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33湿太静坐尼姑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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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平能应得如此之快,阿玉不觉得奇怪吗?”
    浑身微怔,这是刘玉最不敢去想的地方。
    那日谈话,父亲隐约地提及了,只是她心不在此。如今细细想来,其实父亲一早就做了让刘琳替她入府的打算了。缓缓转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含笑的王蕴之,若是没有猜错,定是他让父亲变了主意。
    “阿玉怎的这般看我?”他笑笑,捏着她的脸,忽而微微皱眉,担忧地问,“可是身子不爽,怎的脸色这般苍白?”刘玉抬眼,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被他抱在怀中,心绪飘离。父亲和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她是不知,但是父亲是守旧古板之人,能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定是
    此时,父亲的话无比清晰地在她脑中出现——为父的阿玉是长大了其实若是阿玉开口,为父也不会
    猛然瞪眼,难道父亲以为她和王蕴之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才决意换刘琳入府?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越抓越紧,继而无力地垂落,低低一笑,也不知是不是这冷冷夜风作祟,在王蕴之听来,这话中,带着些许冷意:“郎君,能让阿玉摆脱了郁三郎是好,可阿玉不想以阿玉的名节来换”
    那一瞬,他有些僵硬,她猜到了
    叔平的信笺中,的确提及了他想纳了阿玉的意思,只是对她,他不愿用逼的。继而一叹,揉揉他的,说道:“阿玉多心了,绝非阿玉想的那般。”朝她笑着点头,“只是外人都知叔平纳的是刘家女郎,阿玉若堂而皇之地回府,郁家的颜面往哪里放?阿玉也不想让将军难堪吧?”拍拍她的脑袋,“走吧,与我回去吧,暂住几日,等风声过了,再回家也不迟。”
    点头,应了,他说的不无道理。且刘琳替了她,她此刻回府,少不得要看沈氏的脸色,就跟着王蕴之一道出了郁府,上了马车。
    车内,王蕴之靠在垫上,拿出七弦琴来,随手拨弄着。刘玉有些倦意,就趴在案几上,枕着双手,无聊地摆着棋子。他笑笑,又拨了几下,问道:“怎么,可是觉着无趣?”
    “然也。”
    “那可怎么好,我的阿玉闷了,我可得想点什么法子才好。”笑着摇头,说完,从柜子又拿出了一块玉来,拿到刘玉面前晃晃,“阿玉见了此物,可还会觉得烦闷?”
    刘玉双眼瞬间睁大,笑嘻嘻地接了过来,左看右看,还凑到灯前,细细看着。今日到手的是一块粉玉,晶莹剔透,煞是可爱,她翻来覆去地看着,爱不释手,把玩之间,就随口问了:“郎君喜玉?”不过想想也是,古人嘛,都觉君子如玉,对玉简直是疯狂膜拜。
    “嗯,喜欢,很喜欢,玉。”最后一字,他说得轻柔又缠绵。她唤玉,他喜玉,这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内烛光盈盈,他明亮的目光留恋在她红晕的面上,微微勾唇,小丫头害羞了。收起了琴,推开了案几,不想这小丫头双手用力地抓着,他哈哈笑了,莫不是她以为一案几就能阻得了他了?
    “郎君!”
    “嗯?”显然,今天的他很有耐心。
    “那个郎君,阿玉要以什么身份再次入府?”俯身抱着案几,唔,还有手中握着的粉玉,刘玉嘿嘿笑了,她可要抱紧了,否则这家伙一个兽性大那可怎么好,“郎君上回可说过的,以名士之礼相待,不知郎君的话还作数否?”若真是以名士相待,日后她刘玉在建康也算出名了。
    啧啧几声,惋惜地叹了:“傻阿玉啊,建康名士何其多,名士之礼相待又如何?”王蕴之坐回位上,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其实还有个法子,就看阿玉肯不肯了,不如阿玉”
    他是在问她是否愿意跟了他
    握紧了手中的粉玉,刘玉瞥过头去,他的意思,她懂,他的暗示,她也懂,可是她不能。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可以心生喜欢,可想要一起,除非她为妾,为低贱的妾
    可是她不愿,所以开口了:“阿玉不愿为妾”她说得很轻很轻,到了最后,已不确定最后那几字,到底有没有说出口。而此时,错音的琴声将这几字完完全全地埋没,仿若,他们之间,从来触及这个话题。
    半响后,王蕴之轻轻笑了,打破了这份沉默:“阿玉折腾了一天,累了吧,到我怀里睡会儿吧。”刘玉点头‘嗯’了,温顺地蜷缩在他怀中,脸深深地埋在他胸前,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幽香,不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了。
    在这片寂静中,马车缓缓前行。
    一路上,王蕴之静静地凝视着怀中人,手指成梳,慢慢地梳着她的长。她的,黑而浓密,都说多之人性子刚烈,他从前还不信,如今倒是信了几分,不由轻叹了几下。不过他有的是耐心,刘武那里已经点头,眼下的这个小丫头,他自有办法拿定。
    到了别院门前,车夫刚想唤着自家郎君已到了,王蕴之一手移开车窗,做了个嘘的动作,其余护卫见了,纷纷禁言。车夫极为小心地放好小凳,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郎君温柔地抱着刘家女郎下车,同为惊讶的还有府里的护卫,只有王蕴之身边最近的人,但笑不语。
    咯吱。
    沉重的府门打开时,刘玉微微皱了下眉,叮咛了声,王蕴之摇头示意他们不必开门,就走到半边门边,入了府。身后的几人都在低声谈论着,郎君这般宠溺,这女郎不日就要入府了吧。
    其实,在下了马车时,刘玉已经迷迷糊糊醒了些,不过还有些睡意,就懒得睁眼。见到了他这般,她更是不想醒来了,瞥头,继续装睡,然后在嘴角,勾起了一丝甜蜜的笑。
    入了府,有奴婢上前说着,有幕僚周郎等候许久了。
    王蕴之‘嗯’了声,直接抱着刘玉进入厅内。等候着的周平一见自家郎君抱着个女郎进来,神色稍稍诧异,但他从来是个谨慎的人,断然不会说主子的不是,等自家郎君坐定后,周平还是犹豫了下:“这”毕竟他接下去要谈的,是国家大事,若然被这女郎听去了,可怎么好?
    “无碍,这无外人。”伸手拍拍她的背,感受到怀中人轻微的颤抖后,他笑了,抬头问周平,“说吧,何事?”
    “郎君,大事不好了,太后连夜急召,提及立帝之事。”周平抱拳,说得有些快,就连奴婢端上的好茶也未看一眼,“太后想立的,是才年过十岁的长沙王!郎君,这太后莫不是要将天下改成冯了?”
    拍着刘玉后背的手忽然一顿,这冯家真是不安分,闹出了一波又一波的风浪。坐在龙椅上的是谁,对士族来说都无有所谓,从前是坐山观虎斗,士族的利益不会有丝毫损害,现如今,其中的一头猛虎已然成了并病猫。
    “嗯”王蕴之沉思,慢慢说着,“太后想垂帘听政可就不同了,必定要受天下文人必定口伐笔诛,司马氏宗亲更是有了讨伐的旗帜,到时,一场混战在所难免。”他知道,周平担心的,无非是一旦天下大乱,士族出不出兵相救,就是个问题了。凝眉,“且先静观其变,对了,子由那里,可有动静?”
    “无他。”
    呵呵,他居然这么乖了?真是奇了。
    “对了郎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周平抱拳,等到了王蕴之的回应后,才道,“属下听说,郎君允了郁家宗亲一个八品官职?虽说那官职低下,可那是众多士族眼中的肥差。水利方便,尤其是盐业,这”这也是周平前来的原因了,从前那地方,郎君可是允诺过他的,要赏给他的嫡子,可现在,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给郁家远亲一个官职?
    躺在王蕴之怀着的刘玉一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件事和她有关。还未等她多想,下一刻,腿上就多了一只手,轻柔适度地捏揉着。她吓得僵直了身子,又不敢多动,怕此时穿帮了,那就要把脸给丢大了。
    他的手指来回地瞧着案几,周平不解,以为自己得罪了郎君,就赶紧请罪。王蕴之摆摆手:“给郁家这个官职,是来换我心爱之物的。”说完,在广袖的手重重地捏了一下刘玉的小屁股,对于现在她任他摆布的样子,很是满意。
    继而手越放肆地探向了她的腿间,轻轻地画着圈儿,而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对周平说道:“那里虽是肥差,可暗中被人惦记太多了,不是什么好差事。你的嫡子,我既已答应,就定然会给个官职,不过他资历尚且,若给了那个位置,怕一朝遭人暗算,就无翻身之日了。”呵呵,这小丫头居然咬住了他的大腿,他微勾嘴角,手更是探入了亵裤之内,一个用力,惊得小丫头一下松了口。
    原本周平是心有不敢的,被这般一说,他恍然大悟,的确如此,那些官职听着低微,可都是各大家族布的眼线。若他的孩儿冒然前去,说不定真是羊入虎口。起身拜谢,不论如何,有了郎君的允诺,他的的那颗心算是定了下来,正准备出去时,王蕴之却唤他品完茶再走,还特意说道:“这是佩兰亲手泡的,她的茶艺,你是知晓的。”
    “多谢郎君。”虽不明白郎君为何这般,但周平也欣然应下,毕竟这茶可是少有的佳饮,再者还是郎君身边最为得力的奴婢所泡。
    这头在慢慢享用着好茶,刘玉心里可憋屈着,浑身更是颤抖不已。
    那手有肆无忌惮的趋势,现在又有人在,她根本是处于弱势。本以来那人要走了,可这家伙却邪恶地留他喝茶,她只好用力地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得逞。
    “好茶好茶,属下已品完,那就”
    “既是好茶,那便再饮一杯。”
    “这”周平哑然,但也笑笑,“好。”
    呜呜呜,这该死的家伙,到底要折磨她多久?
    不管了,忍不住了!刘玉咬牙,蹭地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故作神情呆滞地看着厅内的人,哼哼了几下,然后拂去了他的爪子,扑通一下倒在一旁。正在品茶的周平被惊着了一下,望着郎君和那女郎,而后笑笑,放下了茶杯,行礼后躬身退下。
    一听脚步声渐去,刘玉猛地起来,拍开了他的手,蹭蹭地挪开了几步,离开远远地。见了她这幅样子,王蕴之拍案而笑:“怎的,不装了?”
    瞪着他,直嚷嚷:“郎君,你真色!”什么谪仙,老对她动手动脚的,这厮背后就是个色狼!整理衣物,起身正色问着,“不知郎君安排阿玉住哪,阿玉累了,想下去休息了。”
    “嗯,住哪儿啊。阿玉为我上宾,住在那里也不合适嗯,住那里也不合适”手指敲着案几,自问自答了会儿,换了手撑着脑袋,笑了,“整个院子我都已想过了,阿玉如今身份不同了,那些都不适合,如此看来,阿玉只好与我便同住同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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