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28湿太静坐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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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内,两父女心意相通,皆是一言不。
    刘武是多年戎马生涯,粗犷惯了,面对妾室沈氏能粗声粗语,可面对这嫡出女儿想要问上一问,还真是难住了他,就轻咳了声,干脆闭目养神。父亲的这般行为,倒是让刘玉松了口气,此时若是父亲问起了关于王蕴之的事情,那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了。
    待到了府门前,刘武特意交代了下,让刘玉明日一早过来与他一道用膳,这才踩了小凳子缓缓下车。对于父亲的这个决定,刘玉乖乖应了,不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的,父亲从来就是个严父,怎么就突然间转性了?
    “女郎?”
    这声音清甜,定是阿碧那丫头。
    许久不见刘玉了,阿碧面露喜色,小跑着过来,喘了几口气才道:“女郎总算回来了,可想死阿碧了。”刘玉笑了,轻叹,真好,这时代还是有人在关心她的,刚伸手去揉揉阿碧的头时,她微微一愣,这个动作,让她不由想起了某个人,也是这样含笑着对她。
    回神,对上了阿碧好奇的眼神,她掩唇轻咳嗽,赶忙问道:“对了,宁桓可在?”这段时日朝堂动荡,宁桓如今跟了父亲,自然少不出力,刘玉是这般想的,可阿碧显然不是。
    小丫头转着眼珠,贼笑了半天,才道:“女郎召见,宁护卫自会前来的。”见着自家女郎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便笑着地上前,提起了放在府门前的灯笼,为其照路。
    回了院子,踏入廊上,刘玉挥退了上前行礼的奴婢,只唤了阿碧入内,细细地问着近日的点滴,尤其是想知那沈氏可有动静。一番询问后,廊上传来了奴婢的声音:“女郎,宁护卫已到了。”
    “嗯,请他进来。”
    解下佩剑,一身黑衣的宁桓缓步入内,这时阿碧多点了盏灯,一时间室内烛光盈盈,照亮了眼前这个俊美少年。行了礼,在距离刘玉案前几步跪坐而下,抬头直视,轻笑着问:“不知女郎召见,有何要事?”
    “宁桓,你可知父亲现为谁效力?又所为何事?”这是刘玉路上一直在想的问题,父亲为人谨慎,若不是有事,断不会就这样连名帖都未递,直接奔了王府别院去接回了她。
    少年微愣,瞥头轻哼了声,这女郎居然连名带姓地唤他。那日他已经将字相告,这女郎耳朵也好使,怎会忘记,还是她在介意?宁桓皱眉深思,也不会,主仆之间称字也是寻常,如此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她根本不想唤他的字。
    一旁的阿碧自然不知宁桓的九曲心肠,歪着脑袋,催促着他快些回答。他瞥了眼阿碧,再看向刘玉,对上了她的目光,本想随意应付的心情也荡然无存了,算了,这女郎看上去就是笨瓜,他还是细细解释一番吧:“现下正值先帝驾崩而新帝未立,建康不甚太平,太后命郁将军固守城池,顺道遣送诸侯回封地。而郎主,正效命于郁将军。”
    刘玉频频点头,难怪那日淮南王被遣时,父亲也在场。不过这样的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司马氏内斗得厉害,王位频繁易主,保不齐父亲今日遣回的,就是哪天的陛下了。在王府别院,父亲的确说过近日不太平,可用这理由也未免牵强了些,总觉得父亲定有别的原因。
    对了,郁将军,是那个郁三郎的父亲吧。
    迷了眼,细细品着这三字,总觉得这里头是意味深长啊。
    阿碧起身,为刘玉倒了杯水,刘玉靠在案上,静静看着茶杯,暖意的烛光中,汩汩水声渐渐传来,顿觉这样的安静,甚是舒心。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轻声感慨着:“好想回到边城啊。”拿起了茶杯把玩,心想着,这建康虽好,可总觉着繁华之中透着算计,不如边城,她可以凭着父亲的关系横着走路。
    她想回去?
    猛地抬头,宁桓望着刘玉,神色复杂。在她把目光收回时,宁桓也收回了他的,好似一切恢复如初,接着,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天色已晚,你们下去吧。”两人起身行礼,恭敬退出。
    本以为回府了,一切照旧,该睡个好觉才是,只是不知为何,心头多了许多事,翻来覆去都睡不安慰。等第二天阿碧伺候她起身时,见了自家女郎神情恍惚的,递上了帕子时,就笑着劝道:“女郎不必多心了,刚才阿碧听说了,王家九郎喜好男子,身边已有情郎,怕是整个建康都已知晓。所以女郎的名声不会有损,女郎也无需担心,更不用想着回边城了。”
    伸出手微颤了下,转头看着满脸得意的阿碧,其实她睡不好觉也不全然是因为这个,不过一大早听得这消息,刘玉心情是真的好了许多。想她一未嫁女郎入住王府,即便王蕴之为人坦荡,也总是有些闲言碎语的,昨日她一回府,他就传出这个消息,无非是想
    哼哼几声,接过帕子擦拭了下手,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微笑。尤其是听着阿碧连连叹气的样子,心中更是雀跃之极:“哎哎,就是可惜了,好好的郎君,怎么就断了袖。”实则断袖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建康不少权贵玩腻了女子,就开始寻觅美少年。若寻常权贵断了袖,人们都是一笑了之,可对待王蕴之就截然不同了,所以不管身处何时何地,这美男总是吃香的。
    这么一想,刘玉也惊着了,王蕴之断袖一事固然保全了她的名声,可建康女郎对他的那个情郎可是恨之入骨了,少不了四处打听情郎的名字,若是那厮以此拿捏,她又当如何?
    眯起眼来,用力捏着帕子,顿觉姓王之人奸诈狡猾,害她险些上了他的当!阿碧瞪圆了眼,觉着奇怪,方才女郎不是好好的,难道女郎真的倾慕王家九郎,一听九郎断了袖,气得都抖了?起身,挪近了些,方想再说上几句,廊上来了个奴婢,行礼后说着郎主有请。
    嗯,父亲昨日说过的,一道用膳。
    就起了身,随着那奴婢去了。
    进了厅内,刘武作了个手势,刘玉乖乖坐在左侧,不一会儿奴婢就端来了早膳,刘武说了声‘用吧’,他就拿起筷子,安静地用了。待用了几口,他忽然抬头,望着刘玉,说道:“你很像你的母亲。”
    猛然抬头,这缅怀过去的开场是想如何,父亲也不是什么念旧之人,否则也不会再母亲过世不久后,就纳了沈氏。刘玉放下了筷子,低低地回了:“血浓于水,自然像了。”等了会儿,也不见父亲有所表示,就又问,“父亲今日可是有话对阿玉说?”
    刘武‘嗯’了声,也跟着放下了筷子,双手撑在案上,凝眉了会儿,才开口:“阿玉,你在九郎别院,住得可好?可有失仪?”刘玉抬头,见着父亲目光迥然,她心头咯噔一声,是清清楚楚地知道父亲在暗示什么了。也是,那日父亲来接她回府时,便看到了她身着男装,而现在又盛传王蕴之喜好男子,父亲也自然会往这里头想了。
    “父亲,九郎乃君子,对女儿是以礼相待,不曾有过他举。”说完,还有模有样地学起了沈氏那套软绵绵的把戏,“女儿为九郎婢的时日,甚是想念府中诸人,所幸父亲接回了女儿”
    果不其然,刘武听了,也觉心中有愧,阿玉乃堂堂将军的嫡女,向一个还未入仕是士族请罪,竟要为婢。见着女儿柔柔软软的神色,他叹了:“是为父不好,是为父不好。”想他征战多年,到底是疏忽了这个女儿。
    “父亲有父亲的难处,女儿自知无能,不能为父亲分担,但也愿做个孝女,听从父亲所言。”
    这话听得刘武极为顺耳,两父女又你谦我让了半天,才开始用了早膳。待刘玉回去后,刘武沉思了下,唤来了奴婢去请孙小将前来。
    一盏茶过后,廊上就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子踏入厅内。由于他是刘武的爱将,刘武特允他入府不必卸剑,抬头,见他身着黑衣,浑身除了腰间一把佩剑,再无饰物,清爽至极。对此,刘武很是满意,堂堂儿郎,自当如此,断不可学得建康公子那般,白粉覆面,弱不禁风。
    孙寒笑笑,抱拳行礼,唤道:“将军,不知有何要事?”
    这时奴婢得了刘武命,起身为孙寒倒了杯酒,汩汩声尽,刘武才道:“那日的事,你怎么看?”饮了杯酒后,他坐定,等候着孙寒的回答。说起这孙寒,是他最为得力的助手,年轻有为,足智多谋,征战的这些年,他可谓出力不少。自此刘武也习惯了,有什么要事,都找他商量一回。
    那日刘武奉郁将军之令,前去捉拿叛贼,正巧刘武的人现了在这些叛贼中,还有些易装过的宫人,一经审讯,才知道那宫人是陛下驾崩前放出宫去,想给诸侯王通风报信的线人。这类人太后最为记恨,刘武自然要除的,一刀下去后,众人才现,这宫中衣袖中竟藏有圣旨!便是太后心心念念想要找寻的圣旨!
    “将军得了圣旨之事,断不能让人知晓。”孙寒敛了笑意,神色肃穆。
    这点,刘武自然知晓,只是那日经过的还有郁家三郎,只要那郁三郎用心打听,这事也不难知晓,毕竟抓拿叛贼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般说来,那郁三郎是知道的?”孙寒蹙眉,“要是个寻常人,属下灭了他口也就成了,可是”沉思会儿,忽然笑了,“依属下猜测,郁三郎定然是和将军开过口,是也不是?”见到了刘武的点头,他笑得越笃定,“让属下再来猜猜,这开的口,还是关于女郎的,是也不是?”
    “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郁三郎现了他怀有圣旨,却密不声,只说用阿玉交换就好,刘武也知这郁三郎对阿玉并无男女之情,这般开口,让他是手足无措,所以这才把阿玉接过了府中,静观其变。
    “将军怀有圣旨之事不可泄露,现在还不是将军可以动手的好时机,将军不妨应了郁三郎的要求。郁家是高门,女郎入了府,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孙寒笑笑。
    双手轻扣着案几,刘武陷入沉思,低声问了:“如此,我便要将阿玉嫁出去了?”不,该是送出去才是。阿玉若要入郁家,怕是只能为妾,想他唯一的嫡系血脉,竟要作他人之妾,不免叹气。抬头,看向孙寒,道,“其实,在我心中,是想将阿玉嫁与你的。你有勇有谋,可惜”那孙寒微微一怔,忙说着不敢高攀,刘武又问,“你认为此事可行否?”
    “将军也无需过虑,那郁三郎是不会把事情抖露的,要是他郁家得了圣旨,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太后那里他们不会告知,否则冯氏便是只手遮天,对士族而言,也是个不少的麻烦。再者,郁家也不会告知其他士族,否则,就成了士族的眼中钉了。属下在想,郁三郎不过是想利用圣旨,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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