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54金湿太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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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凄声惨叫在殿外响起,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在廊上来来回回,一盏盏宫灯随之亮起,照得有如白昼。
    在这片混乱中,刘玉慢慢地走近殿门,侧耳听着。门外的宫女见着人影移近,紧贴着门缝,压低了声音说着:“大人,奴婢是郎君派来的,还请大人移步,奴婢有话要说。”
    刘玉点头,刚迈出的步子又生生停下,现下她可是在宫中这个吃人的地方,谁知眼前这个是不是个冒牌的?距离殿门几步,她问道:“你说你是郎君的人,可有证据?”那宫女显然没料到她会这般谨慎,低声指出她身上有块粉玉,还是郎君所赠。这下,刘玉才信了她的话。
    “大人,奴婢就捡要紧的说。”廊上的宫人络绎不绝地前往偏殿,断不会注意她一个小小宫女,就凑到门缝边,轻声说着,“每到入夜,陛下会兴致突来,杀上几个宫女,大人入睡时,定要关紧殿门。”见着刘玉郑重点头,又说,“大人,三日后郎君会在雨华”
    怎么没声音了?
    低头一看,刘玉倒吸口气,不由惊呼出声。那道狭小的门缝中,突然横出了一截明晃晃的剑身,穿过那宫女的身躯。司马昱利落地拔剑,唰的一声,宫女痛苦地皱脸,满口吐血。那些鲜红的血迹顺着门缝缓缓流入,宛若一条诡异的红蛇,渐渐地就要攀爬上她的脚了。
    宫女被杀了
    难不成陛下知道了她是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所以才下手的?
    “陛下,这”外头的太监说道。
    司马昱面无表情地吩咐:“拖下去。”身后的太监赶忙应下,联手一道将宫女是尸体抬走了。司马昱兴致全无,转身想走时,往殿内瞥了一眼,随口问道,“这是谁的寝殿?”
    当一个太监回答这里头是女官刘氏时,刘玉吓得浑身定住,赶忙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一手落下,握住了挂在心间的那块粉玉,好半响,才回了神。方才陛下根本不知这寝殿内住的是她,那就表示,杀了宫女,并非因未报信这事,现下看来,自己还是安全的。
    “女官?”司马昱牵起嘴角,笑得开心,“那就去开门吧。”
    轰!
    刘玉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他要进来?
    猛地攒紧那块粉玉,心跳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到嗓子口了。赤足退着,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就怕撞到了什么。脚跟一碰到榻的边缘,她盯了会儿,快退去了外衣,钻入被中,佯装入睡,至少这样能撇开与那宫女的干系,暂保小命。
    殿门的紧锁着的,几个太监用了好大的劲才开了门,刚想扯着尖嗓唤刘玉起来接驾时,被司马昱摆手阻止了。他伸手嘘了下,喝令他们不准多声,连推出殿外也要轻些,若惊动了人,那他们就不用脑袋了。等宫人们退下后,他笑着弯腰,除了木屐,赤足踏到冰凉的地砖上,一步一步地朝着屏风走去。
    榻上的刘玉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浑身紧绷,不由地握住双拳,才不至于抖。而后声音消失了,她闭着眼,忽然感觉有人掀起了她的被子,一下钻了进来,如初生婴孩般蜷缩在她怀中,还伸手轻柔地圈了她的腰。即便她想过一千种这陛下进来后的光景,却没有一种,如现在这般。
    怀中的司马昱,苍白着脸,身子团成一体,瑟瑟抖,在睡梦中,他还不忘抓着什么,轻声嘟哝。他睡在身侧,却没有丝毫越轨,只是如孩子眷恋着母亲一般。
    母亲?
    陛下就是母亲就是宫女,那黄公公说了句宫女的不是,就被活活打死,可见他低贱的出生是他心头的利刺。宫女所生皇子,在宫中少不了欺凌,既然如此,为何他又要频频残杀宫女呢?
    沉思之际,刘玉愣住了身子,因为怀中的司马昱微微弓起了身子,把脸依偎地埋在她的胸口处,轻声呢喃着:“母亲”刘玉赶紧扯过枕头,塞到他手中,起身走到榻下,穿上了外衣。方才她不过是为了暂保小命才装睡的,若再下去,保不齐明日就会传出陛下宠幸于她的传闻了,那她可就真的完了。整整齐齐地穿戴好,梳理好了头,绕过了屏风。
    此时的司马昱抱着枕头,皱着眉头,柔柔软软地‘母亲母亲’,就如一个索要母亲疼爱的孩子。这一幕,险些把刘玉心底的那份柔肠都勾了起来。
    摇头挥去了那些想法,就是这个看似可怜的孩子,方才毫不犹豫地杀了宫女。她算是明白了,陛□为宫女之子,既怜惜宫女,可又痛恨他的宫女母亲带给他天生低贱的地位,所以每晚,都有宫女承受着他的暴戾,死于他的剑下。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他了。
    刘玉打开了殿门,守在门外的太监正在打盹,一听到开门时赶忙醒来,刘玉就道:“我刚哄陛下入睡,现在轮到你们好生守着。”两个太监擦擦迷糊的眼睛,点头应下。出了寝殿,刘玉也未有其他地方去睡,再说现在夜色已深,不便打扰他人,就坐在廊上,靠着柱子小憩了会儿。心中默念着‘三天’,想着三天以后王蕴之会进宫来,到时定有办法救她的,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了哭声,她厌恶地皱眉,之后一个微弱却阴冷的声音响起:“吵醒了她,朕要你们的脑袋。”话音刚落,刘玉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还未完全清醒,呆滞地靠在柱上,看着司马昱莞尔一笑,眼眸明亮地走来,蹲在她面前。她动动双唇,带着睡意的声音轻声说道,“陛下”
    “为何出来了?”
    这下,刘玉的睡意去了大半,赶紧起身跪下:“我见陛下睡了,不敢打扰陛下安寝,所以出来了。”司马昱凑近了些,双眸澄澈分明,紧紧盯着她,一瞬不瞬。刘玉有些微惊,这样灼然的目光,没有任何的,依然纯净如水,这陛下也是个奇人,就回了笑,毕竟面见龙颜若还愁眉苦脸的,就是大为不敬。
    “朕没了睡意。”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静了好久,没听刘玉接话,司马昱学她的样子盘腿坐着,而后干脆躺在了她的腿上。刘玉被他的举动吓呆了,司马昱淡淡挥手,命宫人全部退下,转过身来,懒懒地警告,“别动哦,知道那些宫女为何会死吗?因为她们太不听话了。”说完后,窝在她怀中,轻嗅嗅了几下,舒服地闭了眼。
    这就是个恋母的孩子啊
    但不管如何,一个喜好杀人的皇帝如此温顺地缩在她怀里,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好在第二日,宫中未有传闻,对于刘玉而言,这也算是个小小的安慰了。陛下有意拉拢父亲,而父亲未出嫁的女儿也只有她了,所以只要她谨言慎行,小命可保。
    虽为女官,但宫中人人都知这刘家女郎入宫,也不过是走个过场,将来是要为嫔为妃的。总管是人精,自知其中利害,就安排了刘玉一个闲差,伺候陛下整理奏折就成。寻常人总以为当今陛下是个只知杀人的皇帝,却不知他在处理朝政上也是花了许多心思,听殿外太监说,陛下早起已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了。
    听到脚步声,司马昱也未抬头,只吩咐了刘玉把案上的奏折理好,再研会儿磨,其余的就没有吩咐了。这时,太监端了碗银耳羹,说是陛下也该休息休息了。他放下了笔,朝着刘玉眨眼,软软地笑了:“你来喂朕。”
    刘玉不敢不从,答道:“是。”舀了一勺,慢慢地喂着他,这个时候的司马昱就是个乖巧的病弱少年,惹人疼惜。不过多时,银耳羹已吃了大半,她笑道,“陛下,可还要?”他眨着大眼,点头应了,示意她只捧住碗就好,他笑嘻嘻地弹过头来,伸出小舌头去舔碗底的残羹。
    在刘玉看去,他就像只饿了几天的小狗,碗里的一滴都不准备放过,不由微笑着眯了眼。但是这时,他的小舌追随着碗边的残羹,不经意地舔过了她的手指,惊得她猛然缩回。
    他抬头,眼底满是委屈,好似就控诉着她不让他吃饱。
    “陛下,可传人再送一碗。”她好心提醒。
    “朕不要!”
    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暴戾的皇帝,用力扯过她的手,狠狠掰开,毫不犹豫地将手指含在了嘴里。他的小舌很灵活,卷住她的手指,上上下下都舔了个遍后,开始吮吸着银耳羹的味道,不时地噗嗤噗嗤的声音,引人遐想。刘玉只觉那手指都不似自己的了,不住地颤抖着,紧接着连身子也开始瑟瑟冷,这样的场景太过暧昧,她打断了胡思乱想,猛地抽回手指。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刘玉以为他会暴怒,会砍了自己,可到了最后,他居然揉揉双眼,靠在她腿上说道:“拍着朕的背,哄朕睡觉,不到朕入睡,你不可停下。”而后舒服地寻了个位置,闭了眼。刘玉猛吸了口气,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喜怒无常,更可怕的是,这人还是高高在上,能决定他人生死的皇帝。僵硬地伸手,极为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低头看时,见他睫毛扑闪扑闪的可爱模样,一时心头涌起了百般感受。
    哄他入睡后,刘玉总算能脱身了。
    走到殿外,和宫女太监们聊了会儿,熟络起来后,又问起了宫中殿名。刘玉一一听着,装作不知地问:“在宫外时,我就听说有个地方叫雨什么的,可好看得很,现下难得入宫,定要好好开眼。”有个小宫女嘴快,说是雨华殿,靠近御花园,风景秀丽,是该好好看看,刘玉就趁机问了该如何前去。两人一问一答的,惹得周围的人也前来,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
    就这般,在宫中刘玉已过了一天了,待到第二日傍晚时,正在收拾奏折的刘玉听到了一声撞钟声。司马昱放下笔,朝她望去,见她略有失神,心中不快,便阴了脸:“是不是明日朕要早朝,你不需哄朕入睡,开心地失了神了?”
    哦,明日他要早朝,到时在朝堂上,半天都无法脱身,难怪王九九选这个时候前来。
    说起哄他入睡这事,刘玉真觉无法胜任,但说出来就是另一番话了:“怎么会呢,阿玉能见天子睡颜,可不是莫大的荣耀?”必要时候,马屁还是要拍的,果真,这话一出,司马昱阴着的脸好了些许,至少看着不那么阴郁吓人了。
    这时,有太监入殿,说是平北将军觐见,刘玉一听,就起身而退:“陛下有国事相商,阿玉就先退下了。”司马昱对此很是满意,毕竟接下去要谈的是国家大事,一个女郎在侧,总是不好的。
    踏出殿门,刘玉见太监引着父亲入内,刘玉上前恭敬地行礼,就退下了。不管有多少讨厌,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等她走了几步,刘武大步迈开,一脚拦住了她的去路。她略有不快,碍着这是宫里,不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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