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开始的阴阳师生活》第一年80赤蚕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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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园寺义行家的院子里。
    蒙眼男人和赤目虫眼的男人已经扭打了在了一起。
    两人激烈的搏斗让即便是自认为已经算是见多识广的御门院信次都感到难以置信。
    赤目虫眼男人的力量他已经有切身的体会，而这个不知来历的奇怪男人竟然可以隐隐在肉搏上压制对方。
    再一次抓追对方动作的破绽，蒙眼男人踢中对方腹部，赤目虫眼的男人在这一击之下倒飞出去。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将要撞倒在院子的墙壁上时。
    他背后的衣服陡然爆开，一双如血般鲜红妖艳的蝶翼猛地展开。
    他口中发出一阵怪叫，蝶翼扇动，刹那间便稳住了身型，再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蒙面男子身前。
    御门院信次难以置信地看着场上的变化，在对方展现出了那一双诡异的蝶翼后，他的速度甚至更上一层，还具备了飞行的能力。
    哪怕没有表现出任何术法能力，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只感觉不到任何妖气的“蝶妖”，是不是已经在实战能力上达到了S级的标准。
    虽然说这有些超出他所理解的常识，难道说，不具备域和界，也能成为S级？
    被成为“橘先生”的男人立刻就落入了下风。
    他的速度似乎开始显得有些相形见绌，数次被对方的手爪抓到身上。
    原本干净整洁的服装已经开始有些破破烂烂。
    “黑丸大人。”良守忽然开口说道，“已经可以了，不需要再隐瞒下去了。”
    “隐瞒？隐瞒什么？”虽然别人或许没注意到，但是信次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同样奇怪的年轻阴阳师身上。
    就在此时，赤目虫眼男人的攻击再次袭来。
    可是这一次，他扑了个空。
    没有人看到蒙眼男人是怎么躲开的。
    但是，除了赤目虫眼的男人和良守，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双巨大漆黑的蝶翼，却在月色下发出朦胧的淡淡蓝色荧光，和那鲜红妖艳的翅膀相比，显得无比安详肃穆。
    蒙眼男人，不，现在不应该说他是蒙眼男人了，缠在眼睛上的绷带已经脱落，在他的眼睛处同样长着一双蝶眼。
    月光洒下，那双美丽得难以形同的黑色蝶翼在吸收了月光后，仿佛变得更加熠熠生辉。
    巨大的蝴蝶翩翩飞舞在夜色之中。
    “真漂亮……”
    看似不合时宜的赞叹响起，可在场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人生出反对之意。
    ……
    “虽然晴明答应了露子，但他还是去了橘实之大人的家。”道满继续说道，“不过嘛，他的确并不是为了除掉黑丸，而是为了，去看一看。”
    “看一看？”良守又默契地提出问题。
    “是啊。”道满笑呵呵地说道，“毕竟，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赤蚕蛊破茧成蝶啊，即便是安倍晴明，恐怕也会忍不住去看上一眼吧。”
    “赤蚕蛊？”
    “嗯，就是我制作黑丸用的蛊毒。”道满说道。
    “您做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良守问道，“虽然我知道您会因为收取报酬而帮助任何人达成目的，可是，这一次，您似乎并不是真心为了帮助橘实之大人。”
    “是啊。”道满点点头，“我当然不认为他能够成功，露子小姐的决心可不会轻易因为一个赤蚕蛊而发生动摇，所以，我打算试一试。”
    “试一试？”
    “是啊，就像我刚刚告诉过您，这是关于蛊的第二个故事。”道满说道，“因为受到第一个故事的启发，所以我想尝试一个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东西。
    “当然了，即便是我自己，在当时也没有想过这会成功，所以，安倍晴明，甚至是我自己，都只认为这是一场我因为觉得自己制作式神太过无趣，想要借用他人之手取乐的行为。”
    良守皱起眉头，他听着道满继续说下去。
    “赤蚕蛊会长成什么样子，全凭饲主的心思。”道满继续说道，“如果饲主的心中对任何人有哪怕一丁点的怨恨，都会被原本就已经净透了血腥的赤蚕蛊吸收，在赤蚕蛊孵化后，它就会立刻找到那个被怨恨的人，对他作祟，治他于死地。”
    良守怔怔地看着道满。
    “没错，就像您想的一样。”道满满不在乎，依旧乐呵呵地说道，“橘实之大人一直都在干涉这露子小姐的生活，试图以世俗的方式来纠正自己‘不正常’的女儿，所以，您觉得露子小姐会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大人有一点点隐藏在心里的怨恨呢？又或者说，一直如此不合群的露子小姐，会不会因为被什么其他的同龄人嘲讽而产生怨恨？”
    良守说不出话了。
    这才是芦屋道满啊。
    人类的是非道德对他来说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意义，他可以像一个和蔼的老者一样坐在这里和自己闲聊，却也可以轻飘飘而毫无廉耻地说出如此违反道德人性的话。
    “当然了。”道满完全没有理会良守毫不掩饰的表情，“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发展下去，我最后也不过是收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式神罢了，我其实一直都在隐隐地期待着事情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另一个，方向？”
    “是啊。”芦屋道满露出怀念的表情，“如果，露子小姐真的没有任何恨意呢？”
    “没有恨意？”
    “是啊。”道满点点头，“原本充满怨恨的赤蚕蛊，却被一个毫无怨恨的纯净之人养大，那么。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
    ……
    “橘先生？”香织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天来和自己相处的男人竟然变成了一只“蝶妖”？
    “橘先生吗？”良守听到香织的话，忍不住感慨一声。
    不过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手中的火焰化作一只小巧的红色小鸟，小鸟拍动翅膀迅速飞翔院子外的墙角。
    没过多久，它变扑腾着翅膀飞了回来。
    “原来如此，果然在吗？”良守等小鸟落在肩头，他点点头，“不知道能不能让事情变得简单一点，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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