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风流》59金湿太邪魅一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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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时分,每隔两个时辰,侍卫都需轮换一批,宫中皆是如此,但今日经历种种,宫中掌事已将时辰缩短,所以不过一个时辰,就又来了批侍卫。原本交替接班时,都是安静有序,此时却突兀地响起了个笑声:“啧啧,如此月色,尔等竟视若无睹,真是可惜可惜。”
    殿外看守的太监眼睛一亮:“这不是赵三郎吗?”挥挥拂尘,赶忙赔笑着上前行礼,“三郎安好。”照理说,侍卫交替时,是不得喧哗的,即便那人身为领。但此人是赵三郎,就另当别论了,除了赵家四郎赵穆外,就是这三郎最负盛名了。那太监弯腰,一个劲地拍着马屁,“三郎如此风姿,惹得我等倾慕至极,又怎有心思去赏那什么月呢?”
    赵三郎一听,哈哈笑来,一干侍卫也弯起了嘴角,出言打趣。这时,有几个宫女缓步前来,对着他们躬身行礼,赵三郎收回了笑意,拿出了侍卫领的模样,只是比起那些面目狰狞的侍卫而言,他的声音要温柔多了:“夜色已深,不知小娘子们前来,有何贵干?”
    一旁的太监有些诧异,那些宫女也是,寻常人等称呼宫女,皆是直呼其名,那有赵三郎这般谦谦君子的。为的那宫女笑了,答道:“大人,奴婢们是来给女官送些吃食的。管事公公说了,女官是重要人质,断不能出了什么差错。”众人觉得在理,赵三郎点头笑了,命侍卫打开宫门,放宫女们入殿。
    但那太监总放心不下,低声喝道:“手脚快些,放下东西就出来。”宫女们点头应了,入内不过片刻,那太监就拼命地催促,“办完了事,就出来。”
    赵三郎摇头笑了:“公公莫不是对赵某放心不下?”见那太监自然诚惶诚恐地说着不敢,他轻叹一声,“也是,赵某不能让公公为难了,小娘子们,若办好事了,就快些出来,莫让公公心急了。”
    那太监尴尬笑笑:“不敢不敢。”嘴上如此说着,可等宫女们悉数出来了,他探头过去,一个个地盯着,确认了其中没有女官刘氏时,才松了口气。挥挥拂尘,安然站定,笑着开始巴结起了赵三郎。
    不过片刻功夫,也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女官刘氏出逃了’,他吓得面色苍白,连手上的拂尘都掉落在地,嘴唇哆哆嗦嗦地说着:“怎么可能”他不是一个个都看过了,没有错啊,难不成天色太暗,他给看走了眼?
    廊上的宫人们皆奔过来,到他面前,问着该要如何。那太监暴喝一声:“咱家怎么知道!”转身,朝着赵三郎深深鞠躬,“咱家犯下过错,咱家这就去追回女官,还请三郎驻守宫殿,以备不时之需。”且不说他使唤不动这赵三郎,这殿中还有其他女官,不可无人看守,所以临走前才交代了这番。
    “公公放心。”
    那太监又鞠了躬,这才带着人离去。
    等廊上宫人尽数离开,赵三郎向一人点头,那人迅推开了宫门,赵三郎低唤了声‘女郎’后,瞬时,从殿内走出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此人,正是刘玉。其实宫女送来的并不是吃食,而是一套侍卫的衣物,照着纸条所说,迅换上,等待时机。
    原本侍卫擅离职守,有失本分,但现下丢了一个重要的女官,宫中是乱成一团,尤其是侍卫,来来往往,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赵三郎留下了几人驻守宫殿,带了几个前去支应,而刘玉就在其中。
    经过几个宫殿,侍卫们皆忙着捉拿女官,也无人注意到有赵三郎这么一行人,而偏巧这时,有个侍卫提剑刺死了个宫女。那人也是侍卫领,盯着眼前死了的人,厌恶地皱眉,下令道:“分散开去,那女官定然混在宫女之中,快些去找!”抬头时,见着不远处的赵三郎,他愣了下,笑着上前,“竟不想在此处碰到三郎。”
    那人的剑还沾着血迹,就这么提着,大步迈来。
    不远处,那宫女躺在血泊中,由于一剑未中要害,她拼命地捂着脖子,瞪大着双眼,身子不停抽搐。一眼看去,着实触目惊心。刘玉望眼过去,正好与那宫女的视线相交,她心间猛然抽着,那宫女就是为她送来侍卫衣物的那人,此时为了她,却身死剑下。
    还有那位提醒着她,入寝时,须得放着陛下的宫女,也是为她而死刘玉浑身定住,顿觉心口闷热,无比内疚。
    而就是这细微的动作,引起了那侍卫领的注意。那人紧缩眉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盯着刘玉了会儿,看向赵三郎,轻笑了声:“此人,很是面生啊。”
    刘玉一愣,身子有些微颤,瞥了眼她面前的赵三郎,她决意把这摊子推到他身上,上前几步,低声问着:“阿兄,这位是”
    那赵三郎也是聪明人,一听这话,也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就对那人解释:“这位是赵某族弟,今日头回上任,自然看着面生。”刘玉点头,应下了他的话,赵家势盛,即便那人即便有所不信,也不敢过问太多。且她个子矮小,身材纤细,在那人看来,她活脱脱就是个只知风雅却无半点力气的士族公子。所以那人粗粗一看,摆手示意放行,如此,刘玉算是安全度过了。
    过了这关,踏到宫道上,赵三郎将刘玉带到了一辆马车边,距离几步之远,朝着马车里的人抱拳行礼:“叔父,人已带到。”听得车内回了句轻轻的‘嗯’后,他笑着对刘玉说道,“女郎,接下去叔父会到你出宫,赵某就此告辞。”
    “多谢三郎。”这话,她是出自肺腑。
    宫道上鲜少有人,为免引人注目,车旁静候的仆人立刻拿下小凳,上前轻声催促:“女郎,还请上车。”刘玉点头应下,踩着小凳入内时,见到里头安然坐定的人时,她不由诧异万分。听着赵三郎唤着‘叔父’,刘玉也以为是赵家哪位长辈,可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是堂堂赵家族长赵公,她跪坐而下,恭敬地行礼,唤了声‘赵公’。
    见着刘玉如此打扮,赵公丝毫不觉惊讶,收回了目光,继续与自己下棋,淡淡说道:“老夫已下完一盘,那小子才将你带来,真是无用。”刘玉咂舌,只笑着说三郎聪慧,只是途中遭遇意外罢了,顿时想了那个为她而死的宫女,刚扬起的嘴角也僵住了。赵公轻瞥了眼,捏着一子,边思考边问道,“刘氏,老夫想问你一句,你一庶族女郎,如何能让王九郎对你花费心思?”
    其实如今,她名义上已是赵穆义女,赵公却一口一个庶族,显然是未将她视为赵家女郎。也是,他身在赵家族长,自视身份高贵,根本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今日能出手相救,不过是看在王九九的面上。
    哎,不管怎样,赵公既已问话,就没有不答的道理。
    “赵公问话,阿玉不敢不从实到道来。”她躬身行礼,这下,赵公也有些好奇了,收起了棋子,准备洗耳恭听,“事实是,阿玉并不知晓。阿玉不过一介女流,未开天眼,看不出世道人心,也不知感情之事,因何而起,阿玉只知九郎疼我护我,已是莫大的福气,不敢再多作猜想。”
    赵公微眯了眼,抬头头来,这是刘玉上了马车以来,第一次正眼看人。正想说上几句,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来了侍卫的声音,说是要例行检查。仆人报上了赵公的名号,那侍卫恭敬抱拳,立刻放行,待出了宫门口,刘玉瞥了眼神色淡然的赵公,赶紧将胸口的气都吞了回去。
    士族讲究行事处变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若然此时她长舒口气,在赵公看来,定是不堪。但当外头仆人传来了句‘郎主,王九郎的马车就在前面’时,刘玉再也压制不住心口狂喜,笑出了声。
    “嗯。”赵公的声音依旧平淡如水。
    两辆马车交会时,由于王蕴之是晚辈,他先行下车,走了过来,对着车内的赵公行礼,笑道:“劳烦赵公了,今日之恩,子远定不相望。”待赵公点头应了后,他上前几步,几个赵家仆人躬身退到一旁,他亲自移开车门,对着眼中闪着泪花的小人儿温柔笑道,“阿玉,还不谢过赵公?”
    刘玉‘嗯’了声,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还未转身,就被王蕴之抱着下了马车,且还是浑身被圈入他怀。从前这般缱绻,都是无人之时,可素来沉稳的他竟在赵公这样的长辈面前,她伸手想去阻止,可对上他温润如水的眼眸时,她的手渐渐软了下来,安心地窝在他怀中。
    见着他们浑若无人地凝视对方,赵公不由想起了几日前的一幕。他说那女郎是他心头之人,如今身处宫闱,凶险万分,还请出手相救。子远的忙,他不得不帮,王赵两家世代交好,断没有拒绝这样一件小事,只是有些话,他是不得不问。
    “子远。”王蕴之转过身来,笑着聆听。赵公点头,问道,“人,老夫已带到,可老夫还要多嘴问一句,你可知你今日之事,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这些,你都想清楚了?”
    后果?
    是了,父亲现下在外叛变,她就是司马昱要挟父亲的利器,如今被人救出宫外,等于断了司马昱的一条手臂,难怪赵公问这话时,口气低沉。
    刘玉一僵,不安地看着王蕴之,他淡淡笑笑,广袖之下,轻拍着她,示意她少安毋躁。他勾唇,笑得风轻云淡:“赵公所言,子远明白,只是陛下平不评判得了,那是陛下的事,何苦要拿我的阿玉作筹码?”其实赵公本就保持中立,不参与皇室之争,方才一问,也是想从他口中探知王家的意思。点头致意,又道,“如今阿玉也是赵家人了,赵公相救,此番义举,他日必为天下之人所推崇。”
    赵公听后,唇边多了丝笑意,挥手说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谢过了赵公后,王蕴之朝着他的马车走去,仆人见了,立刻放下小凳。抱着她上了马车,他回头吩咐着车夫改道,不去别院了。刘玉坐起,赶忙问道:“去哪儿?”
    抚着她的小脸,柔声叹道:“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就我们,无人打扰,可好?”解了她头上侍卫的冠,手指慢慢地梳理着她的长,如水的眸子,一刻不停地凝视着,“阿玉,我有多久没见你了?”刘玉扑入了他怀中,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伏在他肩头,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担惊受怕,全然泄出来。王蕴之轻拍着她的背,揉揉她的脑袋,擦去了她不停流下的眼泪,有些心疼,“陛下那人喜怒无常,阿玉受苦了,乖,不哭了,有夫主在呢。”
    一听‘陛下’二字,刘玉吸吸鼻子,问出了萦绕在她心头的疑惑,圈着他的脖子,瞪着那双泪眼,问道:“夫主你老实说,你救我出来”咬牙,闷闷说着,“此时正好冯氏败落,司马氏王族借用庶族力量东山再起,士族地位受到压制,夫主可是想借机”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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