一瞧。
    “是花神杯?倒是风雅。”
    ——十二月令花神杯分别以水仙、玉兰、桃花、牡丹、石榴、荷莲、兰草、桂花、菊花、芙蓉、月季和梅花为主题,一花一月,并配以相应诗文装饰。
    苏颖推了他一把,“还没画好呢,等烧制出来再叫你看看。”又问他:“前头的事儿完了?饿不饿?要不要用点鸡汤面?”
    傅奕阳在前头见了幕僚,晚上吃的怕是不多,苏颖让厨房熬了鸡汤来。就等着他回来下面呢。
    见他皱眉,苏颖就知道他想什么,“鸡汤煮的清淡。并不油腻的,面切的细细的,晚上吃了也不会克化不动。”
    傅奕阳点了点头,也没再往苏颖画的那套花神杯上瞧。
    苏颖把描眉的笔放下,她哪里是突发奇想的,根本就是为了投桃报李。或者说想用这个来“讨好”傅侯爷。虽然不算亲手烧制,可也是动手画了的,寓意自然是好。总比亲手绣些个扇套荷包或是做一套衣裳,在苏颖看来简便的多,也雅致的多。
    天知道,做那一个扇套可险些没让她把脸都丢尽了。
    没一会儿紫苏便亲自端着托盘上来,放在傅奕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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