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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地下尼伯龙根。
黑夜中一双黄金瞳亮起,路明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魁梧身影——他其实没必要亮黄金瞳,哪怕不考虑作为旋照修士的强大视力,他只一靠神识外放也能把周围的情况摸得纤毫毕现,只是毕竟进了龙的尼伯龙根,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路明非打量着面前的身影,说它魁梧其实不太对,它只是轮廓看起来魁梧,身上披着暗褐色的麻布,但透过抹布间的缝隙就能看出它实际上只是一副骨头架子,骨骼外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血肉。
从麻布衣服的领口往上,它有九条蛇一样修长的脖颈,每条脖颈上都有一个头,长了九张大体差不多,但又有点小区别的脸,九个头盘旋在一起,头顶骨突林立,有点像是王冠。
一个身体,九个脑袋……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头身?路明非心想。
“打劫!”
路明非对着九头身大吼一声,从空气中拔出一柄斩马刀,一只脚踩在身旁凸起岩块上,小臂往大腿上一横一搭,斩马刀插进岩石地里两尺来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仿佛哪里山寨当家,绿林好汉闯进了村子里抢钱抢粮抢民女的驾驶,活脱脱一鬼子进村。
或许是被路明非的霸气吓到了,九头身九条脖子同时缩了一下,大王冠突然就小了一号,然后中间的脑袋嗫嚅道:“没……没钱。”
“没钱?”路明非横眉怒目,手中斩马刀从地上窜起来,碎石爆裂间挥转如风,夹在了九头身拿九条盘曲在一起的脖子前——还真别说,这一米八的斩马刀横在九倍粗的脖子前,看着竟然分外地和谐。。
“爷们我大老远来一趟,又是翻山越是越岭的,你跟我说没钱?”
一旁的苏晓樯忍不住捂住脸。
路明非不正常可以理解,为什么连尼伯龙根里的东西都不正常啊。
一块碎石突然掉在地上,路明非、苏晓樯还有九头身共计十一颗脑袋同时看向落在地上的石块。
在二十二道目光的注视下,石块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表面像是卵一样裂开,两条细小的骨刺弹出来,然后舒展开,骨刺是由无数细小的纤骨拼合成的,现在这些纤细的骨骼展开,骨骼之间连着保鲜膜一样薄的翼膜。
照理说这种纤薄翼膜和纤细的骨骼是无法支撑任何生物飞行的,甚至连滑翔都很困难,但这两只保鲜膜一样的翅膀以极快的频率震动起来,几乎要舞成一团幻影,硬是带着这个石块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撞击在隧道的岩壁上。
石块破碎,一只形似蝙蝠,但却更加轻巧纤薄的生物从碎屑中升起来,轻盈地飞舞,然后倏然加速,变成一团流动的雾。
岩壁被石块撞击的部位突然也颤抖了一下,然后两只骨刺伸出来,接着以它为圆心,无数细小的骨刺从岩壁上伸出,然后一双双翼膜展开,轻巧的小生物振翼从岩壁上离开,像是岩壁突然向外释放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烟雾中古铜色的岩壁像是黄昏中的基督教堂。
雾气散开,无数只像是蝙蝠一样的生物在隧道空间里飞舞,刀片一样锋利的钩爪无声地将隧道中的空气分割成千百万份。
路明非在课本上见过这种生物,它们叫镰鼬,恺撒的言灵·镰鼬就是利用自己的精神操控风元素形成镰鼬,将声音采集并且传递回来。
如果镰鼬的持有者血统足够强或者把这个言灵锻炼到了某种程度,它就会进化为有不俗杀伤力的吸血镰——但镰鼬这种生物本身可没有什么进阶的说法,它们天生就有傲人的速度和灵巧,以及比刀片更加坚韧锋利的利爪。
无数镰鼬飞舞起来,九头身怪叫一声,猛得向后跃开,远离了路明非的斩马刀,九条盘曲在一起的脖颈向上舞扭起来,像是九条直起上半身扭动的蛇,酒嗝头一起发出刺耳难听的怪笑。
如果路明非没记错,这玩意在学校的教科书里讲过,叫镰鼬女皇,也是中国民间传说中车鬼鸟、姑获鸟和九头鸟的原型。
“小的们,给本大王收了这个猴头!”像是西游记里占山为王养了一洞小妖的妖怪一样,镰鼬女皇伸出一只枯骨一样的爪子指向路明非。
“嗯?”全程看着这些镰鼬从岩壁上脱离飞舞的路明非轻哼一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手中斩马刀突然迸发出璀璨的金色火焰,路明非深吸一口气。
“让我猜猜你要喊什么?流刃若火还是南明离火剑?”苏晓樯在一旁吐槽。
“大——字——爆——”
斩马刀飞快地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大”字的轨迹,由火焰组成的“大”一边膨胀着一边想隧道飞过去,所过之处哪怕只是稍微接近,镰鼬身上都会沾染上明亮的火光,然后变成一团从空中坠落的火球,无数火球变成了瓢泼的火雨。
“比比鸟!快避开!”
镰鼬女皇发疯般大叫,但镰鼬终究避不开如此大范围的火焰。
明光焰组成的“大”子沿着隧道向外蔓延,随着距离的缩短,“大”逐渐变幻成了“中”字,然后又变换成“小”,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路明非转头看向镰鼬女皇。
“大圣爷爷饶命!”镰鼬女皇当即改口。
……
尼伯龙根,月台上,路明非、苏晓樯和镰鼬女皇一同坐在一张赌桌旁边。
“所以,以我们两个的孤独和绝望程度来给予我们筹码,只要我们打德州扑克赢了你,用自己的筹码把你的筹码全赢光,我们就能继续往前走了?”苏晓樯问道。
镰鼬女皇点了点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顶荷官的帽子,戴在自己最中间的头上。
“这么麻烦干嘛,我看了它咱们也能继续向前啊。”路明非扛着斩马刀跃跃欲试。
“尼伯龙根有基层的运转规则,打不破规则就只能按照规则形式,打破规则的话,会连带着整个尼伯龙根一起损毁甚至崩溃,”苏晓樯吐槽,“你不是装备部的吗?这种课本上都能找到的知识你怎么不知道?”
“哦,不好意思,我忽略这一点了。”路明非挠挠头发,丝毫不以为耻。
“唉……”苏晓樯捂额叹气,看向荷官镰鼬女皇,“开始吧,我们的筹码呢?”
镰鼬女皇九个头同时看向苏晓樯,仔细端详一番后,施舍般丢给了她两个暗金色的筹码,这是最低级的筹码,集够一百个可以换一个指南针,集够是个指南针可以换一个北冰洋汽水瓶盖。
苏晓樯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我呢?”路明非扛着斩马刀凑上前,斩马刀上燃起金焰。
镰鼬女皇犹豫了一下,递给路明非几十个汽水瓶盖。
“我有那么孤独吗?”路明非不满。谷沟
“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把刀放下再问一遍。”苏晓樯在一旁道。
“那它可就不一定会给我这么多了。”路明非道。
“原来你自己知道啊。”
“你赢了。”荷官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
“它不会把筹码全给你了吧?”苏晓樯大胆猜测道。
过关的规则是把荷官手里的筹码清空,正常理解肯定是要通过德州扑克把荷官的筹码全都赢走,但如果荷官已经把手头上的筹码全都交给路明非了呢?
“我怎么觉得你有种迫不及待想赶我走的意思?”路明非满脸不高兴。
“请不要侮辱我的职业道德!”荷官很是不满。
想想其实也不可能,打牌过关是这个尼伯龙根最基础的规则之一,这种规则哪怕是建造尼伯龙根的人也不能动摇,否则就等于房主拆自己承重墙,你敢拆房子就敢塌给你看。
所以这几十个北冰洋瓶盖不可能是路明非威逼得来的,虽然他威逼了,但应该是没有效果的才对。
可要说他的孤独和绝望能值这么多瓶盖,那未免也太离谱了点,除非……是这个尼伯龙根对他的孤独值和绝望值的检测出了错。
尼伯龙根的这些规则,通常都是使用言灵来构建的,也就是说检测其中的人的孤独值和绝望值的机制本身应该也是个言灵,虽然不知道这个言灵是怎么实现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言灵会从目标身上探查某些东西,而路明非,他是有掩日保护的,所以这个言灵应该是对他无效的。
如果言灵无法检测他,应该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一个子都不给他,要么就直接给“无限大”,不过因为筹码数量是有限的,所以就是给他全部的筹码。
现在看来,应该是触发了后者。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没什么用处和存在感的神通竟然在这里立了大功。
“你们可以走了。”镰鼬女皇压低荷官帽的帽檐,酷酷道。
“我们?”苏晓樯愣了一下,规则不是说谁赢走了荷官的筹码谁就能离开吗,那照理说应该只能离开一个人啊。
“因为它是这一局一开始就没了筹码的,”路明非立马就想通了,“给我筹码发生在这一局之前,当时还没有开始,现在一开始,它手里就已经没有筹码了,而且不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赢走的,所以它直接被判负,咱们两个一起胜,如果这一局还有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胜利,荷官是唯一的输家,其他人都是赢家。”
虽然很离谱,但这是基本的运行规则,是无法反抗的,不管是谁,以什么样的形式改变了这条规则,尼伯龙根都会陷入崩溃的危险。
收起斩马刀,和苏晓樯一起跳下月台,两个人并肩沿着铁轨和隧道继续前进。
说实话路明非很好奇如果他们不战胜荷官就继续走会发生什么是,虽然推测一下也知道应该就是无尽地兜圈子,但毕竟没有亲身尝试过,早知道就该先兜两圈再过来,顺便还能欣赏一下风景。
不过也不知道尼伯龙根和外界的时间应该是同步地,耽搁太久的他们可能会赶不上明天的彩排——当个伴郎伴娘还真挺麻烦的,婚礼大后天开始,他们之前都彩排了三天了,再算上今天,到婚礼那天就是整整六天。
跨过一根根枕木,沿着铁轨一路向前,以路明非和苏晓樯的脚力,他们并没有走太久,就已经看到了一个出口,但出口并不是连接着外面,而是通向一座巨大的,空旷的地下空间。
路明非和苏晓樯走进地下空间,无限高旷的黑暗中漂移的金色星光,望不到顶,也看不到对面的岩壁,站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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