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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阳明压住心中的惊骇,快步朝凌虚走了过去。
此时凌虚气得浑身发抖,满脸阴翳。
“凌虚兄,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玄阳明关切地问道。
凌虚猛地回头,只见他满目猩红,眼中杀意狂涌。
玄阳明一怔,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道心坚如磐石的凌虚这般心神失守,敌我不分?
“凌虚兄,是我,玄阳明!”玄阳明口含天宪,试图以蕴含真气的道喝唤醒凌虚,恐他神智迷失误伤他人。
良久后,凌虚才从满腔怒火中回过神,眼中的杀意渐渐敛去。
“阳明兄,有人偷走我试炼中得到的那件宝物!”凌虚言语中满是哀色,如丧考妣。
“这...到底是何人,敢从凌虚兄手中窃取宝物?”玄阳明亦十分惊讶。
从分宝时毗芦仙人的话语中,玄阳明知晓那书页对凌虚意义非凡。
“难道是凌虚兄与那人在此发生了激斗,才从你手中抢走了那宝物?”玄阳明望向满目疮痍的甲板。
“应该不是,我体内真气并未有一丝损耗。”凌虚苦笑着摇摇头,“若发生这么激烈的战斗,真气理应大幅耗损。”
凌虚这才注意到这遍地的狼藉,不由得眉头一皱,尝试从乱木中寻找蛛丝马迹。
“这...这是何物?!”
忽然,眼尖的玄阳明在断木横陈的甲板角落寻到一面古朴的镜子。
将镜面翻转,只见其后浮现出无数妖兽之形,张牙舞爪,口中不断嘶吼,似活物一般。
玄阳明立即意守丹田,眼前的幻象方烟消云散,定睛一看,镜子背面只是些妖兽的精美雕纹。
“嘶...好厉害的法宝!”玄阳明暗叹,只一眼便险些着了道。
“这是...太虚封妖镜?!”
凌虚上前查看,立即辨认出这是何物,正是剑宗神藏阁中的法宝之一--太虚封妖镜。
“凌虚兄识得此物?”玄阳明将太虚封妖镜递给凌虚。
凌虚重重地点头:“这是我剑宗收藏的一件法宝,只需注入真气便可自成五阶阵法,隔绝一隅。”
“若全力催动甚至可以封闭空间,使某些特殊手段失效!”
“那岂不是专门用来针对圣子级人物?”玄阳明神色一凛,暗自留了个心眼。
“莫非是凌虚兄的同门想以此重宝击杀某位圣子级人物,一番激烈的战斗后两败俱伤,其中一位顺走了凌虚兄身上的宝物?”扫过场上滴落的血迹,玄阳明推测道。
躲在房中侧耳倾听的姜泽暗赞,玄阳明你可是我的好兄弟,顺利将这个黑锅甩到了凌虚同门身上。
凌虚点点头,认为极有可能如此。
抬眼望见闻讯而来的佛子镜尘,凌虚心中便有了主意:“无妨,听闻大乘寺有一门可观过去未来的秘术,只待镜尘兄一试便知!”
天下间竟有此等玄妙之术?!
姜泽心头一惊,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得紧张起来。
月霖离没好气地瞪了姜泽一眼,恼他手脚不干净才多生事端,暗暗掐了姜泽腰间一把。
姜泽一激灵,疼得龇牙咧嘴,回头见月霖离美眸中的恼意,敢怒不敢言。
凌虚二人将前因后果告知姗姗来迟的镜尘。
“那秘术虽可窥得一缕过去的时光,但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被反噬。”
见凌虚一脸期盼之色,镜尘沉吟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镜尘来到甲板中央,盘膝而坐,周身梵文缭绕,口中禅唱不绝。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渡时光长河,得见真我!”
一股莫名的伟力从镜尘体内爆发,金色的佛光瞬间笼罩镜尘周身区域。
只见镜尘身边似是时光倒流,断裂的木板自动接合,回到原本的位置。
在场众人心神俱震,这镜尘才斗境就已掌握了时间道则之力?!
“这...”玄阳明亦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幻象,阳明兄不必如此讶异。”凌虚与镜尘交情匪浅,对此术更是信心十足,为玄阳明解释道,“镜尘兄施展的只是一门根据残存信息推算过去的秘术,并不是时间道则之力。”
凌虚心中冷哼,我那道未来得及参悟的剑意,才是真正的时间道则之力!
若逮到那贼子,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当幻境中出现一模糊身影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吸引,凌虚更是全神贯注,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猝然,镜尘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口献血,佛光支撑的幻境随之破碎,甲板也恢复原本残破景象。
“镜尘兄,怎么了?!”凌虚见状赶紧上前一把扶起面如金纸的镜尘。
“这片区域有大道气机干涉!”镜尘被秘法所反噬,咬牙吐出几个字,旋即昏死了过去。
凌虚心头一沉,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个结果。
姜泽窃喜,稍稍放宽了心。
北冥前辈的手段,岂是你一个头上没毛的小秃驴能揣度的?!
“难道那比自己命还重要的残破书页,就这般无迹可寻了吗?!”凌虚怒急攻心,胸口一疼,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不,绝不能就此放弃!”凌虚放下镜尘,似无头苍蝇般在甲板上四处翻找,状若癫狂。
见凌虚披头散发,不时以剑气斩开拦路的断木,玄阳明不由得一声长叹。
君子当不滞于物。
抑或那宝物对凌虚太过重要了吧。
蓦的,凌虚忽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然惊觉。
在这蓬莱楼船之上,与自己结怨最深的莫过于月霖离。
想到此处,凌虚怒气冲冲,提剑便往月霖离的房间寻了过去。
“貌似他们往这边来了?!”姜泽有些慌乱,四处寻找能藏身的地方。
若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出现在月霖离房间,岂不等同捉奸在床?!到时百口莫辩。
“现在知道怕了?!”月霖离没好气道。
“你以为我是怕他?!”姜泽语气倒十分硬气,“才不是!我只是怕别人误会咱俩,传出去有损你的声誉!”
姜泽自己倒无所谓,无名小卒一个,没脸没皮的,只怕污了月霖离名声。
“没事,我不怕!”月霖离一怔,旋即表态。
“你不怕,我怕!”姜泽顿时蔫了,“若传到宗主耳中,到时恐怕会将我吊起来打!”
月霖离噗嗤一笑:“没想到你连死都不怕,却怕宗主?”
姜泽正欲反驳,却见凌虚一掌推开月霖离的房门。
房门轰的一声四分五裂,月霖离柳眉倒竖,拍桌而起。
“怎么,到这讨打来了?!”月霖离冷声道。
被人欺上了门,真当月神宗这般好欺负?!
见月霖离正怒视着他,白衣胜雪,身上无一处伤痕,凌虚不由得一愣。
忽瞥见姜泽正端坐桌前,优哉游哉地喝茶。
表象上看是如此,其实姜泽内心慌得一批。
“你为何在这?!”凌虚沉声问道。
“我月神宗的事,需要你来过问?!”月霖离见凌虚不仅破门而至,还这般颐指气使,任谁也忍不住!
月霖离浑身真气狂涌而出,席卷全场,将破碎的木门与凌虚一同扫出门外。
凌虚后退数步方止住身形,衣袖一震,挥退身上残留的木屑。
如此雄浑的真气,绝不像经历过一场大战后的模样。
凌虚心头一沉,难道也不是她?!
呸呸呸...
一阵狂风卷过,门外围观的众人纷纷吐出口中的木屑。
“诶?大坏蛋你怎么在霖离姐姐的房间里?”玲珑从玄阳明身边探出了头。
“咳咳...!”姜泽见这个憨憨在这补刀,险些被茶水呛住,连忙辩解道,“我与圣女商谈回程的细节,例如防备某个阴险的宗门暗中下黑手什么的!”
“哦,是嘛?!”玲珑不怀好意的看着姜泽,“我怎么觉得你和霖离姐姐似有一腿?”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姜泽额上青筋坟起,“我们是正经的上下属关系,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叫有一腿?!”
这憨憨一直反向输出,若不是玄阳明在此,恐怕头上要多好几个大包。
玲珑见姜泽眼中流露的恐吓之意,没来由得感到额头一疼,立即缩在了玄阳明背后。
“你还没有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凌虚察觉到几分异样,连声追问道,“以你这等低下的身份,不该老老实实地待在二层吗?!”
“难道真以为在这蓬莱楼船之上,我就不敢动手?!”月霖离见凌虚依旧这么盛气凌人,不由得火冒三丈。
月霖离踏前一步,身后一声清鸣,青玉剑瞬间回到了手中,遥指凌虚。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玄阳明赶忙上前打圆场:“两位,稍安勿躁!”
“霖离圣女,凌虚兄丢失了至宝,怒气攻心之下才失了分寸,还请圣女莫要见怪。”
玄阳明暗暗拉了凌虚一把,凌虚却寸步不让,指着姜泽怒吼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绝对有问题,我要搜他的身!”
“你想搜谁便搜谁,谁给你的勇气?!”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姜泽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尽可上前一试!”
姜泽手中雷弧闪烁,散发着恐怖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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